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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被缠足一般。
“那你侄儿又是如何死的?”我问她
“我跟我那残了双腿的侄儿相依为命,半年后,我听说,那小姐居然在脚又长一分后能行走了,这事被我侄儿知道了,他道他双腿白白给废了,抑郁成疾,终于在半年后……走了……于是我发誓此身再不帮人缠足。生活也就落迫如此了。”
“你既不再给人缠足,那你如何帮我?” 我有些担心地问她。
“我只告诉你方法,并不会亲手帮你,也不算违背誓言。”她盯了我的脚一眼道。
“哦!那请老人家您快告诉我吧!”我诚心的请教她,真希望她能让我重新行走。
“你先出去,你在这里,不方便。”她对小谢说道。小谢看了看我有些担心的对我说:“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嗯。”我对他点点头。
等小谢出去后,关上门,老妇坐回踏上,对我说:“把你的裹脚布解开,我先看看你的脚看看具体情况,只怕你的脚比那小姐要严重些,因为你的脚比她的还要小上几分。”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你千万别待会告诉我,我的脚没救了啊!我心里在求着菩萨。心中忐忑地把裹脚布一层层解开,当我解开最后一层裹脚布时,我看到她眼中的震惊,她说:“绝!快把另一只也解开。”我迅速解开另一只脚的裹脚布,心中已经在乞求她慢一点宣判我的死刑了。
她在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我说:“绝!你这双脚缠得太绝了,完美啊!我给人缠了一辈子足,还是第一次见着如此完美小巧的小脚。”
“可是我无法行走了,脚缠得再完美又有什么用?你快告诉我要怎么才能重新行走吧!”我心里还报着最后一点不死心。
“你不怕苦?”她慎重地问我
“还有什么能比缠足时更苦吗?”我苦笑着反问她。
“你不怕脚长几分?”她又问我
“你看我这脚,才两寸四,就算再长几分,也还超不过三寸,能有多大呢?”我又无奈的反问回去,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脚是一双天足。
“就算再长三分,也还是个世间极品,还是完美的小脚。”她喃喃自语道,然后走到床头取出了枕头下压着的一张发黄的纸,交给我说“这是药方,你只要按这上面那副的药方抓药先吃三个月,再按下面那副药方抓药捣烂夜晚敷于双脚,晚上就不要缠脚了,估计一年多时间就能走了。”
“真的吗?这样我就真的能再行走了吗?”我高兴得真想跳起来,如果我能跳的话。
“对,只要你按药方来,我看了你的脚的情况,一定能行走。”她很肯定的对我说。
我重新缠上裹脚布,其实我没自己缠过,并不是很会缠,只是每天看福婶给我缠,自己看得多倒也会罢了,缠好后,看上去不是很好看。她看了看我缠的脚,对我说了一句:“以后脚就自己缠吧!别人总不能帮你缠一辈子,这脚却是要跟你一辈子的。”
我一想也对,以前小的时候总以为,只要我缠好了,以后我自己有钱了,能独立了就不缠了,脚就能变成正常了,可长大了就知道了,我的脚是永远只能是这样了,脚趾永远可怜的趴在脚底,一动不能动,走路只能用脚跟一步一步慢慢挪,一步挪不了几寸,只能永远这样缠着,别人是不可能永远给我缠的,终究是要自己缠的,不管我有多么不愿去面对自己那奇怪的脚。
“你可以走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还完你的一饭之恩了。”她见我缠好脚穿上鞋便立刻下了逐客令。
“小谢哥。”我对门外喊道。
小谢应声进门问我:“怎么了?”
