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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看不见。金色,金色的药瓶在哪里?闪电,醒一醒,闪电!”她心乱如麻,探手摸到药箱,在里头随意乱抓,然后拚命大叫:“我想看!我希望能看到!老天爷!求求你,只要一秒钟就好!只要……看一眼就好……”她急得哭了,泪水浸湿了她的眼眶,心中不停地想着,她不要他死!他不能死!她再也受不了亲爱的人从她身边离去,再也不能承受这种痛了—一
然后,非常神奇的,她感受到黑暗中一道金光在发亮,她伸手握住那个点,正好是一只瓶子。会是这一瓶吗?她只考虑片刻,就打开瓶盖,倒出一颗药九,往他的口里塞去。
仅存半点意识的雷掣反射性地吞咽下药丸后便昏了过去,但十分钟后他依然没有起色。
安以乐知道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她得打电话找医生来救闪电才行,只是她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一具电话。
这里竟然没电话?
闪电是个满孤僻的入,他可能不喜欢被打扰吧。
她失望地寻找大门的方向,决定亲自去找人求救。
找到门,她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出去,进入电梯,摸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按钮。
希望不是警铃键。她咬着下唇按下,结果电梯如愿地下降,直接降到地下三楼。
她走出电梯,却不知身在何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她不知道这台电梯是私人专用,只通达雷掣的专用停车场,这里只有他可以出入,根本没有人会出现。
安以乐摸索前进,轻声唤着:“有人在吗?”
四面墙将她的声音反射回来,她杵在原地,又急又怕。
再这样下去,闪电说不定会死!怎么办?怎么办?
焦虑的心让她不知所措,她转身想找电梯,回楼上看看,却走偏了,找到一扇门,想也不想就打开进去,可是,里头似乎是整个大楼的水电设备房,狭窄的走道边全是管线,她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这下好了,连她也被困住了!挫败的心情让她想哭,她的眼睛已成为最大的障碍,她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在试图找回原来地点失败后、她无助地靠在一面墙上,对自己的无能欲哭无泪。到后来,她什么忙也没帮上;闪电这时可能毒侵入体,没救了,而她则会困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双手捂住睑,喃喃唤着闪电的名字,跪倒在地上。
而此刻,在楼上的雷掣因药效发挥而渐渐转醒,他一睁开眼睛就赫然发现安以乐不见了,大门敞开,房里没有她的身影—-
“安以乐!”他大喊一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要随便离开?刚刚不是才警告过她不能乱跑?
他气急攻心,才复原的身体抵挡不住全身因紧张而流窜的电流,连连喘息。在找过所有房间后,他确定她一定下楼了;仓卒间无暇穿上衣服,光裸着上身就冲出大门,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停在地下三楼,那是不是表示她到楼下去了?
那里有个暗门直通外面,要是安以乐小小心走了出去,被海曼的手下发现,那她不就完了?
在等待电梯上来的时间,他急得几乎决死去,一想到她可能落入海曼威尔的手里被他吸干的模样,他就肝胆纠结,心脉俱断,那种比死还要难受的感觉就像要把他体内灵魂掏空,让他连呼吸都困难。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他迫不及待地接了下楼健,忍受着忧心如焚的煎熬,直到降至地下三楼,他冲出电梯。大声喊着:“以乐?你在吗?”’
停车场只有他那辆黑亮的跑年,没有安以乐的踪迹。
“以乐!”他连角落都不放过,急急地搜寻。
安以乐隔着门听见他的呼唤,以为是错觉,她惊愕地抬起头,咕咕道:“闪电?”
可是,他不是中毒了吗?怎么可能来找她?这一定是她的幻听!
她叹了一口气,又垂下头。
“以乐!”
又来了!安以乐确定真的是闪电在叫她,她兴奋地站起来大喊:“我在这里!闪电,我在这里。”
在停车场的雷掣听见她细如蚊响的回音,立刻走到那扇厚重的水电设备房门前,用力推开,朝里头喊;“以乐!”
