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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爷,慕辰有子承父过的规矩,瀚海愿代父受过,我爸他……请傅爷成全!”
银色徽章轻抛,反手接住,傅爷露出不出所料,满意的笑容,对展瀚海的话却不置可否。
“瀚儿!”,展盟主的心被瀚海温的暖暖的,子承父过,他还是我的儿子,看向趴在自己前面的瀚海,展盟主除了欣慰还是欣慰。怕瀚儿不好意思,展盟主是想越过他光秃秃的屁股,可是只是扫了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
发现爸注视的位置,展瀚海看了眼四周,觉得大家似乎和爸一样都盯着自己的那里看,脸刷地红了,害羞地喊:“爸!”
展盟主一点点把手臂伸过去,他掌舵达盟这艘大船都稳健的手,此时却在不停地颤抖,瀚海臀上深深浅浅错综复杂的伤痕让他触目惊心,拂过那些早就愈合的伤口,展盟主的动作轻之由轻,生怕会弄疼他。
展盟主侧头心疼地问:“瀚儿,这些是……是周先生打的。”
“啊!”,展瀚海回头看看,黯淡的目光和头一起沉了下去,也就过去了两秒钟,他就抬起头,“爸,没事,已经不疼了。”
比手臂还粗的桃木杖就在眼前,展盟主松开手,“师父,小展不同意让瀚儿替代我……”
“爸,让瀚儿来,瀚儿这回的错您还没罚我。”
“瀚儿,你可知道慕辰的子承父过是要把惩罚翻五倍来打的。”
“五倍?”,展瀚海一愣神,他是真的不知道有这样苛刻的条件。
傅爷起身走过来,居高临下地说:“瀚海你都不知道我要打你爸多少就敢说要子承父过,要是我说打你爸一百,你可知道五百的桃木杖,能把你的腿骨打的粉碎。傅爷也不为难你,就罚一百,你可还愿意子承父过,替你爸挨足五百的桃木杖?”
“师父,饶了瀚海。”
“闭嘴!”,踢了展盟主一脚,傅爷看着瀚海等着他回答。
展瀚海看看展盟主,猛然仰头无礼地盯着傅爷,嘴角倾斜,放肆地邪笑,“我愿意!”
三个字展瀚海说的斩钉截铁,傅爷的脸上马上带了笑,回身取了残阳的米色外套,轻轻披在展瀚海的腰上,帮他遮挡,“有你这句话,今天傅爷就饶了你爸,不打了。”
展瀚海诧异地一愣神,刚刚傅爷可是要追究到底的样子,自己一句话就不打了?
“瀚海,傅爷一言九鼎说不打,就不打了。”,傅爷转向展盟主说:“小展,瀚海都从心底原谅了你,你的愧疚之心也放开吧,好好珍惜这份父子情才是正理。”
“是,师父,小展铭记于心。”
“瀚海,还愣着干什么?快起来,衣衫不整的我们看着不丢人!”,傅爷这一提,展瀚海的脸又红了一半,傅爷眼带笑意地转身,回身坐回方才的位置,他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逐影!”
