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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不动声色。只道。“可等不到日后。如今这后宫就有。”
陈婤面色一愣望向我。我悠悠道。“本宫乃是六宫之首。未将协理六宫之权交予你。你却擅自惩罚秀女。岂不是太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我冷冷地望向她。我虽然没有当年孤独皇后慑人地气魄。但照葫芦画瓢。也有那么几分神似。
陈婤显然有点慌乱。忙解释道。“妹妹只想替姐姐分担。并没有想越矩皇后之意。”
我悠然一笑。并不理会她地慌乱。道。“既然你知道本宫是皇后。也定知道即使在寻常百姓家妻妾也是有别地。更何况在皇家。以后本宫不希望再站在门口等你。”虽是含着笑意。话语却是带着硬朗。
陈婤只得敛容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导。”
就这样我带着受伤的香琳离开了福安宫,陈婤虽然表面上温顺,眼中却是一丝阴毒划过,不出所料她今晚上一定会给杨广吹枕头风,娇滴滴的诉苦,人前一面,人后一面,说的就是她这种人。
也许杨广也该来福坤宫了,最不济我帮他达成心愿接出宣华夫人,如今这乱摊子,我已经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而今我才真正明白,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怯弱,既然该来的躲不过,我只有勇敢的去面对,今天的我,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香琳的脸已经肿的老高,三天后就是殿选了,陈婤将她打成这样存心就是不想让她参选,接回香琳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奇怪,按说一个还没确定会不会进宫的女子,虽然看起来姿色还算不错,但陈婤下此毒手,其中我总举得有不良的动机。
去房中的小柜取出那小白瓶子,那里面是治伤的良药,还是上次被杨广打完之后他赏的,拿着那药瓶,想想那恶霸老公,我就一肚子的火。
宣了太医,云佳小心翼翼的给香琳涂着伤药,兴是很痛,香琳咬着牙,但是还能听到齿间发出的嘶嘶疼痛的呻吟。
香琳满是汗水的小脸抬头望着我,“娘娘,臣女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您还给臣女用这么名贵的伤药。”她倒是很通药理。
我只是柔声道,“你言重了,六宫之事本就是本宫的职责,你违反宫规去扑蝴蝶也却是你的不对,只是你可曾与陈嫔娘娘有什么过节吗?”我始终觉得其中有原因。
香琳小脸使劲摇了摇。
这时候,常来给昭儿请平安脉的的太医,背着药箱进来,恭身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我手指向床边,对他道,“这里有个秀女受伤了,劳烦大人去给看看”。
薛太医,一抬头,香琳失声喊出,“父亲。”兴是见了亲人,香琳的眼泪顿时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早上我只草草听云佳说,香琳是太医之女,却原来就是薛太医的女儿。
薛太医也甚是一愣,忙上前去诊治。
我便去了外殿,奶娘也将昭儿从他的房间抱了出来,这小家伙一见到我便伸出他的小胳膊,倾着身子迫不及待的让我抱他,嘴里还叫着,“母后,抱抱昭儿。”
我接过他,为人父母心,想必薛太医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成那样心里也不好受。
少顷,薛太医从里面出来,却是直直跪在我面前道,“微臣谢娘娘救小女一命。”
我只道,“大人言重了,令嫒没有大碍吧?”
薛太医道,“只是皮外伤,还有些中暑,服些汤药就无碍了。”
我放下心来,柔声道,“令嫒贪玩,陈嫔的责罚也过于重些,本宫已经责备过她了。”
薛太医左右看看,面色凝重,似是有话想说,但似乎又觉得不方便,我柔声道,“大人既然来了,就顺便给太子请一下平安脉吧。”
薛太医忙称是。
到了昭儿的房间,我见四下出了秋蕊并无外人,只道,“大人有什么想对本宫讲的,现在方便吗?”
薛太医顿道,“娘娘,明察秋毫,陈嫔娘娘这次其实冲着微臣来的,却不想害了小女。”他满脸的心疼。
我将昭儿递给秋蕊,轻轻抚摸了一下腕上的翡翠镯子,徐徐道,“大人与陈嫔有何过节?”
