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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墨哥越来越微弱的生命气息我害怕了,我真的害怕了。当数十个枪口指着我的时候我没害怕,面对至亲家人的阴谋诡计我没害怕,即使面对父亲的雷霆之怒我也没有害怕,整个家族我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直面父亲怒火的人。现在我害怕了,害怕这个像兄长一样对我关怀备至的朋友就这样,就这样……。
我的思绪和心充斥着恐惧和慌乱,沾满鲜血的手颤抖地在墨哥身上胡乱的按压着,指缝中留出的红色液体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刺眼,它们似乎在向我宣告墨哥生命的即将终结。
在他微张两次嘴以后,这个对我而言亦兄亦师的朋友,带着笑,带着对我的无限关切,结束了他二十三年的生命。
“残阳!”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俩个字。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我看到墨哥第一次来见我时的忐忑不安,看到他每次教导我时的谆谆善诱,看到他照顾我时的一丝不苟,看他………看到他为挡子弹时的义无反顾,看到他站到我前面对父亲说一切罪责他承担的决绝,看到他生命垂危仍向我露出的微笑。感受着指缝间血液流过后的余温,我想起墨哥教过我的一句话,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他那上扬的嘴角似乎正在对我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教你了,记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我用力擦干脸上的泪水,对着俊哥笑了笑,墨哥,你放心我会记得,以后无论在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哭了。
梁萧!怎么还没来,不会出事吧。我急忙拿出手机,手刚按到呼出键上,一辆轿车冲进路口。
我把随身的匕首挽个刀花握在手上,迅速扫了眼周围的环境。
一名男子从车子里走出来,明亮的车灯使我看不清他的相貌,只觉得身形很是熟悉。
“少爷,是我,梁萧。”
“是萧啊!”我收起戒备的姿势,“墨哥他…。”示意梁萧看看墨哥,我攥紧拳头,压下翻滚而上的悲愤,“看到你这么长时间没来,我还怕你也出事,来了就安心…。。”
“对不起,残阳!”梁萧他叫了我的名字。
“恩?”
“嗙”
清脆的枪声在午夜宁静的夜空划开。
冷,中枪后的第一感觉竟不是疼而是冷,很冷,透心的冷,我倒下时下意识地向墨哥的方向靠了靠。
墨哥和梁萧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现在算算我们在一起有10年了,小时候一起功课受罚,长大一起打架办事,我和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现在就在刚才,一个为了救我倒在家族象征权力的血刑刀下,另一个向我扣动了扳机。
那黑洞洞的枪口,像我的心一样冷,我还记得梁萧手里握着的沙漠之鹰,还是那一年我们射击结业时,我和墨哥找国外的朋友好不容易,用我心爱的军刀换来的。这把沙漠之鹰比普通的能多上一颗子弹,全世界就只有这一把,我和俊哥之所以送他这个,是因为他的射击很差,总是9环,能多上一颗子弹,随身带着他的安全就多一份保证。
用手摸摸伤口,发现正好打在心脏的位置,不自觉的还在心里感叹萧的枪法有了精进。
梁萧呆呆的举着枪,直到我倒下他才无力的放下手臂,眼中深藏的悲伤出卖了他面上的平静。
一句为什么,被我狠狠的咽了回去,不论是为了什么,为了谁,梁萧都已经这样做了。我失去了他这个朋友,跟着的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也开始变淡,随着我伤口的血液一起流失。
可能是太冷了,也可能是失血太多,我开始浑身颤抖,意识也开始不太清楚,对生的执着也借机萌生,变强,原来自己也是怕死的。
我一直以为我死时,想的最多的会是墨哥或是我早逝的妈妈,可现在出现最多的确是我的爸爸,我有快十年没有亲昵地叫他爸爸了,一直是疏远地喊父亲,或者是父亲大人,无论是挥动家法时的严酷,还是人前慑人的威严,都对我有着如此深刻的印象,他那张雷打不动严肃的脸不断在我脑海浮现。
