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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是刚入宫的吧?姐姐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妹妹?”荣妃笑着问道。
看来这个荣妃是把她当做这宫中妃嫔之一了,竟以姐妹相称,忙解释道:“荣妃娘娘,民女并非后宫中人,蒙天恩所赐入宫求医罢了。”
“哦?可是从未有过宫外女子入宫求医的,这倒有趣,你且与本宫说说,也叫本宫减减乏味……”荣妃说罢还拉了姚雨菲的手向着湖中九龙停走去,姚雨菲无奈,生怕一个拒绝又会招来什么抗命之罪,只得随荣妃走去。
“你可是哪家千金,得蒙皇上开恩允你入宫求医的?家父应是朝庭功勋重臣吧?”荣妃慈详的笑着问道。
姚雨菲忙解释:“民女并非朝臣之女,只是与三皇子有过数面之缘,算是沾了三皇子的恩泽,才能入宫治眼的。”
“多美的一双眼啦!如何失明的?”荣妃关心的问道,轻轻扶她坐在亭中,自己也一同坐下,拉过姚雨菲的手,轻轻拍拍,算是安慰。远处的宫女太监看到如此慈详关爱的荣妃,听不清她们聊些什么,但却看得真切,不禁感叹道:“荣妃真和善……”
姚雨菲被问至如何失明,答道:“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之间便这样了。”
荣妃指套暗暗刺进姚雨菲手心,刺得姚雨菲有些生疼,荣妃却笑着说道:“我看是被毒瞎的吧?”
姚雨菲一惊,原来她真是荣妃,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荣妃继续笑着说:“真想不到,你竟然会有三皇子护着,还让你跑到宫里来了,当真是不简单啦!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说罢,手慢慢抚上姚雨菲的胸口,轻轻在她胸口拍了拍,如同安抚一般,而那手中坚硬的指套如同匕首一般,刺着姚雨菲的胸膛,只要她一用力便可扎进她的心脏,就算荣妃杀了她,只需随意安个罪名,她便死得不明不白了,立刻起身欲避开,手腕却被荣妃紧紧抓在手中,抽了抽,抽不出来,荣妃也顺势站了起来,手轻轻抚上姚雨菲后颈,手中指套缓缓移向玉枕穴,笑着说:“就用你的命来还弟弟的手臂吧!”轻轻抬手如安慰一般拍向姚雨菲玉枕穴,玉枕穴乃人之死穴,若让荣妃这一看似无力实则暗施全力的一巴掌将指套拍下去,她姚雨菲的小命就交待在这了,生死关头哪还管得了身份不身份的,忙一个转身避开荣妃的指套,可手仍被荣妃抓得紧紧的,运起功力一甩便轻松挣脱荣妃的钳制,荣妃却被她甩开几步大叫:“救命……”话未说完人已撞断九龙亭护栏掉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扑腾着叫道:“救命……”
岸上一直看着这边动静的众人被这突变惊呆了。
“荣妃……”一声怒吼伴着荣妃的呼救传来,是皇帝的声音,几名侍卫飞快跳入水中,荣妃却渐渐沉了下去,荣妃所带的几名宫女及传旨的公公都吓得跪倒在地,齐齐向皇帝叩首。
“来人,给我将这恶女拿下。”皇帝一声命下,几名大内侍卫已经冲进亭内将姚雨菲擒拿在手,姚雨菲用力挣了挣,竟挣不开,还越挣越痛,看来这并非一般的侍卫,心道不妙。
侍卫将姚雨菲押到皇帝面前跪下,一个令她心颤的声音便传来:“雨菲……”
“长苏?”姚雨菲惊道,他怎么会在这?
孟长苏知道姚雨菲要午时要去卸医局,想早一点见到她,便求了皇帝带他前来必经之地等候,哪知才刚到就正好看到姚雨菲一掌将荣妃击落水中。
“大胆恶女,尽敢杀害荣妃,不杀你,愧对苍生。”皇帝怒吼道。
“皇上,民女并非要杀荣妃……”姚雨菲急辩解却被皇帝怒声打断道:“住口,朕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一扫在场众人,问道:“你们可都看见了?”
荣妃带的几名宫女连同携姚雨菲前来的传旨公公都点头称是。
皇帝指了传旨公公问道:“你来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传旨公公诺诺说道:“姚雨菲用力一推,将荣妃推下了水,连护拦都断了。”
“到底怎么回事?”孟长苏不顾皇帝的阻拦扑到姚雨菲身边问,他想信她不会故意将荣妃推下水,一定另有隐情。
姚雨菲因着在场的人太多不知如何向他说清,只问道:“你信我吗?”