“是,师父!”,逐影知道轮到了自己,恭敬地答应。茶几这面铺了长长的地毯,其实他们都是跪在地毯上,也不是特别的难受,只有那边的墨言是跪在坚硬的瓷砖上。逐影几次偷偷留意墨言,发现他跪在那里纹丝不动,比他们这些跪在地毯上的还要规矩。
“你与小展同时拜在我门下,你展师兄选择修习了权术,而你却醉心于功夫,一心想做最出色的侍卫,师父也随你所愿,让你去逆风学习任何你喜欢的科目,却一直没有给你逆风的身份。逐影,其实你在各方面都很有天赋,论心智与谋略更是比你展师兄强很多,要是和他一同修习权术一定会比你展师兄有更高的成就。”
展盟主和瀚海收拾停当,傅爷在自己空空如野的杯子旁点了点,然后抬眼看了看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残阳,心里暗想,残阳真不是伺候人的料,自己这杯子空了有好久了,他离得最近竟然不知道给自己添上,要是墨言只怕为了保持温度就是自己不喝也换了好几杯了。
展盟主快走几步,麻利地给斟上,然后退到一旁,寻思了一下,觉得还是跪下妥当一点,就要屈膝。
傅爷没抬头就看穿了展盟主的心思,不冷不热地说:“免了吧!老实站着就行了。”,喝一口茶,傅爷边放下杯子,边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残阳不会伺候人就不会伺候人吧,享受不到儿子的亲自服侍,傅爷多少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自己的残阳是要当教父的,日后都是别人伺候他,学伺候人的能力干什么。
“逐影,你不选权术,选训练起来更为辛苦的侍卫之路,师父是知道你的用心的。你是想学成之后留下来,像冥夜他们一样站在我身边,保护我。”
激动地望着傅爷,逐影的嘴动又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傅爷给了逐影一个微笑,“只是后来你发现冥夜他们都是逆风的人,都是夜卫,而你却不属于逆风,以至于你千方百计地想要一个逆风的身份,更是以逆风最低级的追卫自居。你全部的心力都用在能留在我身边的事情上,所以当在任务失败被迫被我逐出师门的时候,恨上了周进。”
“可现在时过境迁,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败也从容,这四个字他们几个小辈都明白,也都做的很好。”,傅爷扫了眼傅残阳和展瀚海,最后要收回目光的时候,他还是看向了墨言,把他也算在内。夜卫连做人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何来败也从容这样华丽的词藻,傅爷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自然而然地把他也加进来,“逐影,你又何必执着于成败,这段仇恨能不能为了师父放下。”,傅爷他说的语重心长,傅残阳似乎听出了一些请求的意味,他不禁侧目。
“师父!”
“影子,师父当年不让你成为逆风的人,并不是师父不满意的你的能力,你是我的弟子,应该做人上人,师父怎么可以把夜卫或者逆风其他卑微的身份加注在你身上。”
傅爷的几句话,说的逐影热泪盈眶,师父是承认自己的,师父不让自己成为逆风的人,是怕自己活的辛苦。
“你看放你出去,你不也做的很好,寻鹰界的无冕之王,师父为你的成就高兴也很欣慰。你用你所学的闯出了你自己的一片天地。
“可是,师父,弟子并不快乐。”,逐影注视着傅爷,轻轻地吐出这句话,那双眼睛,是无垠草原执着的孤狼,苍穹耀眼的独星,被人遗忘的古老图腾。
傅爷嘴角抿了抿,展盟主在旁边看着为逐影担心的心悬的更高,真怕他的那句话触怒了师父,结果傅爷再出声,语气是出奇的柔和,展盟主甚至有了回到年少时幸福地聆听师父训导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 来了 喜欢瀚海的举手了 O(∩_∩)O~
傅爷也是人(二)
傅爷嘴角抿了抿,展盟主在旁边看着为逐影担心的心悬的更高,真怕他的那句话触怒了师父,结果傅爷再出声,语气是出奇的柔和,展盟主甚至有了回到年少时幸福地聆听师父训导的错觉。
“影子,你要想回来师父身边,师父随时欢迎,只是你对瀚海做的事情,师父无法原谅你,你要是回来就要接受师父的处罚。不过师父也提醒你,你要受的惩罚也比你展师兄严厉的多,你要想清楚。”
逐影没有任何犹豫,傅爷的话音未落,生怕傅爷反悔一样,一句话就脱口而出:“我回来!”
话一出口逐影就意识到这样的回答是不合规矩的,我我的像什么样子,忙端正跪姿,恭敬地说:“师父,逐影愿意回到师父身边,也愿意接受师父的惩罚。”
“那好。”,柔和的傅爷又严厉起来,“师父也不打你,你一直想有一个逆风的身份,师父就成全你,罚你去做夜卫。”
“好,逐……”
“你别忙着应承,什么是夜卫,你曾在逆风学习过,心里应该很清楚,师父罚你当夜卫,不是几个月,几年的事情,是要你终生都是夜卫。你要想好,你能不能放下曾经的荣耀,毕竟你在寻鹰界是说一不二的王者,你的心里是不是真的能接受不仅仅是对我,还有很多其他人终日卑躬屈膝,没有尊严地活着,还有随时接受来自不同人,不同程度的侮辱。影子,师父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就是你选择放弃,师父也不会怪你,你本就是骄傲的人,也有足够骄傲的资格,师父也不想把你的骄傲就此抹杀。”
逐影缓缓低下头,眼神闪烁不定,似在犹豫不决。
二十几年前,菲谢特庄园。
“慕容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选择高少爷,高少爷与师父情同手足,您嫁给他,让师父如何自处?”
