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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口木棺的棺身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我看了好一阵也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中间的石柱上。
可当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却发现石柱上的恶鬼的眼睛都齐齐地看向我,猛地看到吓了我一跳,我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可是我却已经不记得最开始的时候这些恶鬼的眼睛是否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它们究竟又没有动过,也许这是我的心理作用,在自己吓自己而已。
但是我总觉得这九个恶鬼看着我的眼睛很不寻常,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寻常,总之就是有哪里不对劲。
我说不出一个究竟,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只能心虚地将目光从石柱上移开,可就在这时候,那种疑神疑鬼的感觉又来了,我觉得我现在身后有人。
我于是迅速地转过身去,这回可能是我的动作太快了,我虽没有看见是什么人,但是我看见了一个人影飞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我的心猛地跳了起来,而且就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地狂跳了起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朝着这个人影消失的方向过来,这里早已经没了他的半点踪迹,但我依旧不死心,希望能从这里看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来。
我拿了矿灯,因为这个人消失的地方已经到了矿灯能照到的范围之外,我提着矿灯往外面尽量地照出去,结果微微让我感到失望,虽然我早知道我不可能看见他的半点踪迹,但是真正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失望透顶。
我不死心地往周遭再看了一遍,却在地上看到一张被丢弃的纸张,确切地说,应该是这张白纸在地上的反光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将它捡起来,纸张是新的,而且上面还写着一句话——不要打开木棺。
的确是有人来过,而且这个人给我留了这张字条,可是会是谁,我们在这里的就这几个人,还会有谁给我留字条?
这个人的身份我的确是想不出来。
我站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把几乎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可是最后都被自己给否定掉了,只是这个人的意思和余正好相反,余想要我打开木棺,而这个人却让我不要打开,究竟这九口木棺有什么秘密?
正在我打算把纸条收起来,决定趁着余消失的功夫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余的声音,他说:“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不好,我手上的纸条不能被他看到,但是现在他就站在我身后,我如果把纸条给收起来动作会很大,他一定会注意到。
而也就是我犹豫的这一点点功夫,余的声音已经出现在我耳边,他问我:“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我想收起来,但是现在已经晚了,他一把从我手中夺过纸条,当他看了上面的这一句话的时候,他问我:“谁给你的?”
他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很可怕,似乎这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我看着他摇了摇头,而他不相信地看着我说:“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我不知道,他只留下了这张纸条就消失了。”
余始终盯着我,直到他以为我并没有撒谎的时候这才移开了目光,他一声不响地走到木棺旁边,我转过身子,接着就听见了他恶狠狠的话语:“你必须打开木棺,否则我会杀了你。”
我觉得这是余气急败坏的表情,从他的神情中我可以看出慌张和恐惧,我竟想不到,只是一张纸条竟然就能让他变成这样。
只是现在我夹在中间为难了起来,我如果替余找到正确的木棺打开,可是打开之后究竟会发生么事我们谁都说不准;可是如果不帮他打开,我犯不着和自己过不起,现在我是打开也不是,不打开也不是,分外为难。
余见我站在原地不动,接着说道:“你打开了木棺,你和十三都可以活命,否则你们都要死。”
听他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说实话我最痛恨的就是被威胁,可是现在被威胁了却也一点办法没有。
我说:“我只能试试看。”
在我出声的时候,这里突然又响起了之前的那一个小孩的哭声,我于是看了一眼余,只见他往木棺旁走近了一些,似乎是在辨认着这个哭声的来源。
我于是也走过去,他问我:“你能听出他是在哪一口木棺里哭泣?”
我摇摇头,我的听力还没有敏锐到这样的地步,他见我摇头,于是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木棺上,我看着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对付他的主意,虽然这是一个很冒险的法子。
我说:“或许这个哭声并不是从木棺里传出来的,你有没有想过是从地下发出来的。”
余听了望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木棺里面,但是这一回,我发现他的木棺看向了石柱里面,而趁着这个间隙,我调整了自己的站位,同时在他聚精会神的时候突然朝边上喊道:“蒋,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我喊出“蒋”这个字的时候,我看见余的身子猛地一抖,然后身子闪电般地转过来,趁着这个功夫,我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推余,他分神的这不到一秒的时间已经给了我可趁之机,而且是一击得手的可乘之机。
果真他毫无防备,也许他在感到我推他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身子已经撞进了木棺围成的圆里,他自己和我说过,千万不能踏进九口木棺围成的圆中半步。
而现在他就在里面。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上却也在忐忑这回可一定要起效,否则我就是真的小命不保了。
可是我所期待的结果还是没有发生,我看到他撞在木棺上,身子虽然缓了一缓,但我还是看见他不紧不慢地爬了起来,我的眼前的确什么也没有发生。
同时我再一次看见了他的笑意,他像是奸计得逞地一样笑着和我说道:“何远,没有用的。”
我这才意识到我又上了他的当,我一步步往后退,而他则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现在逃跑是已经不可能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和他最后一搏,可是这点希望实在是太渺茫,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听见他恶狠狠地说:“何远,我要杀了你。”
我看见他已经走出了木棺围成的圆,可就在这时候,我只听见整个空间里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接着我看见余身后的那一根石柱正在沉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防不胜防
而与此同时,我看见余的表情突然凝滞,接着我看见他大喊一声:“不!”
