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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突然轻咳两声,乾隆顿了顿,扭头看了眼,对上那双波光潋滟的水眸,因那一波秋水里露出的淡淡恼意而眉眼飞扬,笑了笑,转头温声道:“不要辜负你皇额娘的一番心意,和韦氏好好过,做一对神仙眷侣。”
“是,儿臣多谢皇阿玛,谢皇额娘。”永璋脸微微一红,这一遭,他对阿娇的感情被帝后看个通透,不由修窘。不过,这样一来,倒也省了不少麻烦,至少深知阿娇来历的皇额娘,定然不会赐下别的女人,阿娇在这方面可不是贤良大度的女子。而皇阿玛修真之后,这些琐事,应该也不会在意吧。
乾隆走回景娴身边,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还记得他上回说起,要教永璂“为情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惹得景娴不快,现在永璋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嗯,不愧是他的儿子!
景娴撇过头,不理他,脸颊却悄悄晕红了:“坐吧,突然回来,出了什么事,你把这一路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是。”永璋在一旁坐下,理了理头绪,将事情一一道来:“阿娇神识强大,我们出京一路确实感觉有人跟着。后来我们乔装出走,再没感觉到窥探,想必是跟丢了……”
乾隆闻言脸色一沉,随即不由庆幸,果然,除了梅君尘之外,还有其他修士在京城,永璋也帮了大忙。
又听永璋继续将他们之后的经历:“我们现实在海陵隐居下来,前些日子晋级才离开,海陵临近大海,有许多百姓跑船为生,儿臣偶尔进城,听到一些怪事,还有几座小岛相继湮没,听起来像是修士的手段,因此离开海陵时就准备前去查探一番。”
乾隆听得心惊,梅君尘只轻描淡写露了一手,就足够骇人,翻江倒海果然不在话下,景娴更是大怒,原本还冒着热气的俏脸凝成了冰霜:“你们俩好大的胆子!明知是修士,凭你们这点微末修为,连大内高手只怕也比不上,竟不知天高地厚、亲自犯险?能有这样的本事,至少也得是筑基期,明知修士在关注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妄为送上门去?……”
永璋早在景娴发怒之时就已经跪了下来,连忙告罪:“是儿臣思虑不周胆大妄为,求皇额娘保重身子,不值得为儿臣动怒。
景娴本来同意永璋出京转移修士注意就很歉疚,他们竟然毫不谦虚谨慎,以为修炼神速就不知深浅,才不过练气中期,面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阶修士,竟没有一丝惧意,这不是胆大,这是狂妄了,若是出事,她也没法向皇上交代!
乾隆心疼不已,瞪了永璋的一眼,拍了拍她肩背,柔声安抚道:“娴儿不要动气,永璋做事一向沉稳,现在不是好好的,你当心身体,嗯?”
景娴余怒不息,只要一想到他们对上来自修真的修士,就觉后怕,又气恼两人不懂事,听乾隆这般劝慰,只敛容不语。
乾隆叹了口气,转头道:“起来吧,日后行事要考虑周全,你是皇家阿哥,身份贵重,这种事你传讯回来,朕自会派人前去查看,何须你亲自冒险?”
“是,儿臣知错。”永璋低着头,乖乖听训,面露羞惭。
乾隆见状,也没再多说,毕竟永璋不是孩子,拉着皇后的手轻轻摩挲着安慰她,让永璋继续讲,却没想二人果然遇险,险些回不来!
永璋和阿娇坐船去往那片海域,出海才两天就遇上滔天巨浪,大船倾覆,幸亏景娴在他们出宫之时送了一些符篆、灵器甚至还有法器之类,其中就有一核桃型防御法器,两人危急时刻躲了进去,凭借两人练气中期修为轮流运转灵力维持,直至大浪过后,又在海上飘了两日,最后爬上一块海中的礁石上,期间灵力数度耗尽,好在有回灵丹支持,直到被修士发现,却是他们的老熟人。
“你说谁,梅君尘?!”乾隆拍案而起,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海上的事是他弄出来的?
他昨天知道竟然还有个大男人躲在他女儿宫殿里时,差点没跳起来,管他是不是修士,敢闯他女儿闺房还赖着不走,宰了他的心都有,就算是修士又如何,人海战术未尝没有一拼之力,何况真那么能耐也不至于躲着不见人!
