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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来,我自认为我还不到那本事,可是他说这话却是发自肺腑的,而且宋说的这一点自从我来到日喀则之后我就注意到了,我所接触到的每一个人对我都是这样,就好像我真的会奥特曼变身一样,突然能够变成一个以一敌十的超人。
在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其实还有另一个担心,那就是十三,这一层担心主要还是基于他与蒋这一层十分特殊的关系,既然他知道宋来这里的目的,那么自然也知道他与蒋势如水火的仇恨。而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却让我很疑惑,那就是他丝毫也不偏向蒋这一边,而按照我的一系列推测,他和蒋的关系应该并不坏,否则蒋也不会和他说这么些秘密的事,那么是十三别有用心,还是他真的是为我考虑?
俗话说,人在薄冰上走,哪有不小心的道理,这种滋味只有切身体验了才会明白,只要一不小心一个疏忽,就可冰破人亡。
所以很多时候,有些事有些人我不得不怀疑。
既然已经这样说妥,我对宋说:“宋,你还能找到那个空的石室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里。”
可是宋却说:“我们暂时还去不了那里。”
我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我们现在有麻烦了。”
就在宋说到“我们”的时候我感到脚下猛地有什么东西窜了出来,而当他说到“麻烦”的时候我的脚已经被什么东西给牢牢抓住,所以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们的确已经陷入了麻烦当中。
从抓在我脚踝上的这种感觉来看,并不是手,所以是起尸抓住的可能性顿时几乎为零,而且一具尸体从脚下爬出来那也不可能这么安静,最起码我身下早已经变成了一个窟窿才对,我也已经不可能还这么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了。
而且看宋和十三的清醒应该也是和我一样,我趁着自己还能说话,问宋:“这是什么东西?”
宋“嘘”了一声,接着说道:“这是猫的尾巴。”
我惊呼道:“猫的尾巴?!”
宋却没再说下去,他只说:“别呼气,否则这东西会一直顺着爬到你的嘴巴前。”
我听了赶紧收声屏气,我能感到这缠住我双脚脚踝的猫尾巴已经爬到了我的膝盖部分,然后就停止了爬动,我初步确定,它应该是循着活人气来的。
大约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我感到缠着双脚的猫尾巴渐渐松开,但我还是不敢呼吸,生怕这东西没有离开又爬到了我身上。
几乎是在同时,我看到身下突然闪烁起一团绿光,竟然是一双双眼睛,而且我们身边有几十双,我心中不禁感叹,这里怎么会有猫,而且还是活着的。
这些眼睛就静静地立在我们身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只觉得憋气已经快到极限,心中暗暗着急这些东西怎么还不走。
而就在我快憋不住的时候,我感到身旁的宋突然动了,他这一动我看见身边的这些绿光顿时一哄而散,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然后我才听见他说:“好了,它们已经走了。”
我这才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像我们一样被缠住,而且他并不怕这些东西,因为他和薛他们是一类人,周身都是死人气。
宋解释说:“我只想给你们看看这东西,这可是一种很邪气的东西,虽然是猫,但是它们的身子有狐狸这么大,尾巴有身子的两个长,而且坚硬无比,是它们攻击人的主要武器之一。基本上这里的起尸都是它们的猎物,它们以死人为食,因为受尸毒的影响,身子已经彻底变异了,所以我们称它们为鬼猫。”
我说:“有狐狸这么大,那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体型了。”
宋说:“是的,所以你可别小觑了它们,它们吃人可是骨头都不剩的。”
接着我听到十三的唏嘘声,他问:“那你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们的?”
宋说:“没了,这里除了尸体就是这些鬼猫,最起码我遇见的就是这些,如果还有别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十三说:“你却没告诉我们你的印章是铜的,刚刚你用你的铜印驱散了它们。”
宋说:“这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印章,你们应该也见过其他人的。”
提起印章,我才想起一件事,于是我说:“你还没有把蒋的玉印还给我。”
哪知宋却说道:“那枚玉印是假的,我已经把它给扔了。”
我见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而且轻描淡写得让我一点都不愿相信,我说:“那玉印我用过,怎么会是假的,我不会分辨不出。”
谁知道宋却冷冷说道:“谁说假的就不能用了,你说你们也是来找贡觉玛之歌的,可是我却觉得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贡觉玛之歌,而且根本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找,蒋的印章就是贡觉玛之歌,除此之外你们见到的,都是赝品,而且都是蒋制造出来混淆视听的仿制品。”
原来是这样,我的确对贡觉玛之歌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这是一种天然形成的血玉,极为罕见,所以在听到宋的说辞之后,我问十三:“十三,是这样吗?”
可是十三的语气也是茫然的,他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暗想蒋所制造出来的赝品就有可以号令阴兵的能力,那么真正的玉印岂不是更要厉害不知多少倍,而蒋制造这么多的赝品又是为了干什么,而且还费尽心思地将它藏在玄鸟墓的尸体中养着,它们又有什么用途?
这时候宋接着说:“蒋从来都有很强的野心,现在的蒋自然也不例外,用贡觉玛之歌制成的玉印可以直逼薛的金印。”
第九十九章 针锋相对
宋的这一番话将我以往对蒋的信任瞬间分崩离析,果然我还没有看透他,在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潜藏着这样的阴谋。
可是通过宋的话语,我还听出了另一个端倪来,那就是宋说了一句以前的蒋和现在的蒋。
蒋就是蒋,怎么还会有以前的和现在的?
