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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果决的,虽然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写好台词,而且经过排练的;然而比起这
种突然在你眼前发生毫无预警的爆炸案来说,那些电影场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谁想干掉我?他一边想着,按下了冲水钮。
美国大使馆离此只有几里远,平坦的屋顶上耸立着各式各样的无线电天线;大
部分的天线都接到各种不同的接收器上,然后把接收到的讯息记录在磁带录音机上
;录音机转得相当慢,以便更有效地利用磁带。摆放录音机的机房里有十几个人在
工作,军人和平民都有;他们都是俄语专家,隶属于位在马里兰州米德堡的美国国
家安全局。此时正是一天的开始,在机房里工作的这些人通常都比他们需要监听的
俄国官员早上班。在机房里的众多无线电中,有一具专门用来扫描所有通信频率,
就像美国人用来监听警方无线电的那一种。本地警察所使用的无线电频率,跟他们
的美国同等在七○年代所用的一模一样,监听他们的无线电通信简直就是雕虫小技,
因为他们连加密措施都没有。机房的人监听警方无线电的目的是为了知道哪里发生
了车祸、上面有没有什么大人物等等,不过主要还是为了要掌握莫斯科的脉动――
―这地方的犯罪情形可说是每下愈况―――让大使馆的人可以借此知道城里的哪些
地方必须避开,也可以掌握发生在本地上千个美国公民身上的一两件犯罪案件。
“爆炸?”一位陆军上士对着无线电自言自语,接着便回头说道:“威尔森中
尉,警方报告说在国外情报局莫斯科总部前面发生了件爆炸案。”
“什么样的爆炸案?”
“听起来像是一件汽车爆炸案,消防队已经抵达现成了,还有救护车……”他
戴上耳机,以便把无线电中嘈杂的说话声听得清楚一点。“好,白色奔驰,车牌号
码……”他抓起一本便条纸,把号码记了下来。“三人死亡,司机和两位乘客,还
有……喔,他妈的!”
“怎么回事,雷恩斯?”
“萨吉·葛洛佛科……”雷恩斯上士的眼睛紧闭,一双手把耳机压住,贴紧耳
朵。“他的车不就是一辆白色奔驰吗?”
“喔,他妈的!”威尔森中尉咒骂一声,因为葛洛佛科是她的部下会固定追踪
的俄国人之一。“他是死者之一吗?”
“还不知道,中尉。又是一个新的声音……是他们队长正从警察局发话,说他
准备赶到现场去。看来这次事件让他们相当紧张,哇,又是一大堆人加入了无线电
对话。”
苏珊·威尔森中尉在她的旋转椅上前后晃动着。要不要把这件事通报上去呢?
他们又不会因为你通知上级坏消息而枪毙你,对不对?“站长在什么地方?”
“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中尉,他正准备要飞到圣彼得堡去。”
“好吧,”她转身面对自己的仪表板,拿起保密电话―――那是一具STU -六
(STU 为保密电话缩写),拨通了电话到米德堡去。她的塑胶加密钥匙已经插在正
确的位置上,电话已经接通,跟位在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一具同型电话建立起同步通
讯连线。她按下了#鍵,等待对方的回应。
“值班室。”地球另一边的一个声音说道。
“这是莫斯科站,我们这里有迹象显示,葛洛佛科可能刚刚被暗杀了。”
“国外情报局主席?”
“没错,一辆和他的座车很像的车在德辛斯基广场爆炸了,而这个时间又刚好
是他平常上班的时间。”
“是巧合吗?”那个不带感情的男声问道。这家伙应该是个中级官员,可能是
军人,负责值晚上十一点到隔天早上七点的班,可能是空军,而“可信度”这个名
词是被这些军人奉为圭臬的准则。
“我们是从警方的无线电上听到的。线上有很多人在说话,听起来他们似乎相
当重视这件事;我的监听员是这么说的。”
“好,你能不能把这些录音传过来给我们?”
