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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路过层层山峦,据去探路的侍卫回来禀告,翻过这座山就到了魏县,那里属于窦建德的地盘,他现在已经自建了夏国,自立为王了。
提到窦建德我就觉得满心的恨意涌出来,他毁了我的清清一生,虽然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恨不能手刃仇人。
宇文化及若有。所思,突然问我道,“婉婉,你介不介意我做个懦夫?”
我抬头望他,第一次他。的眼中目光闪烁不敢正对着我,我心豁然一凉,“及,你要抛下我吗?”
他赶忙抱紧。我,焦急的道,“婉婉,你瞎说些什么,我宇文化及这辈子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离开你的,只是,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给清清还有士及报仇,我想带你和这些兄弟远渡,我们逃到海外去,若是他日我有东山再起的能力的时候我们再回来,好吗?”
我。有些自责自己刚才对他的不信任,,他不是杨广,不是那个在利益面前就不顾我死活的男人。
我是。想报仇,可从都不想拼上他的性命。
我轻轻点。头道,“及,能跟你在一起,无论上刀山,下油锅,婉婉都跟定你了。”
他将我抱地更。紧。伤感地道。“婉婉。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地日子里。每一天好日子过。”他那样疲倦地伤感。
我只觉得鼻子一酸。拿手指轻轻捂住他地唇。“及。婉婉能跟你在一起便是最大地幸福。真地。”我顿了顿又道。“不对。是我戚单单。辗转千年来此。寻地便是你。”他已经知道我地故事。
也许命运是注定地吧。在现代地时候我快三十岁地时候还挣扎在我第七十二次相亲之中。
而在这古代。即使变成了只有八岁地婉婉。也要等到人过中年才能找到此生地挚爱。
只是。这次地爱我义无反顾。
他吻上我地唇。带着干裂地凌烈。却又是这世上最温柔地。
我们又前行到中午,发现山坳间一处遗弃的村落,石砌的房子已经破破烂烂,想来这些年杨广年年征兵打仗,修建水路,自是让太多人流离失所,这一路走来如此破败的村落我们见的多。
侍卫兵去探过路,这附近都比较安全,所以宇文化及下令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天,侍卫们收拾出一间比较干净的房间给我和宇文化及住。
不过是一间普通的只有一张土炕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窗户上的白纸早已经掉光只有一些边缘还有些微微发黄卷曲的纸屑。
虽然破旧,但是在幽幽深山之内却是别样的清幽。
秋蕊沏茶给我们喝,宇文化及望着我,良久还是犹疑的问道,“婉婉,你当真不怪我带你离开这里?未能去报仇。”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想法的,他怕我觉得他是懦夫。
我用力的摇头,“及,我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拿生命去冒险。”
他紧紧拥住我,“可是婉婉,这样我真的觉得很对不住你。”
我柔声道,“我们办个简单的婚礼好不好?我想跟你喝一次合卺酒,人家都说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他点头,“我一直都太亏欠你了。”
我摇头,第一次与杨广结婚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这次却是我从心里想做一次他的新娘。
让秋蕊去从随身的行李里取出那套本是清清结婚时候的喜服,清清很喜欢那套衣服,所以我从皇宫到行宫的时候便一直带着,那是我女儿曾经很幸福的凭证,行军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带着,虽然宇文士及走了,但是他们美好的记忆都在,我不想将这些美好给清清弄丢了。
秋蕊那天见敌军突袭,慌乱中仍然没忘了将这包袱带着。
