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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显然一阵,又是对我好一翻凝视,我望着这纱帐围成地宫殿,想起昭儿小时候说这是天宫。
我抬头望了一眼漫天的星辰还有那轮明月,心里默默道,昭儿,你在天上还好吗?母后真地很想你!
那日宴会却是早早散了,杨广迫不及待的与我共乘一轿回去。
今日的我千娇百媚,伤痕累累的我早已伪装在了这浮华的表皮下了。
早让他们煮好了豆蔻水,倒入硕大的楠木桶内,水波潋滟,衬得人更是皮光柔滑散发着波光盈盈。
我却是将杨广推到纱帐之外,我知道他能模糊的看到里面的景象,却是迟迟不肯解衣,左右盼兮,极轻极慢的将身上的衣带解开,轻轻迈进那水波潋滟中。
当我洗好轻轻出来穿上那极轻薄的罗衫的时候,杨广却是进来兴奋不已的抱住我,大步将我向绣罗床上抱去,放下我却依旧带着似在欣赏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道,
“朕今日总算明白,水清如镜,偷得佳人一个影,反覆回旋,飞舞盘中体欲仙。
几何着色,妙在娇憨元气力,红沾罗衫,一树挑花露半含。
兰汤初整,未识檀郎可睡醒,为怕偷看,不敢轻将裙带宽。
还移莲步,低唤小环来守户,如若来时,咳一声儿使我知。
果然潜到,咳嗽声中微带笑,已在眼前,揭破窗几偷眼看。
忙将裙系,未曾由他窥妙处,一缕水纱,遮处何曾真个遮。”
我极轻的娇笑道,“皇上又在拿臣妾开玩笑了。”
那笑极具诱惑性,只是杨广的身体大不如前,要靠那些狼虎般的壮阳药才能维持,那一夜芙蓉帐中龙凤颠倒,而我却在想着一步步怎么将他置之死地。
(今日两更,晚上还有一更,七夕节快乐!)
八岁媚后(124)贵妃
快近年关的时候杨广才下令回京,我心里满怀感伤终是要回去再见到昭儿了,却是阴阳两隔,想到昔日,他勤奋练武,勤奋的读书,他是个心中有丘壑的男儿,却这样英年早逝,我恨杨广,昭儿身体里的弱症是胎里带的,若不是当初杨广为了篡夺太子之位假刺客上演刺杀计,我也不会受惊摔地提前生下昭儿。
昭儿的出生帮他座上了龙椅,如今却要这般惨死,我从来未曾这般恨过,那种恨意能将我整个人碾碎。
每次与杨广欢爱之后我都要使劲的沐浴,将他睡过的被褥都弃之,我不要留下丝毫他的味道,他因为纵欲过度现在老的厉害,眼角上沟壑着浅浅的鱼尾纹,一笑的时候像朵菊花那样眼神犀利。
而我因在那药丸的作用下越发的皮娇柔嫩婉如二八年华,娇俏可人,杨广自然对我爱不释手。
终于回到京中,收拾妥当第一件事便是去昭儿的陵前拜祭。
那气势的墓冢,高高矗立的碑牌,元德太子之墓。
已近新年,冷风抽在脸上生疼,厚厚的氅衣也被冻透,我抱着那冰冷的墓碑撕心裂肺的哭泣,我的昭儿,他还不满二十岁,他的孩子才刚刚两岁就没了父亲。
我的哭声回荡在拿冷寂肃穆的陵园里,那样凄凉,热泪流在那冰冷的墓碑上,我紧紧的抱住墓碑,小声哄着,“昭儿,母后来了,你不要怕”仿佛还是他小时候。我像用我的身体将那墓碑捂暖,却是徒劳。
落幕萧萧,无限凄凉。孩子,你的仇我一定会报。
回去的时候见杨广在凤仪殿等我,我收起所有地冷漠的神情,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娇俏的笑意,对杨广盈盈福身,他上前一把将我扶起来。“去看昭儿了。”
我轻点头,“感谢皇上体恤追封了昭儿元德太子地封号。”
杨广眼带愧疚地道。“还是朕这些年亏待了你们母子。朕决定等儿满十二就立他为储君。”自从昭儿过世。他便不再唤阿孩。想必他也记得当年是昭儿给阿孩取地这个名字。杨。我从不愿如此唤阿孩。因为他本就不是杨广地骨肉。
我只是温柔地道。“臣妾替儿多谢皇上恩典”如此地乱摊子又要交给我地阿孩吗?
