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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入夜时分,这座号称世界上人口最多、最大的现代化城市已是万家灯火。一家一户一灯火,就足以照亮了整座城市,热闹缤纷,一点也不输白天。
多如繁星的霓虹灯,让挂在天上的星群也自愧不如,暗澹无光。
作为全国的政治、商业以及文化中心,交通必定四通八达。因此,天上的、陆上的以及地底的,纵横交错,各自繁忙不已。
越夜越美丽的城市,当然少不了花技招展的人群,男的、女的,或西装革履或奇装异服,将入夜的城市装扮得既诡异又美丽。
活在城市的人,生活都紧张匆忙,即使晚上活动的人群也不减城市人特色,行色匆匆,说话音调既高又快,扰扰攘攘的,东一群,西一丛,大声喧闹,似乎欢愉,却又似为了发洩白天的郁闷。
一群站在路旁高谈阔论的男女,其中两人突发奇想欲越过马路,却被突然驶进人行道的白色丰田轿车吓得急倒后退,眼看轿车就逼到双腿了,下一刻却听到一阵急速煞车声……什麽事也没发生。
真的吗?
不是!
那两个被吓白的脸上,两双茫然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友人将跳下车的人围住。然而,即使被围了一圈,也阻挡不了那高挑的身影。
好高…
好帅!
眼神一亮,那个人的俊美脸孔立刻映入脑海。
只见那个帅哥一手推开想揪他衣领的手,冷冷地吐出一句,“滚开!我赶时间!”
寒如冰,凌厉如电的眼睛射向四周的人,使原本理直气壮的人也如洩气皮球,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笔直地走向刚被吓怕的人前,“对不起!我赶时间!”然后,皱了皱眉,转身跑开了。
不捨他离去的眼睛,尾随着他疾跑的身影没入一座建筑物。
公共厕所~
大家相视一笑,原来如此。然后,相携离去。
* * * * * * * * *
因肚痛难耐,以致有洁癖的流川不得不委屈自己到公厕解决。
虽然,东京公厕的清洁度是闻名世界的,但流川就是不喜欢上公厕!
该死~
流川不断在心中咒骂。
甫踏进公厕门口,他就想倒退。无奈肚子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不允许他这麽做。唯有硬着头皮,忍耐耳朵被灌进如虎似狼的吼声、淫秽不堪的呻吟声,匆匆闪进一小空间,上锁。
他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清心状态,然而,越来越高昂的呻吟声,无法让他忽略门外的激烈战情……眉头越来越紧,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夺门而出。
又不是不知道公厕如今已沦为一些人的交欢场所……
由于社会越来越开放,人们对公开风月之事已习以为常,连负责管理风化的警察也置之不理,更别说那些n年前设下的妨碍风化条例可以约束人们的行为。
对这种社会风气,流川很不以为然,但他生性泠漠,即使心中所想与别人大有不同,也从不花唇舌去说服他人改变想法,一切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原则规划自己的生活,我行我素地过着日子。因此,他最爱去的地方,就是自己住的公寓;让他流连不已的,是他的睡床。除了上班与思考外,他花最多的时间就是睡觉。
今晚,他破天荒踏进这个除了家与研究所以外的厕所,都是因为莫名的腹部突发性绞痛,使他不得不在回家的路途中拐道找厕所,不得不忍耐满腹的噁心踏入他视为“荒唐”之地的公共厕所。
当一阵高昂的欢愉声划破厕所的沉郁空气时,一切回归寂静,除了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若细心听闻,尚且听到两道粗重不一的喘气声。
然而,流川又怎麽会用心去听呢?
他早已推门而出,并且快步走向洗濯槽。
虽然,他想早点离开这让他厌恶之地,但他还是弯着他高挑的身躯,细细地用肥皂将双手洗乾淨。
突然,一阵勐力从后面推来,使毫无防备的他往前一倾,脑袋向前面的镜子一撞,一瞬间让他一阵晕眩,随即清醒,因为他已被人从后紧紧箍着,身体更被压向洗濯槽。他心中一惊,奋力挣扎,无奈双手根本无隙转动。颈边传来的呼呼热气,告诉他身后的人此时很危险,而自己更是在极度危险中。
流川用手肘顶向身后,不断扭动身体想挣脱身后人的束缚。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别急,我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无耻的话言从耳边鑽进,附送呵进耳中的热气。
流川感到热血往脑冲,快气炸了,他咬牙切齿地吼道,“放开我!溷蛋!”
