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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是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十三于是傻笑起来,那模样就像个傻叉一样,我说:“瞧你那德性。”
于是他笑得更像个傻叉了。
之后我们又回到了石龟的旁边,石龟依然如旧,我们想要在这里找到入口,可是绕着整个石龟走了一遍也没遇见任何的入口所在,难道这里的入口就是从那所谓的边缘处跳下去,我的乖乖,要真是那样还要不要人活了,这下去哪里还是活人,分明就是死人了。
死人?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可是之后又瞬间变成了一片黯淡,好似什么也没想起来一般,我只感觉在我想到死人的时候,有一个念头飞速地划过了我的脑海,只是这电光火石之间,我竟然没有抓住,现在只有一种失落的遗憾在心头久久不散,任我怎么回想却再也想不出来分毫。
我皱着眉头想了良久,确认已经没有任何头绪,这才问十三:“你在上面说的宋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地方是不是就是这里?”
十三却摇了摇头,然后我听见他尴尬地开口说道:“何远,这里我根本就没来过,有这样一个地方也只是听人说的,究竟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想想也是,之前十三就说过,这个地方即便是十殿阎罗也鲜少踏足,这不但预示着这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没人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不禁在想,这魏大梁城少说也存在了几千年之久了,在这悠久的历史中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来过?
我这个念头才刚刚说出口就听到十三说道:“不是没有人来过,而是有太多的人来过这里,只是凡是来过的人都再也没有出来,有进无出,即便来了又如何,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听着心里有些寒碜,于是说道:“你是说如果我们进去了也不能出来?”
这回我却没看见十三有什么反应,或者应该说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只见他犹豫了很久之后才说出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何远,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说明他心里也没底,连蒋都没底,足可以说明这究竟是一个何其恐怖的地方!
我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来也由不得我们选择了,只是现在我们连入口都找不到,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就在我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竟然说的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话,我只听见他重复着我的最后一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惊道:“有人在学我说话。”
而我身边立刻响起和我一模一样的语气——有人在学我说话。
我立刻张望四周,可是周围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的影子,十三说:“声音好像是从石龟里面发出来的。”
我这才看向石龟的身子,然后沉思道:“难道这人躲在石龟的身子里面?”
可是我一开口,这个声音就再一次地一模一样地传了出来——难道这人躲在石龟的身子里面?
与我一模一样的声音,而且连音调都是一模一样,可是他却只模仿我的声音,对于十三的声音却视而不见。
我于是便不再说话,用肢体语言取代了言语,我指了指石龟的身子,然后和十三走到石龟旁边,我用手敲了敲石龟的身子,果真传出“咚咚”的沉闷响声,里面果真是空的。
十三小声和我说:“说不定这个石龟就是通往下面去的入口。”
我也小声和他说道:“应该有机关,我们找找看。”
我自以为用几乎耳语一般的声音,他隔着石龟应该是听不到了,可是我接着就听到他用和我同样小声的语气说道——应该有机关,我们找找看。
我诧异地看着十三,十三也是诧异地看着我,难道这里面的这人真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连我这么小声的话都能听见,见此情景,于是我朝十三招招手,十三明白我的意思,凑到我身边,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试试看他还听不听得见。”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听见石龟里面用放大了的窃窃私语说道——我试试看他还听不听得见。
这回我算是没辙了,连这样的耳语他都能听得见而且重复出来,看来这里面的深意就值得深究了。
我于是决定先暂时不去管他,既然他能够出现在石龟里面,那么这里就一定有可以打开的机关,我和十三在石龟的身子上一点点地寻找着,虽然有些大海捞针的味道,但这是现在的唯一办法。
找了良久之后,我终于在石龟的腿上发现了一个凸出来的石块,我试着将它拔出来,发现它果真是可以移动的,而且在它被缓缓拔出来的时候,我果真看见石龟的身子上徐徐打开了一道暗门。
我和十三相继地钻进去,里面很黑,十三拿出了手电照着,里面并不大,看上去像一条暗道,我和十三往里面走了十多米,然后转了一个弯,就看见迎面放着一口棺材,恰好将整个暗道都堵住了,而这口石棺的棺盖是打开的,我和十三上前一看,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是在我们凑上前去看的时候,我们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我们同时转身,十三的手电也打了上去,我只看见一个人站在我们身后,但是凭我的观察判断,应该是一具尸体。
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的生气,取而代之的则是空洞与麻木,简直就和我之前见过的尸体一模一样,可是又不一样。
我说:“十三,小心。”
可是我话音刚落,他张口也学我的说道:“十三,小心。”
我和十三对视一眼,敢情刚刚学我说话的是他?
可是我这个念头才刚闪过,我就听见他再次开口说道——敢情刚刚学我说话的是他?
这一次我的惊骇已经毫不掩饰地体现在了脸上,他竟然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能感觉得到!
