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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脸说别人,方才我初尝到这股力量滋味的时候,不也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么。
司徒雪问道:“这睚眦不是龙子么,不在天上呆着,跑人间来干啥呢?”
钟无相道:“我查遍典籍,也始终找不到直接的答案,不过从一鳞半爪的记述当中,可以大概推测,几百年前鬼龙现世,只怕也是有人暗中召唤的。”
“乖乖,”我道:“谁这么变态啊?没事把它召来干啥?”
“明成祖朱棣。”钟无相缓缓道。
啊?!
朱棣是朱元璋第四子,封燕王,后来朱元璋死了,他起兵发了自己的侄子建文帝朱允炆,夺了大明江山。号永乐,那大概是明朝二百七十六年历史上最强大的一个时期。朱棣派郑和下西洋的。沟通海运与各国通商,政治经济都抓得不错,百姓安居乐业。军事更是极其强大,他多次组织大军北征蒙古,大败蒙古军,力压后金。南灭南越各族,牛不可及,到了大明朝的鼎盛时期。从这些方面讲,他算是个不错的皇帝了,但是这人人品实在不敢恭维,他夺了自己侄子的江山不说,还组织大臣侍卫啥的**建文一朝忠臣的妻子,还活剐了三千宫女……论手段比起他老爹朱元璋残暴多了。而关于建文帝的下落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一段悬案,对朱允炆逃走之后的传说有无数版本,有的说他死了。有的说出家了,有的说他没死也没出家,还在一处隐秘的所在活了好几百年,这些传说是无从查证了,反正是朱棣死后数年。有好多和尚老头之类的找到朝廷,说自己就是当年的建文帝,无一例外给砍了头。(web用户请登陆。①⑹k。сΝ下载TXT格式小说,手机用户登陆wàp。1⑥K。Сn)
这朱棣既然能干出这些事情,把鬼龙召出来倒也不足为奇了,他是如此地残暴,也难怪召来的这鬼龙也是杀戮成性啊。
却听钟无相接道:“若非昔日龙虎山许天师斩杀鬼龙。只怕人间早遭涂炭了。唉,说来惭愧。也正因此,朱棣才迁怒于龙虎山一脉。”
他没往下说下去,我却已经恍然大悟了,我一直纳闷龙虎山千余年来一直是道家正宗,为何到了明时渐渐被钟家取代,原来竟是因为斩杀鬼龙得罪了当时的明成祖朱棣啊。我心中暗道,真是因果循环历历不爽啊,当年许天师斩了这鬼龙,今日他便以为我炉鼎重生,唉,想想我身体里封印这这么一个暴虐成性的龙,我禁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钟前辈,这玩意,啊不,这龙在我身体里就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钟无相点点头:“自然,九君子复活鬼龙之后也是要想办法把它从你体内分离出来的。”
老谢插嘴道:“是离鼎之术么?”
“不错,正是把所炼神气与炉鼎分离的离鼎之术。”钟无相点点头:“炉鼎者,乃必有此身先,然后神气有所依附而不散,所谓借假修真也,然炉鼎是假,所修为真,所以这鼎中龙气才是他们最想要的。
要知道龙气乃天物,人总归凡体,一则无法承受,二则也无法发挥龙气的最大力量,所以想驾驭鬼龙力量者,最后都要把鬼龙从炉鼎内分离开。”
我奇道:“怎么个分法?”
他不答反问:“你可听说过惊神鼓?”
我心里一惊,想起当日在西山听钟离巺说的事情来。《山海经》记载东海有“流破山”,夔牛就居住在此山之上。其身如牛而无角,独腿,浑身青黑色,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鸣。昔日在黄帝与蚩尤一战中,黄帝捕获了夔牛,以其皮制鼓,其骨为槌,声传五百里,黄帝乃破蚩尤。这面鼓和啮魂珠同是钟家世代所藏的秘宝,霓裳嫁入钟家,伺机盗取了啮魂珠和惊神鼓,最后正邪两派在风火谷口一场大战,钟家夺回了惊神鼓,啮魂珠则交予南海高僧,鼓槌由钟离巺保管,可惜在几个月前西山上,他与九君子中行六的红尘斗法,被一人趁虚而入盗走鼓槌,还打伤两人,钟离巺把自己封印在人面桃花树下,红尘却大彻大悟,做了个收送垃圾的。这一切都是由惊神鼓和鬼龙双眼引起的,现在他忽然提起这个,不知道有什么缘故?
