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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爬了出来,而且身子足足有手掌般大小,看上去就剧毒无比。
蝎子钻出来之后,吕的嘴巴就这样兀自地张着,大概是喉咙已经被彻底撕裂了,而他的身子却扭动得更加剧烈了起来,我这才看得分明,他肚子里这是有东西啊。
果真,在我这个想法刚刚闪过脑海的时候,就只见他的肚子忽然撑了起来,说实话这样子看着有些像尸体发泡的模样,而且撑得直到了我感觉极限的样子也没有停下来,我赶紧往外面让开,生怕它就这样忽地爆炸了开来。
只是吕的肚子圆滚滚地直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也安然无恙,我只见它已经鼓得从棺材里面冒了出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撑得裂开了成了布条,只剩下了白花花的肚皮露在外面。
而肚皮下这东西还在不断地往外撑,似乎是想从肚皮下出来,我看着这情景,吕这是要分娩了还是咋地,可是想到这个念头的时候我却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然后暗自责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古怪的念头来,再怎么说吕也是一个男人,男人哪有生孩子的道理来着。而且要是他真能生出一个孩子来,那才是算惊悚的,鬼知道他是不是一股子的鬼胎。
我正这样胡思乱想地想着,接着就只见吕原本白色的肚皮开始发黄发黑,看上去似乎在逐渐变成肉干一样收缩枯萎,我这时候才又靠近了棺材一些,可是看到棺材里的情景的时候却吓了一大跳,棺材里面那个活生生的人转瞬之间就像苍老了几十岁一样,肌肤都皱巴巴地粘在了一起,而且还在继续衰老,并且有风干的趋势。
只是只有他的肚子还是鼓鼓的,那东西还在他的体内兀自动着。
最后我终于看见吕的身体开始风化,他身上的肌肤也好,骨骼也好,都迅速地变成粉末,就像细沙一样纷纷地往身上落下来,只是不一会儿的光景他的头颅就已经彻底被镂空了,而且正随着他的身子逐渐归于虚无,肚子里的东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最后看到的是一块四四方方的黑色东西,看上去有些像黑曜石,但又比黑曜石要晶莹剔透,虽然是纯黑色的,但是黑色之中又带着些许透明,从外往里面看进去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
在这东西出现的时候,我看见原本已经一哄而散的蛪虫也好还是黑蛇也好,都齐齐地朝着这东西涌来,这时候我总算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这些东西了,完全就是这块黑色的透明石块。
只是我接下来看见的情景是,凡是触碰到黑石的蛪虫也好,黑蛇也罢都齐齐地变成了如同吕一模一样的黑沙,我只看见在它们接近这块黑石的瞬间,它们就好像瞬间被吸走了生命,虽然这个过程很迅速,但是从黑蛇的身上我还是看到了和吕一模一样的情景,只见它也迅速地衰老,然后腐化,最后变成了一地沙尘。
可是即便如此,后面的蛪虫和黑蛇依旧还是前赴后继地用来,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明明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可是依旧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完全只是因为这块黑石的致命吸引力。
我只看着这些蛪虫和黑蛇一片片一条条地化成沙尘落在黑石的旁边,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这时候我只感到左手臂上又是一阵剧烈地疼痛,等我看时只见那个花纹再次清晰地出现在手臂上,而且正在迅速地生长。
其生长的速度之快让我简直目瞪口呆,我只看见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经蔓延到了手指尖上,接着它就像是要从手指尖上出来一样地一层层在上面堆积着,刚刚还是花纹状,可是随着堆积的加剧逐渐让我的整只手掌都变成了一片乌黑,而且除了手臂以下,这个花纹竟然丝毫没有蔓延到身体的任何其他部位。
只是与此同时,随之而来的还有我对整只左手臂的操控能力,我只觉得几乎是在一刹那之间我已经丧失了对它的操控,而它竟然自发地朝着这块黑石徐徐伸出了手去。
这个时候我不惊慌那是假的,没有人不在意自己的安危,特别还是这种明知碰了就会死人的东西谁会莫名其妙地就去碰,自找死路?