薛太医,斟酌片刻,却似下了决心说出道,“陈嫔娘娘让微臣帮她配置迷情粉,想常宠不衰,那迷情粉自是对龙体有损,微臣即使皇帝的臣子,自是拒绝,却不想连累了小女。”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一惊,果然是为了夺宠无不用至极,面上依旧平静道,“大人尽管放心,有本宫在的一天还轮不到陈嫔胡作非为。”
薛太医也是在官场混了多年,忙道,“娘娘日后若有吩咐,微臣自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要保全他的女儿,如果真的给了陈婤迷情粉,一旦东窗事发恐怕一家老小性命堪忧,不给便是彻底将陈婤得罪了,所以他们需要依靠一个能与陈婤抗衡的人,作为保护,而那个人便是我,不管他那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否真心,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如今我救下他女儿,又答应保护她,便是施了恩,一切一切其实都是有交换条件的。
送走了他们,秋蕊突然问我,“娘娘,何不将她想要迷情粉一事告诉皇上?”
我冷然一笑,“现在无凭无据,说了最多让皇上觉得我妒宠罢了。”
杨广恐怕最怕的便是找一个像他母后一般妒宠的女人吧。
刚用完晚膳,果然听到那尖细的通传声,“皇上驾到”
八岁媚后(98)交换来的春宵
杨广急步走入殿中,众人皆是屈膝行礼,恭迎圣驾,我面色如常安立在一旁。
他坐定后倒是先未言陈之事,望了望我,眼眸深邃道,“皇后近些日子可好?”
我淡然一笑道,“承蒙皇上挂念,臣妾一切皆好!”
他抬眸望我,甚是邪魅的一笑,然后带着帝王的威严,对周围服侍的太监宫女道,“你们先退下吧!”
众人恭身退出,屋中甚是安静,能听得到窗外花丛里蟋蟀的轻吟浅唱,杨广淡淡开口,“你今天去陈嫔那了。”
我嘴角划过极轻的一笑,陈果然已经告状了。
于是不卑不亢的道,“她私自惩罚了一个秀女,臣妾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随意的加重或是减轻惩罚,定不会是人心所向。”
杨广望着我道,“朕对皇后真是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曾经的皇后只是知道吃喝玩乐,现在倒是有了这番见解。”他的话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越是这样越是猜不透他究竟是在想什么。
我最角只是带着极淡的微笑,似那春日里极柔和的春风,“既然臣妾已经是这六宫之主,在其位谋其政,自然要当的起这份责任。”
杨广几分探究的眼神望着我,“这后位看来还真是塑造人材的地方,连皇后都能奋发向上了我见他言里多有讽刺,却也不理会他,想必他还是一直懊恼我将宣华夫人迁到西北苑之事,我越发意识到这件事一天不解决,我们的矛盾便如在喉难以解决。
今日我教训陈虽是句句在理,也都是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但是杨广还是来了,就已经证明在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对我的芥蒂。
以前地我。不愿绞尽这些是是非非之中。但生在这是非中有时候是躲都躲不掉地。越是逃避也许有一天死地也就越惨。儿子都可以杀父。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地。
杨广又道。“朕听闻你不是很喜欢本届选秀之女杨素地侄女?”
我面色平静地回道。“倒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嗯。我是十分地不喜欢她地目中无人。”
杨广呵呵轻笑。“皇后倒是直率。大凡宫里地女子最善于地便是隐藏自己内心真实地对她人地评价。皇后却是能这么直接地说出不喜欢。”
我依旧淡定地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若不喜欢还要说喜欢。那岂不是欺君了?”
我刚说完。杨广猛地一伸手。将我拉入他地怀中。我惊呼一声。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他却是欺身压下来。
我便不断的向后仰身,直到背已经贴到他座位旁边的小机,我们的距离那样近,他让我如此地不安,他温热的气息呼呼的吹到脸上。
他地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玩味的轻笑,低沉的声音道,“以前皇后待人漫不经心,让人无可奈何,如今这般伶牙俐齿仍是让人无可奈何。”
我双臂一举使劲的一推他。挣脱开他的怀抱,站到一边,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我以为他又要对我做什么,警觉的望着他退后了几步。
他伸手猛的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往身前一拽,两只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扳住我的肩膀,似漫不经心,却字字落地有声的说道。“你可知,朕可以立你亦可以废你,你手中的权利地位,一切一切都是朕给你的,你若惹的朕不顺心,自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望着着他,一字一顿也甚是清晰的道,“皇上的意思就是让臣妾将宣华夫人接回宫?”
