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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如果你交出你的印章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事实证明,在我被困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他拼命相信我就是那个人,因为他马上就可以大仇得报,可以置我于死地;可是现在我平安无事化解了他的阴谋,他却又拼命地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与那个人毫无关联,这养的举止着实可笑。
他说:“你既不是他,那么又凭什么在这里颐指气使,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就此乖乖交出印章?”
果真,像黄这样的人的确已经聚齐了所有我厌恶的特征,起初看到他那副模样的时候我还有些同情他竟然要受这样的苦楚,可是现在想来完全只是因为他自作自受而已,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我说:“你刚刚也应该见到我如何号令外面的那具尸体了,你觉得你和那具尸体比起来如何?”
黄冷笑道:“你连自己的印章都没有,拿着的不过是蒋的冒牌玉印罢了,你难道真指望它能在我身上奏效,我就说你不是他,否则也不会这般天真地说这些话。”
我也不与他争辩,只说道:“也许正因为它是假的你才更应该感到畏惧,所以由此我想到了一件事,想在你身上试试看。”
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的神色,然后问道:“什么事?”
我幽幽说道:“我记得当初我也是用一枚蒋的假玉印号令了尸体,可是这枚玉印到了十三手上却丝毫不起作用,起初我一直不解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现在,我似乎明白一些了。”
黄却不明白,他追问道:“是什么缘故?”
我说着取出蒋的那一枚假玉印,然后将它往地上一丢,黄见了竟然松了一口气似地笑起来说道:“你连唯一的武器都没有了,又如何让我听命于你?”
我摇头轻轻一笑,黄不但粗俗浅薄,而且还鼠目寸光,我真的想不通,他这样的一个人是如何得到黄的这个代号的。
我说:“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不需要任何印章就可以号令尸体,当时我只是怀疑,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但究竟是不是,在你身上就可已得到应证。”
黄听了,刚刚还得意至极的笑容再一次僵在了脸上,我对他那脸谱一般变化的表情实在是厌恶至极,于是再不和他啰嗦半句,将右手抬起,朝着黄命令道:“把你的印章交给我!”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有一种迅速流动的感觉,心跳也跟着加快,特别是举起的右手竟然感到有些沉重起来,这种沉重和失去知觉的感觉竟然有一些相似,但是我却能够操纵我的右手,只是右手动起来十分困难,不大听指挥。
这种感觉就像是右手马上就要脱离我的身体一样,可是又感觉它的确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只是上面压着千斤巨石一般。
而在我身前的黄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表情更是凝重到了不能再凝重,我看到他的嘴唇在颤抖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对抗着什么,而且我看到他的膝盖处于一种半弯曲的状态,而他似乎正在抗拒着自己膝盖的弯曲。
果真如此,我并不需要玉印就可以命令他,而连他都可以号令,更别说只是普通的尸体了,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蒋的假玉印我可以用而十三不能用。
我举着的手可以感到黄的抗拒,我能感到全身的血液在不断地加速流动以压制这种抗拒,我于是拼命地往右手上使力,同时低吼一声:“还不快交出来!”
只见原本还在抗拒的黄猛地就跪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头来,与此同时我看见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面,正拿出一件东西来,不是他的印章又是什么。
黄的印章是漆黑的一团,是一枚黑曜石印,然后他很艰难地将黑曜石印举起来,很显然他自己在和自己抗争。
我保持着右手的手势不变,一点点朝他走近,在这期间黄一直都低着头,根本抬不起来分毫,而他的黑曜石印则已经被举过了头顶,我走到他跟前,伸出左手拿过他的印章,可是哪想就在这一瞬间,他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他的双手我住黑曜石印就朝我的左手盖下来,我不知道这印章盖在了活人身上会怎么样,既然黄会用这东西来袭击我,那么就说明是会有伤害的。
只是虽然这变故发生的突然,但是黄的动作并不连贯,大约还是受到了压制的关系,我的右手虽然再一次有事去知觉的感觉,但是却不敢动,依旧保持着压制的姿势以将黄给控制住,同时我缩回左手,避开他的这一击。
只是因为晚了一些,手背被印章的一角盖到,顿时我只觉得就像是一块烙铁盖在了我的左手背上,剧烈的疼痛顿时从左手手背上传来,让我忍不住痛呼一声。
也就是这时候我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因为不知何时我的右手已经彻底垂了下来,在我毫无感觉的情况下,也就是说,我对黄的压制已经彻底没有了。
瞬间恢复自由的黄抬起头露出凶残的眼神,接着整个人就要站起来,也就是同时,我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不知从哪里跃了出来,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喵”声,落在了黄的肩膀上。
而正欲起身的黄却再次跪下去,我欣喜地出声:“巴罗!”
巴罗再次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只见它灵活地从黄的左肩膀跳到了右肩膀上,然后只停留了一秒钟的功夫就从他身上跃下,落在了地上。
而我奇怪地看着黄,他竟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接着“砰”的一声他拿在手上的黑曜石印砸在了地上,再之后他就“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只看到有血从他的脖子下面流出来,马上就流了一大滩。
而巴罗则舔食着自己的爪子,我这才意识到,刚刚巴罗在从黄的左肩膀跳到右肩膀上的时候,爪子已经划断了黄的颈动脉。
然后巴罗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纵身跳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只见陆站在门边上,她抚摸着巴罗的脖子对我说道:“你果真在这里。”
巴罗竟然只是一爪子就搞定了黄,看来这真是一直不简单的猫啊,我指指陆怀里的巴罗说:“它比我可厉害多了。”
陆走进来,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黄,然后说:“它可不能和你比,你可以号令黄,自然也可以号令我们,你说巴罗可以吗?”
