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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当然会有影响!其实你也应该发现了的,这些年,地动、洪涝这些天灾越发的频繁,而若是任其发展,后果不堪设想。”梅君清这几年调查的更加仔细一点,毫不客气打断了乾隆心底的希冀。
乾隆只觉脑袋轰鸣一下,如遭雷击,头脑一片空白,这样继续发展下去,大清岂不是终将毁于一旦,眼内充血,涩然问道:“那仙师有没有办法?”
梅君尘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乾隆只觉一口腥甜涌了上来,放在一侧的双拳紧握,掌心刺痛,极力冷静下来:“您刚才不是说帮着稳定形势,那是指?”
“我们只能尽力降低影响,但这是整个空间不稳,我们只能降低伤害程度,形势发展还是很不利。”梅君清苦笑一声:“若是那位大能者出现,应该会有办法吧。”
乾隆神情稍微振作一些,起身躬身一礼:“那就有劳仙师了!”
不过身子还没弯下,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他托起,梅君尘收回手来:“陛下不必多礼,我们也是希望,能有幸见到那位大能者,寻得那一线生机。”
“如果修真界和凡间都有些这莫大危机,那昨晚刺客和抓到的那两位,他们为何这么做呢?”说着,将那胡氏与愉嫔预谋谋害永璂的事情讲了一遍。
“此界的情况我们也是刚刚知道不久,五大宗门原本定下计划,若修真界情况继续恶化,整个修真界将在三、四十年准备迁移出来。”梅君清冷笑一声,桃花眼眼中满是鄙夷,修士高高在上不假,但在这凡人间,可不代表就能够为所欲为:
“永璋的事并不是秘密,想必他们也查出将有转机,我猜想他们是想要掌握未来的主动权。据我所知,五阿哥原是内定的继承人,她们想要掌控他,而觉得永璂是个威胁,就要帮着下黑手除去,或许也是试探,因为一般机缘都会在执政者身上;失败之后,又把主意打到你身上,却阴差阳错,枉送性命。”
“看这两人做派,只怕师门也不是善于之辈,小师弟今日去时,那胡氏捏碎了传讯玉符,近期很可能她们门派的师长辈会前来。”梅君尘提醒道,这件事才是目前最要紧的,那胡氏得知刺客女修已死,竟然不自量力和梅君瑞拼命,被击碎丹田,现在还没醒。
他本来倒不担心,毕竟那俩人只是练气修士,她们的师傅之类应该修为不会太高。只是在查了俩人的储物袋后发现,这两人竟有高阶敛息丹,此药中一味配药转灵子只有产自罗岭山秘境,而那处秘境已经消失,敛息丹这种东西,竟然在凡人界这种不需要太过戒备的地方用上,可见两人在门派之中只怕地位很高。
乾隆脸色一变,压抑着怒火问道:“来人修为会比您还高?”
“不一定。”梅君尘摇了摇头:“但若是为寻仇,一旦打起来,波及太大,京城危矣!”修士战斗,在人口密集的京城,将会是人间炼狱!
“我会尽力周旋,小师弟也已经启程回修真界。”既然定了合作,梅君尘自然会拿出诚意:“我会帮你布置一些防护罩,只是灵石方面,修真界资源匮乏,需要你们自己想办法,等级越高越好。”兰馨能够用灵石直接修炼,皇帝的身家富裕堪比一大宗门啊。
“当然,如此多谢仙师。”乾隆神情不由振奋了点,而后奉上一枚储物戒指:“有劳仙师费心,区区心意,还请您收下,布阵所需的灵石,朕会另外派人送来!”
