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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依言对着那道符连哈了三口气。
浩然阵失去展佑灵力的策应,不多会就被阴魂破掉,“君子浩然”四字光芒全失,地上只留下了四字的划痕。阴魂冷笑了一声,又飘了上来。
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展佑轻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手中的纯阳符上,迎着阴魂上去,随着一声“着!”纯阳符正好贴中阴魂,阴魂顿时鬼哭狼嚎,犹如泄了气的气球,四处乱窜,声音却越来越小,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化着雾状消逝无影。
展佑抹了把头上冷汗,心中暗叫了声:“侥幸!”若不是借得张扬一把阳火,哪有这么容易收拾了它。
“啊,这是哪里?”陈如凝环看四周后忽然问道。黑雾散后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展佑和那丑脸男的搏斗上,完全没有注意其他,张扬闻声四周环顾了一下,不禁冒起一身冷汗,发现车停放在一块离公路不远的草地上,前面是一处断崖,那会要是再开过去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朋友,谢谢你,我叫张扬,真想到不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刚才真是吓蒙了。”张扬已经恢复了所有理智。展佑一笑道:“别客气,叫我展佑。”
“这事还得你详细指教下,不然我还是一头雾水。”
“还能开车吗?我们车上说吧。”
☆、十三、夜风中的幽兰(上)
张扬把车开上公路,陈如凝则跟展佑坐在后排,张扬抱歉的对陈如凝道:“刚才真是我掐你吗?我只见那丑脸男人砸破了车窗,卡住你脖子,我也急了,就去卡他的脖子……没想到……”
“张扬,你瞧把我脖子掐成啥样了?”陈如凝气呼呼的打断,指着雪白颈项上的深紫色淤痕。
“惭愧呀,明天我请你两位吃饭吧,一来给陈总监你赔礼道歉,二来谢展兄的救命之恩,要不是展兄相救,就算那鬼不掐死我,身为杀人犯一样在劫难逃啊。”
“救命之恩一顿饭就想打发啦?”陈如凝还不解气。
“其实也别怪张扬啦,他出发点也是为了救你,你看,我还不跟你一样,算是配上对啦。”展佑手指脖子,陈如凝借车内灯光看去,只见展佑脖子上被阴魂所捏出的五指淤痕触目惊心,有如铁烙的一般深陷肉中。
“啊,就看见你被卡了一下,怎么这么严重。”陈如凝说着轻轻向展佑脖子小心的吹气。张扬透过镜子看到陈如凝眼神中不经意间爱意横流,展佑则满脸爱怜的看着她,张扬心茫然若失,轻轻的叹了口气。
展佑又道:“你应该感谢张扬才对,其实应该是他救了你。”
张扬奇道:“我?”
“他?不是吧。他可差点要了我的命啊。”陈如凝瞪大了眼。
“哈哈,你愿意让他掐还是让鬼掐?”展佑笑道。
“怎么解?”张扬疑惑的问。
“你听过一句话吗?‘人有三十年大运,神鬼不敢挡道’。”展佑问道。
“没有……”张扬茫然的摇摇头。
展佑解释道:“其实这是一个民间传说,相传有尊城隍菩萨,晚上在巡城的时候,途遇城中的富翁张百万,那张百万赴宴归来,只喝得醉熏熏,走起路来歪歪斜斜,在大路上偏来倒去,城隍菩萨刚走到他身边,那张百万忽然偏了过来,城隍菩萨连忙歪开让路,没留神一脚就踩进了粪坑。城隍菩萨没办法,只好去托梦给那城隍庙的小沙弥,把经过一说,叫他帮清理脚上的大粪,那小沙弥好奇的问他:为什么堂堂城隍菩萨要为一个凡人让道?城隍菩萨说:‘人有三十年大运,神鬼不敢挡道。’从此这句话就在民间传开了。”
“这么神奇啊。”陈如凝惊讶的说。