“我在这里!”她大声回应。
他循着声音发现她站在角落,身边都是管线。
“闪电,你的毒伤没事了吗?”她沿着墙壁摸索过来。
她没事!雷掣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几乎是反射动作地将她拉进怀中抱紧,籍着她的温热来抚平他差点崩裂的胸口。
闪电—安以乐屏住呼吸,被他这突兀的动作惊呆了。
雷掣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竟抱着她,连忙推开她,接着怒气乍然上升,破口骂道:“不是叫你别乱走吗?你这个笨蛋!”
她被他的忽热忽怒吓呆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想找人来帮忙,你刚刚……似乎很危急,所以我……”
…鹊桥仙
回复'33':“所以你就私自下楼?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要是你不小心闯了出去,你就可能被海曼的手下盯上,你懂吗?”他不将心中的惊恐骂出来,一定会得内伤。
“可是我不能让你就这么中毒而不管啊!你刚刚明明就不省人事,我怕……”她委屈地顶回去。他不会知道当他倒下时她心中的感受,那种痛苦他会懂吗?
“我如果就这么死了是我技不如人,一点都不关你的事,我死了自然会有另一个会员接手你的委托,你一点损失都没有!”他冷硬地说着。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另一个人,我只要你……我……不能再让喜欢的人死去,不能!”她惊恐地哭喊着,心中的情意随着泪流泄而出。
喜欢?雷掣傻了,她说喜欢?喜欢他?
“别胡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制止她说下去。
“我没有胡说。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对我动情,可是我没办法,我早就爱上你了,要我任由你死去,我会疯掉!”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也不管向他表白后是否会遭到讪笑,她只要他知道她的感觉而已。
“别随便说爱,你甚至没有‘看’过我!你只是把依赖和爱槁混了!”他震惊之余,怒声反驳。他从小看多了母亲对每个男人虚情假意地说爱,也看多了母亲对他说爱之后的毒打,他对这个字已经恨到极点。
“我没有!我头脑还很清楚,我就是无法自拔地想跟着你,尽管你总是嫌我烦、嫌我碍事;但是……我还是爱上了你……”
“闭嘴!我最不相信女人口口声声的爱,你最好收起你的滥情,别浪费在我身上,我这个人的心是冰的,血是冷的,无法消受你的热情,很抱歉!”他强抑住心中汹涌的波涛,以反话来斥责她。
安以乐闭起眼睛,任泪流下。“对不起……又造成你的困扰了……”
他是冷血动物!他没有感情!安以乐这么告诉自己,但深陷的心又岂能轻易清醒?
雷掣握紧拳头,僵硬地转过身说:“走吧!回楼上去。”
安以乐蹒跚地跟在他身后,觉得报仇变得毫无意义,她的细胞正逐渐死去,因为她的心已不再属于自己。
“送我回找家吧。”她忽然说。
“什么?”他转身站定。
“我要回我家。”她重复一次。
“现在回去等于送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要再留在这里!我要回去!”她觉得好冷,双手握着手臂。
“为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是在保护你,你却……”他拨开前额的发低咒。
“别勉强你回己了!你明明非常讨厌我,何必昧着心做些让自己痛苦的事?和一个瞎子在一起很累吧?把我送回去,你专心去对付海曼,别在意我,就算海曼想对付我;你也别顾忌,只要杀了他,我身边所有的东西就统统给你,爱拿什么,就拿什么。”她像在交代遗言似的,说得让人心里发毛。
“你—-”他被她的无所谓态度弄得心烦,她这是在干什么?
“我知道对你而言我只是个与你无关的人,我的喜怒哀乐都是我自己的事,那么,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吧。别再为我的安全伤神,这根本不是你的责任……”是的,就像他一开始所说的,他只负责杀人而已。
“别再说了!跟我上楼去。”他听不下去了,反手拉着她进入电梯,回到顶楼,再将她推进门内。
“让我回去!我不要再留下来了……”她甩开他的手,蹲在门边哭泣。
“我不准你回去!”他大吼着。
她就不能放过他?他怕自己压抑的感情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他怕他回应她之后,两人的关系从此就理不清,他更怕承认自己对她的爱之后,他就再也不放她走……
爱啊!这个该死的字!
