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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足缘 作者:月旦缘(晋江2014-09-1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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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回家团聚去了,像我这样没有亲人的人,你这‘何处可归’便是最好的归处。”孟长苏淡笑的说着。慢慢的走到她的桌子坐下。
  “小二,来一壶酒,再来两个小菜。”孟长苏对小二叫道。
  “不用这么客气,今日小店所有酒水全部免费。”姚雨菲对说完又对小二说道:“拿两壶好酒来,再来几个小菜。”
  “是,老板娘。”小二马上去拿酒菜去了。
  “今晚我们就为同是无家可归的天涯伦落人喝个不醉不归吧!”姚雨菲对孟长苏提意到。
  “好一个同是无家可归的天涯伦落人,咱们今晚就喝个不醉不归。”孟长苏也是心情有些低落,想喝酒解闷。
  很快,小二就把酒菜上了。
  “你家里的仆人呢?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孟长苏问姚雨菲。
  “放他们回家团圆去了,家里冷清得很。你呢?怎么也一个人出来?”姚雨菲反问孟长苏。
  “我家里就只有一个张妈,我也让他回家跟儿孙团圆去了。”孟长苏说来。
  “看来我们还都是可怜人啊!”姚雨菲幽幽的说道,接着又说:“幸亏我们还可以一起喝酒,也不至于太孤单,不然就真是可怜人了。”
  “是啊!不然就太孤单了。已经好多年都是一个人过重阳节了。”孟长苏也有些低落的说来。
  “老板娘,我们都是没法回家团圆的人,感谢你给我们这个地方度过今夜,也感谢你的酒,来我敬你这杯。”突然一个客人拿了杯酒过来。
  “好,也谢你们陪我过节。大家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干了。”说罢一口饮尽杯中酒。
  “这位兄弟,来,我也敬你一杯。”那客人拿过桌上的酒给自己倒满,也敬孟长苏一杯。
  “干。”孟长苏也说罢一饮而尽。
  有了一个开头了,就陆续有人来跟姚雨菲喝酒与孟长苏喝。到后来,大家都喝成一堆了,走来窜去的,到天快亮时,已经倒成一片了。只有几个人还撑着喝,但显然也已经差不多了,孟长苏也喝醉了,倒在长椅上睡着了。姚雨菲平日酒量就高,还清醒着。分咐小二拿毯子给趟倒的人盖上。
  她摇了摇孟长苏,问道:“苏公子,你要不要到楼上房间去睡?”
  “回家。”孟长苏挣扎着起来,对姚雨菲说道:“我回去了,再见。”但感觉天旋地转的“我走不了,你帮我找骄夫吧!”
  这三更半夜的,去哪找骄子啊?于是问道:“还是上楼到房间去睡吧?”
  “不了,谢了,我自己回家。”孟长苏扶着桌子,手拍了拍脑袋,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可却不断撞到桌子或椅子上。姚雨菲想叫小二送他回去,可想到小二走不开,这店里就只有两三个人,有这么多客人,真是一个都走不开,于是赶紧追上去,扶住孟长苏说道:“我送你回去。”
  “好,那就谢谢啦!”孟长苏打嗝说。半个身子都倚在姚雨菲身子上了。幸而姚雨菲身材高挑又健康,不像那些闺阁里的小姐们娇弱,孟长苏又比较纤瘦。
  深秋的夜很凉,在路上被风一吹,姚雨菲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把孟长苏扶得更紧些。
  孟长苏真是醉了,出了酒肆被风一吹,没走多远就要吐,姚雨菲把他扶到湖边让他吐,自己走开了,没走多远就听“嗵”的一声,心叫不好,赶紧跑回去,只见孟长苏已经掉湖里在里面扑腾。
  “救……啊……”刚说一个字就已经掉到水里被灌了一口水,头还撞到石头上,一阵刺痛传来就失去意识了。
  姚雨菲跳进湖里,还好湖边的湖水不深,抓起孟长苏费劲把他拖到岸边,看他已经昏迷了。赶紧不断的双手按他胸部,并向他嘴里吹气。
  “喂,苏公子,你醒醒啊!醒醒啊!”不断重复按压他胸部,并向他嘴里吹气。
