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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的什么?”孟长苏坐起身盯着锅问。
“蛇肉。”妙莲从火堆旁取过一根穿着一节烤得正好的蛇肉自豪的说道。
“你做的?”孟长苏疑问的看着妙莲,昨晚还那般胆小的妙莲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妙莲自豪满满的说道:“嗯!夫人教我做的,而且我还在后庙找到一窝蛇蛋,煮在锅里呢!”
蛇蛋,能吃吗?孟长苏第一反应就是不会里面有小毒蛇吧?
姚雨菲笑道:“放心,我砸了一个,还没开始孵化,应是刚产下不久的,应该是昨晚那条蛇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节产蛋。”
孟长苏长输一口气。
这条大蛇三分之一拿来烧烤,三分之二煮来吃,还有一窝蛇蛋,终于让三个人饱饱美餐了一顿,可是刚吃完饭,孟长苏就带着姚雨菲她们离开了他们临时栖身的破庙,因为他们已经没有食物了,上天不可能每餐都给他们送食物来。
作者有话要说:
☆、病倒
离开破庙后他们并不敢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家农舍住下,姚雨菲也终于有了个安定的养伤之处。
在姚雨菲重伤的日子里,孟长苏不得不强撑一切,如今见姚雨菲渐渐好转,那颗高悬的心一时泄了气,终于还是病倒了。
孟长苏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憔悴的躺在床上,不时发出几声低咳,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眉头微微轻蹙,双目无神的望上对面榻上打坐调息的姚雨菲几眼,最终还是无力的闭上休息……
姚雨菲调息完后下榻伸伸腰腿活动四肢舒展筋骨,她的伤乃是被自己的内力所伤,自己调息养伤也快速得多,才数日功夫,已经可是下床走动了。
听到动静,孟长苏睁开无力的双眼,看到姚雨菲已经调息完内伤,正在活动筋骨,四目相接,对她露出微微一笑。
“可有哪里不舒服?”姚雨菲见他额上都是汗,担心的问道。
孟长苏无力地摇摇头,虚弱的说:“只是有些伤寒,身体乏力得紧,咳……”话音未落,一串咳嗽便此起彼伏,姚雨菲忙坐于他身后,将他扶起倚在自己怀中,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帮他顺气。
好一阵咳嗽后,他才终于止了咳,轻轻说道:“有些口渴……”
“好,我这就给你倒。”姚雨菲又拿了一个枕头垫于孟长苏头下,几步走到桌上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喂他喝下。喝完水后他疲惫的闭上眼,不再言语,她轻轻将被子给他掖好,轻轻靠在床边休息,她知道只有她在身边,他才会休息得更好。
妙莲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两碗药,迈着金莲小步无声地走进房间,将一碗药递给姚雨菲,姚雨菲接过,深吸一口气昂头一口喝下,皱着眉头瘪着嘴,像小孩怕喝药一样,妙莲抿嘴一笑,伸手递了一颗冰糖给姚雨菲,姚雨菲接过就快速往嘴里扔,半天才恢复正常表情。
妙莲手中还有一碗药是孟长苏的,可孟长苏正睡着,姚雨菲不忍心叫醒他,示意妙莲将碗放桌子上,等会再给他喝,妙莲点点头正欲将药放下,孟长苏却睁开眼轻轻说:“给我吧!”
“你没睡?”姚雨菲问孟长苏。
孟长苏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些头晕,睡不着……把药给我喝了吧!”
姚雨菲扶起他靠在自己怀中,端过药碗喂他喝下,见他喝完后又疲惫的闭上眼不再言语,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回托盘,轻声对妙莲说:“妙莲,你身份方便,明日帮我们进城探探风声,看那小镇上欧阳春风的事现在如何了,在这个城中可有动静。”
妙莲点点头,问道:“夫人,有什么打算吗?”
姚雨菲点头说道:“嗯,长苏这都病了几日了,药喝了这么多也不见好,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若风声还紧,你就找个好点的大夫回来,若风声松了,我想带长苏进城找个大夫瞧瞧。”
“好的,夫人。”妙莲点头应是。
“谢谢!”姚雨菲由衷对她道谢,这逃亡数日来一直是妙莲照顾着他们饮食起居,如今还要为他们进城打探消息,怎能不心怀感谢?