“呵呵~宝贝,你连声音都那麽性感,等一会儿更迷死人了!我们现在开始吧!”一隻手随话而动,隔衣握住流川的下身粗鲁地挤压。一条滑熘的舌,伸进流川耳口肆虐……
流川一阵鸡皮疙瘩,也不理被抚弄得疼痛的下身,用尽全力挣扎,“溷蛋!快放开我!放开!”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吼而奏效,流川感到身体一鬆,立即挣出那人的箍束。回转身体,只见那人现在头正往后仰,身体也随之形成弧度。他身后站着一人,头髮也落入那人的掌握中。
“你没听见他叫你放开他吗?”占了上风的人对那个后仰着头的人说。
“放……放开…我,我们…只是调情而已……要你管?”被制服的人兀自嘴硬。
流川一听,马上向那无赖的肚子重重地揣了一脚,而无赖身后的人很有默契的向旁一让,眼看着那无赖向后飞去,撞在牆上。
流川驱身向前,左右开弓地给那无赖吃拳头,很无情地直打到他晕死过去。
然后,流川站起身来,转身望着刚才救他的人。
只见那人正吹着留在手上的断髮,发现了流川的目光,咧嘴一笑。
突然,对方伸手拉着他的手臂,“有人来了,快跑!”也不等流川答应,兀自拉着他往外跑。
* * * * * * * * *
流川莫名其妙地任他拉着自己跑,待恢复心志时,发现他们正身处昏暗的小巷,立即停步,并回扯自己的手臂,“放开我!我干嘛跟你跑!”
对方此时正站在自己面前,身高与自己不相上下,眼睛对着眼睛。只见他搔了搔头上的短黑髮,咧嘴大笑,“对哦~我干嘛拉着你跑?”
看着对方一副憨相,心中暗骂一声白痴!
焂地,流川被压到牆上,嘴上更贴上一唇。他睁大眼睛,眼中顿时充满怒气。他挥动双手,却被动作更快的手抓着。
然而,嘴上的唇只是紧贴着自己而已,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流川望着在眼前大特写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珠正灵活地向他打着眼色。
此时,不远处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咦?这裡有两个人……”
“没有他!那个人是红髮的!走,别处找去。”
“好~”
脚步声由近而远。
流川感到自己鬆了一口气,正想推开压着自己的人时,对方却伸手握住自己的颈,唇上更加深了力度。
溷蛋!他竟吻了下来~
流川用膝盖向前一顶,待唇上一鬆,立即给对方一个左勾拳……正中对方左脸。
流川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中拳的人。
他竟没倒下去~流川心中一阵惊讶。要知道,他刚才这一拳的重量,足以将一个100公斤重的人打倒在地,但对面这个人却似乎轻轻鬆鬆地承受他这一拳。
为什麽会感到他轻轻鬆鬆?
流川也说不上来,只是在捶向他的一瞬间觉得对方似乎可以避开他这一拳,却不知怎麽地放弃了闪避。
见他抚着脸,一脸无辜的样子,流川心中更气。
“你不喜欢跟人接吻呀!”
什麽话!?
“我是男人!”流川从牙缝裡逼出四个字。
“那又怎样?我是在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跟人接吻?”
流川恨不得将对面的人碎尸万段!他狠狠地、泠泠地说,“别再让我见到你!”然后欲转身离去。
“等一下,我上哪儿找你?你叫什麽名字?”对方竟罔顾他的怒气,还伸手拉着他的手臂!
流川一把摔开他的手,“滚!”
然而,被摔开的手复又缠了上来。这一次,再也挣不脱了。
流川狠狠地瞪着他,却见对方似乎陷入沉思,皱着眉,一脸专注。
一会儿,听他低声骂道,“真是阴魂不散!”随即抬眼望着流川。
清澈的眼睛没来由让流川心中一快跳。
但伴随而来的笑容,让流川不禁暗骂白痴!
“你以后别随便到公厕去了,那裡危险,知道吗?”然后在流川脸颊上一亲,便放开他的手,跑了。
才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吓~他刚刚说什麽了?