“可以。”威尔森中尉答道。
“好,就这么办。谢谢你的通知,我们从这里开始接手。”
第一章 爆炸的回音
“他的敌人到底是谁?”夏布里柯夫中校问道。
“葛瑞哥里耶维奇·菲力波维奇有很多敌人;他常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得罪了
很多敌人……”
“还有呢?”夏布里柯夫中校追问,“他不会因为在言语上得罪某人就被炸死
在路中央!”
“他正打算开始进口毒品。”线民接着说道。
“喔,说下去。”
“他跟一些哥伦比亚人有联系。三个月前他和那些人在瑞士碰面,准备安排他
们从敖得萨港进口古柯硷。我听说他正在建立一条从那时到莫斯科的运毒路线。”
“那他准备怎样付钱给那些人?”民兵中校问道,因为俄国货币是一文不值的。
“强势货币呀!葛瑞哥里从他的西方客户和某些俄国客户那时赚到不少西方货
币,因为他知道怎样让那些人开心,只是要付点钱就是了。”
拉斯普丁,中校忖道,毫无疑问的,他是个堕落的家伙,出卖俄国女孩―――
和一些男孩的身体,赚到跔买辆德国大车的强势货币(用的还是现金,他的弟兄已
经查过那笔交易了),现在还计划要开始进口毒品。这种交易就像美国人所说的:
先付款再说;而他一定也计划要用美金来贩卖毒品,因为哥伦比亚人大概不会对俄
国卢布有什么兴趣。死掉一个阿夫赛颜科对他的国家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损失,不论
是谁干的掉了他,都一定能锋利某种报偿……除此之外,也一定会有某个新人来填
补他的空位,并取得这个淫媒组织的控制权……这个新人搞不好更聪明;这是对付
罪犯时一定会碰上的问题,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里非常适用。警察会逮到一些――
―甚至是许多罪犯,但是只有笨人才会被逮,聪明人则会变得更聪明。看来,警察
永远处在苦苦追赶的劣势,因为在与违法者的较量中,永远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还有哪些人在进口毒品?”
“我不知道还有谁。当然啦,是有一些传言,我也认识几个街上的毒贩,但到
底是谁在掌控这一切,我就不知道了。”
“查出来。”夏布里柯夫冷冷地下令,“这对你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才对。”
“我会尽我所能。”线民保证道。
“你得尽快做到,巴威尔·彼卓维奇。另外,你还要帮我查出是谁继承了拉斯
普丁的帝国。”
“是,中校同志。”线民一如以往顺从地点头。
“身为一个高级官员,的确拥有一些权力,夏布里柯夫忖道,那是一种真正的
权力,一种你可以加诸于其他人身上的权力,那种感觉真的痛快。在这个案子里,
要要求一个处于黑社会中层的罪犯去帮他做些事,而这些事一定会办妥,要不然他
的这位线民就会被逮捕,而且收入来源也会完全断绝。警方会提供这位线民某种程
度的保护,只要这个罪犯不要做得让这位高级警官觉得太过分,他就可以一直逍遥
法外。莫斯科民兵的叶芬·康士坦提诺奇·夏布里柯夫中校可以确定的是,这种情
形全世界都一样。要不然警方怎么有办法收集到那些做得太过分的人的资料呢>世
界上没有哪个警察单位有时间去调查每件事情,因此利用罪犯来对付罪犯是个最简
单,也是最便宜的情报收集方法。
另一方面,当巴威尔·彼卓维奇·克鲁索夫在跟这个腐败的民兵中校打交道时,
心里也有自己的疑虑。夏布里柯夫并非由KGB 转任,而是个职业警察,他并没有想
像中那么,不过像他这种警察却更习惯贿赂或是跟侦查对象进行私下交易。搞不好
他就是靠这样爬到这么高的官衔,因为他很清楚如何去跟和他相同类型的人打交道,
克鲁索夫想道。线民心中有点怀疑,不知道这个民兵中校是不是在什么地方也有个
强势货币的户头。当然喽,弄清楚他住在哪里,他老婆开的是什么车子,应该也是
蛮有意思的。但是他还是会达到中校所要求的事,因为他自己的“生意”还是要靠
夏布里柯夫的羽翼来保护。晚一点,他会出门找爱琳娜喝上两杯,再晚一点也许还
会她上床;他倒想看看阿夫赛颜科的前……员工对他的死有多少训、哀悼之意。
“是,中校同志,”克鲁索夫说道,“我就照您说的去办,试试看能不能在明
天给您一个回音。”
“我不是要你试试看,是要你做到,巴威尔。”夏布里柯夫对他说道,就像是
学校老师要求一位表现不好的学生做功课一样。
“已经开始进行了。”张汉三告诉总理。
“我相信这一次比前两次顺利多了。”总理冷冷地答道。这一次行动的风险比
上两次都大;前两次的行动分别是日本想要大幅度改变环太平洋地区的均势,以及
伊朗人打算在苏联的废墟上建立起全新的国家,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并没有做什么事
——只不过是在幕后略加鼓励而已。然而这次冒险,可就全然不同。如果你想成就
一番大事,就不能期望不劳而获,对不对?