没等我说哈,司徒雪快嘴道:“听说过,在西山妙风观我们听钟离巺前辈提过的。”
“哦?”钟无相笑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我那二弟可好?”
司徒雪张嘴刚要回答,我连忙抢着说:“他很好,不管现在什么样。我想他能和心爱的人一起,应该很高兴。”西山上的事情十分隐秘,司徒雪也仅知道他受伤,后边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而钟离巺更是千叮万嘱我千万不可泄露他的所在,所以我含糊的应付过去。他虽然没有和霓裳一块,但是埋骨在人面桃花树下,有心爱之人的眉眼相伴,我想他也是开心的了,所以我这话也不算是谎话。
钟无相点点头:“他一直自觉对不住钟家。其实钟家又几曾怪过他,我们又何曾怪我那弟妹霓裳。唉,无论如何,他自己开心便好。”他顿了顿,忽然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一句说得大有感慨,相见他当年也有一段让人魂断神伤的感情经历。我不能自已地望向司徒雪,她也正看向我。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太多东西,有的让我们恨不得马上抱在一起不在分开,有的却又仿佛在我们之间横亘出一道鸿沟,我心下一叹,我们终究还是都无法忘怀那一场过往,碧君呵,几百年的轮转,仍不能磨灭你在我心中的烙印,我看着眼前人,一时竟无法分辨她是司徒雪。或是那修行八尾的灵狐碧君……
正在意动神移的时刻,猛听老谢接道:“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
我如梦方醒:“唉,谢主任。你这也太煞风景了。”
老谢一翻眼:“怎么,只许你们年轻人谈恋爱,就不许我们老同志有点感慨回忆啊?”
我心道,有回忆我不反对,有感慨也正常,可那也得是像钟无相、钟离巺这样儒雅风流之人才好吧。听一个秃头的中年大胖子说这话。唉,实在是太别扭了。
钟无相哈哈笑道:“这多年过去。谢师兄还是无法忘怀那楚——”
他才说了个楚字,老谢好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别提了别提了,还不快说你那离鼎之法!”
我瞧瞧司徒雪,她瞧瞧我,两人都打定主意一有机会一定问个清楚,太搞笑了,老谢这个形象居然当年也有一段风流韵事么?
钟无相微微一笑,接着正色道:“这惊神鼓便是施展离鼎之术的必备之物,当天地静谧之际,选定方位,以鼓槌击打此鼓,就可引动龙气离开炉鼎了。”
我一愣:“要把鬼龙从我体内分离出来,这不是九君子要干的事吗?怎么您?”
他笑道:“九君子是要引动鬼龙出来加以利用,我们则是为了再次斩杀它。这两样都必须以先把鬼龙从炉鼎内分离出来为前提。”他瞧瞧我:“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带着它?或者让我们索性毁了炉鼎一了百了?”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可也吓了一跳:“别别,我还没活够呢。”心下却十分奇怪,这么说来当日西山盗取鼓槌的那人也是为了施展这离鼎之术么?看来除了九君子之外还有人觊觎鬼龙的力量啊。
钟无相道:“这鼓槌一直在我二弟处保管,等我们准备停当,我就去找他来一同施展此术。”
我嗫喏了几声,叹道:“这鼓槌没在钟前辈那里。”
“什么?”钟无相一惊我无奈下只能把当日西山所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一番,不过隐去了最后钟离巺将自己封印起来这一节,只说他伤重觅地修养去了。
钟无相听我说完呆了半晌,道:“二弟法力高强,料来无妨的。”言语之下却仍是忧心忡忡。
只听老谢道:“没有鼓槌怎么敲鼓?看来得赶紧寻找鼓槌才行啊。”
钟无相点点头:“这等至宝本身亦有灵性,也无需刻意寻找,一切顺其自然吧。”
司徒雪不干了:“别顺其自然啊,要是找不到鼓槌,有没有别的方法施展离鼎之术?或者有什么其他方法替代?”
钟无相看看我:“无论是用其他方法施行离鼎之术,还是有朝一日我们的力量压制不住鬼龙,到时候……”
“怎样?”我和司徒雪异口同声的问。
“都只有一个结果,”他一字一顿的说:“炉熄鼎灭。”
第八章 真相大白
得,敢情这东西真是个烫手山芋,留着也不安全啊,扔又扔不掉。
钟无相道:“贤侄也不必多虑,一切都是造化使然,顺天应命吧。”
是啊,除了这个我还能有啥别的办法。却在这一刹那,耳边蓦地响起程万年的声音:“天命可逆!”一时竟呆住了。
钟无相又道:“只是切记千万不要妄用龙气,这会刺激它的觉醒,到后来只怕不用我们施展离鼎之术,它自己就破鼎而出了。”
我吐吐舌头乖乖:“那时候我会怎么样?”
