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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脉象平稳,一切正常,就算打开灵通穴,也找不到一丝杂乱的所在,顶多就是因为岁数已大,导致血液的流动慢了而已。”
七叔也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两个人同时心中一凛,感觉有一股寒意自背骨一闪而过。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因为器官衰老导致的病痛,也不可能探查出,是正常人的脉象才对啊?
若是七叔自己一个人把不出来,可能还有什么地方遗漏了也说不定,但墨红妆也是这样的情况,这已经不能单单用巧合来形容了,换做平常,遇到这种事情,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云老王爷的病,是装出来的!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摸出什么门路来?”
由于刚刚墨红妆和七叔是用隔空传音的形势交流的,云老王爷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此时感觉到七叔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脉象之时,不禁开口问着,语气之中,有些难以压制的激动。
两人心下皆是一沉,若是云老王爷这是装病,那也没什么理由啊,他根本就不需要欺骗他们,更何况连云止也
难不成,这世界上真是有什么疾病,连脉象都是看不出来的?
“老头子,看来你真是说对了,这一次,很遗憾,我也没看出来是什么病。”
七叔虽然心下惋惜,但遮遮掩掩也不是他的风格,他是神医不错,也有独属于医者的骄傲,但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荣耀而是非不分,随便乱搭的那种庸医。
“是吗?”
云老王爷的口气一下子变得落寞了起来,抽回了自己的手,轻轻一叹:“那也没办法了,毕竟我老头子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们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或许岁数到了,哪怕你在平时再怎么勤加锻炼,天要你死,你也不得不死,只是取决于死的方式如何罢了,对于我而言,是病死的,仰或者是老死的,总归一个死,无所谓是不是?”
“你还真是看得开,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以前我认识的那个云老王爷会说出的话了。”
七叔此时的话也是失了刚才那股锐气,墨红妆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为了云老王爷的看开而心酸,也为了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有些失望了。
为什么会查不出脉象?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特别还是在自己和七叔联手的情况下,两个人都是没有看出云老王爷身上究竟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若说奇怪的,那就是一切都太正常了。
除了血液流动符合老年人的特性以外,其他的穴道灵活性,还有血管,脉络,筋骨,些许老人斑以外,其他的压根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除了装病,墨红妆想不出任何解释,但偏偏,没有理由。
或许是有理由,可能是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理由,但目前来看,确实是他们输了。
“呵呵,七叔,你知道吗?在我病倒的这半年里,躺在病床上,从一开始的暴躁易怒,到现在的看破人生,我的心态转变,其实也和这病有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该说这是福,还是祸了。”
云老王爷轻轻笑了笑,一扫刚才那股落寞的隐晦,开朗叹道:“在一个月之后,我开始冷静了下来,虽然我注定要倒下了,可云王府还不能倒下,他是祖宗留下给我们后辈的一个希望,于是我放手,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我儿子,现在云王府的当家打管着,而自己就这样在这里,看着落日余晖,朝阳初升,月光璀璨,星河斗转,日复一日,我的心情慢慢地也平静了下来,变得不再暴躁,不再易怒,失去了往日的那股冲劲,但却换来了一股心脾安宁。”
“七叔,你曾经直言跟我这样说过,我的脾气虽然直爽,但却少了一股遮掩,纵横官场,朝政多年,或许你是对的,我直言不讳,经常弄得别人很没面子,就算是当今皇上,我也胆敢直接说出其他人不想说的话,于是我被劝退离朝,改而经商,专心王府的发展,我原本以为是皇上因为身边的花言巧语太多,听不进忠言,我为此气得浑身发抖,那一天几乎差点病了,所以我想着要坚持自己的脾气,一直这样走下去,将云王府发扬光大,让皇上好好看一看,他的选择到底是错的有多离谱!”
云老王爷说到这的时候,底子突然足了起来,就连口气也带上了一丝自豪:“为此,我发展云王府,将他的势力达到了列祖列宗都没有达到过的顶峰,我成功了,让云王府稳坐天城四大王府的宝座,将云王府发扬光大了,我原本以为,通过这件事情,皇上可能会回心转意,就算是懊悔自己以前劝退自己的事情,我也会感到十分满足了。”
“你这家伙,省点力气吧,还不是我们都能够包容你那臭脾气,除了这一点,你其他的地方还算不错,所以我们才会和你成为朋友,否则的话,凭你那口才,止不住把每一个上门求见的人都给说跑了。”
七叔在云老王爷说到这的时候,不由笑言,云老王爷也是“呵呵”了一声,将手搭在自己的腿间,轻轻揉着:“确实啊,我想的太好了,可现实偏偏就是不完美的,或许就要有些不完美,人生才算是完整,对每一个人,应该采用的态度都不同,有些人能够适用于这些直言,有些人受不了,这一点,直至我大病发作,在这里静养半年之后才看清楚。”
若是能够早一点发现的话就好了,这样的话,或许我这一生也不会过得那么乏味,那么约束自己,不让自己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在这里,观看日落,日升,月光,大雨,晴阳,听鸟儿歌唱,百花细雨,风声呜呜,在以前,我的眸光从来没有这些被自己视为路边的“野景”,但现在,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是那么的离谱了。
至少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还能看到这些,想到这些,真是太好了,因祸得福,苦中作乐,说的就是自己这种心态吧,可是,我也服了。
墨红妆和七叔掀开帘子,相继从里面走了出来,云止见状,连忙上前,焦急地问着:“怎么样?有没有找到什么办法?”