当即就要下令前锋营、火器营过来,尤其听说他才筑基初期,更是有底气,先把人抓起来再说,景娴好说歹说才罢了手,可还是气得不行,最后把兰馨召到养心殿,对外宣称伺候皇后,只是对梅君尘一伙却更加不喜。
“是。”永璋点了点头,很惊讶他皇阿玛怎么这么激动,下意识看了眼皇后,不明所以。
景娴眉心一跳,扯了下乾隆的衣袖:“皇上,海上的事不一定是他们做的,等问清楚了再说,而且永璋两人亏了他才能得救。”大海茫茫,分不清方向,而代步的纸鹤,虽说也能飞行,可凭他们的修为驱动最多也就能飞半天。因就算两人有储物戒指,也有辟谷丹,只怕得苦熬到两人筑基才能回来,
乾隆轻哼一声,还是一脸不悦,阴沉着脸,两人讨论过梅君尘他们的目的,这人算是对他们有恩,何况若非梅君尘避讳皇室因果,还真不是对手,可只要想到梅君尘那时看景娴的眼神,他就觉得不舒服。
景娴反过来拉着他温热的大手,乾隆顺势十指交缠,冷静下来问永璋:“南海的事有没有问过,你们是被他带回来的,他们有几个人,怎么没有一起进宫?”
永璋回道:“儿臣确实问了,梅君尘说那些确实与他们有关,但并不是由他们兴起,只说是异变,等进宫后会和您仔细说。他们来了八人,除了梅君尘、梅君清,还有几个是练气修士,现在都在儿臣府邸,梅君尘让儿臣先进宫禀告。”
一听不是修士搅出来的风波,乾隆脸色好看了一些,再加上他们也没有摆出修士高高在上的姿态直接闯进宫来,不由放松下来,他对梅君尘曾经偷偷潜入皇后寝宫一直耿耿于怀。
“那你回去先陪着他们,需要什么告诉吴书来,明儿个永璂生辰,又是冰嬉大典,他们若有兴致也可看看,晚上还有晚宴。”
“是,儿臣告退。”
永璋一走,乾隆立时忙碌起来,先吩咐宫人将兰馨尽快找回,让她回公主所一趟,看看那个梅君瑞是不是已经不在了;下令将御花园的钦安殿尽快整顿出来,以作修士暂居之所;急招弘昼、傅恒等一些心腹重臣入宫商议;最后密旨那尔布挑选从家族中挑选四名孩童,进宫做永璂负责茶食等事的书童,每天两人,轮流值班。
那拉氏自从得到景娴的秘籍心法后,除了成年人的集训,还将一些聪慧伶俐的十岁以下的孩子聚到一起学习练功,他们在这大半年的训练下,甚至比得上一般的侍卫,有他们护着永璂,当然更让人放心,景娴以前虽然也有这样的打算,只是一来修炼时日尚短,而所有书童都出自那拉氏会引发事端,现在皇上提出,她当然不会反对。
偎靠在乾隆怀里,曾经让她惶恐、犹豫、左右为难的,终于要真正面对,而那层看不清的迷雾将要散去,景娴没有以前面对未知的那种恐惧,耳边沉稳的心跳声,听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事物,只觉得心安,再不用顾虑重重。
相对而言,乾隆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超过了他初登大宝时的忐忑,毕竟那时他有把握,而在绝对实力强大的让人无法想象的修士面前,就算身为一国之君,谈判一样掣肘,只是怀中乖顺依偎的柔软身躯,又给了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98冰嬉大典
冰嬉是大清国俗;乾隆将之钦定为大清典制;专设“技勇冰鞋营”;每年冬至后举行冰嬉大典;今年到了腊月中才举办;算是晚的;冰鞋处负责冰嬉大典的筹备工作早就将一切准备妥当;眼瞅着就要过年,偏偏宫里闹出那样的事来;还以为要推到正月去了只今年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今年几个小阿哥也都参加了;妃嫔却只寥寥数人。
天气晴好;旌旗飘扬;皇家红黄伞盖光映瀛台;气势恢弘,振聋发聩的擂鼓声中,文武百官左右散开,呈拱卫之势,侍卫静立于各处警戒,乾隆毫不避讳的携手皇后端坐于中央,左侧依此坐着太后,舒贵妃、和敬、兰馨、和嘉等,至于婉妃,一如既往的低调,这样的场面自然不会参与;
阿哥们依次坐在帝后右侧,永璂是小寿星,久未见到永璋,亲亲热热的挤着他坐在帝后下首;永琪、永璇两个则规规矩矩端坐着,仔细看却可看出永琪眉宇间抑制不住的激动、窃喜,时不时转头偷觑皇帝那桌,永珹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底讽意加浓,随即又黯淡下来,索性和永琪换了个位置,照顾一旁兴高采烈的两个弟弟。