“夫人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的,若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妙莲轻声道。
“嗯。”姚雨菲点头。
妙莲端着托盘乘着两个空碗莲步珊珊走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妙莲刚离开,孟长苏就轻声开口:“其实我这病不用担心,每次总得躺个十天半月的,就算找了大夫也是一样的。”
“若不是为我,你也不会累得病倒的。”姚雨菲有些自责的说道。
孟长苏在她怀中轻轻摇头,咳嗽几声后才道:“是我自己身体太没用,本该照顾你的,却不争气的病倒了,反倒又累了你……咳咳……咳……”有些激动,话没说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姚雨菲忙给他顺气,说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以后会好起来的,没事的。”
孟长苏咳完一阵后更加虚弱了,倚在姚雨菲怀中无力极了,都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真的?”姚雨菲问妙莲
“嗯……我打听清楚了,有人认出欧阳春风的身份,县令最后以江湖恩怨结的案,连城门边也没有贴通缉告示,应该假不了。”妙莲如实的汇报她今天进城打探的消息。
“嗯……你去准备吧!我们明天进城。”姚雨菲说道。
“好的。”妙莲点头应道。
晚间,孟长苏看姚雨菲在收拾包袱,问道:“雨菲,我觉得我们还是在此,好些。”
“嗯?为什么?”姚雨菲不解,平日里,孟长苏对她的决定很少有异议的。
“如今你重伤未愈,而我又卧病在床,若还有杀手,非但我们在劫难逃,恐怕还会连累妙莲,这里地处僻静,不易发现,也方便你能静心养伤。”孟长苏委委道来。
姚雨菲沉思片刻:“这些我倒没细想,但你病得很重,还是得找大夫啊!”
“咳……我的伤风确实不重,找大夫也没多大用,咳……你也知道,我如今这身体,就算没伤没病,也总是有气无力的,没必要去冒这个险。”孟长苏轻咳着断断续续把话说完,已经有些气喘。
姚雨菲忙给他轻拍胸口顺气,“你先好好休息吧!容我想想……”
最终,姚雨菲还是听了孟长苏的,继续留在农舍,但也只是暂时的,她对他说:“我们先留在这里养伤,若几天后你还不见好转,就必须进城看大夫。”
孟长苏点点头。
几日后,孟长苏病情有所好转,虽仍无法下床,却已可以坐着聊会天,人也精神许多。于是妙莲再次进城抓药去了,这次,她只用抓孟长苏一人的药,因为姚雨菲的内伤已经只需每日调息即可。妙莲回来的当夜,当大家熟睡已后,一群黑衣人出现在农舍内,对准每个房间吹了迷烟,片刻后,大家在熟睡中被迷晕,这群黑衣人轻松地把农舍内的五人捆绑装入车内,迅速驾车离开。
当姚雨菲被冷醒来之时,一片漆黑,发现自已反手被捆,渐渐适应黑暗后看见仅着白色里衣的自己躺在一辆停着的马车之内,慢慢坐了起来,看到车外有火堆燃烧着,借着透进车内的光查看,孟长苏也只穿了单薄的白色里衣躺在自己左侧,反手被绑在身后,姚雨菲心下担心他,穿得这么单薄,这下怕是又要病上加病了。右侧是农舍的老夫妇,他们的衣服倒与平常无甚差别,同样双手被反绑着,唯独没有妙莲的身影。轻轻往马车前边挪去,从车帘缝中往外看去,只见车马前边是一堆火正烧着,对面还有一辆马车,有一个黑衣士卫抱着刀坐在地上靠着马车睡觉,旁边还在三个人靠着树睡成一堆,另一边也有四个人靠着树睡成一堆,转而看自己所在马车,左右两边各坐一人抱着刀靠着马车睡着,一共十人,清一色的黑衣士卫着装,与之前荣安所携带那名贴身士卫着装很像,只是他们十人衣服更简单一些,姚雨菲心下咯噔一响: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见妙莲踪影,姚雨菲想,妙莲应该就在对面那辆马车中,荣安都可能不知道妙莲还活着,这些士卫更不可能杀妙莲,毕竟妙莲曾是荣安最宠爱的小妾,也许他们还想将妙莲送回去领赏呢!