“我们回去吧!”我很高兴地对他说道。他走过来扶起我往外走。我回身对老妇道:“谢谢你,老人家。”
当我们回到戏院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班主看到我们回来,黑着脸问我们:“你们去哪了?一天没见个人影。”
“师父,我们去街上了。”小谢恭恭敬敬地对班主说道。
“也不说一声,还这时候才回来,去翻一百个跟斗。”班主对他励声道。
“是,师父!”他立刻跑到一边翻跟斗去了,我被他一松手,一下就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幸而及时扶住一旁的柱子。
“真没出息,看你那站都站不住的样子,还能指望你来将咱戏班发扬光大?”班主气愤地对我骂道。
我并没像平常一样低下头不敢说话,我想,我必须博一把,不然我就没机会再待在这里了,而离了这里,我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我昂起头直视他,对他说道:“班主,我现在是无法行走,对你们造成影响,让你花钱白养着我,但我能给你赚回来,我已经有了办法,重新行走,但我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反正你这么多年都养了我了,现在就算把我赶出去,你反而什么都没得到,白花钱了,如果我一年多的时间我能重新行走了,以我的天赋,帮你赚更多的钱可以说毫不费力,你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机会吧?就算我失败了,你也就多养我一年多时间罢了,但我也会尽量做力所能及之事,不会让你白养我的。”
“你已经快一年没上台了……一年,我最多再给你一年时间,若一年后你还是这副样子,你也就不能怪我了,我这戏班也需要维持生技。”他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对我说。
“好,谢谢班主,我会在一年后上台的,若上不了台,我自己也会离开不会再拖累大家。”我终于放下了心,为自己赢得了一年的时间。
班主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发现他原来老了……人老了总会有老了的悲哀。
我默默地看着小谢翻完一百个跟头,对他有一种愧意,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被罚,他翻完走到我身边,我看他满头是汗对他说:“对不起,害你被罚。”
“没事,小意思,练功罢了,不累。我送你回去。”他扶我回了房就回去睡了,我想他也累了,本想把药方给他,让他明天去帮我抓药的,但看天晚了,就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而复得便从头再来
第二天,我把药方抄了一份,拿给福婶,请她帮我去抓药。白天喝药,晚上就把脚放了不再缠裹,脚长期都在紧紧的包裹当中,一下感觉脚无所依有些不适应,喝了一个月后,就感觉双脚骨头里偶尔热乎乎的,有时伴着酸胀之感,我想可能是骨头在生长,三个月后,几乎每晚双脚骨头都是酸酸的热乎乎的,我把外敷的药敷在脚上,浅浅睡去,一个月后,我发现我的鞋变小了,很难穿进去,我请神婶重新给我做了一双大一分的鞋,我的脚每晚都开始刺痛酸胀,到第六个月的时候,我的痛苦开始了,我怀疑我似乎又回到了缠足的时候了,日日夜夜地嗜骨之痛从骨头里传来,开始寝食难安,令我下地困难,终日眉头紧锁,神婶看不过去了劝我道:“小孟,是不是药有问题,干脆停了吧?”
“不!这是唯一能让我重新行走的机会,我一定要坚持下去,反正只有半年了。”缠足的痛都过来了,再痛苦也不过如此了,还有什么忍不了的呢?这种极度的痛苦维持了三个月就渐渐淡了下来,脚也长了两分,我便开始不断的练习走路,终于练了两三个月,能独立行走几步了,离了搀扶行走,我总感觉有些害怕,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没独立行走过了,师父正好从我窗前经过,看到我不搀扶的独自在房内行走,他高兴地说:“小孟,你能走了?”那高兴似乎不压于我。
“师父,我终于又可以走了。”
“好好,再练几天,就能跟以前一样了,都快两年了,终于可以走了,我还以为……失而复得啊,真是太好了……”我不知道他的失而复得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他。但总归对于我是没有坏处的。
晚上,班主单独来了我房里。
“听说,你能走了?”他问
“嗯,只是还只能走几步,再过些日子就应该能恢复了。”我答
“你晚上还是不缠脚吗?”他盯着我的脚问道。
“嗯……”我点点头。
“我看你的脚长了不少啊”
“长了两分多”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脚,现在穿的鞋已经两寸六分多了,确实比之前的鞋长了些,但看起来,脚还是奇小,与我现在快十四岁的身体一点都不协调。
“现在晚上还包药吗?”班主坐在我身边来,把我的右脚放到他膝头,把我的鞋脱掉。
“前几天就不包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只能老实回答。
“嗯……”他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却把我左脚也放在他膝头,脱去鞋子,开始解去我的裹脚布。
突然,他抬头对我问道:“现在都是你自己在缠脚吗?”
