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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晕了,《注册阴阳师》好像是那个往鬼门关送快递的小丁写的啊,我也去看过,就是更新太慢了,给人骂惨了。
红尘到底在干啥?人家都是看破红尘,他难道是看破出家的日子了,重新投入社会怀抱追求幸福生活么?
红尘说完这番话整衣而起,向程万年合什道:“三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了,你保重。”
“六弟,你不随我回去了么?”程万年连忙站起来。
红尘没答他,转道:“当日我受人暗算几乎性命不保,弥留之际,那刹那间万事情仿佛看得比以往通透许多。那时节,让我看清了一些东西。于是顿觉云淡风轻、万事了然、再无挂碍了。”
是了,当日红尘和钟离巺惨遭使甲贺忍术之人暗算,一个在西山把自己封印在人面桃花之下,另一个不知所踪现在终于出现,可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暗算的,想想就火大。我连忙问:“那天在西山暗算您的是谁?知道么?”
红尘摇摇头:“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一切都是定数呵。”
程万年急道:“那大哥那儿怎么办?”
红尘哈哈大笑道:“大哥有大哥的宿命,我们有我们的宿命,无非循着轨迹前行罢了,天地造化,莫不有常,阴阳消长,万物生死,如足适履,何必太过执迷?道在屎溺之中,呼吸之外。万法自然天成。三哥你妙悟天机,难道还堪不破么?”说完就那么转身下楼,洒然而去。
司徒雪站起身也追出去,刚到楼梯口,忽然转回身道:“师叔还让我传告你一句话。”
“啥?”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他让我跟你说‘今日许天师援手之德,他年必有一报。’”
我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这分明是当年陈洪在无量寺大殿中对我说的话(详见注册阴阳师第一部之幻狐),他怎么会知道?
陈洪?红尘?!我明白了!他就是那个精擅风水的老爷子的转生么?看来转生之后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和尚。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前生的事?是他受重伤弥留时候七宝琉璃盏的功效么?难怪他此刻忽然顿悟,原来已经通透前世今生。
呵。
原来世间种种早已注定的……
司徒雪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劝他都不听,急死我了。”说完一跺脚,腾腾腾的跑下楼了。我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跑到窗口,只见红尘已到了楼下转角处,他一弯腰推起一辆手推车来,上边装满各式垃圾,烂菜叶啊,破苹果啊,吃剩的米饭啊……乱七八糟的堆了大半车,远远地在楼上几乎能闻到腐烂的臭味。
红尘恍若未曾闻见,就那么推起车来往市场里边走去,司徒雪在后边紧紧跟着,一边跟着一边说着啥。
天,这还是那个月白僧衣一尘不染,佛法精湛宝相庄严的红尘么?如果不是他的僧头,分明成了个收送垃圾的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进市场里边,伴随着传出来一阵阵大姑娘小媳妇和老大妈的尖叫声……
也难怪,这么帅的收垃圾的,谁见过?
天行有常,道法自然,这就是红尘选择的最本源的修行方式么?
却听得耳边程万年喃喃的道:“我偏不信天命不可逆!”
我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立在窗口,望着红尘消失的方向,双目精芒闪动,我喊了他一声:“程先生,吃饭吧。”
红尘和司徒雪不吃,我可饿坏了,反正菜都点好了,客气啥,我也没管程万年,招呼他一声后,自顾坐到桌边大嚼,这老程真点了不少菜,看不出来他还蛮大方的,我一边吃一边想。过了一会,他也回来坐下,不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偶然动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盘子里的鱼出神。
不一会我风卷残云一扫而光,拍拍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出来:“程先生,这顿谢啦,摊位的事我也不计较了。”
老程前一秒钟犹在呆呆出神,闻言身子一震,做出如梦方醒的样子道:“谁说我请啊?”
我倒!
“你!”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服务员觉察有异,拿着单子走过来:“两位吃好了?”
老程两眼望天恍若未闻,我脸皮可没那么厚,点头道:“还不错。”
“请问哪位买下单?”
我和老程不约而同的伸手指向对方:“他!”
