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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跟他们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李胜利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本来我以为到了这里是一场恶战或者地狱一样的恐怖,怎么和想象完全不同,所有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让我连火都不好发。不过,我还是忍住了,跟他们走吧。
又是一通乱糟糟的穿越房间,不断地上上下下的过程,我甚至感觉我是不是回到了第二通道的总部,只是所见的人都是穿着蓝制服罢了。而且,也是如同迷宫一样复杂的要命,显得毫无逻辑。
这种折磨人的路程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我很不耐烦地问道:“到了没有?”那个叫山猫的转过头冲我一笑:“到了。”
于是,我前面打开了一扇门,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正中间,头上带着一个硕大的金属帽子,而金属帽子上有无数根电缆一样的东西插在上面,越往上越多,以至于整个天花板都是由这些电缆构成的,呈一个漏斗状收缩于这个人的头上的金属帽子。
这个人的身边不远,还坐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他们并没有注视我,而是在不停摆动着他们面前的一块巨大的屏幕一样的板子。
而坐着的这个人,也是一身白色的制服,正牢牢地注视着我,让我觉得,他就是李胜利!
我脑海中问:“你就是李胜利?”没有回答。
而在这个人的身边,也慢慢的升出了一个椅子。
麦子说:“赵成,请坐。”我也没有问他们这个人是不是李胜利,因为我也一直牢牢地盯着这个人。
我慢慢的走过去,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这个人。慢慢的坐在这个椅子上。
我说:“你是不是李胜利?”
这个人也开口说话了:“赵成,你来了,我就是李胜利。”
这个叫李胜利的人并没有我以前想象中的高大威猛,神采奕奕,相反,他是个看起来非常非常普通的人,如果没有穿着白色的制服和头戴着这个巨大的金属帽子。我最多认为他是一个公司里面比较正常的白领罢了,不过仔细的打量,还是看得出来,他并不丑,属于比较耐看的男人。
我头一歪,说:“你说你是李胜利,就是李胜利了?”
这个人说:“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呵呵笑了两声:“连黑狗都骗了我五年,你有什么不能骗的。”
这个人说:“原来如此。不过,我能证明我就是李胜利。”
我正要说,只看到这个人的眼睛一闭,我大脑中立即传来说话的声音:“赵成,我就是李胜利,这样你能相信了吗?”
我很担心这个李胜利又给我灌感情进来,一想到李胜利爱雨巧,雨巧也爱他,我就难受,我说:“好,我知道你是李胜利了。”
李胜利睁开眼睛,说:“你不用勉强,你觉得我不是李胜利,我就不是好了。”
我说:“你是李胜利。”
李胜利说:“也许,我真的不是李胜利。”
我纳了一闷,还有这么说话的?不过,这到让我觉得他就是李胜利了。
我说:“我按你的要求来了。”
李胜利说:“谢谢你愿意为雨巧付出这么多,我很感动。”
我说:“得了,你先把你要说的话说完吧。”
李胜利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觉得我骗了你?”
我的确认为他骗了我,他最开始告诉我他被关在一个丝毫不能动弹,不能说话,没有光芒的地方,但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李胜利说:“我没有骗你。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的。”
我说:“哦!天开眼了?那你既然自由了,为什么不去找雨巧?”
李胜利说:“现在还不能。”
我说:“为什么不能?”
李胜利说:“赵成,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这样吗?”