当初吴书来当朝宣读妃嫔罪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宫中他额娘生前的布置尽毁,前些时候和硕履亲王允祹请求过继子嗣,皇阿玛传召,分明是暗示将他出继,只怕正月就会正式下旨。转眼看了看一脸温柔和皇后说着什么的皇阿玛,目光掠过和三哥嬉笑天真可爱的永璂,心底酸涩,嘴里也越发的苦。
“四哥,四哥……”清脆的童声连连呼唤。
“怎么了?”永珹回神,转回头,是永瑆在叫他,目光不由变得柔和,暗暗叹了口气,额娘薨逝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们三兄弟,甚至为了能让永瑆养在皇后名下,在令妃对十三下手时还推了一把,自己出继也好,至少能让皇阿玛消消气,也不至迁怒两个弟弟。
永瑆本来还欢快的小脸不高兴的皱起,不满的低声道:“我都叫了四哥好多声了,你干嘛一直看永璂!”永瑆、永璇这大半年来和永璂关系很好,加上皇后受宠,对他们也很有利,永珹乐得他们和永璂交好,这次永璂应该是和他们坐一起的,可他一看到永璋就粘了上去,惹得永瑆心中有些不快。
“我只是在想三哥怎么突然回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永珹立时明白过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先随口解释一下,然后哄劝道:“之前三哥出京,永璂他不开心了很长时间,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要多说会话的,而今天是他生辰,你可千万别发脾气!”
永瑆更不高兴,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两口,他过了年都八岁了,四哥还把他当小孩子,他只是在四哥面前才这样的。
永璇捏了捏他鼓囊囊的小脸,吃吃笑了两声,见永瑆眼里愤怒的冒火,忙灿灿松手,转开话题:“四哥,这看台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耶,哪里像是腊月啊!”他把貂裘都脱了,还隐隐有些热呢。
永珹点了点头,确实比往年暖和许多,此时八旗走冰者早已入场,全体跪下山呼万岁,乾隆手一挥,吴书来大声宣布大典开始,很快鸣炮声响,众人注意力顿时集中在了冰场上,永瑆也将方才那点不高兴抛到了脑后,端正了身子兴致勃勃观看着。
永珹兄弟三人窃窃私语没人注意,御帐内温暖如春,却是所有人都留意到的,不过谁也没有多想,只有帝后和永璋心里清楚,是梅君尘施了法术的缘故,在御座和永璋他们的座位中间,另有扩展开来的独立空间,正是梅君尘带着他们师兄弟等人,因暂时不欲在所有人面前出现,这才布了幻阵。
乾隆握着景娴的手一直没有松过,方才在养心殿与梅君尘只是简短说了些场面话,可见他平淡无波的眼神在见到皇后突起波澜,实在让他放不下警惕。
景娴感觉到他的不安,只以为是修士带来的压力,微笑着捏了捏他手,专注看着场内,大清善武,冰鞋来自八旗挑选出来的精锐,此刻滑行速度犹如云中闪光、流星行空,八旗服饰各异,场内煞是好看,一时竟看得入了迷。
乾隆因景娴的这一安慰心底更是柔软,担心她坐久了疲累,一手搁着她腰后面,让她偎靠着缓解压力,身后伺候的宫女嬷嬷自然小心为他们打掩护,可这一切对于神识强大的修士自然是没用的,帝后温情互动一丝不落被梅君尘看在眼里,眼神微微一沉,眉头拢起,冰场上你来我往的热烈抢夺也全没看在眼里。
扩展的空间宽敞明亮,几个练气期的弟子在一旁服侍三人,梅君清瞥了眼出神的大师兄微微摇头,大师兄俊逸出尘,从来是修真界众女修爱慕追求的对象,偏生就是没有开窍,这会只怕还在懊恼收徒之事。
正想着,突然一股茶香袅袅,引得众人瞩目,就见小师弟一脸得意亲自泡了茶放在三人面前,端起茶盏闻着更觉浑身舒坦,端起茶盏运转灵力微微降温,然后一饮而尽,入口纯净的灵气让他眼睛一亮,嘴角弯了弯:“小师弟,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果然不错,给我一些吧。”
梅君瑞对二师兄这般毫不客气讨要东西的行为见惯不怪,不过今儿大师兄也在,他总不能强取豪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