  “咳……咳……”他从嘴里吐了口水出来。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喂,孟长苏,醒醒啊!睁开眼睛。”姚雨菲摇着他的头。感觉手上粘粘的,借着月光一看,是黑色的,心下大惊,知道他撞破头了,赶紧查看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太大,流血也不是很急。往周围看了看,一个人也没有。无奈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裙子撕破一条下来,给他包扎住伤口。
  “只能带你先到我家去了。”姚雨菲无奈的说道。
  于是把孟长苏背起来往自己家走。
  气喘吁吁到家,把他往榻上一放,赶紧打来一盘水给他清理了伤口,还好伤口不大,在太阳穴上面点点的头发里,幸好没伤到太阳穴,真是险啊。拿来药箱给他洒了些止血消毒的药,用纱布给他包起了。
  可看着两人全身湿透的衣服,姚雨菲想得赶紧换掉,不然在这深秋之际肯定得伤风不可。
  进入更衣室,几下给自己换好了衣服。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套自己大了的里衣“苏公子,你就将就着吧。你也不想没撞死给冻死,是吧?”孟长苏仍然昏迷着。
  于是,快速的脱了孟长苏的衣服,给他套上了上衣。看到他的裤子时,姚雨菲皱了皱眉道苦笑道:“也不知道是谁占谁便宜了。”于是去脱他的靴子。才发现他的靴子有些不同,靴帮比一般人的细,还有带子绑在小腿上。解开带子,脱下靴子的一瞬间,姚雨菲愣住了,孟长苏的脚居然是姚雨菲在戏院里看到的戏台上那双三寸金莲,脚上还穿了一双小弓鞋。震惊了,姚雨菲这下彻底震惊了。她赶快速脱下他另一只靴子,也是一样的穿一只弓鞋的小脚,鞋子还在滴着水。姚雨菲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脱掉他的鞋子,看到他小小的脚上还缠着白色的缠足布,一圈圈的解开,姚雨菲的心里咚咚的跳着,心里想起小脚那种畸形的样子,有点犯恶心,想停下,却又理智的告诉自己,这是在救人,当最后一圈解开后,缠足布滑落,一只雪白的小粽子出现在姚雨菲手中。她的心安静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整只脚只比脚踝长一点点,只有一个大母趾居中向前延伸形成脚尖,其于脚趾全部整齐的压在脚底踩得扁平,从脚内侧边缘冒一点头,没有指甲。脚跟只有常人脚跟一半长,与脚趾靠在一起,中间是一条很深的沟,小母趾就藏在沟内,看不到,从脚跟到脚尖成后高前低的一个弧形,脚长不到三寸;脚很软,肉肉的,好像没骨头似的。
  姚雨菲脱掉孟长苏另一只脚上的鞋,解开缠足布,露出的是一模一样的小脚。愣愣的看着他的一双完全没有脚形的小脚,心里总算明白为什么他走路总是有点别扭,很且走得很慢,小步小步的,偶尔出门还总是乘骄子。
  用布给他擦干脚后,把他裤子脱了,换上干净的裤子。对于刚受到他小脚的刺激相比,脱他裤子已经对姚雨菲没任何影响了。给他换完衣服后,发现榻上已经被他的湿衣服打湿了,不能睡,便背起他放到自己的床上。自己则从柜子里重新拿出干净被子,重新铺在榻上,等弄完这些时,天边已经萌萌发亮了,姚雨菲也累得不行,倒在榻上便睡着了。
  早上,姚雨菲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很高了,看到孟长苏还没醒,便放了壶水与两个苹果在床头凳上,留了张纸条,就去店里忙去了。
  刚过完重阳节的早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姚雨菲在店里又忙得脚不沾地。各个店铺都有一两个家比较远的人还没回来,大家得顶上工作,而姚雨菲先去了“何处可归”,昨夜的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厅里已被夜班的小二打扫干净,小二已经回去了,姚雨菲转了一圈看没什么事,就去了客栈,吃了饭,后又去了米铺,对了对账而后又去服装店,忙完一圈后,太阳已经西落,天又要黑下来了。肚子也饿了,便去了客栈带了饭菜回家。
  回到家,发现孟长苏已经走了,连榻下他还没干的湿衣服、裹脚布、金莲弓鞋都一起不见了。床头的水跟苹果都没动,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唯一能证明他来过的迹象就是姚雨菲留下的纸条不见了。
  “唉……只能一个人吃饭了。”姚雨菲叹惜道。
作者有话要说:  

  ☆、山贼劫了米粮

  