“我信。”孟长苏毫不犹豫的答道。
姚雨菲笑了笑说道:“这便够了。”
皇帝又指了一名宫女说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宫女说道:“娘娘说今日天气好,想到卸花园散散步,于是奴婢们便随娘娘前来,竟遇上了前往太医局的公公与这恶女,这恶女见了娘娘不但不跪还傲慢无礼,娘娘大度不与她计较,得知她是入宫求医,还说宫外之人入宫求医是头次听说,倒是趣事,要听听趣事,于是亲自携了她去九龙亭,我们看到娘娘对她一直笑言安慰,极为慈详,她却突然站起一掌将娘娘推入湖中,连那护拦都断了。这么大的力,分明就是要至娘娘于死地啊!皇上,你要为娘娘做主啊!”
皇帝又问传旨的公公道:“可是如此?”
传旨的公公点点头说:“是。”
“姚雨菲,你可有何话说?”皇帝对姚雨菲冷冷问道。
荣妃落水毕竟是事实,还有这么多人证均指向她推人落水,就算她说是被荣妃陷害,又有谁能相信呢?姚雨菲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禀皇上,娘娘救起来了。”侍卫突然奔过来说道。
皇帝忙走到一旁,荣妃已经昏迷,湿漉漉的头发散乱的披散着,还有几缕搭在脸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皇帝叹了口气整理了荣妃脸上的乱发,手移至荣妃腹部用力一压。
“咳……”荣妃吐出一口水,呛咳起来。
“娘娘,娘娘,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荣妃身边的几个宫女奔至荣妃身边终于破啼为笑。
“将加害荣妃的凶手姚雨菲拖下去,杖毙!”皇帝怒声命令道。
“不要……”孟长苏拦在姚雨菲身前,不让人将她带走,可他那单薄的身躯哪敌得过大内侍卫,姚雨菲被拉起往外拖去,看向皇帝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看来求他没用,看到侍卫腰间配剑因姚雨菲的挣扎而左右摇晃,突然一把拔出配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架去,他倒想见见皇帝是不是真这么无情,看到皇帝震惊的眼神,心底终于升起一丝喜悦,“住手……”突然一个钢毅的声音响起,孟长苏回头一看,龙毅正挥汗如雨的狂奔而来,手中高举一块金色令牌。
“父皇,此乃父皇卸赐护国金牌,上可保文臣武将,下可保学子士卒,如今儿臣要用它保姚雨菲三天。”龙毅主举金牌朗声道。
一众侍卫吃惊的看着龙毅手中的金牌,这金牌不是皇上赐给成功击退沙图拉国入侵并助皇帝一举削藩成功的龙大将军的吗?怎么到了三皇子手上了?
“你确定要用这金牌?”皇帝沉声问道。
“是。”
“可姚雨菲并非文臣武将,也不是学子士卒。”
“但她曾两度救我性命,算有功之臣,岂止学子士卒?此令保三天性命合乎法令,望父皇给我三天时间,我必查明真相。”
皇帝深深看着龙毅,眼神中竟有一丝复杂的哀怨,“好,就给你三天时间,若三天之内,你不能证明姚雨菲是清白之身,便不得怪朕将她绳之以法。”
“决不食言。”龙毅说完便将金牌交给皇帝。
皇帝收回金牌心中感慨,给他危急之时救国之栋梁所用竟被他如此轻易用于一个女人身上,当真红颜祸水,此女绝不能留,对侍卫吩咐道:“押入天牢,三日后受审。”
作者有话要说:
☆、绝境
卸书房内,皇帝来回踱步,满面愁容,前些日的此时,他应该在梦心殿的,可今日他却只能躲在卸书房,他不想面对孟长苏,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拒绝他的哀求,但他又是如何也应允不得的。
“李公公,你,替朕去梦心殿,好好照顾公子……”直到天渐渐泛黑,皇帝才对一旁侍候的李公公说。
“皇上,梦心殿?”李公公不敢相信地反问,那可是从未有宫人踏足过的地方。
“快去吧!他怕都饿着了……”皇帝挥手催促着。
“是。”李公公退了三步转身快步离去,皇帝又叫住他:“给他带些清淡滋补的去。”
推开绛朱的大门,宫中多年的生存之道早已叫人失去了好奇之心,但踏进这从未有宫人涉足的禁地,即使是年老的李公公也禁不住好奇起来,这宫中第一禁地会是如何一番景色,