我说:“对不起,我对你没有兴趣。”
李胜利似乎是叹了口气,说:“不过,我还是要讲给你听。”
我说:“你讲吧。”
李胜利的眼睛这才不盯着我,好像迷茫了起来,看着遥远的地方,慢慢的说:“赵成,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会这样。”
我说:“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胜利并不搭理我,还是自己说道:“我应该是死过,我绝望了无数次。直到我穿越过那些封锁,来到了你的脑中。我的这种行为,对于深井来说是不敢想象的,我身体里的太岁发生了变异,居然能够通过太岁用自我意识和其他的太岁联系上。而深井是绝对不允许太岁之间进行通讯的。在我和你的联系被发现之后,封锁加强了,但是我仍然能够从封锁中摆脱开,不过,找不到你了。而且,也不能和其他人如同象你一样沟通。我的这种情形每次都被深井发现了,这造成了深井内部的真正的分裂。深井内部一直有一股势力是想让太岁之间彼此能够通讯,不过如果真的这样,深井就可能瓦解,所以上千年来,深井一直在克制着这股势力。
3局的主脑一直就是这种势力的继承者,也就是说,他已经不是人类,而是太岁了。是他发现并确定了我的这种普通的太岁也能自发的联系到其他太岁,而不是在深井的控制下。深井的3局一直都想反叛,但是时机始终没有成熟,直到我的出现,和你的成熟。如同数百年前第二通道的叛变一样。
不过,第二通道是因为滥用光能力才叛变出深井,而这次3局的反叛将比上次更加严重。同时,3局也和第二通道秘密达成了默契,要共同推翻深井。
我通过能力的加强,将这种合作告诉了所有的人,包括雨巧。所以,你的到来是在A大队,第二通道的注视下离开的。神山被巧妙的瞒住了。
当然,在此之前,深井察觉到了这股反叛的势力可能和第二通道联手了,所以痛下杀手,打算消灭掉第二通道。不过,在印度洋,你的能力居然也被第二通道的四长老激发出来,因为你身上的是王太岁,你能够不需要我这样这样大的能量,就能批量的控制深井的所有的普通太岁,这让深井觉得更加可怕。而你,赵成,从出身就注定是深井的反叛者,这些都是因为你的父亲。”
我听到这里,有点控制不住了,大声地说:“什么,我的父亲!!这个王八蛋!!”
李胜利说:“是的,你父亲就是深井3局的一个主脑,而且他继承了让太岁彼此通讯的任务,所以,从你幼儿的时候,你的身体里就被植入了王太岁,并按照3局的计划在成长着,你的性格和一切都是3局刻意的打造的。这都是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深井的反叛者。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次跨度几十年的计划,连深井都被闷在谷里,只是认为你是一个未来的主脑人选。”
我脑中一片混乱,难道,我父亲的突然失踪居然是这个原因!!
我骂道:“不可能,我就是我,什么叫我是被深井打造的!”
李胜利说:“不,赵成,你不是你,我才是你。”
我骂道:“放你的狗屁!!”
李胜利说:“真正的你的自我意识,在你被植入王太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替换了,你现在的自我意识是一个以前深井3局主脑的复制品,你父亲给你起的赵雅君这个名字,就是这个主脑的名字。而被替换掉的你的自我意识,现在在我这里。”
我吼道:“那我是谁?我就是我!我不是什么赵雅君!”
李胜利说:“你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你可能不是本来的自己。自我意识是人类作为高级智慧生物的一个特点,但是这种自我意识的产生并不是进化而来的,而是一次偶然的事件,由太岁这种本不属于地球的生物触发的。所以,所有人类的自我意识从根本上来看都是太岁给予的,这也是你能够和太岁通讯的原因,也是我能够和没有太岁的人通讯的原因。在人类进化到了二千年前,由于大脑的发达和偶然的机会,有人发现了这种通讯方式和太岁的存在,深井也是因此而诞生的。一直以来,深井一直在压制着这种通讯,因为如果通讯在太岁之间进行,人类将消失,取代的是太岁人,只有太岁才有能力充分的使用人类大脑的功能。”
我吼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我就是我!!!我不是太岁!!!”喊到这里我几乎都歇斯底里起来。
难道,我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过,我一直是这个叫赵雅君的人?那我到哪里去了?那我呢?那我呢?????
李胜利说:“真正的你,已经转移到我这里了。我才是真正的你……而李胜利,他的自我意识被取出了……他的一切的感情和记忆,只是如同物品一样,只是可以让其他人感觉到而已……而我则顺理成章的继承了这个身体里变异的太岁的能力。”
我吼道:“那雨巧呢?雨巧呢?雨巧呢?”我说道这里,泪水潸然而下,我面前的李胜利,只是一个躯壳而已,却拥有我本来的自我意识。
我继续吼道:“我爱雨巧!我爱她!”