“多谢陛下。”梅君尘也不推脱,神识沉入戒内,眉头一跳,看向乾隆的眼神略带了些深意,里面除了些适合练气修士用的低阶符篆、丹药和灵器,竟然还有上品灵石和极品灵石,法器也有七件,还是上品。
这次见到皇帝也成了灵体,才终于明白,这是洗髓的缘故,以前认为凡人不可能直接洗髓成功的,所以才误会皇后是先天灵体,后来也猜到了皇后身上另有隐秘,他却不能逼问,不说他对皇后隐晦的不忍,单单是那后面可能的大能者,他也不敢贸然行动,毕竟所谓一线生机,一旦错判,修真界就全完了,而皇帝现在不避讳的拿出这些,也确实说明了诚意。
乾隆拿出这些并不心疼,这是永璋回宫那天,他和景娴商量过的,他们手里的东西不可能完全保密,毕竟永璋他们手上的法器符篆等,又不是凭空出现,秘密早已曝露,而他们也需要借助梅君尘他们来发展大清自己的修真力量,供奉是必须的。
景娴的凤戒之中,灵石什么的是以“堆”来计量的,所以兰馨他们直接奢侈的吸收灵石中的灵力来修炼,资源对她来说,真不是太多问题,不过若是发展自己的势力,就得好好筹谋了。
告辞出来,乾隆直奔乾清宫东暖阁,靠近门口,里面传来低低压抑的啜泣声,乾隆脚步一顿,守在门口的翠环等人忙掀开帘子请他进去。
永璂小小的身子趴在床边,呜呜咽咽不敢大声哭出来,听见脚步声,慌忙抹了下眼泪转过身来,见是乾隆,眼泪如线珠子一般往下淌,抽泣着跑进乾隆怀里,身子颤抖个不停。
乾隆站了半响,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抱起来,走到屏风外,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永璂昨晚就哭了很久,这会哭得眼睛红肿得不成样子。
翠环会意端来了热水,乾隆亲自给他热敷着,挥退了宫人,紧紧的抱了一会,然后放开些,低哑着嗓音说:“永璂,你不小了,皇阿玛也不瞒你,你皇额娘,这次伤了底子,日后可能会病痛缠身。”
“永璂听宫女姐姐说过了。”永璂哭得有些脱力,靠在他皇阿玛身上,眼睛肿成了一条线,鼻尖红通通的,软糯的童音变得沙哑:“都是为了救永璂,额娘才会早产的,皇阿玛,都是永璂不好,永璂不过生辰就没事了,呜呜,皇阿玛,对不起……”
看他哭得这么可怜,乾隆都心疼,就别提将他疼在心尖尖上的景娴了,看了看屏风后隐约睡着的身影,搂着永璂的手紧了紧,眸光闪过哀恸,轻声安慰:“别哭了永璂,你额娘听到又要心疼。”
“我再不哭了!”永璂哽咽着保证,小脑袋一抽一抽的:“我会努力习武,保护额娘和妹妹!”灾难降临时,他只能仓惶的躲在三哥后面,皇额娘若非是担心他,也不会不顾危险留在殿中,那给三哥解围的火球和最后那颗绿珠子,是从丹陛方向飞来的,他哪还能不知道,是额娘救了他以致早产呢。
乾隆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来,心酸又觉安慰,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永璂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本打算过完年就开始让他修炼,这次事后,他本也打算结束永璂单纯快乐的生活,强迫他成长,现在他自己有了强烈变强的欲望,乾隆心下宽慰的同时又似小刀拉磨着酸痛难受。
哄走永璂,绕过屏风走到床前,脸上表情似哭似笑,最后坐下来将她抱进怀里,乾隆叹息着轻吻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低低述说:“娴儿,我们的永璂懂事了呢,你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梅君尘说你还要睡好几天,我们的小公主洗三都要错过了,不过没关系,她会知道他额娘有多疼她,我想好了名字,就叫和孝吧,你说好不好?”
脆弱堪怜的绝色女子自然无法回答,优美白洁的脖颈无力的靠在皇帝的胸口,殿内只有低沉的呢喃声:“你啊,为了永璂和晓晓,什么都愿意,说实在的,我都有点吃醋了。”
轻笑一声,又叹了口气:“娴儿,大清说不定就要乱了,如果那个什么大能者不出现,我们百年之后,永璂他们可该怎么办?……”
翠环她们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细微的说话声,个个都红了眼。她们并不知道当时大殿上那代表了什么,皇后怎么突然有了那样强大的能力,可也听得清楚,皇后娘娘为了生下小公主,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身体也从此孱弱。
乾隆陪着景娴说了会话,又去了隔壁,看了看呼呼大睡不知忧愁的小公主,兰馨在一旁打着瞌睡,听见动静睁开眼:“皇阿玛,您来了,晓晓刚睡下。”
粉嫩的小公主睡在精致华美的悠车上,裹得严严实实圆滚滚一团,嫣红的小嘴微微启开,睡得香甜,白白嫩嫩让人一看就喜欢的不行,乾隆心底压抑的沉重也减轻了不少,神色也变得柔和。
兰馨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轻声劝道:“皇阿玛,您还是去歇会吧,这都两天一夜了,您都没合过眼,皇额娘知道,定会担心的!”