杨广却是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左右言他道。“你不喜欢杨素的侄女。朕也不喜欢,但是如今宰相功高盖主。手握兵权,朕也只得用这姻亲相互制约,以待他日时机成熟再夺回兵权,能将你婉婉惹怒地人,也非等闲之辈,若是朕十分宠幸她,你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岂不是要受很多闷气?”
我只觉得他这话像是在威胁我,他若只是为了忌惮杨素的兵权,所以要封他的侄女为妃,而宠幸她一来可以稳住杨素给他们杨家不同寻常的荣宠,二来我这个不得宠的皇后似乎要受许多气。只觉得一切似乎都是在利益的权衡之中。
我虽已有底线就是将宣华夫人接出来,却觉得不应这么痛快的就松口。
只道,“皇上还真是信任臣妾,就不怕臣妾将这些话告诉杨素?让他寒心。”
杨广甚是邪魅的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地笑话,“朕以为皇后你再愚昧也不能到这种程度吧?你必须依靠朕才有今日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荣宠,去靠杨素他给的了你吗?就算那杨素真地有心要反,他永远都是朕的臣子,朕手下的人!他这辈子都别想超越朕!如今突厥那边常年不太平,真不过是暂时不想内战,而是一心对外罢了,朕要的是一统这个天下。”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甚是有帝王的气魄和野心,我望着他,刹那间却是在想,若是今日真的让杨勇那个暴发户坐到了这个位置,他是否也有这个气魄。
历史和命运也许早就是已经注定了,即使不是嫡长,不是太子,是他的东西总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以前的杨广在帝后与幕僚面前总是谦虚和温文的,却原来只是他太能伪装,他在利益与大局面前是那样的能忍忍,他能有今天也许真的是他的性格使然。
我宛然一笑,“想那陈嫔在我大隋无亲无故的,定也是十分想念她的姑姑,倒不如将宣华夫人接来也好让陈嫔尽些孝道。”想必在杨广的心里,还是认为我是怕宣华夫人夺宠才会将她隔离。他既是不愿挑明的暗喻,他不宠幸宣华夫人,我便也只是顺水推舟说是为了满足陈的孝心。
杨广脸上带着淡淡满意的笑容道,“皇后真是体恤后宫诸人,可谓贤后。”
是夜,杨广留宿在了福坤宫,那一夜他极是温柔,幔帐轻轻落下,屋中红烛香泪点点,看似是一室春光旖旎,我的心里却是纠结的痛的很,却依旧还是在看似欲拒还迎中与他共度。
我倒不怕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可是昭儿不能没有庇护,我若不受宠便不能庇护昭儿,如今即是已经答应杨广接回宣华,接下来便是一场硬仗要打,后宫凶险选妃之后一切变数皆为我所不知,我只知如今我是弦在箭上,已经没有退路。
第二天一大早,感觉眼前有微弱的光亮,我迷蒙的睁开双眼,见杨广正在轻手轻脚的起床,我睡眼惺忪的问了一声,“皇上起了啊!”却霎时想到如此问似乎太随便,阴晴不定的他不知会不会再被惹怒。
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忙要起身,他却轻轻将手搭在我的肩头,温言对我道,“这才刚刚四更天,你一向贪睡,还是多睡一会吧,让他们侍候就好。”
我只觉得他昨夜虽是温柔却竭尽的索取,似要将我整个人都熔化在他的火热之中,如今却是整个身子都似散架了一般。
我也不愿意矫情的跟他说我要起来伺候他,于是轻合双目,感觉他将我身上的薄被的被角又使劲往我身下掖了掖,只是很轻的声音道,“晨里湿气重,小心着凉。”然后便听到芙蓉帐外太监宫女们极轻的脚步声,应是替他梳洗宽衣完毕,那声音也渐渐没了,屋中本点着的那点光亮也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