可是接下来的突变让我们来不及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即便是针对宋的铜印这件事也不得不暂且告一段落。
就在我打算开口继续询问宋原因的时候,突然一声“轰隆”的巨大响声在我们身边响起,从声音上来判断,我可以肯定这是木棺翻落在地的声音,这样惊心动魄的声音让我简直都怀疑这口木棺是否已经砸成了稀巴烂,因为这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就像突然爆炸的炸药一样。
这一个声音过后,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是这回的安静却显得诡异而恐怖,因为我总觉得在这一声巨响之后已经有什么东西跑了出来,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也猜不到。
接着我只听见宋的声音:“快跑!”
然后我的身子被猛地往前一带,不知道是谁拉住了我,我也不管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拔腿就跟着拉着我的这个力道奔跑,我只听见整个黑暗中只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
拉着我的这个力道非常大,而且一直在带着我往前跑,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宋,因为十三没有这样的力气,可是跑了一阵我渐渐察觉到不对劲,这脚步声怎么只有两个,我们明明有三个人,如果拉着我在跑的这个人是宋的话,那么十三又去了哪里?
我于是出声:“宋,等等,十三呢?”
我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黑暗中绝对是清清楚楚地响起,接着我听见在不远处宋的声音传了来:“何远,我在这里,你和十三先走。”
拉着我的人是十三?!
我尽管看不见,但还是朝拉着我手臂的这个人望了一眼,至始至终他都牢牢地拉着我的手臂,就好像我要走丢了一样,我说:“十三,你松开些,这样我根本不好奔跑。”
可是这一回我却听到了十三几乎是惊叫的声音:“何远,谁和你在一起?”
十三的声音是从另一头传来的,总之无论他们在哪里,那就是不管宋还是十三都不在我身边,那拉着我的这个人又是谁?
意识到这点我立刻甩手想摆脱这个人的束缚,可是他却像石像一样牢牢地拉着我,连一丝松动都没有。
我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我初步已经认定这应该是一具尸体。
“你逃不掉的。”我只听见他用很模糊不清的话语和我说道,而且在他说话的时候,我果真闻到了一股剧烈的尸臭。
这是一具活尸,只有活尸才会有这样的特征。
而也就是在他开口说话的同时,我听见宋和十三朝我一起跑来的脚步声,但是这具活尸却根本不为所动,我只听见他对我说:“让他们别动,否则你将永远无法知道你身后的秘密。”
我说:“你威胁我?”
活尸说:“你如果觉得这只是单纯的威胁,你大可以试试看,我死了不要紧,可是我死了,就没人能带你去那个地……”
但是他话音未落我就感到它接下来的话被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说出来了,同时我听见一个毫无感情的声音:“不用你带,我带他去就可以。”
这个声音冰冷而熟悉,我惊喜道:“薛,是你!”
薛依旧是那样冰冷的声音,他问我:“小远,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
接着黑暗中有了第一缕光,是薛打开了照明灯,我看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头歪歪地挂在脖子上,脖子骨已经被扭断了,很显然这是薛的手笔。
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楚宋的模样,他看上去很年轻,几乎和我一般年纪,但是和其他人一样,苍白是他最明显的特征,而且苍白得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几乎没有任何血色,当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惊吓过度的原因,因为我在他脸上看到的是极度的恐惧和惶恐,而让他能有这样表情的来源很显然就来自于我身边的这个人——薛。
宋的嘴唇哆嗦着,似乎见到了极可怕的怪物一样,眼神呆滞得就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我甚至看到他全身都在颤抖。
薛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说道:“宋,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可是宋却依旧在原地没动,我看见他嘴唇哆嗦了很久才说出一具根本不是句子的话来:“薛,我……”
薛依旧是平缓得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可往往是这样的声音却让人听起来更为可怕,我听见他说:“我不说第二遍。”
可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宋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似乎已经打算豁出去了一样地大声说道:“那件事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中了蒋的算计,薛,我知道错了。”
我看见薛缓缓朝他走过去,边走边说道:“宋,我说了我不说第二遍。”
我从薛的举动之中可以猜出来薛接下来要干什么,于是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在宋前面,对薛说道:“薛,不要杀他。”
事实证明,薛冷酷起来,几乎不买任何人的账,他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可是我却依旧挡在宋面前,我说:“可是宋答应我负责我在羊八井的安全,而且我需要他带我进去里面。”
薛看着我,眼神几乎没有丝毫波动,他冷冷地说:“这些我可以替他做。”
我却摇摇头,慢慢说道:“但是我希望这个人是宋。”
薛问:“为什么?”
本来这件事我是想选择去忽略的,而且我情愿一辈子都不要提起,但是那次去见明老,在最后我即将离开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句话却一直回荡在我脑海之中,让我无法忘记。
我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已经知道了我身上死神香的秘密。”
薛问:“谁告诉你的?”
我不可能出卖明老,于是不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你在杀人之前都会给猎物涂上死神香,这样无论这个人去到哪里你都能找到,即便天涯海角也能购将他杀死对不对?”
薛说:“这不是你说服我不杀宋的理由。”
我说:“但我想让宋活着。”
薛听到我的这句话却犹豫了起来,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漠,我只听见他说:“你这句话是以何远的身份和我说的,还是以那个人的?”
我问:“这有区别吗?”
其实我并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谁,但是这个身份,我猜测应该是连薛都不得不服从的身份。
薛说:“有区别,那个人的话从来都只是命令,我们无条件服从,而何远是我的朋友。”
我说:“我以何远的身份,而且我也只有这个身份,我不是那个人,我只是何远,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我也不想成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