梁萧站在那里,用手轻轻的抚摸手里的沙漠之鹰,反反复复,一遍一遍,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停电了~~~~~ 我哭 电脑一直不能用,才来电,这个 算是个不是番外的番外,大家看看吧
willom
很快willom就来了,谢玉峰把他领到一飞的房间。
“willom来了,看看一飞,腿上有一处伤得很深,你看看伤没伤到骨头。”周进把willom让进屋,“玉峰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谢玉峰隔着周进向里面张望,willom正要检查,单子掀开,红红的一片,谢玉峰在跟周进之前,每天干的做多的事情就是挨打,什么伤看一眼如何伤的,打的时候有多疼就全都知道了,周进叫他回去休息,他想说点什么,喉咙蠕动了半天,最后答应了一声还是离开了。
“是,进哥。小峰回房间去了。”退出去轻轻关上一飞房间的门。
willom给一飞检查处理身上各种伤,检查的越多脸色越难看,一开始周进和他说话,他还回答个一两句,后来干脆不理周进,只管自己做事。
“到底怎么样,willom你倒是说句话。”周进有点急了,willom什么也不说,下手越来越轻,一飞倒是越来越难受,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缠了白色纱布的手老是想攥起来,几下就染红了,willom叹着气重新给他包扎。
“现在着急了,打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会不会打坏,打人打到他深可见骨,最后你是如何下的手,往他骨头上打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这样打会打断骨头。”
“到底怎么样?骨头有没有问题。”周进拿了毛巾轻轻帮一飞擦汗。
“周,你不是不知道,上次他被打断腿,很多骨头都裂了,现在是好了,可也经不起这样老受伤,这次没事,不过我提醒你再有一次,或者今天你在多打几下,他可能就站不起来了。”willom说的很认真,虽说很是不满周进总打人的习惯,有些往严重了说,但绝不是危言耸听。一飞那条腿,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周进也有些后怕,今天自己要是真的把他废在了这里,就为了自己怀疑他跟自己生分,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willom不知道一飞喉咙上的伤不是周进弄得,接着说,“我听说,中国有一句古话,叫棍棒之下出孝子,我不太明白,也不太能理解,这种中国式的教育方法。也许你是真的把他当做了你自己的儿子,所以总是用这种你们最为传统的父教子的方式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你们眼中的孝顺是怎样的标准,但从我的角度看,他。”
willom抬头看看周进,又看看一飞,“他对你很孝顺,别说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是亲生的,他也足够孝顺了。 中国不是还有一句话叫,虎毒不食子吗?我一直以为你对他,他对你,都有着超出老大和小弟的感情,我与他打交道,多是他受伤要治疗,床上他或坐或躺,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可是你的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他都小心地留意,记在心里。看了他一次又一次受伤住进医院,尤其是最近的这一次,伤痕累累的腿,他的挣扎,无助,委屈,难过,人前佯装的轻松,对你能来看他的期待,一次次失望过后深夜低声的哭泣,我才明白你不是他的父亲,父亲不会打断儿子的腿,父亲更不会杀自己的儿子!”willom很激动,为说的话,也为刚才检查发现的伤口,“这里……”willom扬起一飞的头,指着颈下醒目的猩红,“你是要杀他吗?这个伤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洞穿他的喉咙,他就会死。你是真的要想杀他吗?既然想杀他,又何必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一刀杀了,也好过他受这些苦。”
周进被willom说的一愣,一时哑口无言,知道他误会,却无从解释,更无法解释。