可是这时候这只手臂已经彻底不是我的了,这是我挣扎了良久之后最直观也是最无奈的感受,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朝着黑石伸出手去,我甚至已经看到了我的生命被它吸走,然后衰老,风化最后变成一地的沙尘。
只是在我的手触碰到黑石之后,所有想象的场景都没有发生,在触碰到它的时候我的这只手臂反而恢复了知觉,然后无法言语的冰凉瞬间传遍了我全身,接着我看到的是这些黑色的花纹从我的手指尖徐徐地渗进黑石里面,我想抽开手,可是手掌就像是已经彻底粘在了上面一样根本撤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花纹从我的身体里蔓延到黑石里面,而且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冰冷,这种冰冷从手臂逐渐传遍全身,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而且呼吸变得越来越紧,直到最后感觉自己已经呼吸不过来,随时都会窒息死亡一样。
只是黑石这时候发生了意外的变化,在这些黑色的花纹渗进去之后,我看见原本黑色的透明石块逐渐变成纯净的透明颜色,那些黑色就像是被花纹给吸收了一样,黑石的黑色从上面开始逐渐往下褪去,或者说应该是从外往内缩进去,而这些花纹也是从整块石头的边缘徐徐散开,直到整块黑石的边缘都是密密麻麻的这样的花纹之后才逐渐往中心蔓延进去,就像是在进行包围战一样。
伴随着花纹的深入,黑色的褪去也徐徐进行,最后整块黑石彻底变成了透明的水晶样东西,这些花纹就像是血管脉络一样在里面生长延伸,而只有它的最中心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就像是它的核心一样,而与此同时,这些花纹已经将它给包裹在了里面。
然后四面八方伸进去的花纹全部渗入了这颗核心之中。
在它们渗进去的那一刹那,我只感到整个人心脏像是忽然被一只手掌忽地捏住,一种无法言说的痛楚从左心口蔓延全身,我禁不住这种痛苦猛地弯下了腰,一声痛苦的嚎叫已经脱口而出,而事实证明这才只是一个开始罢了,接着我就感到全身似乎都在被拉扯着一样,五脏六腑都要从身体里被活活取出来一样地难受和痛。
与此同时剧烈的膨胀感让我觉得整个身子马上就要彻底爆裂,我甚至看见手臂上的血管已经从肌肤下面鼓鼓地呈现了出来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好似随时随地都会彻底爆裂掉。
更为剧烈的痛楚则是在头上,我用右手抱着头颅,触手之后只感觉摸到的都是剧烈凸起来的血管,而我却痛得用手掌紧紧地卡着头颅,这力道好似要将头盖骨都要给抠下来一样。
我不知道这种痛楚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总之我觉得像是过了好久好久,疼得我几乎已经彻底丧失了知觉,没了丝毫的力气,而我整个人只是因为左手被牢牢吸在石头上的缘故还勉强挂在棺材边上,若不是这样只怕我早已经瘫软在地上失去知觉了。
最后这唯一的支撑也瞬间失去,我终于“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可是我却我感觉不到任何痛楚,甚至摔落之后连动一动身子的力气都没有,我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好似随时就要坠入无边无际的死亡深渊之中一样。
第一百八十七章 猜不透的联系
我就这样半清醒半模糊地在地上躺了很久,最后直到觉得力气已经逐渐恢复了这才试着挪动着身子爬起来。可是身子一动就是钻心地疼,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肤似乎都充满了痛楚,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动了一下之后就再不敢动,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躺在地上。
整个墓室都是死一般的寂静,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的响声,就连蛪虫和黑蛇都没再出现一只一条,我只是望着身边的这口棺材的棺身,却看不到里面现在已经成了什么情形。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很轻微的“沙沙”的声音,这声音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而据我所知棺材里面除了黑石根本什么也没有,现在又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响?