直到这时候我才重新审视着他,而也是将他仔仔细细地从头到脚都观察了一遍之后才发现他与一般的尸体不同之处。
第一,他的耳朵非常大,特别是耳垂,比普通人的大太多了,看起来就像一些佛像的耳朵那样。
第二,他是光着脚的,他的脚也比普通人也是大了许多,看着竟然有些不像人脚。
第三,是他的脸,他的一边脸和寻常人一模一样,可是另一边却是分外地可怖,而且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色,并且似乎是一些纹身一样的花纹遍布,一直延伸到脖颈和耳后。
可是我虽然看出了他的这些古怪,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些古怪之处,但是当我看向十三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神情并不和我的一样,看他的样子似乎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十三见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这才说猜测着说道:“何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由你号令的昆仑奴了!”
我惊道:“昆仑奴?”
十三点点头,可是我复又开口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昆仑奴
可是当我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却立刻转头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个被十三称之为昆仑奴的人,因为我的这两句话,他没有跟着重复,我看见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在他那空洞而麻木的眼神里面,我似乎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然后十三和我说道:“何远,他认得你。”
十三话音刚落,我就只见他缓缓朝我走过来,我看他走路的姿势等等的一系列动作和一个人完全无异,而自始至终我都看到他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似乎是在揣摩我一样。
我在心里想,这昆仑奴不会是要造反吧?
可是我这个念头才刚刚划过,我就听见他说:“我不会造反。”
他竟然能够直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当真是奇之又奇,而且从他的这句话里我已经确认,他还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于是我问他:“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然后我看见他偏着脑袋看着我,似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说道:“我觉得你很熟悉,但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能听见你说的任何话,就像是在对我说的一样,而且我也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能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能。”
可是十三却捅了捅我说:“别这么快回答,或许你也可以。”
我看向十三,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十三说:“你试着去感受它,我想昆仑奴应该和我们驾驭傀儡是一样的,只是你的昆仑奴看起来似乎要更厉害一些。”
我于是深吸一口气,然后试着去感受眼前的这个昆仑奴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我拼命地集中注意力却什么也感受不到,我睁开眼睛说:“我做不到。”
而这时候昆仑奴却一直看着我,然后说道:“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样一个名字,于是看着他,而他自己也很疑惑,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一个字来,我于是问他:“你为什么要喊崔。”
他想了想,然后说:“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了这个名字。”
我心中猛地一个咯噔,一个不好的想法在我的心中开始成型,我于是问他:“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我看见他眼睛里的疑惑更深了,他重复着我的话说:“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听见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就好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而就在这时候十三又捅了捅我说:“何远,你看他有纹身的那一边脸上。”
我于是往他有纹身的这一边侧脸看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发现这个图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根本想不起来,然后十三问我:“你见过这个图案没有?”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十三说:“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是说你觉得眼熟?”
我说:“可以这么说。”
然后十三才说:“可是我见过。”
我看向他:“你见过?”
十三点点头说:“在汉王玄鸟墓的黄金墙上,你不记得了,就是一个和他脸上一模一样的图案。”
我努力回忆着,然后黄金墙上的那一个图案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我恍然大悟道:“还真是!”
十三说:“可是现在他是你的昆仑奴还是崔的傀儡还没有定论,但我看他好像认得你的样子。”
我说:“我曾听崔和我说过,我的昆仑印和昆仑奴都暂由他掌管。”
十三皱起眉头:“我怀疑他已经将你的东西占为己有了。”
我和十三正琢磨着,突然只见这昆仑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只见他头伏在地上,口中说道:“主人!”
我看了一眼十三,十三也看着我,我于是问这昆仑奴道:“你可是记起什么来了?”
他回答说:“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主人,可是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却一点也不知道。”
我沉吟着,这样的话,除了崔之外应该没有人会这样做了,他代为掌管却竟然私自动用,看来崔的确是已经打算与我反目了。
我说:“你先站起来,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而我却不可以。”
他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说道:“在我的记忆里,主人是可以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的,反而是我们不能知道主人在想什么。”
我有些惊异,这就奇了,现在是他能看到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样说来岂不是他才是主人而我是昆仑奴?
当然我的这个想法不用说出口他也知道,我只听见他说:“现在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可能是主人能力太弱的关系,或者说你还没有完全成为我们的主人。”
我想也只有这点可以解释了,我听他这样说又隐隐地有些担忧起来,于是问他道:“既然我还没有完全成为你的主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喊我主人。”
然后这个昆仑奴将有纹身的那一面脸偏过来给我看,他说:“这是我们的印记,只要主人在身边,我们就能感受到。”
我看见他脸上的这个花纹虽然大体的模样没有变,可是却在簌簌地动,好似在生长一样,昆仑奴解释说:“我们离主人越近,它生长的速度就越快,逐渐到覆盖全身,它就像是我们的血液一样在身体里流淌,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联系。”
我看着他脸上的这个图案,并不是我见过的任何古篆字,而是彻彻底底的图案,我对十三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昆仑印的印章了。”
十三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