Willom也没有再追问,给一飞挂了吊瓶,留了要上的药,就要走,走到门口,回头周进还是站在床前,望着一飞出神,“周,他没事,不用担心。对不起,我今天说了不该说的话,桌上的药给他上点吧,有点止疼的效果,这样的伤,他要是醒来就很难再入睡,在医院的日子,每个疼到无法入眠的夜晚,这个坚强的孩子都会装睡骗走每一个陪在身边的人,然后关了灯,缩在床的一角无声地哭泣。周,那天那个叫傅哥的人,是我见过的唯一个叫霍一飞敢肆无忌惮放声哭泣的人。周,其实人心很脆弱。”
Willom走了,周进拿起桌上的伤药,用医用的一次性碗盘倒出来一些,用温水化开,谨慎地掀开单子,一飞被打开花的屁股露出来,深深地伤痕嵌在上面,willom清理过后没有刚才的血肉模糊,可是清楚显露出来的翻卷的伤口,更是狰狞。蘸了伤药,坐在床上手的力道总是控制不好,周进索性不坐,蹲在床边,专注地往上涂,轻微的动作生怕弄疼一飞。
昏迷的一飞所有的本能,脆弱都表现了出来,那个伤药可能带了一些刺激性,药一沾上就疼得哆嗦,冷汗就像出不完似地往外淌,周进换了好几条毛巾,上一会药就地给他擦一遍身子,没几次周进也出了一身的汗,要不就自己强迫似地控制颤抖的身体,迷迷糊糊地喃喃自语,进哥……别打了…。疼……进哥……求你换个地方……进哥……疼……进哥……”
轻轻地话飘出来,重重地压在周进心上,瞅瞅地疼。
上药周进细致又小心,上得很是慢,巴掌大的地方,上了快半个小时才接近尾声。开始的一段时间一飞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闪躲,上到最后一飞倒是乖乖地不动,哆嗦都像是有人控制似地轻微的轻微的,周进以为一飞醒了,查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端倪。
不断地出汗willom来前,用水浸润的嘴唇再次干裂,上完药,周进撑起有些麻木的腿,端起桌上凉了的杯子出了门。
周进再回来,一飞背对着门躺着,头深深埋在单子里,身子一抽一抽的,还记得吸毒那次,自己把他接回家,逼着他跑步,他也是这样躲在被窝里委屈地小声地哭。
一飞其实早就醒了,进哥细心地给他上药,温柔的手蹭在伤口上,疼痛都轻了不少,感受着进哥的关心,心里美美的,多日来害怕进哥是真的不认自己的担心,背叛和记的难过,上次事件的委屈,都随着一点一点融进伤口的药,化掉了。进哥出门一飞不顾身上的疼,拽过单子,窝进去一开始是偷笑,后来变成了哭,眼泪顺着眼角,不住地往下流,无论是刚才的狠打还是后面小心的上药,都和以前一样,进哥还是疼自己的,还是会想以前一样照顾自己,身上的疼,刑堂的羞辱,现在都没有进哥还认我霍一飞来的重要。
开门的声音一飞也听到了,擦了眼泪,掀开单子,进哥已经走到床前。
“进哥!”醒来一飞就发现脖子上的伤被包扎了,没了什么顾忌,还知道进哥仍然对自己想以前一样,不自觉地撒起娇来,“进哥,打得真疼。”
脸上的泪痕,委屈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疼,那样的伤确实疼,周进的心不免又疼了一下,看一飞的眼神透着些许的愧疚。
一飞只是想撒撒娇,没想到进哥有这样的反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进哥手里的水,夸张地咽着口水,“进哥,水可以给我喝吗?”说着起身去拿,一动牵扯到伤口,呲牙裂嘴地跌回床上。
“别动,疼了吧?给你。”周进找了一个吸管插到杯子里。
一飞含着吸管,一口气喝了一杯的水。
“委屈了,又躲到被子里哭。”
“没有。”一飞一边擦着残留的泪痕,一边辩解。
“打委屈你了?啊?”
“没有进哥,小飞不委屈。”一飞低下头,看着被纱布缠的紧紧地双手。
“你说你,跳车,几条命啊!还学会和我玩心眼了,以为我没看见。”
“这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毛病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打轻打重都记不住。”
“好了别委屈了,你委屈,进哥还有好多气没你算完那,你说你,葛老挥打你,你就不行躲躲。”
“进哥?”一飞知道进哥说的是上次在刑堂的事情。
“怎么以为进哥没看见,一飞,进哥不可能护你一辈子,有些事要学会自己避重就轻,自己保护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多日不来,辜负了大家的期望,今天我来了。
今天原定的一章3000字更新完毕。
好几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