用完晚膳。杨广便又回宫去招幸他那些各地搜罗来地美女。他在宫中葺了一个白玉地大浴池。里面用了上好地印度香料。汤色嫣红。那些皮娇柔嫩地嫔妃们便一起在里面嬉戏玩闹着沐浴。杨广每晚进去哪个看顺眼了。便让太监用红缎包裹起来送到他地龙床上。一夜连御数女。兴许坏事做多了。他这些年少有子女诞生。也只有齐妃还孕有子嗣。
新年依旧在铺张浪费中度过。杨广如今不喜点灯。更喜用万年地夜明珠将大殿照地宛如白昼。
我人前依旧强颜欢笑。只是人后常常静坐孤灯之下。单薄地身影打在雕花长窗上一片倾长地影子。
我轻轻提笔写下:
十年光阴天地改,
人面桃花已不同。
当年琴音还绕耳,
如今只得梦中寻。
天涯海角无觅处,
但愿年光可倒流,
你我相逢初见时。
突然那样想念宇文化及那温润的眸子,那淡淡的笑意,那温暖似乎还在身后,却已是十年光阴流逝。
阿孩轻轻的进到房中来,嘴角噙着与宇文化及相同恬淡的笑容,轻轻地开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一时踌躇的表情。
我柔声对他道,“阿孩,你找母后做什么?”拉着他地手让他坐在我身旁,他身上也带着宇文化及那温润如玉的气质。
我感激那夜,让我有了这个孩子,如此珍贵地礼物。
阿孩懂事的开口道,“母后,儿臣知道这些日子您所做地都是为了儿臣和清清,儿臣刚才站在窗外良久,见您这里灯一直亮着,其实母后并不快乐!儿臣知道是为了我和清清您才会如此去讨好父皇,太子哥哥不在了,就让儿臣来给您分担吧!”
我拥住他,泪抑制不住的掉下来,却是强做平静地道,“母后还有你跟清清这两个宝贝,就什么都不怕!”
是的,害怕能做的了什么,要立于不败之地,只能比你的敌人更加心狠手辣。
那夜,更阿孩一起睡下,他睡着的时候薄唇轻轻抿着那样恬静,细细的端详着这个孩子,他眉头突然紧紧一皱,像是梦见了什么心事。
我轻轻将他的额头抚平,将他身上的锦被盖好,那夜我竟是睡的无梦,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两个月后,齐妃生下一男胎,杨广大喜过望,取名杨杲。
满月酒那日,宫里极是热闹喧哗,百官的贺礼摆的满满当当,这一日齐妃被册封为了贵妃,自然是万千宠爱在一身。
她产后身体丰腴,却更加妩媚起来,妖娆的依偎在杨广身旁,宫里向来没有什么常青树,通常被杨广宠幸够一阵子,便被遗忘在了那些数不清的宫苑里,那里不叫冷宫,却比冷宫还要冷。
我突然忆起几十年前我刚到大兴皇宫的时候,第一次在那遇到宇文化及,那里虽叫冷宫却是那样暖,记忆泛滥的涌上,那时日子原来是那样的单纯。
小小的襁褓里包着那刚满月的杨杲,虽是稚子无辜,可谁又曾可怜过我的孩儿,清清本是个活泼伶俐的女孩子,在齐妃那里住了那么些日子,经她恐吓,已经变得少言寡语,这是好些日子了她才渐渐忘记那些灰色的记忆,只是偶尔夜里依然被噩梦缠身的大汗淋漓,梦中哭着喊着要找母后。
这一切已经将我的心碾碎,我已无心,欠我的你们都要来还!
那夜回去,香琳深夜到访,引她进房间她见四处无人才对我道,“娘娘,臣妾怀疑三皇子并非皇上亲子。”
我望她道,“兹事体大,若是此事是真,那齐贵妃自然是无葬身之地,若是假你我恐怕将很难自处。”
香琳定定的道,“臣妾也是拿捏了七八分才来跟娘娘说的。”
八岁媚后(125)枕头换皇子
我望着她,听她分析给我听,“皇上的龙体这些年亏虚,恐怕难有子嗣。”
我略一思忖,“就算难有,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香琳一向心思缜密,这些年的宫中生活更让她成熟了许多,曼声细语的继续对我道,“可臣妾记得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有次还在湖边舞蹈,试问那有一个孕妇会如此不小心身子,而且臣妾记得夏天的时候她身边的亲信浅冬还穿着长衫,总觉得很奇怪,后来就少见她了。”
我对香琳道,“莫不是你觉得她是偷龙转凤,怀孕的是浅冬,但是齐贵妃假孕?”