展佑道:“当然了,这只是个传说,实际上,活人身上会有精、气、神,气就是一种无形的气场,这是用来阻挡世间的污秽浊气的,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阳气,而人一生中会有几年身体处于最佳的颠峰状态,这就是他身上气场最盛的时候,张扬阳气本就高于常人,又是处于颠峰状态,鬼虽害人,实际上它最怕人身上的阳刚正气,所以刚才就借了张扬的三口阳气,再加上纯阳符和真阳诞,这才一举灭了阴魂。”
“真阳诞是什么啊?”陈如凝不解的问。
展佑伸出舌头,指着舌尖的伤口道:“喏,舌尖上的热血就叫真阳诞,是人身上阳气最盛的东西。”
“啧,说咬舌就咬舌啊。你不痛么?”陈如凝咂着舌头道。
“不痛才怪。”展佑笑道。
“但张扬只是哈了三口气,可不算是救我吧,顶多……嗯,就算帮了个小忙吧。”
“不,我估计那鬼的目标是你,张扬算是无辜受累吧。”
“鬼害人还有目标?”张扬好奇的问。
“不错,这是一只阴魂,按你们说来,他最初出现是如凝的办公室,那个保安就是它掐死的。”
“……那……小李真是我害死的……”陈如凝不禁黯然。
“不,这是劫数,他就算这次不死,也会有其他原因死于非命的。”展佑又接着道:“后来要不是张扬和你一起上去,那阴魂惧怕他身上阳气,不敢近身,否则……”陈如凝想起小李死后的惨状,不禁后怕。
“怪不得警察会一点痕迹都找不到,那我产生幻觉是怎么回事?”张扬问道。
“我是这样猜想的,那鬼不甘,尾随你二人而来,集了黑雾裹住你们,再幻化出一条通向山涯的公路,还好你们及时停住车。只不过那鬼能量很强,虽不敢靠近,却还能影响你的神,让你产生了幻觉。本来你阳气处于最盛时期,这鬼虽然强,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来和你硬拼的,所以我才断定他的目标应该是如凝!”展佑肯定的说。
“……它为什么要找上我?”陈如凝郁闷了。
“这就不好说,或许是复仇吧。”
“我跟它有仇?”
“不一定,这鬼应该修了几十年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道行,或许是你祖上结下的它报在你身上,不过已经被消灭了,就别放心上啦。”
陈如凝这才释然,随即问道:“对了,你刚才在哪?这么快就过来了?”
“说起来真是运气,我就在附近搜寻那只‘大狗’的踪迹呢。”展佑笑道。
“你还养狗呀?”张扬问道。
“是啊。”展佑应了声,回头冲陈如凝眨眨眼,两人相视而笑。
车驶入金灵湖小区,小区依山傍水,环境优美,这也是陈如凝会选择住在这里的原因。“都吓得够呛啦,一起上去坐坐吧。”下车后,陈如凝邀请两人。上楼后陈如凝开门进去,招乎道:“随便坐会,冰箱里有喝的,我先换件衣服。”说完径直走进房间。
“展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张扬问道。
“是的,我到H市没几天呢。”
“你跟如凝认识多久啦?可从来没听她说过身边有这样一位高人噢。”张扬语气似乎有些不善。
展佑淡然一笑,道:“其实我跟她……”
“我跟他是大学同学。”陈如凝正好从房间走出来,接口撒了个谎。只见她换了件领口稍高的衣服,挡住了脖子上的淤痕。
张扬瞟一下桌上放着的有些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眉毛稍扬,笑道:“据我所知陈总监大学修的是人力资源管理,从展兄身上,完全看不到这类专业所特有的气质噢。”
“什么气质?”展佑反问道。
“管理者的气质。”张扬自信的微笑着,他原本个性张扬,又极为干练,身上有一股高管气质,这是展佑所不具备的,他性格随和、散漫,还有些大大咧咧不重形象,T恤加牛仔裤,光从外表上说,的确比西装革履的张扬稍逊一筹。展佑本就不具备雄辩之才,张扬这么一说,顿时没有语言。
陈如凝恼怒张扬对展佑的出言不逊,立刻反击道:“学人力资源就要有管理者的气质吗?据我所知,张总监还修的金融系,怎么没在你脸上看到个金字?”
张扬似乎并不在意,微笑道:“以陈总监的条件,以后的伴侣应该会是气质形象皆佳的高管吧?”
“不,我更喜欢浪漫不拘的侠客。”陈如凝说着向展佑看了过去。一时三人各有所思,皆尽无语。
陈如凝的电话忽然响起来,打断了尴尬的僵局,接听后传来赵子路的声音:“凝儿,你到家没?”