“对不起,云止,我们无能为力。”
墨红妆愧疚而又诚恳地对着云止道歉着,不仅是为了刚刚在进宅子的时候自己在云止面前的大言不惭,还有为自己明明无能为力却偏偏装出一副能做得到,给人希望却又浇灭的那种自大罢了。
圆哥的废话本 章八十四 计中计(破三十万)
“是吗?我知道了”
云止的脸色瞬间淡了下去,失去了刚才那股紧张和激动,变得看不透起来,此时他的眸光平淡,却是无法直视着七叔和墨红妆的眼睛,挥了挥手:“你们先去大厅等等吧,顺便在这里用膳了,我等等就会去找你们,现在,我想和爷爷说些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可以吗?”
“我知道了,你,多保重,好好珍惜吧。”
七叔点了点头,直接牵起墨红妆的手,不给她说话的余地,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墨红妆原本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但在七叔握着自己手的一刹那,发现任何语言其实都不用说,早在自己说的那句“无能为力”之后,任何的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说得再多,也只不过是徒增伤疤,没有任何意义而已,倒不如,像云止说的那样,留一点时间和空间,让他们爷孙两个人静一静,好好谈一谈吧。
因为,对于云止来说,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云老王爷了啊,如今他现在这幅模样,心中最疼的,除了云止,还能有谁?
若墨老王爷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而我还是无能为力,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墨红妆想到这,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只能仍由七叔这样拉着,走出了云老王爷的宅子门口,最后在秋光之下眺望了一眼这金光璀璨的大宅子。
繁华的表面,象征着一个老人的苍老吗?
“七叔,我决定了。”
墨红妆仍由七叔拉着,在石子路上走着的时候,突然墨红妆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七叔脚步不减,没有回头:“决定什么了?”
“虽然我不知道埋葬究竟跟云老王爷的病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但这雪迷香,还有那些混蛋,我一定要亲手查出所有的一切,还自己一个心愿,也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墨红妆咬着牙,狠狠地说着,握着七叔的手,也变得逐渐用力起来,这一次,我再也不想像现在一样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朋友最亲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至少,我不想再让这样的惨剧再次发生了。
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尽早铲除那些罪恶的源头,让他们,再也无法兴风作浪起来!
“这是当然的了,我七叔也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七叔冷冷一笑,就这样拉着墨红妆的手,往大厅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回首,就是自己老朋友所在的地方,或许就连七叔现在也黯然伤感,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脸面去坦然面对云老王爷了。
原本以为这是自己能为他做的,结果还是做不到,这种感觉,还真是让自己感觉到很痛心啊。七叔轻轻闭上眼睛,只能这样拉着墨红妆的手,不仅为了给她一个心安,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吧。
接下来的路,恐怕会越来越难走了,所以,我要陪着红妆,一起走下去!
云止站在窗旁,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墨红妆和七叔离开了这宅子,视线,直直落在了七叔握着墨红妆的那只手上,眸中一丝不悦闪过。
“云止”
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打乱了云止的思绪,云止默然回过身,面无表情,掀开了帘子,直直走了进去。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辛苦了。”
云止看向床上那个虚弱的“云老王爷”,淡淡开口说着,而云老王爷只是轻轻咳了几声,哈了口气:“记住你答应我的,一定要,让这个国家付出代价。”
“放心吧,只要得到了那个东西,一切就都有回报了。”
云止不由握紧拳头,筹谋攒划了这么多年,就差临门一脚了,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放弃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怎能放弃?!
“那就好,那就好了。”
云老王爷颇感欣慰地笑了笑,紧接着闭上眼睛,靠在软枕之上,轻喘着粗气,似是刚才七叔和墨红妆的到来,给了他很大的心理压力:“怎么样?他们没有看出什么来吧?”
“或许是察觉到了奇怪,但他们一定不会去想这是我们故意做给他们看的,现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云止说到七叔和墨红妆的时候,口气缓缓一沉:“只是以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或许迟早他们有一天会知道我们的计划,但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他们知道之前,决不能影响我们的大业,还要你继续装病,呆在这个囚牢里了。”
“没关系,都呆了半年了,我也早已习惯了,反正刚巧我的腿也是废了,也无法四处行走,倒不如为了大业,贡献自己一份力量吧。”
云老王爷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但眸中却是闪过一抹黯淡,云止抿了抿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心里知道,即使眼前这个男人不能行走,犹如残废,但在江湖上,他可是赫赫有名的,最为拥抱蓝天的自由雄鹰,现在让他呆在这里,囚禁他的自由,但为了掩人耳目,没有其他方法。
除了他的能力,谁还能骗得过七叔和墨红妆的眼睛呢?天生的残疾,没有病痛,却拥有着一副堪称绝世的易容之术,甚至能改变自己的身体机能,如此能力,也只有他能够担得起这个职位了。
“谢谢。”
千言万语,云止都只能化成这么一句,转过身子,不再去看云老王爷,往楼梯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都让所有人付出了那么多了,这个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些所谓的和平,到底是要一个老人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才换来的,他们,根本不配享受,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所有的和平,其实只是遮盖风险的伪装。
一旦那伪装撕下,将会是多大的惊涛骇浪,吞噬人心!
“恩公,我这么做,是不是做错了呢?”
待云止走后,云老王爷的眸光闪过一丝迷茫,望着窗外,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地飞了过来,呆在窗户旁,云老王爷笑了笑,执起一旁青花壶中的玉米,喂着小鸟。
不管有没有错,但他既然是您的孙子,那么,对您的恩情我无法回报,就在您孙子上报答,了却我的一个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