香琳敛容道,“娘娘明断”。
这种假孕的事,我在初入晋王府的时候就碰到过陈,这种小儿科的伎俩,只是我当时痛失昭儿并无心去关注。
我悠悠的道,“就算真是如此,可如今木已乘舟,她已经是仅在我之下的贵妃,又能奈她如何。”
香琳也陷入了沉思,似想到了什么,“古书里有记载,若父与子是血亲,则血液相溶。”
我心里想,这又不是在现代,做个亲子鉴定一切就搞定了。于是道,“滴血认亲,可也要皇上肯,而且要让他会相信。”
香琳想了一下也觉得为难,要多么大的理由才能让杨广相信这孩子不是他的。我吩咐道,“我这里是中宫,难免注意我的人比较多,你多留意着她些,确切的肯定下孩子到底是谁生的,确切了的话不仅仅是偷龙转凤。本宫让她再背上个红杏出墙的罪名。”这恐怕是杨广最忌讳地。
香琳称是,却又是思量再三还是说出口,“娘娘,那凝肌丸终是伤身啊!您用了这些日子难保对凤体不利,而且恐怕再难有子嗣。”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我极轻地笑。那笑里是忧伤加在着无奈地冰冷。“我好不容易养大成人地孩儿我都保护不好。这帝王家地孩子本就是来受罪地。何苦再牵扯上无辜地小生命。只要能保护地了二皇子和清清公主。我便也无悔了。”
香琳很体谅地道。“娘娘。其实香琳一直很崇拜您。这么多年了一直受皇上青睐。却不想也是有这么多地隐忍。”
我淡笑。“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地呢!”
香琳小心地从袖中取出一个稍大一些地锦盒。交给我道。“这里面是一百颗凝肌丸。”
我接过那锦盒。轻点头谢过。不得不说宣华夫人帮了我一个大忙。
香琳走后。我独自在房中踱步。清清一身白色地绢衣跑进来。长长地黑发搭在腰间。活像一个深林里地仙女。她抱着我地腿。娇滴滴地道。“母后。清清睡不着。母后讲故事给清清听。”
我宠溺地将清清抱起来,放到我的床上,将锦被给她盖好,给她讲起故事,“熊妈妈有两个熊宝宝,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他们在丛林密集的森林里采蘑菇,这天森林里突然来了老虎,抓走了妹妹,但是熊妈妈一定会打败老虎把妹妹救出来地”
在齐贵妃那住的那些日子的阴霾,始终在清清地心里留着阴影,我给她最好的暗示便是,那个敌人妈妈一定会打倒它,不会再让它伤害他们。
清清听了嘴角扬起安心地笑意,“母后像熊妈妈一样,都会保护我们的!”
我轻轻用手理着她额前地碎发,“清清,记得任何时候,母后都会保护你的!”
清清突然有个疑问,“母后,我也是枕头变地嘛?”
我轻轻抚着她的头微笑的问她,“清清是在母后的肚子里怀了十个月的时间才生出来的呀!怎么会是枕头变的呢?”
清清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不解的道,“可是清清有次看到齐母妃肚子里掉出个枕头,她还急急忙忙的又塞了回去,之后不就生出三皇子了吗?”
枕头换皇子,那么香琳的猜想完全得到了证实,齐妃我只差个机会,绝不放不过你!
我温言对清清说,“你看到齐妃肚子里掉出枕头的事,齐妃知道吗?”
清清摇头,“我讨厌她!是我在路过她房间时看到的,我怕她看到我便跑远了!”
我点头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再提起。”我怕齐贵妃会害清清。
清清懂事的点头,兴许是困了,她双目轻合,像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打在眼下一片青色。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这么小的孩子也要卷入这宫廷的争斗,我是那样的不忍。
唤了秋蕊来,让她明天一早找宇文士及来见我,他是宇文化及的幼弟,从小文武双全,年方十六,却已经是禁军统领。
曾经宇文化及捎了一份短信给我,说有事可以找他弟弟帮忙。
虽然那日我在他面前,狠心绝决,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我。
第二日,一大早我由秋蕊信步扶着去御花园,在不起眼的一个凉亭坐下,不一会一身禁军服的宇文士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