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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想起来,李敏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那是什么脾气啊!”
什么脾气这么大,太子爷脾气。本来已经把儿子当大人对待的谢画央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没养过孩子的后果就是这样,她只看到了一个七岁孩子的智商可以高达一百八,但却不知道无论如何,没长大就是没长大,没有阅历就是没有阅历,儿子的心理和行为还远远还达不到十八。
为了李敏的委屈,平日里那么好心肠的李婶已经满带怒意。谢画央知道今日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才行,而且这件事本就完完全全是乐施的错。
“你给我跪下。”转过身,她第一次对着儿子说出这句话。
☆、你在逗我
恨铁不成钢有可能吧。谢画央承认自己把儿子想象的太成熟,但却并不觉得自己的要求与期望过高。纵使乐施生来就注定不平凡,哪纵使他日后可能会再次有机会君临这天下,现在的他也必须为现实妥协。成大事者必须学会的一个字就是“忍”,连自己的脾气都忍耐不住,将来又能做得成什么?何况现在他们完全无法预知未来的路,前有追兵后有叛徒,堪称危机四伏,想要不引人注目平静活下去是多么难的一件事。
打人固然不对,但对于谢画央来说,这种可以称得上自卫的打架并不算是什么大错,她真正生气的是儿子的脾气。如果不尽早收敛一点,现在在私塾里也许不是问题,如果是碰到别的事情呢?这里不是昌国宫廷,儿子也再也回不去过去的那种生活,既然这样,那太子爷的脾气断断要不得。
“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了吗?”她沉声问道。
“知道。”院子里的地面凹凸不平满地尘沙,乐施顺从的跪在那里,虽膝上传来一阵刺痛也未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认了错,“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跟别人乱发脾气。”
他这样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谢画央反而无话可说了,心里既是无奈又是心疼。每当自己觉得他很成熟时,他就露出小孩子的一面。而每当认为他还不成熟的时候,他总会变得这样成熟懂事。叫她不教育也不是,批评又不忍心。而且脾气这种事,不是她骂他教育他就能改的过来的,一切全要靠他自己。
才短短一个多月,她已经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不易。
狠了狠心,还是板着脸丢下一句,“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解决,去跟敏儿道歉,怎么弥补自己想。”,说着,自己先走到李婶面前低下头,“婶子,是我没教育好孩子,您怎么怨我都行,我给您赔不是了。”
李婶也并非那种斤斤计较得理不饶人的人,本来看到乐施真的跪下后,脸色已经稍有缓和,如今见她这样低眉顺眼的道歉,更是没办法再恼怒下去,“薯片也不是故意的,他们小孩子的事情就让小孩子自己解决吧,当娘的教育一下就行了,多插手也不好。”,说着就拉她进屋里说起养儿之难来,故意留了李敏和乐施在外面,从敞开的门缝不时留意着。
还堂早就在画央的示意下回了屋子,他自己还是个没有多大的孩子,哪会教育别人,索性也就不出面了,以防外人再看出他这个当爹的在孩子面前还拘谨。院子里只有两个小孩在,乐施像是思考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走到李敏面前,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李敏似乎询问了好多遍同一个问题,乐施点了点头,然后。。。。。。。。
李敏的一拳头狠狠的打在了乐施脸上。
“哎哟。”李婶拍了下大腿连忙跑了出去。
谢画央也傻了眼,等走出去一问才知道,儿子为了道歉,竟然提出让李敏同样打回来,李敏性子本来就野,询问了他几遍是不是真的可以,就没客气的揍了回去,现在两人还真是彻底扯平了。
这一拳打得乐施眼下青紫一片,却让两个孩子都相视一笑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男孩子之间这种奇怪的关系谢画央自认理解不了,但和好总是好的,李婶更是没什么可说的了,连声叫她带乐施回家敷药。
家里这种外伤的药有很多,乐施没敢让她帮忙本想自己处理,她已经拽着他的手先去存水的地方浸冷了帕子,然后仔细的敷在他的瘀伤上,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疼吗?”