我哑然,陆说话向来一针见血,我于是挠挠头说:“我只是试试看罢了,想不到还真起效了。”
说着陆已经将黄的身体给翻了过来,她说:“心术不正,为人不端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完她又对我说:“为了彻底让这样的人不要再出现,快将他给彻底毁了。”
我问:“如何彻底毁掉?”
陆说:“你只需用他自己的黑曜石印盖在他身上就可以了,而且也只有你做才会起效。”
我于是将黄的黑曜石印捡起来,然后正正地盖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起先是出现了一个古篆体的“黄”字,可是接着我就看到这个黄字就像是火焰一样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逐渐波及整张脸庞,然后是全身,他的身体在无声地燃烧着,转眼之间全身的肌肤就变成了一堆灰尘,最后只剩下一副漆黑的骨架子,陆用手碰了下,骨架子就崩散成了灰烬散落在了地上。
陆看着满地的灰烬说道:“恶有恶报,你也算死得其所。”
第一百四十九章 信谁?
我问起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陆这才将她赶来这里的事说了一遍,同时也给我带了一个坏消息来。
早先我曾去请陆和我一起来魏大梁城,可是陆在洛阳等了很久依旧没有我的半点踪迹,不禁心上起疑,可是直到了四叔的铺子里找寻才得知我已经失踪好几天了,她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意识到其中必定发生了意外。
于是她也赶到了丰镐古董行,可是等她赶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是空空如也,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我曾经去过那里,但是当她赶到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我的踪迹,于是陆当机立断就往开封赶来,因为她说凭她的判断,我一定会在开封,并且一定会到魏大梁城来,至于为什么,陆只说是她的直觉。
而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是对的,她果真在这里找到了我。
当我听到她去了丰镐古董行的时候,我不免要问起她见过晓峰没有,可是她摇摇头说那里根本就没有半个人的踪影,而当时她又着急我的安危,自然也来不及一处处仔细去查找,于是究竟晓峰还在不在那里,她也不得而知。
而且她说她在洛阳没有见过晓峰,但是这并不能说明晓峰就不在洛阳,因为她与晓峰互不相识,这件事上是说不准的。
而她带来的坏消息并不是晓峰消失不见了,而是四叔。
陆说她到四叔的铺子里去的时候,店里的掌事告诉她四叔失踪了,在郊外的义庄失踪了。而为什么掌事会将这么紧要的信息告诉她,完全是因为她说是我的朋友,而且着急找我,所以掌事才会让陆给我托一个口信,如果见到我就让她告诉我说四叔失踪了,就在郊外的义庄。
早在四叔去郊外义庄的时候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现在这种预感竟然成真了,但是我问陆掌事说了失踪的原因没有,结果陆摇了摇头,然后说就是失踪了,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
我基本上已经能够理解陆所说的意思,这种失踪不是人为的,而是有更匪夷所思的原因。
当然我现在身处这里,根本无暇他顾,陆也安慰我说我们现在惟有将自己的事做好,等回到洛阳之后再仔细调查。
虽然我觉得等到回去可能时间已经耽搁得够多了,但是眼下却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之后陆看见了昏迷之中的十三,我一直无法理解十三为什么会陷入昏迷之中,陆看过之后也说不上来,她只说十三的体质很奇怪。当我说十三是蒋的替身人选的时候,陆惊讶的表情不言而喻,她说:“可在他身上我根本感受不到半点蒋的气息。”
我说:“他只是替身的人选罢了,又不是蒋。”
路却否定道:“既然是替身的人选,将就会在他的身上做下特有的标记,按理说他就应该沾染上蒋的气息。”
我听陆这样说微微有些蹙起了眉头,然后问他道:“那你在我身上能感受到什么人的气息?”
陆说:“薛的。”
我问:“没有了?”
陆说:“还有他?”
我继续问:“就没有了?”
陆摇摇头说:“你认为还会有谁我没说到?”
我说:“实不相瞒,我也是蒋的替身人选之一。”
这一次我再度看到了陆的惊讶,而且这次她几乎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一直说道:“蒋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这样大胆的事都做得出来。”
也就是说陆无论是在十三身上还是在我身上都无法感受到蒋的气息,可是为什么刚刚黄就可以,按理说从能力上来讲黄要比陆弱上许多,可是为什么黄能够感受到而陆感受不到?
这其中有什么究竟?
可很显然陆还在蒋选我做替身的这件事上没有回过神来,她说:“蒋实在太过于放肆,这样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说:“蒋工于心计,被他算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陆却不认同我的这个解释,她说:“我一直知道蒋的野心不小,想不到竟然打这样的如意算盘,他即便再工于心计,有些东西也是不能碰的,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人可以不遵守,这件事薛知道了没有?”
我点点头说:“这件事就是他发现的。”
陆显然对这件事的上心程度出乎我的意料,她问:“那他说了什么没有?”
我说:“他只说会帮我找到化解的法子。”
路追问:“就没有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了。”
却没想到陆当即就怒了,她愤然说道:“薛竟然什么也没说,这件事怎么能够就这样姑息蒋,如果这还不重罚他,那日后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薛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说:“事情还并没有到你想象的那一步,蒋只是在我身上做了标记,有将我选作替身的意思,至于他接下来会怎么做还不得而知,但是眼下他很显然对长生墓里的这块玉片很感兴趣。”
哪只我才说完,陆就斩钉截铁说道:“玉片绝对不能落到他手上。”
这点陆倒是和我想的一样,我说:“我和你想的一样。”
陆反问道:“这样说的话你已经见过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