可是这东西响了一阵之后却始终没有从棺材后面出现,最后这声音也逐渐消失不见了,整个墓室里才又恢复了死一般地寂静,只是我觉得这寂静之下有一些不寻常,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又躺了好久,直到我觉得这样的疼痛感有所缓轻我才重新试着爬起来,但是整个人依然显得有些无力,于是只能扶住了棺材站起来,等我往棺材里面看的时候,才发现这棺材里面的黑石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模样东西,和刚刚我虽见到的纯黑色截然不同。
我正对这东西无比好奇,可是站起来之后却觉得整个人顿时一阵难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胃里不住地翻腾,而且张口“哇”地就吐了出来。
我转过脸剧烈地呕吐着,可是吐出来的却是一些黑色的粘稠液体,看着像血又不像,却更像当时从青奴脸上的伤口之中流出来的这种东西,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吐出这种东西来。
呕吐过后整个人倒也没什么大碍,也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只是我对这黑色的东西一直有所介怀,总觉得这东西在我体内迟早都要出事,可是现在我又奈何不了它分毫,于是想想也只能就这样暂时作罢,既然奈何不得,就先顺其自然吧。
这时候我再次将视线集中在棺材里的这块石头上,说实话到现在我也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一块什么材质的石头,只是从它的模样来看倒是和水晶更相似,当然这不可能是玻璃,但也说不准,只是我总觉得这样的概率不大,因为我看着这东西始终像是自然形成的,不像是人工弄出来的。
只是正看着的时候,我却在水晶的正中央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刚刚盯着看的时候竟然也没有留意,现在猛地发现倒吓了自己一跳,而且等我看清楚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刚刚从吕的喉咙里爬出来的黑蝎子嘛,这东西怎么莫名其妙地钻进去了?
就在这时候我却猛地想起一件东西来,就是曾经封禁了十三的透明棺材,还有我在水潭底见到的封禁女蛇的那东西也是一模一样,只是刚刚因为它是黑色的而让我没有发现,现在黑色褪去现出了它的本来模样,我才意识到这些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既然这种透明的石头可以用来用作棺材,那么就是说刚刚的黑色完全是被储存在里面的东西,可是这些黑色的东西为什么会对蛪虫和黑蛇都有吸引力,最后这些黑色的东西又去到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呕吐出来的那一滩黑色东西,难道这些黑色的东西都被吸收到我身体里去了,这些是因为过剩了而被呕吐了出来?
虽然我就是当事人,可是当时的情形我还真没有注意,我唯一知道的只是我左手臂上的花纹渗入到了这透明的石头里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而且想着这点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为什么这里的蛇和蝎子都是黑色的?而且还是纯黑的?
纯黑色的蛇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而且蝎子一般来说都是白色的,也鲜少有如此纯净到如同墨一般颜色的蝎子,而它们之所以会是这样的颜色难道是因为这块石头,或者应该说是石头里面黑色东西的缘故?可是为什么蛪虫却还能保持着原来的颜色,似乎它们身上的黑色是因为这东西的缘故有些说不通,但是我总觉得之间是有什么关联的。
我边想边卷起啦左手的袖口,左手臂上的哪一个花纹现在已经淡了,只能隐约地看到一个淡淡的痕迹嵌在血肉之中,完全不像之前我看到的那样清晰,我想着这个图案的来历,在青奴脸上有,玄鸟墓的黄金墙上有……
玄鸟墓?玄鸟?
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玄就是黑色,那里也有这个图案是不是就是在说明着什么?
而玄鸟却正是商代所信仰的图腾,我只觉得有一条线已经被串了起来,可是我只看到了其中的一段,至于其他的部分,已经被隐藏在了混乱的信息之下,怎么理也理不清晰。
而且这样的思考极为复杂,并且需要极大的信息量以及信息整合,现在所有的信息就像是一些零碎的片段一样储存在我的脑海之中,可是要将它们所有的都一一连接起来,我自认为还办不到,我虽然知道我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能够相互关联起来,可是现在我还缺少一个个相关的节点,就像一堆零件摆在我面前,我知道它们可以组成一台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