流川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兀自思潮暗涌。
…
瘟神启示录(2)
唏哗啦啦~
流川扭开水咙头,让水从花洒溢出,将自己从头到脚被淋得湿透。
他一手扺着牆,一手按着自己的后颈,手指慢慢地来回移动。
「奇怪~完全摸不出来!」
昨晚被那白痴强吻的同时,流川就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自己的后颈处贴了东西,可是他检查来检查去,都没任何发现。
今早起来,再检查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即使利用镜子查看颈后的肤色是否出现深浅不一,仍是徒劳。
那东西似乎已经融入我的皮肤了……
流川绝对肯定,不是他过度敏感,因为那白痴在离开前对他轻轻说了一句话:“替我保管一下,我会来找你。”
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知道,那白痴要他保管的,一定是贴在他颈后的东西。
流川无意识地抚着自己的脸。
倏地,手却像碰到热水似地盪开。
流川觉得一阵惊愕,自己……竟然…怀念那白痴的唇留在自己脸上的触感。那轻轻的一吻,那麽温柔的一触,竟拨动他的心弦……
难怪昨晚见他离去时,心头会涌上莫名的感觉,似乎是……不捨他离去似的……
溷蛋!
流川一拳击向牆壁。
* * * * * * * * *
流川从洗澡间出来后,边擦着湿漉漉的头,边走向厨房。
吓~
冰箱的门竟是开着的,底下露出一双脚,那人似乎在他的冰箱搜寻东西。
流川停住脚步,千百个念头在脑袋裡打转。
“喂~我可不是坏人,你想将那些残酷的手法用在我身上,会不会过份了点?”焂地,蹲着的人站了起来,对着流川说道。
流川吓了一跳,但随即就恢复冷静。他用眼睛瞪着眼前的人,除了髮色不同,那高大的身形、那双眼、那个笑容,就是他昨晚遇到的白痴!
“你冰箱裡的食物,真少得可怜,都不够我吃呢!”那人将手上的半截香肠丢进口后,又蹲下身体,重新在冰箱裡翻找。
流川慢慢走到他身后,向冰箱裡头张望一眼,不禁吃惊!
那傢伙竟将他一个星期的食物都一扫而空……而且……
流川望了望灶头、微波炉,都没有被用过的痕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傢伙,将冰箱裡的食物都生吃了!
流川又惊愕又噁心……
然而令他更吃惊的是,那个白痴竟转过身体对他说:“这些都不能生吃的吗?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这样吃的……”说完还对他一笑。
流川觉得自己的冷静似乎不够用了,他很想叫出声来。
这个人让他觉得恐怖,他竟然可以猜到他的想法……不!是读出他脑袋想的东西。他竟笨得忽略了这个人问他的两个问题都是他不曾说出口的话。
太可怕了,流川觉得自己被看透,觉得自己一切都暴露在他眼前,况且这人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呀!
流川不禁握紧了拳头,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全神贯注于那个人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所图就先发制人,哪怕自己的想法是否早已在他掌握之中。
那个人此时正兴趣盎然地看着他,满脸的不在乎,似乎胜券早已在握。只见他一手搭在冰箱门上,一手高举一个瓶子,向着他摇了摇,“喂!这是什麽呀?这个字我没见过,不会念!”
是醋!白痴!
流川用脑答道,他想试验一下。
果然不出他所料……
“醋?……可以吃的吧?”也不等流川回答,一把扭开了瓶盖。
匡啷一声后,紧接着的是重物掉地的声音。
流川看着眼前那高大的身影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他慢慢走近他,伸脚郏怂赶拢患蟹从ΑS谑牵紫律硖宀榭茨歉銎孔印馐谴籽健貅崴训浪源酌舾校
流川的吃惊并未多减几分,因为从来就只听说嗅醋能让人清醒,却不曾听说使人昏迷……而像这人那样昏死过去的,简直是奇闻!
他静静地审视那昏迷的人的脸容,心裡竟有说不出的感觉。似惊奇、似害怕、似期待……
突然,他着魔似地抚上他的头髮,微微扎手的触感,又麻又痒的,使他停不下来。
白痴!红髮真的很适合你……
一抹微笑竟挂在那堪称万年冰脸的嘴角,竟是那麽地温柔。
* * * * * * * * *
流川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红头慢慢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