“一样,炉熄鼎灭。”
唉,我真讨厌这四个字,像把刀子似的插在我神经上,搞得人不紧张都不行。
“可是它好像是自己出来的啊,根本不用我召唤。”我对身体里的这个东西真实一点了解都没有,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只是感觉打斗时候它自己就往出冒,拦都拦不住啊。
钟无相道:“刚才我已经把它暂时压制在你灵台里边了,日后我们几人联手再加大力度,只要你不唤他,应该无妨的。”
“要咋唤?”我问道。
司徒雪忽然道:“不知道不是更好?就不用怕错唤出鬼龙来了”
钟无相想了想:“还是告诉你吧,不然误打误撞的唤出来也是不好。你之前可曾唤出过什么灵物?”
我马上响起我唤出的天蛾来,连忙答道:“是,我以前用茅山秘法召唤引路蛾时候,唤出一只蚕宝宝来,后来它慢慢变成一只大蛾,很厉害,言家的老掌门言大鹏说这叫以念力为本,以秘法幻形,是很高深的术法。”
钟无相点头:“岂止高深,以念力结成灵物,这是顶尖的秘法了。”
我苦笑:“只不过它好像不怎么听使唤啊,有时候出来有时候不出来的,我都好久没唤出来过了。”我上次唤它出来还是在言家集呢,后来我再遇险时候它就不肯出来了。
钟无相沉吟一会,道:“这就是了,其时龙气尚未复苏,所以你唤出来的是似是而非的其他灵物。现在龙气已然苏醒,你倘若再用那个法术。唤出来的只怕就是鬼龙了。”
乖乖,我暗自砸舌,那岂不是很牛啊。想想看,一念法咒,华丽丽地一条黑龙凭空出现,吓都吓死对方啊。岂不比鸣人同学的蛤蟆文太或者赵公明同学座下黑虎啥的要牛气得多了!真想现在就唤出来看看,让我也瞧瞧这鬼龙的真身什么样啊。唉,只可惜这法儿不能用,只怕用不到个一个两次,他老人家就嗖的一声飞了,剩下我炉熄鼎灭,唉,炉熄鼎灭……
我正在胡思乱想,猛听得门外一阵杂乱,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响。马志像头疯虎似的领头冲了进来,后边跟着大刘和几个警察,个个都荷枪实弹。
我一看马志气就不打一处来,谁想到他看见我表现得更离谱,飞奔过来。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拳,打得我差点没跪下,接着又忽地一把抱住我,瞪着眼睛看着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
大刘也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哥们,没事吧。”他也气喘吁吁的。看来他们是一路跑来的。
我没好气的说:“严肃点!我跟你很熟啊!”这正是他当日在预审时里对我说的话。我这几天气大了,此刻正好找回来。
他苦着脸摇头。不说话了。
马志这时候平静下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小子玩什么不好,非玩越狱!”
我还火大呢,方才事情太多,我还没腾空往这上想,现在越想越气,我也指着他鼻子骂:“你玩什么不好,非玩冤狱!”
他一时语塞,老谢过来道:“你冤枉小马了。”
“主任你……”我气道:“谁冤枉谁啊,他把我扔号里就不管了!家里边也不给送个信!你们知道我这几天咋过的啊!”我越说越是伤心,要不是司徒雪在这,只怕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司徒雪过来道:“你真的冤枉马志了,你也不想想我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你了?”
“怎么找来的?”我方才还没腾出空想这个事:“大概是钟前辈法力高强,用了什么法术呗。”说话间我一转身,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钟无相已经离开了,看来是不想跟马志他们照面吧,高人行事,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怕,我现在身份这么特殊,就算我不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只可惜了还没跟他提恢复我执业证书的事。
司徒雪突然一伸手从我号服的口袋里掏出件东西来,像个瓶盖大小,我想起来了,这是胖子临时时候给我的。
“这是?”
司徒雪道:“这是GlobaPositioning System。”
“啥?”我晕。
司徒雪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四级没过吧。”
我顿觉羞愧万分,虽然真没觉得这个鬼证跟我学的专业之间有啥联系,但是学校说了,没四级证就不给学位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