“早到啦,谢谢赵总关心。”陈如凝笑道。
“噢,还有客人?”
“嗯,你还在公司吗?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警察还在现场,我在回家路上呢,还有,你的市场部要封几天,明天就安排临时搬到二十二楼办公,你就休息,后天再上班吧。”
“好的,谢谢赵总。”
“要是一个人怕的话就回家住几天,知道吗?”
“好啦好啦,你自己小心开车吧,真……”陈如凝看了张扬一眼,硬把“啰嗦”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赵总的电话吧?那摊子事怎么处理?”张扬问道。
“没办法,只能由着警察吧,总不能给他们说真相吧,那还不送进神经病院?” 陈如凝叹气道。
“嗯,太晚了,我要告辞了,展兄呢?”张扬站起来投过来询问的眼神。
“也好,我刚好搭你的便车。”展佑也站了起来。
陈如凝对展佑张口欲说什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张扬就作罢了,把两人送出了门。
☆、十四、夜风中的幽兰(下)
车驶出小区又按原路反回,由于刚才尴尬的小冲突,两人一路无语,过了好一会,张扬忽然道:“刚才我说的话希望展兄别放心上。”
“当然不会,我可没这么小气的。”展佑笑道。
张扬阔达的笑道:“如凝是个好女孩,说实话吧,我也挺喜欢她的,见她和你神色亲密,忍不住试探她一下,看她维护你的神情,就知道她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噢。”
“真的?”听张扬一说,展佑有些意外。
“她可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冰美女,和她共事一年多,从来没见她这样对哪个男生,当然,其中也包括我。”张扬自嘲的笑笑。
展佑一时心思涌动,默默无语,忽然手机震动了下,陈如凝发过来的短信:“哎呀,我一个人害怕怎么办?”展佑回复:“你要做到静,心静则宁,就不会怕啦。”
陈如凝又发来:“可还是怕,你反正也没地方去,要不,我收留你?”
展佑回复:“嘿嘿,求之不得啦。”
“哼,记住要‘静’,懂吗?”
“明白。”展佑收起手机,道:“张扬麻烦前边停车,我在这下。”
“荒郊野外,展兄要去哪?”张扬疑惑的问。
展佑道:“我的事一般都是在荒郊野外办的。”下车后,张扬摇下车窗问道:“展兄,如果再遇到那玩意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教我几招防防身什么的?”
“以你现在如日中天的阳气,没有鬼敢打你主意的,万一真遇到,冷静、精力集中,不会有事的。”
“多谢指教。”张扬这才开车走了。张扬的车不见了展佑才往金灵湖小区跑去。
展佑一进门就往卧室闯:“如凝,我好困啊,先睡啦。”
“喂,你去哪!”陈如凝一把拉住他。
“睡觉呀。”展佑假装糊涂。
“找死啊。那是我的房间嘞。”
“那我睡哪?”
“那!”陈如凝往客厅沙发一指。
赵子路开着车返回攸元别墅区,此别墅区虽处郊区,不过H市大多有钱人都汇集在那里了。赵子路微有些倦意,强打精神看着前边的路,朦胧的月光下,似有一单身女子站在路旁微微挥手,赵子路停车摇下车窗,只见一女子,连衣裙白似雪,而长发直垂至肩,脸色却异常苍白。零晨,冷风凄凄,她站在风中如一株幽兰随风摆动,让人见之犹怜。
赵子路微微一呆,道:“小姐,这么晚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打车回家,谁知到这里那司机忽然抬价,我钱不够,他就把我扔在这了,又拦不到车,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话语中满是委曲的说。
“外边风大,先上车再说吧。”赵子路打开了车门邀她上车,他对女子总是怜香惜玉的。
“嗯。”女子点点头,上车坐到了后排座位上,赵子路这才借着车内灯光,仔细的打量那女子,她眉目如画,清纯脱俗,似乎不沾染半点人间烟火。鼻翼轻吸,嘴唇微扁,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楚楚可怜。
赵子路心中满是怜惜,加倍恨起那无良司机来,恨恨的问:“小姐你记得那司机车号吗?怎么把女孩子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