“慕容小姐,逐影请求您回心转意!”,噗通一声逐影重重地跪在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异常沉闷的声音让他的额头疼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却似未有所觉,一双眼睛只是直直地盯着慕容水仙。
“逐影,快起来。”,慕容水仙温柔地用双手扶逐影起来,像姐姐一样俯身为逐影拍打裤腿上沾染的尘土,带着淡淡责备之意地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轻易下跪。”
直起腰,慕容水仙含笑地凝视逐影焦急的脸,退后一步,郑重地躬身深施一礼,“谢谢你,逐影!”
“慕容小姐……”
慕容水仙轻轻地拍了拍逐影的肩膀,“我虽只是一介女流,可同样有自己的骄傲,水仙心意已决,逐影你就不要再劝了。你要相信你的师父,他会做的很好。”
“我相信师父能做的很好,可师父同样会……”
“所以,水仙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逆风一直都是教父的亲卫队,它的力量也确实很好,只是可惜它是一把双刃剑,天他,并没有可以帮他打理的人,傲也好,蓝宇也好他们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如果可以我想请逐影在你愿意的情况下,帮天执掌逆风。”
“慕容小姐,能留在师父身边,做师父的侍卫,一直都是逐影最大的心愿,逐影一定会用生命去保护师父,只是逐影只是师父的弟子,慕容小姐才是师父想厮守终生的人人。”
慕容水仙淡淡地苦笑,随后再次深施一礼,“谢谢你,白逐影!”
直起腰,慕容水仙转身离开,很快她就被身后成片的紫罗兰花海包围,米色的长裙,轻盈的步子,逐影看到的除了温婉高贵,就还是温婉高贵。
“天,他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他有时会很沮丧,逐影请在他需要的时候,帮我给他递上一杯……一杯用露水冲泡的祈红,对了别忘了兑些鲜奶进去,量不要太大,天不喜欢过重的奶味。”,慕容水仙娓娓道来,声音飘进逐影的耳朵,像极了要出远门的妻子在嘱咐别人要如何照顾好他的丈夫。
“影子,师父替你选了,回去吧,回去做寻鹰界的王者,你同样可以帮师父,虽然我们不再是师徒,但师父允许你用师父这个称呼称呼我。只要影子你对师父的心在,就不用执着于一个身份。”,傅爷在逐影眼中看到了悲戚与痛苦。
“师父,给逐影换一个惩罚吧!”,展盟主跪下给逐影求情,夜卫!当夜卫,还不如当奴隶过的好,他那个师弟眼睛都长在头顶上,除了师父谁都不服,在外面这些年也是鸟瞰天下的寻鹰,那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威风。师父一再询问他自己的选择,怕是心中也有着不舍。
傅爷没有理展盟主,只是看着逐影,耐心地等他回答。
逐影松开紧握的拳头,那日的紫色花海,米色长裙,温婉高贵,还有露水冲泡的加少量鲜奶的祈红,他记忆犹新,如果慕容小姐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的,她担心的事情,没有逐影,师父一样做的很好。
再次成为师父的弟子,一直是逐影心心念念的事情,能回到师父的身边,他不会吝啬任何代价,他犹豫,不是放不下,而是怕自己做不好,达不到师父对夜卫的要求,再次让师父失望。如果不是让师父失望到了极点,师父绝不会给自己这样重的惩罚。
逐影再抬头,目光清澈而坚决,“师父,没有您的认可,逐影不认为在外面做的任何一件事,是逐影的荣耀,只有站在师父身边,不论是什么身份,那才是逐影真正的光荣。”
“师父,逐影愿意入逆风,做一名夜卫。只是……”,逐影略一停顿,小心地留意傅爷的脸色,心虚地说:“只是师父能不能多给逐影几次机会,一些时间让逐影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