那晚,我穿上了那正红妆蟒暗花金丝双层广绫的喜服,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竹云金
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T7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的发钗,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我望着那清水倒影中的自己,此夜我的美丽只为了他。
那不大的孤寂的院落里这夜很是热闹,这么些日子的长途跋涉,那些官兵也很少有这样的日子能放松放松。
有会吹唢呐的士兵,吹起了欢快的唢呐。
手巧的秋蕊也剪了红囍字贴在那破旧的窗户上。
我牵着那幸福的红绸一端,在众人的簇拥下与他拜了天地。
我终于,终于。与他在一起了,不是梦境,一切那样的真实。
那夜,那极简陋的房间。里,红烛高燃,他轻轻掀起了盖头,我抬眸望他,他的眼中含着温润的笑意,清润的声音道,“婉婉,你今夜真美”
我微笑望着。他,这里虽然简陋至极,却是属于我和宇文化及的洞房。
秋。蕊端来合卺酒让我们喝,双臂环绕,他温润的气息就在脸侧,那暧昧的气息让我的脸不禁怦然而红。
举杯。喝下,秋蕊收了杯子,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悄然退下。
屋中只剩。下我和他,他轻轻拥我入怀,我喃喃的道,“这还是我第一个洞房夜”上个洞房杨广跟陈婤在洞房里,而我自己在洞房外睡的。
他含了一丝淡。笑,“这也是我第一个。”
我了然,当年他成亲,突遇此刻,他为我挡了那一刀,他的洞房夜是在昏迷中度过的。
我略带歉意的道,“当年若不是我你也不至于”
他用手指轻轻抵着我的唇,“也许注定我们都是在等待对方的。”
我颔首,拥进他的怀里更紧了,我贪婪他怀中的温暖,那种让人安心,可以忘掉所有忧愁的温暖。“及!我爱你”我轻唤了他一声。
他低头,咧嘴笑了,这些日子很少见他如此的笑了。
“我喜欢你这样叫。”
我微笑的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他的下巴一层细浅的胡茬,扎得我心中分分寸寸都疼。
他抱着我入了衾被,轻轻的解开我身上那繁复的衣饰,原来新婚之夜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我就像是他掌心上的一朵轻巧的百合花,静静的为他吐露芬芳,我柔媚的笑。宇文化及俯身专注地望着我,几乎忘记了怎样亲吻。他低头轻轻地触上了我那片微薄的淡红,唇相合,一股甜腻的芬芳渗穿我的舌尖,我们缓缓的辗转着,最后**般的吻在了一起。
窗外,无数繁星点缀夜空,忽明忽灭的光亮映进窗棂。两个滚烫的身躯贴合在了一起,缠绵着,胭脂色的烛影水一样着,我柔声唤着她。他轻轻呢喃着我的名字,小心地、缓缓地进入了我的体内,纯粹的温柔,这温柔只有他才给的
之后我们不停在激荡中不断荡漾上那最高的山峰,寻找那刺眼的光明,一波一波,我随着他的冲击紧紧的拥住他,我竭斯底里的呢喃道,“我爱你,好爱你!”那吻复又重重的落在我的唇上。
不知纠缠了多久,荡漾了多久,那砰然之力才缓缓如潮水一般退去,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渐渐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见他已经不在旁边。
我赶忙穿衣来到院子里,见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袍,那样英俊飘逸,好些日子没有见过他不穿戎装的样子了。
我从身后轻轻环住他,竟是有几分孩子气的道,“刚才看不到你,我真担心。”
他微笑轻轻抚摸着我散着的一头乌黑的秀发,温润的口吻安慰道,“我只是睡不着,见你睡的沉,便没有吵你。”
我知道他有心事,如今的形势压的他整日眉头紧锁。
这个时候,侍卫兵突然进来报告,“启禀皇上,淑妃娘娘,我们发现后方有李密部队的影子,恐怕这里不能久留。”
我本来的笑容突然僵住了,宇文化及眉毛一皱,忙对我道,“婉婉,你快去收拾东西。”他对属下道,“赶紧召集大家,我们赶快翻山离开这里。”
他的属下接命,忙去号召众人。
这便是逃亡,停留只是暂时的。
八岁媚后(138)你死了,对我多么的残忍?