“不疼。”若她还是板着脸孔也好,现在这样温柔这样心疼他,乐施只觉得越来越愧疚,喉间一酸,眨了眨眼睛努力没让眼泪流下来,“对不起,娘,对不起,我发誓只有这么一次。”
“唉。”不由叹了一口气,谢画央把他拉进怀里。没有生过孩子,她还体会不到血脉相连的奇妙感觉,母子情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拥有了。教育孩子她还不怎么会,但她庆幸儿子这样听话,听话的让人心疼。
已经有这样一个完美无缺的儿子,她并不想奢望别的了。
入夜,折腾了一晚上,乐施很早就睡了。还堂还在卧房外的堂屋里,她走过去跟他一起站在那儿往窗外望去,半响才开口,“又不是你的错,干嘛总是垂头丧气的,非要哄才行。”
被一语说中心事,未还堂的头垂得更低,“是属下失职。”
“现在咱们是一家人,而且你自己也没比施儿大多少,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孩子。”谢画央没有再去问他今天为什么不拦着事情的发生,想来他没有出手去帮乐施已经是很理智了,他和施儿都需要适应的时间。
“娘娘。。。。,”扭头去看她,还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您真的要这样过下去吗?”
“怎么到了今天还问我这个问题?”她不由失笑。
“不,”摇摇头,他的琢磨了一下用词,“您,要一直一个人吗?”
反应了几秒,画央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了,却也更加诧异和无奈。诧异之前的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会让一个衷心的皇宫暗卫去劝皇后娘娘再觅良人。无奈的是,她确实已经放弃这个想法了。
“以前想找皇上说的那个人,因为我想探究过去的自己,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想纠缠于过去了。”她这样答道,但其实这也不过是原因之一罢了,还有连还堂都不可以知道的理由。
她不会再嫁给谁的,绝不会。无论嫁给哪一个不知道她秘密的男人,都无疑会有让乐施知道他并非亲生这件事的可能性。而即使可能性再小,一想到后果,她就不想去冒险。她现在伪装的还算好,并没有人去怀疑什么。
至于除了她自己之外,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那个人。。。。。
※
“看你眼眶乌黑,昨晚不会是担心的睡不着觉吧。”一大早,洛十七就出现在了医馆门口。
正在忙着整理药材的谢画央先是紧张的看了一眼付郎中,确认老人完全没注意到,这才回过头朝面前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示意他老实点,“坠子都送给你了,你还要什么才肯当做不知道。”
“放心吧,我总不至于害你。谁叫自从你来了这镇上,我才觉得日子有趣了些。”他说的认真,但那话里的意思实在没办法让她高兴起来。
看来这付郎中确实与他相熟,她没有理会他,他就在医馆混了一上午的日子,付郎中竟也任由他在这里呆着。上午还算清闲,谢画央也得以见识了这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在路过时是怎样含蓄又害羞的跟他打招呼的。
“招蜂引蝶。”这是她给他的评价和总结。
“怎么,”到了中午,他也很不客气的留下吃了午饭,边吃着便冲她抛了个媚眼,“你也发现我的好了,可我上次不是说了吗,不要长得。。。。。”
“知道啦知道啦!”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谢画央用最快的速度吃好饭,然后在听到有人光顾之后立刻冲了出去。“请问需要点什么。”
“你果然在。”走进来的客人有着熟悉的声音和面容,软骨头一样进来就找地方倚着。
“淮少爷?”谢画央倒是吃了一惊,以淮烛那慵懒的习性怎么会亲自来这医馆。
“闲着也是无趣,就想着来看看你。”淮烛诚实的回答着。
有人特意来看自己,这固然是件开心的事,可一天之内被两个人说是无趣就来找她,谢画央总觉得哪里很是别扭。不过好在她也并不在意,从药柜里翻出本要给他送去的药包便递给他,“来也来了,自己拿回去吧。”
“怎么可能,”淮烛用一副“你在开玩笑”的表情看着她,像是觉得她很好笑,“就算我来了,你也得给大爷我送过去。”
谢画央觉得自己可能无法理解大少爷们脑内的世界,但这好歹也是个财主,怎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她哪敢发表什么不同的意见,“那,我跟你回去。”
“嗯。”点点头,淮烛又指了指那药包,“你把它放下,先送我回去,再回来把这个给我送来。”
“你在逗我?”