接着他就仰起头用手抓着脸,整张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的脸庞变得更加狰狞扭曲,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的身子正在腐烂,我甚至都已经闻到了扑鼻而来的一阵阵腐尸味。
而下一瞬,我便看见余不顾一切地朝我扑过来,他动作之快,力道之猛,让我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看到的是他那一双浑浊而带着憎恨的眼睛,看得我心上没来由地一寒。
我身子迅速往旁边让,可是此时根本已经没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躲让,我被扑到面前的他拉住胳膊,他竟然拖着我一点点地往木棺里面进去。
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他,可是这时候正应了回光返照那一句话,这时候的余几乎是将他所有的潜能都已经发挥了出来,甚至我的手都已经把他牢牢束缚住,就连整个身子都不得不跟着他的调子在走。
我知道如果我被他拖进去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这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有心无力,我虽然想反抗,可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子离这个圆的界限越来越近。
我听到他恶狠狠,而又用几乎已经模糊不清的声音和我说道:“何远,一起死吧!”
他那狰狞的脸上早已经不成样子,惨不忍睹,腐肉落下,我几乎已经能看到下面的白骨,但是他却浑然不觉,我知道,他这是一心要和我同归于尽。
就在我以为我自己就要这样玩完的时候,我却看到余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束缚着我胳膊的双手力道小了一些,我得了可趁之机,立刻从他的控制范围中抽身出来,同时我看见一块石头再一次砸在了他的头上,而抱着这块石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十三。
十三口中还念念有词:“你十三爷你也敢打晕,现在让你尝尝被打晕的滋味,你奶奶的!”
不知道为什么的,这时候十三这吊儿郎当的话听着特舒坦,十三连着几石头砸下去,原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余彻底倒在了地上,但是即便是临死之时,我依然看见他那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嘴巴张合着在说着什么,可是说着什么,我却根本没有听到。
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里,正中央的石柱已然沉到了最底,我们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然后这里就又重归于了平静。
十三蒋石块重重扔在余的身上,这才偏过头去看着沉下去的石柱,然后一脸茫然地问我:“何远,这是什么情况?”
我肯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于是朝十三耸了耸肩,说道:“我不知道,可能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了。”
十三依旧看着我说:“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
我问:“那这是什么情况?”
十三一本正经地指着石柱沉下去的地方说道:“石柱沉下去了。”
我觉得我一口血已经到了嗓子眼上,可是却没有喷出来。十三却天真地一笑,明显是戏弄得逞的表情,然后就自顾自地拔了伞兵刀出来在余剩下的尸骨上翻弄着什么,可是他翻了没有几下,马上我就听到了“咝咝”的声音,再接着,就是十三的呼喊声。
我看见他从地上跳起来,然后拿着手中弯曲变形的伞兵刀喊道:“我的乖乖,这家伙的尸骨都这么阴毒。”
我看见伞兵刀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正“咝咝”地冒着白烟,十三赶紧将它扔在地上,只不过半分钟的功夫,我就看见整把刀就彻底消失了,连刀把子都不剩,我在想如果十三没将它及时扔掉,不知道他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状况。
我替他捏了一把汗,同时说道:“你动他的尸骨干什么?”
边说我看向他的尸骨,只见他的骨架子已经彻底变成了乌黑的一片,我所知道的,只有中毒的症状骨头才会变黑,难道余刚刚是被毒死的?
因为我见过活尸腐烂之后的尸骨,所以我不认为余的尸骨变黑是因为他是活尸的缘故。
十三回答我说:“当然是找他的印章了,好像没在他身上。”
我这才发现我遗漏了最重要的东西,现在既然印章不在余的身上,那么又会在哪里?
我只记得余自己说他虽然不能接触玉印,但并不是就不能运用,那么他的运用,肯定是有另一个人替他用,而这个人,我能够想起的只有一个——宋!
想到这里,我觉得宋就是第二个余,而现在余死了,那是不是说,宋就会继承余的位置,而正好他手上还有余的印章?
想到这里,我突然对十三说:“我想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宋。”
我在脑海里回想着宋和余之间的关联,因为据我所知他们的代号并不是随心所欲的,也就是说,宋和余这两个代号有着某种潜在的关联,可究竟是什么关联呢?
当我长时间发现十三没有回应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我看见十三正盯着余的骨架子在看,我顺口问道:“十三,你在看什么?”
十三头也不抬地说:“暂时还没看出来,但是我觉得余的骨架子上有蹊跷。”
十三虽然在看,但是也不敢离得太近,我也循着看了一阵,除了尸骨通体乌黑,实在没有别的异样,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可是马上,我也看到了不寻常之处,那就是从余的骨头上开始生长出一些苔藓模样的丝状物,乍一看的话有些像发霉的痕迹,可是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了它从无到有的过程,我绝不会相信这是一瞬间长出来的。
然后我听见十三说:“何远,你看到骨头表面的那一层油状物了没有,我估计这是一种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尸油。”
尸油?苔状物?
令我吃惊的是,这种苔状物生长的很快,只是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已经长出了一尺来长,乍一看,余的尸骨就像一具长毛尸一样,分外可怖。
而且这些丝状物正朝我和十三站着的地方蔓延过来,这东西似乎是能感受到活人的气息。
我和十三赶紧离开,我只听见十三问我:“何远,之前你在这里看见过这东西没有?”
我摇摇头,我发誓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以前我见过长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