“朕心里有数,不必担心。”乾隆叮嘱容嬷嬷照顾好小公主,转身却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御书房,静坐了一会,提笔下诏,加盖玺印。高玉正要躬身接过,偷觑一眼,眼睛霎时瞪得老大,忙深深低下头去,皇上竟是连下两道罪己诏!
“盖灾异者,天地之戒也。朕承洪业,奉宗庙,托于士民之上,未能和群生。间者数年比不登,又有海啸、水旱疾疫之灾,朕甚忧之。”
“……自登基以来,一叶障目,以致宫中惑乱频生,妃嫔无端,诸事失序,此朕之不查,轻信于人,痛心疾首,悔无所及……”
☆、108皇后苏醒
傅恒忙着捉拿刺客同党;尤其是福尔康招供出来的一路所遇傅恒和永璋审问完后;就一直忙着捉拿刺客同党;尤其是福尔康招供出的“逃亡途中的贵人”;在京郊一处农场抓获了白莲教余孽;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不少反贼据点;可谓收获颇丰;中午回府报了平安;匆匆垫了下肚子,就在书房囫囵睡了一觉;精神总算好了些,惦记着审讯情况;找小厮进来帮他换好朝服;准备去看看情况。
刚出二门;就看到嫡长子福隆安神色匆匆正要往外走;连忙叫住他:“这么急,你做什么去?”
“阿玛,您在家?!”福隆安转头,先是惊喜了下,再看他这副装扮:“您要出去,您也听说了?”
“听说什么?”傅恒莫名其妙反问。
福隆安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忙急声禀告:“阿玛,宫里传来的消息,三公主被关进了宗人府!”福隆安急声禀告,和敬是孝贤皇后唯一的女儿,与他们家关系也一向密切,福隆安当然关心这个公主表姐。
“昨晚三阿哥审讯,五阿哥亲□代,是三公主提议让他在昨晚宴会禀告夫人一事。”傅恒脸色微沉,挑了挑眉,并不惊讶,略一沉吟,转而问道:“皇后娘娘早产,可有消息传出?”
和敬可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她若计划之前和他知会一声,也不至于如此,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意义。不管这事是太后还是她自己的主意,皇上不可能对太后如何,但对和敬却不会客气,不过如果皇后娘娘平安,他还能凭着这点面子求求情。
“生了个小格格,不过皇后娘娘情况似乎不太好。”福隆安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这种情况对和敬极为不利,他才想要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傅恒眸光暗了暗,虽说他后来的位高权重是凭着自身的努力,可他毕竟借了姐姐孝贤皇后的光,才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和敬又是她仅存的骨血,他从来爱护她,如今这种情况,他要怎么帮?想了想:“你先想办法找四公主打听看看,不行的话,让瑶琳明天进宫时想想办法。”
“是。”福隆安点头,父子俩正要往外走,福灵安从外面神色惊慌小跑进来。
“阿玛,皇上刚刚下了罪己诏!”福灵安是庶长子,昨晚的宴会并未参加,他是三等侍卫,在乾清门行走,交班前听闻此事,急忙赶了回来。
“什么?!”傅恒大惊。
待听完内容,傅恒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冷汗直冒,若说第一道旨意是为了这几年天灾的原因,那第二道旨意明显是针对先皇后的,忏悔对后宫失察,以致祸乱,可先前宫妃一事已经结案,现在这旨意,明显是不准备给和敬留一点余地,只怕皇上会将孝贤作为全数披露,富察氏一族有难了!
“快备马,我立刻进宫!”
傅恒心急如焚,而这两道诏书一下,朝臣也都再也忍耐不住,天灾非人力可为,怎么能怪皇帝呢!而家中曾经或现在还有女儿在宫里的,更担心另一道旨意,不管如何,震惊之后都纷纷进宫呈情,吴书来肃然将所有人都挡在了殿外,而后告知,皇上去了太庙向列祖列宗请罪。
皇帝如此,文武百官又怎能安心回府,一个个都跑到了太庙,跪在了大殿外请罪,而之后更是不断有人加入,直至惊动了里面的皇帝,被勒令回去各司其责。
乾隆虔诚跪拜,过去种种不断涌上心头,他雄才大略,即位以来兢兢业业,整顿吏治、优抚士人、安抚宗亲,勤政安民,兴修水利农耕、开垦边荒,征金川、统一西域、定西藏;自认也是明君,对连年天灾不断颇为无奈,便花费巨额代价耗费人力物力赈灾安民,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