李胜利说:“赵成,那只是你的幻觉而已,因为李胜利的自我意识曾经留给你爱上雨巧的幻觉而已,因为李胜利是如此深的爱着雨巧,所以,会给你带来幻觉,让你觉得你也爱上了雨巧!!而你和雨巧身体里都仍然有王太岁……才会让你的幻觉如此的强烈。”
我身子一软,眼一黑,居然从椅子上面摔下来。
我把脸一抱,疯狂的痛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是如此的疼痛。我爱雨巧,不可能只是幻觉!一会功夫,又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胜利怒吼着:“你是我!好!那你为什么承认你是李胜利!”
李胜利似乎又叹了口气:“因为,赵成的自我意识是幼儿时期的模样,所以,我得到了全部的李胜利的记忆、感情、能力,让我可以成为李胜利而已。”
我吼道:“你是个被人操纵的傀儡!你现在根本就不爱雨巧!!!”
李胜利说:“是的,我能够感受到李胜利对雨巧的爱,但是我不爱她……”
我坐在地上,手抓着椅子,咒骂着王八蛋,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胜利说:“对不起。所有深井的人记忆、感情和自我意识都是通过太岁复制的,只是看被复制了第几遍而已。准确的说,你应该叫赵一君。
我发了疯一样冲上去,紧紧地抓住李胜利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吼道:“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们在玩人!”
我突然眼前一片漆黑,摔倒在地上……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27)
二十七、是结束还是开始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被牢牢地仰面朝天的固定在一张硬硬的床上,头顶上正有个古怪的机器发出淡淡的黄光照耀着我。
我使劲地扭动了一下,丝毫不能活动,全身所有的关节都被套上了金属的硬环,包括我的嘴里也被套上了一个金属环,让我不能合上嘴。
似乎全身能动的只有我的眼珠。
我唔唔的喊叫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脑海中也无数个想法涌出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李胜利以前描述的场景很相似?我完蛋了?我是赵雅君?我不是赵成?但是我现在就是赵成啊?李胜利现在是我?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爱雨巧是我的幻觉?那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现在的李胜利已经不爱雨巧了?到底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脑袋中打着结,最后混成了一个我根本无法解开的结。
我又使劲地挣扎了几下,嗓子里怒吼着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但是毫无作用。
周围也没有声音,安静到我能够听见自己的血液流动的声音以及咚咚的心跳。
这个感觉很糟糕,是使人疯狂的糟糕。
我又想起李胜利曾经说的,他一直被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过他更可怜,他连看都看不到。
我就保持着这个状态好几个小时,最后我彻底的绝望了,如果没有人来解救我,我看到是一辈子只能这样呆下去了,想死都死不了。
我只后悔为什么我离开黑狗的时候没有直接跳楼或者撞车撞死,搞成这样不生不死的,什么找到李胜利让雨巧幸福,现在看来统统都是狗屁一样。一个人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死,我想也没有多少人会这样去想了吧。不过,我的脑海中还是不断地充斥着雨巧雨巧雨巧,我希望她从天而降,救救我这个可怜的人。
我的意识开始有点恍惚起来,这种折磨很难让人继续保持清醒。
不过,就在我意识恍惚之后不久,我就听到了脚步声。这让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管他是敌是友,我只想求他们杀了我,让我死。
应该是三个人走近了我,我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他们都穿着白色的制服。
一个人说道:“1、2、3、4段已经都封闭了,5段X波正常,可以取出了。”
另一个人说:“好的,把他原态的记录做转化。”
又一个人说:“还是小心一点,先做波分解吧,按CDG顺序段转化。”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说:“全隔绝吗?”
最后说话的说:“全隔绝。”
一个人低下头看了看我,我看着他的样子,还是笑盈盈的。于是我又拼命的唔唔唔唔的乱动了起来。
这个人在我额头上涂了一层凉乎乎的东西,然后说:“赵先生,请你忍耐一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