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梦寰心中一动,暗道:不错,这样打下去,打到什么时候为止呢?双掌一紧,反守为攻,呼呼呼抢攻三招,把绿凤凰逼退两步。
萧雪君剑势一变.立还颜色.眨眨眼攻了五剑.梦寰看对方剑招,其是精奇,心知不用绝招,决难胜得,心念初动,萧雪君又一招“白云出蛐”来攻,立时测手一闪,左掌“推门见山”右掌“三星逐月”上攻“天灵穴”,下打肘间“曲池穴”,萧雪君撤剑避招,杨梦定一进步欺到姑娘身边,右掌疾变一招,“傍花佛柳”,迅猛劈下。
这一招亦是天罡掌中三绝之一,妙在数近敌人身侧,随势发招,萧雪君只觉握划右腕一麻,已吃梦寰指尖扫中腕上,杨梦寰不敢真下辣手,蓄劲未吐,点到就收,萧雪君也就趁风收帆,右手一松,长剑掉在船板上,飞身一跃.落上自己快艇,回头一声娇喊:“再接我的五星钢环试试。”话出口,暗器随发,三点凉芒电射而来。
杨梦寰陡地转身,三枚五星钢环贴着身侧飞过.萧雪君却纵身入舱,快艇鼓浪飞驰而去。
一阳子看快艇迅逾奔马,凭两个船夫腕力,恐怕追赶不上,心里一急,抓起双桨就划。
朱白衣走到梦自身边低声说道:“人家的船是梭形快艇,我们追不上.再说摇桨也太费力气。”
梦寰点点头道:“不错.可是怎么办呢?”
朱白衣右腕微微一抬.前面快艇突然慢了下来.他却侧着脸儿交到梦寰手中一条极细的银线,笑道:“你把这个挂在我们船头,让他们梭形快艇,带着我们走吧!”
梦是细看手中银线,大约有粒米粗细,柔软异常,非丝非棉,不知何物,心中大是惊奇。望着来白衣,半晌说不出话来。暗想:两船相距,少说点总有五丈左右.不见他怎么作势用力,竟把这轻如絮绒的银线,投在对方快艇上面,而且还牢牢紧紧,这手法不止是可怕,简直是有些神奇。
沈霞琳一低头,见梦寰手中牵着一条银线,伸手一拉.只觉劲力很大,顺线望去.原来银线另接在前面小艇上,高兴得笑出声,道:“真好,让他们快艇带着我们的船走,我们就不用费力划水啦。”说罢,从梦寰手中取得银线,拴在船头。
快艇裂波急进,渐入湖心,水色也由碧绿逐渐变成了深紫颜色,极目沧波,渔舟绝踪,湖面上静荡荡的,但闻得本桨拨水之声。
足足走了有一个时辰,无际湖波一端,隐现出一座岛屿.快艇转正航向,直对那岛屿驶去。
第六回 孤岛渔隐
船行了顿饭工夫,岛上景物,已清晰可辨。岛不大.但很秀奇,陡壁如削,耸立于水波之中,上面生满杂木,壁间藤萝掩映,一片翠色,景物如画。
朱白衣解下船头银线,手腕微微一抖,银线一阵波动,但见一点银芒耀目,倏然飞入袖中。快艇骤减负重,快如离弦弩箭.一会功夫驶近岛屿.在崖壁下转了两转.立时不见。待梦寰等所乘游艇追到,已无踪迹可寻。
一阳子细查立壁形势,右侧五文远处,另有一道立壁突出水面,壁间长萝飘垂.毫无异状.竟是看不出快艇如何隐去.心中大感焦急。
朱白衣打量了立壁形势几眼,低声对梦寰笑道:“萧天仪这人很富心机,壁间暗门造得天衣无缝,不用心倒是看不出来。”
梦寰自见朱白衣飞索紧舟之后.对人家已佩服的无以复加.听完话立时间道:“朱兄可是发现了壁间暗门吗?”