“为什么?”她哭着扬起头。
“为什么?”他又言不由衷地说出伤人的话了。“要是海曼拿你当人质,那我不就对他无可奈何了?你别再任性地拖累别人行吗?”
“我说过,真的发生这种事的话,别管我的死活!’安以乐瞪着他的方向,“甚至必要时,你可以先杀了我。”
“往口!”他扯住她的手,被她后面这句话击中要害。
“只要我防碍了你,我允许你这么做。”她苍凉一笑,泪挂在眼角,整张睑又痛苦又无奈,脆弱得让人以为她将消失。
“不!”他一把将她抱住,以唇封住她该死的嘴,阻止地继续说些耸动又难以人耳的话。
这个吻引燃了两人心中的火焰,安以乐只呆了一秒就反手勾住他的颈项,埋进他熟悉的气息中。
闪电抱着她!他抱着她!如果这是梦,千万别让她醒来!她甘愿就此死去,也不愿离开他的怀抱。她在心里喃喃祈求着。
第八章
他们吻得难分难舍,雷掣急速地吸吮着她那两片总是让他心乱的唇瓣,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头,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体内,免得她又逃走般狂吻着她;连让她喘口气的时间也不给,拚命地想籍着缠绵的吻来化去心中被她挑起的疙瘩。
安以乐颤抖地迎向他,闪电在物她!她惊喜得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或许,他并不讨厌她吧!
也或许,他也有点喜欢她?只要一点点就好!
时间似乎停顿了,他们的感觉也都被来势汹汹的欲望淹灭,连什么时候进到房内,躺到床上都不知道。当雷掣稍微喘息地抬起头时,才发现安以乐已躺在他身边,上衣的扣子已全开,丰美的身躯若隐若现地撩动地所有的感官。
…鹊桥仙
回复'34':他喘口气,再次握住她迷人的唇瓣,手探进衣内抚摸着她高耸尖挺的双峰,他想要她,猛烈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安以乐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忽然改变态度,不过她不在乎,不管他是不是基于生理冲动才吻她,她都愿意被他坚实的双手拥着,有一种被裹在安全地带的真实感,这是她这些日子来心中最平静的时候。
她爱他,老天!她真的爱他!
“闪电”她迷濛地喊着他,嘴唇胀红,眼光迷离。
“叫我雷掣。”他吻着她雪白的颈肩,声音低沉得足可撼动人心。
“雷掣?”她摸着他的脸,想用手看他的长相。
“我的名字。”压抑过久的情火在他的四肢百骸乱窜他再也没有力量控制自己,只能籍者碰触她娇美的肌肤来化解胸口的炽热。
“雷掣”她喜欢这个名字,非常适合他。他一定长得倔傲又高大吧?她暗暗猜想,头一次对他的脸孔感到好奇。
他抓过她的手,吻着她的手心,轻啃着她的抬头、鼻中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的气息变得浊重不稳;对她的渴望节节逼升。
“我停不下来了……我要你……”他的手往下移,沿着她的曲线游走,一件件衣服被揭开,不久她便不着寸缕地躺在他怀里。
这是梦吧?雷掣也胡涂了,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这样恣意地探索着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安以乐不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她只想成为他的,想在黑暗的世界抓住一个真实的东西,她不会后悔,只要雷掣要她,她就把所有给他。
雷掣脱掉自己的裤子,火热的身体压上了她,握住她有点惊慌的手,唇轻轻地含住她小巧的乳尖。
“啊一”她低吟了一声,每一条神经都被不知名的快感揪住。
他有如老手地挑起她的反应,懵懂的她不知如何承受这一波波的激荡,只能全身软绵绵地被他的唇占领每一个地带。
雷掣的手来到她的腿间挑弄着,直到她娇喘不休,难捺地扭动着,才缓缓进入了她。
她被一冲刺痛悼得清醒过来。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