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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
☆、九、最牛和尚
陈如凝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展佑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怎么了,辗转难眠,心中郁郁难当,不时的拨打那头已经关机的号码,展佑有生以来,第一次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居然失眠了……
天微亮时,展佑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陈如凝正抱了一束菊花站在山顶,衣襟飘动有如仙子,展佑连忙上去拉住她,陈如凝好像不认识了一样,一脸惊恐,嘴里边叫流氓边挣扎,再一看好像又是昏暗的公路上第一次见面那晚上,展佑连忙辩解,“不,我不是流氓……”正不知所措,猛然醒过来,只见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略带嘲弄的看着自己发笑,不是陈如凝是谁?
“你咋这么早,啥时候来的?。”展佑揉着有些发涩的眼睛,才发觉窗外艳阳高照,似乎已经不早了。
“来好会了,见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你醒你了,哼,是不是梦见调戏良家妇女了?还不是流氓呢,明显就是个大流氓。”原来刚才在展佑在梦中慌乱叫出来的声音,都让陈如凝给听见了。
“那我就真耍回流氓。”展佑嘿嘿笑着猛地揎开被子。
“神精病!”陈如凝连忙双手一齐捂住眼睛,过了好一会没见动静,才把手分开一条缝偷看了一眼,见展佑衣服穿戴整齐,原来昨晚他压根就没有脱衣服睡觉,这会正得意的半躺在床上瞧陈如凝的笑话呢。
“好呀,本小姐也敢耍,看你是活不耐烦了。”陈如凝卷起桌上的报纸就冲了上来,展佑哪敢接招,连滚带爬的下得床来,抓起洗漱用具笑着往洗漱间冲去。
上车后,展佑坐在副驾座位上,对这辆欧蓝德越野赞不绝口:“这车不错嘛。”
“昨晚就为借这车了,回去都好晚了,怕吵醒你,就没给你打电话了。”陈如凝启动车缓缓驶出医院。
出了主市区后渐驶进入老城区,老城区政府正大力开发,随处都可以看到正在新建的高楼,又往前驶出不远,只见前面路上堵满了人,车不能通行,人群围着一栋砖瓦构造的老式建筑议论纷纷,两人顺着众人目光看过去,只见楼顶上揭开一个大洞,用木方搭了个丈多高的架子直伸出屋顶,最搞笑的是架子上方撑了一把“晶晶亮,透心凉”的太阳伞,太阳伞下一个老和尚正在打坐念经,他前边摆了个案桌,上面还放着木鱼、茶具等物。
两人看得大奇,下车走近,只见四周很多房屋都已经拆除,空出一大片,推土机、挖掘机都停放在空地上,就那栋房子孤立在此。
展佑走近旁边的一处小卖部,小店店主是一位年过半白的阿姨,见有客人来热情的起身招呼,展佑买了两瓶饮料,一边和店主套近乎打听起事由。
店主虽然说得有些颠三倒四,不过大致还是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栋房子的房主是个老和尚号法尘,兴筑房开在此处建楼,由于他们开出的条件不合理遭到反对,兴筑房开勾结黑社会恐吓、捣乱,大部分住户都妥协了,只有和尚软硬不吃,昨天兴筑房开来人下了最后通牒,再不搬走就要强拆,和尚连夜在房顶开了个洞搭起高架,一早就坐到上面去了,今早兴筑房开的人勾结了城管的带了一队拆迁工人,原来打算强行把屋里边人架走,好歹拆了再说,一看这阵势,那老和尚坐在那歪东倒西的架子上,这里是市区,围观人群又多,当真强拆出人命就闹大了,事情就僵下来了。
人群在交警的疏导下渐渐散去,堵成长龙的车流也缓缓开动了,城管大队和拆迁队都撤走了,法尘和尚一直在架子上入定,一动不动,对周边的事情恍若不见。
“这和尚真能坐,一动不动的坐这么久。”陈如凝启动着车子随车流往前边开。
展佑道:“把车停到空地上去,咱们去拜访这个大和尚去。”
“怎么?你认得他吗?”陈如凝奇怪的问。
“不认得,我看那大师很不一般啊,必然不会为一些俗事争斗。”
“噢。”陈如凝心头实有些不以为然。停好车后,两人走到门前,见那朱红色的大门显得很陈旧,红漆都快要掉光了。“咚咚”展佑敲了几下门,隔了良久,门才打开一条缝,只见两只乌黑的眼珠滴溜溜打量俩人,展佑双手合十,鞠了一躬,道:“你好,有事找法尘大师,麻烦引见。”
只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来:“师傅正在功课,不见外客。”
“扑嗤。”陈如凝见那老和尚坐在架子上像在晾咸鱼,小和尚又装模作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展佑连忙用眼神止住陈如凝,又道:“我们两人没其他意思,就是有事向尊师请教。”
“那我去给师傅说一下。”小和尚说完又把门关上。
良久都没见小和尚再来开门,陈如凝不耐烦起来,“哎呀,走吧,早点去百花湖吧,老和尚有什么好见的?”