朱白衣伸手指着两壁交接之间笑道:“就在两壁连接的地方,我们把船划过去,再想办法开那壁间暗门。”
游艇驰近壁间,一阳子拔出背上长剑,寒光闪动.飘垂藤萝尽落水面,立时现出一堵光滑的右壁。仔细勘查,果然有人工修筑的痕踪。一阳子默动真力一推.无奈石壁甚是坚厚.竟是推它不动,一时间想不出破壁之法,不禁面壁发愁。
朱白衣低声对梦寰道:“用那老禅师手中禅杖撞击石壁。萧天仪就非开门不可了。”
杨梦寰心知如不激怒对方,决无法进得石门,随把意思转告师父。一阳子沉吟一阵.终于要过澄因大师手中禅杖,运足真力,一杖向石壁撞去,只闻得震天动地一声大响,石壁被撞碎尺余大小一块,碎屑纷纷落入湖中。
一阳子连撞三杖.果然两壁接合之处,突然分开,现出一座七尺高九尺宽的石门,一艘小艇当门而立,艇上站着一个五旬开外,面貌清癯留着花白八车须的长衫老人.他身后分站着无影女李瑶红和绿凤凰萧雪君,二女手中各提一把长剑。
萧雪君装腔作势,剑指着杨梦寰道:“爹,就是那个人欺负我,他”
萧天仪哼了一声.对一阳子拱手笑道:“难得,难得,道兄大驾光临,蓬毕生辉不少,请换乘小舟.入内一叙,容我萧天仪略尽地主之谊。”
一阳子还了澄因大师禅杖,合掌躬身.答道:“惊扰清修,实不得已。望萧兄能怨我等鲁莽之罪!”
萧天仪回头看了女儿一眼.笑道:“未见道兄之前,我确实被这个丫头骗过、自已的女儿卖了我。那还有什么话说?”说罢,纵声大笑。把一阳子等迎上舟,厚赐游艇归去,并告诫两个船夫,以后不得再驰来此处。
进了石门,船行在一道天然曲折的水道中,两面石壁对峙,出了陕道,突然开朗.一片亩许大小的水浒,停着三只梭形快艇。
小艇靠岸后.依山势建着几座茅舍,妙手渔隐把几个人带入一座较大的茅舍中,两个青衣童子,给几入安排座位献上香茗。李瑶红、萧雪君.分站妙手渔隐身后.无影女的眼光若有意若无意的.经常在梦寰身上打转,萧雪君两道眼神却一直盯在朱白衣的身上。
一阳子呷了一口茶,笑道:“萧兄住在这等隐密所在,害得一阵好找。”
妙手渔隐两道炯炯的眼神,落在慧真子的脸上.凝注了一阵,问道:“这位想必是令师妹慧真子女侠了”
一阳子叹息一声,道:“如非为她,贫道也不敢来打扰了。萧兄医术,绝世无双.望能大展妙手,挽她一劫,则昆仑门下弟子,无不感仁德。”说罢,合掌一礼,面色戚然。
萧天仪略一沉吟,道:“道兄鹤驾亲莅,小弟自难推辞,请先千令师妹受伤经过.当得量力效劳。”
一阳子详述了被邱元金线蛇咬中情形,妙手渔隐一皱眉,叹道:“金线蛇奇毒无比,疗治确实不易。说着话,走到慧真子跟前,先把了她左腕脉膊.又看了伤口情形.猛地右手食中二指并出,点向慧真子右时“曲池穴”间,慧真子只觉左臂一麻,全身一阵抽动,神情甚是痛苦。
这一下变出意外.一阳了大吃一惊,一跃而起,急声问道:“萧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话中右手闪电而出,直向萧天仪肩后“风府穴”上点去。
妙手渔隐左掌倏地回扫,挡开一阳子右手攻势.急道:“道兄不要误会,我在看蛇毒是否已人骨髓?”
一阳了一怔神间,萧天仪巳从怀中取出一支银针,刺入慧真了被点“曲池穴”是,手法快速,举手之间。已自拔出,然后点活了慧真子的穴道。
一阳子大感尴尬.讪讪笑道:“萧兄,恕贫道无礼。”
妙手渔隐笑答道:“事出非常.自难怪道兄情急,幸得你那一招攻势尚非重手如果迫我银针失准,那就有点麻烦了。”
一阳子更是尴尬.面带愧色,答不出活。
萧天仪燃着一支蜡烛,两个青衣童子,早已替他打开药箱,妙手渔隐从箱中取出一只玉瓶,把银计放入瓶中浸上药水.然后在烛火上烧了一阵.擦拭去针上黑烟只见雪白的银针上,隐出一种铁青颜色。
萧夭仪缓缓合上药箱.摇摇头苦笑道;“道兄,恕小弟爱莫能助了。”
几句话直听得一阳子脸色大变,呆了半晌,无限感伤问道:“这么说.萧兄亦是无能为力了?当真这金线蛇毒、遍天下就无人能够解得吗?”