匆匆回房间收拾了行李,望着窗户上的喜字,这个给T身难忘的地方,我淡然一笑若是多年之后,我们不用再这么一路逃亡,我还想再回到这里来。
这里有我最美的回忆。
带着留恋匆匆出门。
侍卫们已经在门外集合,宇文化及匆匆将我抱上他的汗血宝马,这马的毛色油亮,阳光很暖的洒在身上,天空那样澄净而明亮,我轻轻摸着温热马脖子上柔软的毛,身后是他宽厚的胸膛,那样暖,他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婉婉,扶好了。”
我轻轻点头,那宝马长嘶一声,宇文化及轻轻打了马屁股一下,那马便如闪电般撒腿跑起来。
我并不怕逃亡。,不怕挨饿受冻,这些本来我以为自己会担心的事情,原来跟他在一起我都不怕了,原来在他给的幸福的面前,这些都算不得了什么。
翻山对于马儿来说毕竟。有些吃力,任宇文化及使劲驱赶,马儿还是跑的很慢,他的属下匆匆来报,“皇上,后面发现李密瓦岗军的先行军,皇上与娘娘带精锐先走,属下等押后。”
宇文化及低。沉的声音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里面带着不放心,他担心这些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慰。
我。想若不是因为有我在,他会带着他的那些兄弟与李密拼个你死我活,但他不想我有事,这些我都懂得。
那属。下定定的作揖道,“皇上与娘娘多保重。”他转身上马。
带着一部。分人去阻击。
宇文化及带着。我和一小部分精锐部队继续前行。
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地样子。我们已经进入山地深处。这里群翠环抱。空气里满是湿润清新地味道。
宇文化及到一处小溪边将我抱下。吩咐众人在这里休息片刻再继续攀山。
我坐在溪边用手掬了清澈地溪水来喝。宇文化及环绕四周观察着地形。道。“恐怕这样走下去。我们天黑之前是翻不出这些山了。”
我们并不敢耽搁。因为在这深山之中迷路时很危险地。休息片刻便匆匆启程了。
林中很是幽静。只听到鸟儿清脆婉转地鸣叫。
我们走到一个分岔口处,宇文化及犯了难,便派侍卫两路去探路。
我们在分岔口处等着。
我有些累,便斜斜靠在宇文化及的身上,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沁入鼻翼,那样舒澈,他今天走的匆忙并没有穿戎装,还是那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的长袍。
我转头去望他,仿若我们初见时那般。
突然,去东路探路的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赶回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快走夏王的兵从前面堵来了!”我们骤然一惊,是窦建德。
现在前有窦建德后有李密,真是前后夹击。
宇文化及忙下令,我们从西路走,他的随从却是坚定的道,“皇上先走,我们在此阻击敌人。”留下的人都是对他极其忠胆的。
宇文化及虽然不忍他们留下但别无他法,只得带着我匆匆往西边而逃。
那里开了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黄黄的很是好看,耳畔风声呼呼而过,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划过:“婉婉,我是不是很窝囊。”
我的鼻腔里突然被酸涩的液体积满,他是个铁血男儿,却一次次为了我妥协,若不是我他不会选择逃掉,只是,我不在乎他做不做什么铁铮铮的汉子,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好。
我摇头,使劲的摇头,大颗大颗的热泪如珍珠般滚落下来,我哽咽的道,“你宇文化及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我们不知道行了多远,天空渐渐变成了瑰丽的玫瑰色,彩霞妖娆的漫天。
我们却发现到了一处绝壁,宇文化及叹了口气,“这里是死胡同,没有路了。”
绝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绝壁,笔直的山脉,好似是在云彩顶上,望不到底,看下去我只觉得腿软。
听到有大批人马脚步的声音,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宇文化及警觉的拿出兵器将我挡在他的身后。
远远看到那旗子打着“夏”字,我的心冷到了极点,是窦建德。
足有几千人的精兵,为首的男人身着戎装,络腮胡子,看起来很健壮,讥诮的喊着道,“宇文化及你这个反贼还想往哪里逃?!”
这个彪悍的中年男人,我隐隐的觉得在哪里见过,还没待我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