“嘿,”服务生皮笑肉不笑地道:“两位别拿我开玩笑啊,我就是个跑腿的。”
“没开玩笑,你没看都是他点的菜!”我道。
程万年好整以暇的道:“都是他吃的。”
服务生冷眼瞧了瞧我俩儿,没言语,蹬蹬蹬下楼了,不一会,把老板领上来了。
老板和大部分饭馆的老板都差不多,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上来一抱拳,笑呵呵地道:“怎么着两位?”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何况理亏,我一看程万年,还那样坐着,两眼望天,真牛啊,我可有点挺不住了,道:“多少钱?”无所谓,四个菜,百八十块钱的,我给了就得了。
“呵呵,您消费一共三百六十四元,加上盘子钱,您就给三百七吧。”
“啥?!”我接过单子一看,好家伙,光这条鱼就二百二!
“这啥鱼啊?!”
“新鲜的太湖白鱼,今儿早空运来的,一百三一斤。”
嘿,难怪这么好吃,原来是有名的太湖三白。这老程点菜可够狠的,难道指望红尘结账么?我本来想百八十块的就给了,可现在三百多,我实在给不起啊,前天算命赚的钱都给老谢收走了,就给我留了二百多。
我面露尴尬之色:“不好意思老板,今天身上不大方便。”
“呵呵,”胖老板的笑容渐渐敛起:“小店本小利薄,可是概不赊账的。”
“要不您二位凑凑?”说完摆摆手,六七个服务员聚过来,把我们围在中央。
二楼还有不少客人,此刻都往这边看,把我臊得啊,恨不得有个地缝直通一楼,然后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唉,要真是动起手来,倒也未必怕这几个人,我最近觉得自己的功夫还挺有长进的,关键是师出无名,这也太丢人了。
忽听程万年咳嗽一声,好整以暇的道:“老板,人在江湖行个方便吧。”
那老板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闻言道:“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您可不能让我为难。”
第五章 赌局
程万年站起身来,笑道:“不知道您这店铺生意怎样?”
“承蒙各位照顾,还算过得去。”老板有点不耐烦了。
老程哈哈一笑:“想不想生意更好点?”
我有点犯懵,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开买卖的,谁都想好啊。”
“你这店名叫什么?”
“尚宾斋啊。”
老程眉头皱起来,道:“不佳啊不佳。”
靠,我知道他玩的哪一手了,果然是江相派的“状元之才”啊。难怪他一直好整以暇胸有成足的架势,敢情想用这法子啊。
这法子电视上演那些混吃混喝的也常用,估计他是想指出这饭店招牌的不吉利之处,好撺掇人家改名,自然人家一感激,这单饭钱就免了,搞不好还能送点谢礼呢。这原是江湖骗子常用的把戏,也就难怪他一上来就选这么好的馆子点这么多好菜了,敢情预备好套了。我心中暗笑,切看他如何施展吧。
没想到没等他继续开口胡诌,胖老板冷冷一笑,接茬道:“尚就是伤,尚宾斋就是伤宾斋,哪还有客人来啊,是这意思吧?”
老程彻底傻了,愣在那不知道说点啥好。别说他,连我都懵了,玩这一手忌讳给人翻了底牌,就好比说相声的,你一个大包袱刚要抖,底下的人给你刨了活,那得多尴尬。
老程也不愧是前辈高人,脸皮当真是奇厚无比,居然极快的反应过来,大咧咧道:“非也非也,尚宾者,乃丧宾也,大大的不佳。不过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了,也省却我一番唇舌啊。”
“操!”胖老板终于爆发了:“你这号的我见得多了,麻溜给钱,不然报警!看你这样就他妈没暂住证吧。”
老程一看唬不住了,满脸赔笑:“您稍等。”接着一拉我:“兄弟,你有多少钱?”
“喏,就这么多了。”我把兜里的钱翻出来给他,二百二十块。
老程在兜里翻来翻去,四个兜角都翻遍了,才凑上一百四十五。一算,还差人家五块。
我靠。九君子啊,江相派的状元,居然兜里还没我钱多。
老程腆着老脸道:“差您五块成么?”
胖老板把钱接过来,简洁明了的说了一个字:“滚!”
我和程万年在哄堂大笑中灰溜溜地下楼,老程满无所谓的样子,居然一边下楼还一边朝四周看客挥手致意。我低着头脸红得估计跟柿子一样了,幸亏司徒雪走的早,不然给她看见我这德行,死的心都有了。一出了饭店,气得我一把揪着程万年的脖领子:“你搞什么搞?没钱你点那么多菜?”