慧真子见师兄一副失魂落魄神情芳心中大感不忍,淡淡说道:“急什么呢?反正还有十年好活.十年岁月,并不算短。”
萧天仪猛地转过头.两目神光逼视在一阳子脸上、道:“道兄千辛万苦寻来此地.大概认为我萧天仪必能效力,解毒不难,难在灵药得之不易,能解金线蛇毒的药物并非没有.只是”说至此一顿、满脸犹豫神色,停住了口。
一阳子精神一振,合掌问道“但请萧兄指出一条明路。”其他决不敢再所多求.来日如因此引起风波.昆仑派一身承当。”
萧天仪叹息一声.道:“纵然小弟推腹直告,但事情办起来却不简单.一言失慎.也许会引出一场浩劫惨祸。”
一阳子急道:“这个萧兄尽管放心.昆仑三子还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不管事情牵缠多大,绝不敢连累萧兄。”
妙手渔隐笑道:“连累我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索取灵药时的危险。我如不说.道兄必误会我萧天仪势利小人.贪生怕死,不懂武林道义,但说出来势必引起一场纷争。”
一阳子道:“灵药济世,旨在活人,我们以礼晋见,只求少许,难道还会引起纷争不成?”
妙手渔隐仰脸一叹道“道兄执意要问,小弟只得奉告了。陇、青交界处祁连山中,有一座终年冰雪封锁的奇峰,称为耸云岩。岩上有一座古刹,刹名大觉寺。寺中生一株天地间绝无仅有的奇物.在药书上称为雪参果,十年开花一次,百年参果成形,每次得参果三颗.令师妹骨髓中浸入蛇毒.大概只有此物救得。不过大觉寺中僧侣,一个个都怀有绝技,而且招数自成一家,和一般武学大不相同,小弟昔年采集药物,误入耸云岩,故此得知话到这儿,然然住口,脸上微露惊怖情情,沉吟一阵又道:“大觉寺僧侣闭关自守,和天下武林同道不相往来,雪参果又是天地间奇物仙品,决不肯轻易送人,道兄如拜山求药,势必引起一场风波。”
一阳子回头望了师妹一眼,笑道“承蒙示示,黄道已感戴莫铭,不便再扰清修、我等就此告别。”说完话茬然离坐。合掌一礼,萧天仪抱拳笑道:“茅庐已备薄酒,小饮三杯再走如何?”
一阳子笑道:“不敢再多叨扰,异日后会有期。”
萧天仪也不强留、送几人出了水道石门,遣舟相送.萧雪君轻对父亲道:“爹,女儿和红姐姐代你老人家送客一程,好吗?”
妙手渔隐白了女儿一眼,却是不好阻拦。绿凤凰一拉辛瑶红跃上杨梦寰等乘坐快艇.一阳子正要拦谢,萧雪君却不住以目示意.玄都观主一时间不解二女心意,只好任由二女登舟。
快艇疾发.不大工夫.已行驰数里,萧雪君站在船头,望着那逐渐消失的耸立翠岛满脸黯然神色,叹道:“红姐姐,我不敢再回去了!”
李瑶红道:“都是我害了你,姐姐惭愧极啦。”
萧雪君回过头凄然一笑,道:“父亲自隐居翠石坞后,除了李伯伯和你之外,就没有外人到过。”
杨梦寰站在一旁旁听得更是难过.不觉接道:“萧姑娘为我们受委屈,令人感愧无地自容。待我禀明师父,再送姑娘回去,恳求令尊免于责罚,萧老前辈一言九鼎,只要他当面答应,当不致再责罚姑娘了。”
萧雪君摇摇头道;“我父亲自归隐翠石坞后,不知为什性格大变,整日里埋头静室,五年来就没有离开过翠石坞一步,对我也不似过去一般爱护了,李伯父是他最知已的朋友,但他对于伯父也不似过去那样亲热,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猜测不透。说完话.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李瑶红拉着她一只手,道:“义父几年来的神情,确实和过去判若两人,我心里早就有怀疑。咱们一块去见我爹爹,也许他有办法找出原因?”
萧雪君淡淡一笑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我现在回去,爹决不会放过我。”
李瑶红回头看了梦寰一眼,扁扁嘴道:“都是为你.害得雪妹妹有家难归。”
梦寰一时间无言可对。叹息一声,垂下了头。
朱白衣突然一转脸:两道冷电般的眼神.逼在李瑶红脸上,接道:“根本就不能怪他.相反的你们应当感谢他才对!”
李瑶红茫然问道;“怎吗?”
朱白衣嘴角向下撇。白中透红的脸上,突然罩上一团肃穆煞气,傲然答道:“萧天仪隐居翠石坞,根本就不是想摆脱武林是非恩怨.他不是避仇,就是受人箝制不得不洗手归隐.这中间必定有一个极大隐秘,这隐秘不是他不愿告人,就是他不敢告人。我能对两位说的也就是这些。你们早就该设法去探求原因所在。如今亡羊补牢时尚未晚.不过你们要不是带他去登门求医.料你们还想不到这些,是不是应该感谢他呢?”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