展佑微笑着说:“别急嘛,见这老和尚包你不会失望的。”正说间,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和尚站在门内,正冷冷的看着两人,说道:“师傅请二位进去。”虽然带了个“请”字,但脸上实在没有半点欢迎的样子,展佑并不在意,倒是把陈如凝气得窝了一肚子火,见展佑进去了,才老实不愿意的跟着进去。
走进小院,见正门上横挂着一块红木匾,上边雕刻着“五公神庙”四个纂书,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产物了,所填金漆大半均已脱落,除了这个牌匾外,基本看不出和普通住户有什么区别。
转到房子侧面有副破旧的木梯通到楼上,小和尚率先上去,听见“吱吱嘎嘎”好像随时都会垮塌似的,展佑伸出手拉住陈如凝,才牵着她爬上楼梯,小心翼翼上楼后陈如凝悬着的心才放下来。走进屋内,看样子这间作为候客厅,里面陈设简单、素静,都是一些老式桌椅,桌上一台21寸的彩电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推开里间的门,最先映入两人眼帘的就是中间屋顶拆的一个大洞,一个歪歪斜斜的木架子直搭出屋顶丈多高,老和尚已经不在架上,也不知道他一大把年纪是怎么上下的,对面墙上书了个“禅”字,字下面见一个老僧盘腿坐在蒲团上,原来这间屋子是间禅房,两人真没想到从外边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一栋普通房子,里边却是一坐庙堂,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
小和尚走到老和尚身旁轻声说:“客人到了。”
老和尚恍若没听见,依旧闭目诵经,显得庄严肃穆,陈如凝靠拢展佑耳语道:“这老和尚真摆谱,怎么都不搭理我们?”
展佑只觉得耳边吹气如兰,几缕轻丝痒痒的扶过耳际,连忙用手抓了几下,看那憨样陈如凝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和尚瞪了陈如凝一眼微有见责之意。
“嘘!”展佑对陈如凝连连禁声,低声道:“大师正在念经,要念完这段才会停下来。”展佑知道僧人参禅诵经时,如果中间停下那开始的也就白念了,倒不是故意摆谱。陈如凝不知其理,只觉得这两个大小和尚装模作样,处事故作高深。
老和尚终于睁开双眼,微笑着打量两人好一会,道:“两位久等了。”又转过头对小和尚说:“智林,你这岂是待客之道?还不去泡茶。”
“师傅,他们……”小和尚正待说什么老和尚就挥手打断了他。
“是。”小和尚行礼退出禅房,临行是还不忘白两人一眼。
“孩子不懂事,两位别放在心上,大堂请。”
两人明白是让小和尚耍了,明知道老和尚还有一会才念完经,偏把他们带到禅房来站着,不觉又好气又好笑。
回到大堂老和尚招乎二人坐下,竟然不问来意,只是和他俩谈天说地,天文地理历史再到当今世界国情,无一不说得头头是道,所知又博,见解又独特,陈如凝暗想:“看来这老和尚果然有点门道,完全就不像那些大庙中的假和尚一样的,只知道玩命的诈骗游客的香油钱。他这模样倒像传说中的有道高僧呢,从前可没见到过这样子的。完全可以到大学当教授了。”
“大师,你怎么不好奇我们的来意呢?”陈如凝沉不住气了。
老和尚哈哈一笑,正要言明,小和尚抬了茶盘进来,在三人面前放下茶水后,到老和尚旁边站定。
“当讲时,施主自然会讲,我老和尚又何必多问呢。”老和尚捻须微笑。
“大师禅机果然精深,其实我俩人到此就是有事想请教。”展佑说道。
“施主请讲,老僧知无不言。”
“大师是有道高僧,应该不会为外面所传,谈不妥价这等俗事而扰清修吧?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吧?”