“我——我们以前的运气不太好。”
“也许吧。”总里边翻阅文件,便缓缓点头。
张汉三觉得心头的寒意更浓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总理向来以冷漠著称,而他
却一直对总理怀有几分亲切感。张是少数几个总理还会考虑他的意见的人,而今天
总理也同样注意到他的意见,但口气依旧不参杂任何私人情感。
“我们既没有曝光,也没有损失什么。”张继续说道。
总理头也不抬地说道:“除了台北现在有了美国大使馆之外。”而且双方还正
在商议签订协防条约,让美国海军部署在台湾,并定期舰艇互访,甚至还可能建立
永久的基地(当然完全用台湾的钱)。而美国人可以一脸无辜地说,这只是为了要
取代之前设在菲律宾的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在美国重新与台湾建立全面外交关系后,
台湾的经济就开始爆炸性增长,来自全球各地的资金大量涌入。如果不是美国改变
了态度,这些资金中有一大部分是要投资到中国的。
但是美国的雷恩总统一意孤行。虽说美国的国务卿,那个叫艾德勒的家伙,对
雷恩愚蠢的决定采取支持的态度,但是雷恩的决定却跟华盛顿当局在政治和外交上
的建言完全相反。
张的心头又是一凉,之前的两个行动都几乎是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不是吗?
不论哪个行动,最后他的国家都没有任何损失——上回他们确实损失了几架战斗机,
不过那些飞机和飞行员本来就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坠毁。再说在上次的台湾事件中,
中国表现德非常有责任感,允许艾德勒国务卿直飞北京以及那个位于台湾海峡对岸、
与中国渐行渐远的省份。这种做法好像是在给予对方一种合法性——显然那是中国
所不愿意见到的,但却协助美国人之行了和平任务,也因此让美国人觉得中国人还
是可以理喻的……但是,为什么雷恩还是要这么做呢? 难道他猜到了张的打算?那
也是有可能的,但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泄漏了机密。某个线民,某个接近共和国政治
权力核心的间谍。反情报部门已经在调查这个可能存在的问题;只有几个人见过,
并且从张心中和他办公室里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内容,这些人被询问过,而技术人员
也检查过电话线和他办公室里的每一道墙。难道是张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不成?绝不
会!就算是总理也这么认为……。接下来张便思考着他和中央委员会间的关系:两
者之间的关系应该再好一点,因为太多委员认为张是个冒险分子,让不该听到他话
的人听了太多的东西。其实,在一个人的背后说三道四是很简单的事,而且,如果
他的政策成功的话,他们仍然可以欣然擷取成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也可以
轻易地与他划清界限。好吧,以上的情况就是当他攀上国家的决策核心之后所要面
对的危险。
“如果我们想要击溃台湾,除非使用核武器,但这需要花费多年的时间和可观
的资源来做必要的准备,不过这么做的风险还是远高于将获得的利益。最好的情况
是祖国的经济成长及其成功,让台湾回头来求我们让他们重返家门。在怎么说,他
们都算不上是强大的敌人,而且在世界舞台上也几乎谈不上有什么地位。”但是,
为了某种原因,他们在总理心目中却是个特别讨厌的角色,张提醒自己,那就像一
个人特有的过敏症,会让你敏感的皮肤既痒又起疹子。
“我们已经够丢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