了解情况后姚雨菲看向车内,得先想法把绳子解了才行,可看了半天,空无一物,根本没法解开,除非用内力将绳子强行震断,很快被自己否决,且不说自己重伤未愈,功力尚且恢复不到五层,能否震断还不一定,就算能震断绳子,必然会发出声音将这些士卫惊醒,想到之前荣安身边那名士卫的武功,以她现在的功力都很难取胜,就算这十名士卫比之差些,以现在的功力以一对十也是毫无胜算。想了想,既然他们并没有直接杀了我们,而只是将我们捆起来,说明现在并不会杀了我们,且先静观其变。于是只能轻轻挪回孟长苏身边贴着他的身子躺下给他一些热量,以免他受冷加重病情。
挨了半夜,终于天亮了,孟长苏先醒来,看到身处异境,先是一惊,姚雨菲的声音便从耳后轻声传来:“别紧张。”
听到熟悉的声音,先冷静下来,转过身看到姚雨菲已经坐起,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解释道:“我们估计被荣安派来的人抓了,正在马车上。连农舍夫妇都一起被抓来了,喏!就在我旁边,中了迷药还没醒,妙莲估计在对面马车上。”
孟长苏先是吃惊,随后而来便是害怕,本就苍白的病容瞬间惨白如纸全无血色,努力张了张嘴,却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惜日被抓后的种种□□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让他有种窒息之感。姚雨菲见状,忙说:“放心,他们抓不走我们。”
姚雨菲见他平复些后继续解释道:“我现在虽然尚未全愈,硬拼肯定不行,但带你逃是足够了,再说,还有妙莲呢!怎么说,她也是荣安的爱妾啊!这些士卫想必也还是有些忌惮的。”
言毕,孟长苏终于平静下来,有些费力的试着坐起来,姚雨菲弯身撑了一把才让他靠着车壁坐好,孟长苏刚坐好就看到自己一双赤足小脚露了出来,他这些日一直卧病在床,无法下地,自然不会穿平日靴子,又得每日擦洗,赤足比较干爽,加之躺在床上被子盖着别人也不知道,所以一直未缠裹。看了一眼旁边农舍夫妇,还未醒,松了一口气,忙缩回脚盘腿坐着将双脚藏在身下。
姚雨菲轻声说道:“我先帮你松绑。”
孟长苏点点头,侧了身子将反绑的双手承现在姚雨菲面前,姚雨菲弯下腰咬住他的绳子慢慢地帮他解着,好慢天才终于解开,孟长苏快速活动几下被捆绑的双手,然后开始给姚雨菲解绳子,就在快解开时,突然身旁的农舍夫妇醒了,惊慌的叫道:“啊!这是哪里?”
姚雨菲忙对他们说道:“别叫,会把他们叫来的……”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坐在马车旁休息的士卫已经被吵醒了,姚雨菲听到他起身的声音,忙一脚把捆孟长苏的绳子踢到身后一屁股坐下,孟长苏也不得不放弃解开姚雨菲绳子的最后一个结,迅速将双手背于背后,好像仍被捆绑一般。
士后挑开帘子看到他们四个仍双手被捆着,对着农舍夫妇骂道:“囔什么囔,再叫我刮了你的舌头。”
农舍夫妇害怕的闭了嘴,哆嗦着靠在一起,农夫颤抖着小声说:“大爷,我们都是老实本份的老百姓,可没犯事啊!大爷您抓我们干啥呀……”
“闭嘴!你们是,他们可不是。”士卫不耐烦的吼道。
农夫害怕的乖乖闭上嘴,可农妇却小声的说:“他们与我们并无关系啊!我们只是可怜他们病了,收留他们在我家住几天养病罢了,他们是付了租金的,真的与我们没有关系啊!”
“行了行了,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再废话,老子杀了你,吵了老子的美梦。”另一个士卫也站起来骂道。
“他们确实无关,放了他们。”突然一个柔美的声音从那两个卫兵背后传来,他们一转头正好看到妙莲向他们走来,忙低头行礼:“莲夫人……”
姚雨菲心下一喜,果然,妙莲的事他们并未知晓,他们只知道妙莲是荣安最庞爱的小妾,荣安自然也不可能跟他们说妙莲被他拿去当挡箭牌的,若他知道妙莲还活着,不知他是会惊还是喜呢?
妙莲看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我被他们劫持这些日子,差点死在这个女人手,他们还要带着我去威胁老爷,幸得到了这里他病倒了,才在这农舍家暂住,这农舍夫妇待我不错,放他们走吧!老爷要的是这个叫小孟的,抓这农妇二人有何用?还白白费了银两。”
士卫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靠在妙莲马车旁睡觉那个黑衣士卫走过来说道:“莲夫人说得有理,这农妇二人既然与他们无关,也确实无用,放他们走。”
士卫二人马上点头称是,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