“你在调戏她吗?”
同时说出来的两句话。第一句是谢画央说的,第二句是洛十七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看的人也没有那么少。。。。。来,让我们轻轻点一下收藏那个按钮。
☆、旧情人?
小镇不大,很多人都可以说是熟识的。比如淮烛和洛十七。后来谢画央才知道这两位其实就是镇上赫赫有名的两朵霸王花,常年霸占着小镇最受欢迎帅哥排行榜前两位,一碰面就大有争个你更美我更美还是谁最美的架势。
只不过她现在不知道。
所以当她瞥了一眼两个人对视的表情,再捉摸了一下洛十七说的那句话,突然就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早听说长得漂亮的男人多半是基佬,原来真的是这样啊。
“谢姑娘美貌动人,大爷我就是调戏了,又能怎样?”对于洛十七的疑问,淮烛很是不在意的丢给他一个白眼。
“姑娘?那可是个有夫之妇,你叫她姑娘。”洛十七毫不客气的嗤笑。
这是打情骂俏吃醋不?谢画央站在他们中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然后就听洛十七又说了一句,“是姑娘也是个老姑娘了。”
她对他怒目而视。二十三岁的年纪还是个黄花闺女,在古代确实是超级大龄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她的嘲讽已经可以上升到这个敏感的问题上,别人听不懂,她可是听得懂。
“说什么呢。”果见淮烛一脸的莫名其妙,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她勾了勾,“走,送我回去。”
谢画央以工作期间不能擅离职守为理由,硬是苦口婆心的劝他让她带着药一起走,避免了再跑一次的悲剧。淮烛家里是开布庄的,就算再不学无术,在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懂得许多从商之道。回去的路上,谢画央倒是从他口中打听了很多有用的常识。
“你有意从商?”走到家了,回答了她那么多问题的淮烛总算有些反应过来。
“总不能一辈子做个帮工,我还要养家糊口呢。”对于发家致富奔小康之路,谢画央一直想的很清楚,不论未来境况如何,想要走到哪里都能活下去的办法就是自己有赚钱致富的能力。
“女人经商的倒是少有,而且名声都不大好。”思考了一下,他还是选择劝她,“何苦这样抛头露面出来劳累,你家丈夫呢。”
丈夫?正牌夫君乐瀛早已经去世了,现在这个空顶着名义的小夫君还堂年纪小不食人间烟火,专业技能又绝对不能用到日常生活中。可惜这些话都不能为外人道矣。
“我家夫君天生体弱。”只有拿出这准备好的说辞。
“倒是可惜了。”他若有所思的瞥了她好几眼,意义不明,但也没再说什么,自己拎着药包进了大门就让她回去了。
他这趟来得莫名其妙,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去找她的。跟他不算熟,画央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等到回了医馆,洛十七早就不在了,她习惯性的往对门看了看,倒是能到了意想不到的场景。
一间客栈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洛十七和一个红衣女子分座两旁,那女子挽着不似少女也不似少妇的发髻,有几缕乌发垂在微微裸露在外的肩头,这样的打扮实属大胆,在这个时代足以称得上放荡了。偏偏女子本身丝毫没有认为自己的打扮有什么问题,举手投足间轻佻的很,带着赤裸裸的勾引之意,而她身边的洛十七则是满面笑容,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一只手勾着她的头发,眼神飘忽,更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感觉自己就要看到一场调情表演了,谢画央不由好奇的捅了捅小武问道,“他们两个。。。。”
“那个女人是咱隔壁酒肆的钟老板,刚从娘家探亲回来。”小武头也不抬的就解释了,虽没有多说什么,但语气里已经带了些鄙夷之意,“钟老板的丈夫前些年已经亡了。”
谢画央不由想到刚刚淮烛所说的经商的女人名声不大好是什么意思。一般女人未嫁从父,既嫁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