“以前这法子很灵的,没想到现在都学精了啊。”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呵呵的说。
“你!!!”我气的肺都快炸了:“你自己来骗吃喝就得了,干嘛还捎上我?”
“别说这么难听吧,菜我可没吃多少啊。”老程还是那副无赖样子。
“你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我只觉得血往脑门上涌,气极了反而冷静了。我松开他的衣领,冷笑道:“也对,你们江相派本来就是一群大骗子。”
程万年也真算是号人物,我对他师门如此不敬,他竟然恍若未闻。想是被人骂惯了么?竟然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怒气又冲上来,忍不住脱口道:“这什么狗屁九君子,还是红尘大师的三哥呢,你们这一帮人我看都是骗子,就知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程万年面色陡然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话说完也有些后悔。毕竟不该把红尘和霓裳给捎上。不过他此刻一发怒,我的脾气也不让人了。当下硬着脖子道:“我说你们九君子就知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没什么真本事!”
程万年那样子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仿佛每根毫毛都立起来,狠狠的瞪着我,不停的喘着粗气,呵,如果不是之前他种种太多无厘头的表现,只怕我还真被他吓到了。眼下可是没当回事,不过也懒得跟他废话了,我冷哼一声,正要离开,猛觉得背后有人一把揪住我的后脖领子,使我动弹不得。
我方才揪了程万年,这报应来得这么快么?
我一回头,就看见那张讨厌的脸了,正是前几天那个要算命的小流氓。
“不是说转天就给我算么?怎么这几天都没看见你?”此刻他正满嘴酒气的喷向我。
我一阵厌恶,一抖肩膀摔开他的手,转过身来,瞧瞧他:“不好意思,今天也不算。”
小流氓眼睛一瞪:“怎么着啊?想找茬练练是吧?”
嘿,我刚被程万年气得半死,你就来挑衅,得,算你倒霉吧,我心想,我这两下子固然是比不上司徒雪的少林罗汉拳,不过对付你这半死不活的家伙还绰绰有余吧。
我挽了挽衬衫袖子,刚想伸手,猛地脑海里闪过过个念头,本来兜头盖脸打过去的一拳变成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算不算无所谓,这位才是高人啊。”我一指程万年。
诚然,老程穿着素色长褂,戴副墨镜,出落得仙风道骨,这一副道貌岸然的高手风范还真不是盖的,这哥们瞧了半天,似乎颇为心动。
老程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不是善茬,居然也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位才是茅山高徒,一代神算啊。”
“岂敢,您是前辈高人,相术精湛,还是您来吧。”
“折煞折煞,您是后起之秀,天赋异禀啊。”
“您行走江湖相人无数,还得您来!”
“您学贯中西,老夫怎么能比。”
“你还学贯古今呢,晚辈可不行。”
“您纵横三界救死扶伤遇佛杀佛遇魔杀魔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茅山秘法神鬼皆惊……还得您出手啊。”
这都挨得上么?我服了……我自以为已经对老程的脸皮有了一定认识了,谁想到他每每令我惊喜啊,我给他说的接不上下句,正在哑口无言的当口。猛听那哥们大喊一声:“靠,都闭嘴,一起来!”
说完往卦摊那边走过去,大咧咧的一坐。
我瞧瞧程万年,心说这回躲不过去喽。老程也瞧瞧我,忽然道:“既来之,则安之,你说我们九君子都是鸡鸣狗盗之徒,今天不如赌一把?”
“赌啥?”
他拿下巴朝那边指指:“就赌这位。”
“咋个赌法?”
“看谁算的准啊。
“呵,”我笑道:“拿你看家本领来跟我赌。以为我傻啊。”
老程傲然一笑:“老夫一生杂学颇多,相术倒未必是最精通的。你想赌什么?琴棋书画?天文地理?诗词歌赋?工商音律?画符制箓?捉鬼驱邪?你选吧。”
我晕,也太能吹了吧,他越这么吹我越不信邪,所幸我这几天也在研究这方面的书,再综合他以往的表现,不信他真会有啥拿得出手的本事。当下道:“无所谓,就赌相术吧,怎么定输赢?怎么才叫算得准呢?”
“这简单,老夫看他不过半日寿路,我们算他什么时候死!谁的时间最精确算谁赢。”
“赌注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