  那日之后,姚雨菲便没再碰见孟长苏。
  半个月后跟安城的米铺第一大老板万开元一起饭,在坐的还有安城其他米店老板,席上,万开元说话:“如今这世道也不太平了,西南王跟东南王闹上了,我们的米粮供应也不如往常了,再加上土匪占山掠货,水路也有水盗,我们的成本大大提高了,在坐各位都是安城的米商,相信大家也都明白……”
  “万老板的意思是……”同样是米铺起家的杨开泰有些沉思的确说了半句,等着万开元的后话。
  “涨价!”万开元肯定的说道。
  “涨价,可是这突然涨价,涨多少?恐怕对官府很难说得过去啊!这米虽然不如盐那般全由官府管,但是突然涨价,怕官府还是会过问啊。更何况西南边关战式吃紧啊。”另一个米商严安培说道。
  “今日请大家来,就是工共同商议这些。”万开元点点头说。
  “没错,我们成本是比原先高了些许,但仍有营利,想要涨价,无非是想如往日般赚钱,何不认真算算成本提高了几层,价格便相应的提高些许?官府那面追问,便以此说法。如若追责则让他们去把山贼,水盗剿了去,还我们正常途径,我们自然也把价隆了去。”姚雨菲淡淡的说,但每个人都听得清。这些个官府的平日里作威作福,一到要打战就更乌龟似的。
  “说得也在理,我也想过,不过……官府听不听得进你这些言语啊?”万开元对姚雨菲说。
  “是啊,是啊,官府会听你的吗?”其他几个米商都关切的问道。
  “……”姚雨菲想了一会,也觉得不能这么简单。喝了一杯酒。
  “这要怎么让官府能认可我们成本高了,必须涨价呢?”一个米商问道。”
  “唉……要是没有这些匪就好了。”另一个米商也说道。
  “那就叫官府去剿匪去……”姚雨菲突然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么可能,姚老板你开什么玩笑,官府要剿匪早剿去了,再说,他又怎么可能听你的?”严安培立刻反问道。
  “姚老板,该是有后话要说吧?”万开元略有深思的问姚雨菲。
  “这事可就得看各位老板了……”姚雨菲淡淡的笑着,看着各位老板不明所以,便说道:“如果各位老板运输时同时被抢全部米粮,甚至有人落于匪手,此时向官府求救,官府会不会去剿匪?”
  “不会。”杨开泰肯定的答到。
  “姚老板你这不是废话吗?”严安培也说道。
  万开元别有深思的看着姚雨菲,直觉让他觉得姚雨菲,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姚雨菲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慢慢说道:“那么,我们没了米粮,这城内的米,是不是就不够吃了?简单来说就是供不应求,那么价格高那么一点点,官府会不会追查呢?”钝了钝后又问道:“在坐各位,总有人认识什么官位高那么一点点的人吧?如果知道有匪抢劫大批米粮,还劫持人质,当地官府却不管不顾,会怎么样呢?”似笑非笑的看着各位,看着多数人终于一脸明了才最后补了一句:“当然这是演戏!”
  “不错,我们要的不是官府能剿匪,而是明正言顺的涨价,我们是商人,管他那么多国事干嘛?姚老板提意不错,来,我敬你一杯。”万开元摸了摸你下巴上的胡子后,敬姚雨菲。
  “多谢万老板看得起晚辈,我就先干为敬了。”姚雨菲一饮而尽。
  “姚老板,这演戏是没错,可这匪盗不是一般人啊,怎么能让他们跟咱们演戏呢?”一个米商对了一句多人的心声。
  姚雨菲只摇了摇头,笑着不说话。
  “说了演戏,谁让你真找山匪啦?”万开元瞪了那米商一眼。
  “万一,官府真来剿匪呢?”那米商还不死心的小心问了问。
  “你不会玩吗?官府士兵真有那么不要命吗?还不是得胜就邀功请赏的?”万开元喝了杯酒后说道。
  大伙于是开始研究细节,姚雨菲也适时的提一两点建意,这事总算安排妥当了,饭也吃完了。
  “好了,事安排妥了,大家各司其职,今晚我们去绡红馆听戏去,听说今晚是苏公子这半月来第一次登台。估计这戏院都满了呢!还好我提前定的位置。”万开元笑着对大伙说道。
  万开元果然不愧是安城第一大米商,定的二楼视觉最佳的位置,离戏台很近,看得清下面整个戏台上的人的脸,任何细微的动作都看得真切。几位老板看得津津有味,有的点着头,有的晃着脑,有的抿着茶水,甚至有的眼睛发直。
  姚雨菲不懂戏,也基本不看戏,但她也在看着,因为她在看一个人,孟长苏。孟长苏的旦角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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