“施主真是有心人,一眼就洞穿了,不错,出家人视金钱为粪土,钱财多寡老僧不在乎,不过此五公庙自北宋建庙以来,虽经千年历史变迁,也都没有毁掉,文化大革命期间更是仗大伙出力保全,只是由庙而改装为普通住房,如今真拆了,那老僧实在是愧对历代主持。”老和尚感慨的说。
☆、十、最牛和尚(下)
“不过现在政府既然要大力发展老城区,那些开发商又无德无良,只怕难以保全啊。”展佑不禁说出心中想法。
“施主说得是,不过总得尽力吧。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真拦不住,那也……唉,那也是在劫难逃了。”老和尚说到此愁容满面,满不是刚才神采奕奕,侃侃而谈的神情。不过这神色也就是一闪而过,随即又微笑道:“想必刚才智林以为两位又是房开商派过来的人,故此冷落了两位,最近一月来,那些上门来的有来吓唬的,有来软求的,更有大耍无赖的,也难怪智林生气。”说完慈爱的转过头看了看小和尚。
陈如凝不禁动容,为了守住此处,一老一少只身对抗有钱有势的开发商,不禁心下难过:“大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说,如果要和开发商打官司,我可以为你联系律师事务所的朋友。”
“多谢施主好意,老僧先行谢过了,到时候还要倚仗施主大力。”老和尚连声道谢,端起了桌上的茶招乎二人:“来来,两位喝趁热喝茶。这水可是山泉,是智林从山上背下来的,泡出来的茶最好不过了。”
两人道谢后端起茶正要喝,智林忽然道:“不能喝,这茶冷了,我给两位换一杯。”也不等两人答应,伸手接过茶杯急急下楼而去。
用脚丫子现在两人也能想得到,那杯茶里边一定给智林动了手脚,心中暗叫好险!差点就稀里糊涂的喝下去了。
不一会智林又重端了两杯茶递到二人手中,陈如凝接过茶笑问:“智林,刚才那杯茶不会是吐了口水吧?”
“没,嘿嘿,刚才不知道施主是好人,我在茶里加了两大勺盐,我自个尝了点,咸得发苦的。”智林笑着朝三人吐了吐舌头。
四人都大笑起来,老和尚摇头道:“这孩子都让我平时惯坏了,不过品行倒正直善良。”
展佑几次想把话题往玄术上带,以试探他是否是玄门中人,都被法尘和尚巧妙的带过,四人又不着边际的聊了一会,展佑和陈如凝才起身告辞,老和尚和智林送两人走到门口,老和尚忽然问道:“两位施主现在要去哪呢?”
“我们现在去百花湖看看。”展佑说完伸出手和法尘大师握手,法尘大师也伸手相握,智林脸上忽有些诧异之色。
“展施主,我有一言相赠。”
“大师请讲。”
“两位此行必然走空,若要办事,不妨回去,改日再去如何?”法尘大师高深莫策的笑着。
展佑拱手道:“多谢大师指教,我两人主要就是去玩玩,不碍事。”
看着两人走远后,智林问法尘大师:“师傅,刚才怎么展施主手上燃起火来,你还和他握手不怕烧着吗?”
“好孩子,修为又有进步了,看来展施主是儒家弟子,他刚才是试探师傅来啦。”
“噢。”智林略有所悟,又问道:“师傅怎么装着没看到火呢。”
“智林,你要知道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为之心不可无,还不知道他是何等人,不可露了我们的底细。”法尘不忘教给智林一些做人的道理。
“可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智林对两人还比较有好感。
“唉,所谓人心隔肚皮,须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呐。”
“那师傅怎么知道他们去百花湖要走空呢?”智林好奇的又问。
“你这傻孩子,让你平时多看新闻少看些动画片就是不听,昨晚新闻报道要对百花湖禁游,这几天风头上肯定会大力整治,他俩不管是去办事也好玩也好,做得成才怪。”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