冬日的庭院依然一片苍翠,鲜花绽放如春,满院芳华,细细看去,不乏名贵花木,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能将这些娇贵的花朵打理得比卸用园丁还要好,推开房门,入眼的绝色女子仿佛真实在前,李公公脑中如电闪过,就是她,难怪看到孟长苏第一眼便觉面善,原来是因为这幅画,不知多少年前了,他还只是一名小公公时,不知是在何地了,他曾见过这幅画。既然两人长得如此相似,身份只怕不简单,皇上将他安排在此,便也不奇怪了。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彻整个空洞洞的屋子,李公公寻着声音缓缓走进里屋,那个锦被下躬着的身子因为剧烈的咳嗽而颤抖着,似乎连肺都要咳出来了,忙走了过去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一旁,轻轻给他拍成背,帮他顺顺气,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止住的咳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坐着。
孟长苏看到眼前竟是李公公时有些惊讶,竟是派了贴身公公前来,看来三日之内是不会见自己了,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李公公看到孟长苏眼底失望的神情,也无可奈何,取来食盒拉过小几放于床上,将他精心挑选的清淡吃食放于几上,恭敬地说道:“老奴奉皇上之命特带些清淡滋补的吃食来,公子请用善吧!”
“劳公公费心了。”孟长苏客气的说道,接过碗筷,着实没什么味口,但不吃,只怕公公也无法复命,拿起勺子舀了勺汤喝了,却实在没味口,轻轻说道:“先放一边吧,现在着实吃不下。”
“若凉了可就更不好吃了,要不,我给公子乘点汤,公子再喝点吧!身子要紧啊!”李公公耐心的劝着,这要是放一边了,定是不会再吃了的,一个人只喝这么一口汤哪行呢?
孟长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许龙毅真能在三天之内救雨菲呢!他可不能先病倒了。
李公公给他乘了半碗汤,他最终也只喝了一半便再也喝不下了,总感觉再喝一口都会吐一般,李公公无奈也只能随了他。
直到夜深了,李公公仍不见回去,孟长苏问他:“你怎么还不回去?”
“老奴奉皇上之命,贴身侍候公子,公子可有何分咐?”
孟长苏摇了摇头说:“没有。”
直到后半夜,孟长苏才昏昏沉沉睡去,不时咳嗽着,李公公则趴在桌上浅睡休息,每当听到孟长苏的咳嗽声,便会起来查看,看到没事才又浅浅小睡。
孟长苏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的他在一片空茫之地上,手中拿了一只纸鸢,当他正想将纸鸢放飞时,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小孩来抢他的纸鸢,那是他的纸鸢,他自然不肯放,两互不相让,纸鸢一下被撕成了两半,掉在地上,他伤心的捡起纸鸢,突然,手中的纸鸢竟便成了姚雨菲的头……
孟长苏突然惊醒,看到屋内孤独摇曳的蜡烛,突然似乎明白了……
“李公公,我想见见三皇子。”孟长苏低咳着对李公公请求道。
李公公有些惊讶,思考片刻后问道:“公子为何想见三皇子?”
“因为皇上不会见我。”
“三皇子估计正四处寻找能救姚雨菲的证据去了吧?去哪找?更何况皇子岂是说见便能见这么容易的?”李公公非常为难,他也挺惋惜的,但他只是一个大内公公,能如何呢?
“三皇子一定会去卸花园的,咳……我可以去那等,会等到他的……咳……”
李公公拍着他的背,劝说道:“哎哟……怎么又咳起来了。”
孟长苏摇头,却咳得愈加剧烈,连腰都伸不起来了,李公公忙安慰道:“公子,别激动,您就在这好好休息吧!我去卸花园看看,看三皇子可在。”
孟长苏仍咳嗽着无法说话只点了点头,手却将李公公往外推,让他快去,李公公走出屋外听着屋内仍断断续续的咳嗽叹息道:“结果都一样,又何必都苦了自己呢?”
龙毅蹲在卸花园的九龙亭中,细细查看着折断的护拦,确实是被重力击中而折断,底座被齐齐击断,手指轻抚断口,平直整齐“三皇子……”突然李公公从远处喊道。
龙毅站了起来,看到李公公,莫非是父皇找他,李公公走到他面前行了礼说道:“三殿下,孟公子他想见见殿下,不知殿下是否……”
“他为什么要见我?”龙毅问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