“嗯”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只是呆呆的点头。
“以后缠紧点,晚上也别解开了。”他放下我只剩最后两层便完全解开的裹脚布,放下我的脚,弯身拿起我的鞋子放在掌心,对着光看了好一会:“嗯,还真是小鞋啊!但是也不能再大了。”便拿着鞋严肃地对我问道:“这鞋多长?”
“两寸六分五。”我诺诺地签道。
“比以前足足长了两分五啊……”他停了一下便又说:“以后你的鞋若比这鞋长了哪怕一分……”他冷冷的看着我,我感觉不妙立刻抢道:“我的脚绝不会再长半分”。
他缓缓笑了,对我点点头:“真懂事,睡觉吧!再好好练几天就上戏了。”便走了出去。
见着关上的门,我好半天才松了口气,总觉得班主现在很可怕。
我洗了脸,坐在在小凳上解开裹脚布,露出雪白的脚,脚长了两分多长,但脚形却没什么改变,小趾仍是被藏于脚沟中,只从内侧能看一点扁扁的趾头,其他三趾仍垫在脚底成弓形,母趾纤小尖尖的向前伸直立于脚正中间,我扳起几个小趾,小趾原处的位置便出现与小趾相应的凹陷,把脚缝一一清洗干净,手一放,几个的脚趾便一下弹回去压在凹陷处,把脚一下填平了,陷在脚沟里的小趾我想抠出来洗,可是根本就抠不出来,只能把手指伸进脚沟里去搓洗,弄得自己很痒,难受得很,脚却还没洗干净,洗脚时,小趾与脚沟总是最难洗的,但不洗干净,脚又特别容易臭,本来小脚天天缠裹着,不透气就易有味,若不洗干净若几天才洗一次,那就更臭了,我只能每晚花半个时辰来洗脚,好不容易把脚洗完了,拿毛巾把脚擦干,擦脚容易,但脚沟要擦干就不简单了,本来脚就易藏水,小趾还陷在里面就更兜水了,我拿干毛巾的一层勒进脚沟里来回搓擦好几遍才算把水擦干净,小趾处却并没干,只能一个手指兜着干毛巾伸进脚沟里去掏小趾及周围的每一处脚缝,总算把脚擦好了,却并没干透,我把裹脚布往洗脚盆里一浸,用皂角洗干净晾在一旁,从旁边取来两卷干净的裹脚布,把已经晾干的脚重新紧紧地缠起来。缠好后穿上鞋,揣起洗脚水,一手扶墙一手环着洗脚盆出门把水倒了,回到房间,把盆放下,爬上床从床头柜取出睡鞋,套上睡鞋睡下,渐渐地睡着了,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
半个月后,我终于回到了戏台,再一次练习基本功,因为脚的原因,我断了两年多的练功,第一次因为裹脚停了一年多,第二次又是因为小脚停了两年。
终于,在我苦练一年后,十五岁正式登台,戏角也越来越多,十八岁成功替换掉师父的所有角色,让他老人家终于可以休息了,而此时班主也已经退台,所有角色由小谢顶替,他们只偶尔登台。
作者有话要说:
☆、赏梅
十九岁,我成为了戏班的台柱,二十岁,我终于不负重望成了响彻京城的名角,于是,我有了小厮,叫陈落,才十二三岁,专职侍候我,小谢也有一个小厮小九,小九也才十二三岁。
一转眼,我二十三了。
“公子,你说要去西郊赏梅,叫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去啊?”小落从楼下上来,人未到,声先至。
“就明天吧!这两天梅开得正好。”我放下书,对他说道。
“那好,那好,我马上去跟小九说,让他准备好,我们明天一早去赏梅。”陈落一颗心早飞了似的。
“看你性急那样,去吧。”我刚说完,他就一溜烟咚咚咚跑下楼去了。
第二日清晨,我刚醒,陈落就已经从外屋进来,把洗溯用的东西都给我准备好了,这小子平日总不见他这么积极。
“公子,醒啦!我帮你把洗脸水,准备好了。你试试,水温够不够?”这小子分明是在催促我快点。
“好啦!好啦!就知道你性急,去看看小谢哥他们准备如何了,把马车备好,我一会就好。”他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