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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是已经成婚就已经定亲,她的心上人打哪里来?”
清和怕自家师父再分析下去说不定就得出燕岚行为不检的结论了,他也不想把自己当天落水听到的燕岚和程然的对话以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诉师父,不然师父对燕岚的印象肯定会一落千丈。
他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失意,不着痕迹的替燕岚说好话,“师父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您又没把事情一件件的调查清楚,比如燕家的亲戚,再说了,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有了心上人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她的父母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她不好意思说出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老大夫似笑非笑,“你小子第一次见那丫头就替她说话,如今还替她说话,甚至不惜瞒着老夫,清和啊,你还敢说自己有了媳妇胳膊不会往外拐?哼,不想说罢了,你长大了,我也老了,管不着你了。”
清和哑口无言,讷讷的喊:“师父……”
老大夫拿着书,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清和心里不好受,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那天救了徒儿的,就是燕姑娘的心上人,徒儿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讲话才知道原来燕姑娘心里已经有人了。”
老大夫没好气的问:“她的那个心上人又是何方神圣,人品才学相貌家世都比你强还不成?”
清和有些好笑:“师父,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老大夫不屑的冷笑一声,清和好脾气的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对方相貌如何,他一脸大胡子徒儿看的也不清楚,但燕姑娘看上的人想来人品不会差的,徒儿也觉得他是个好人,除了知道他年纪不大,叫程然之外,其他的徒儿都不知道了。”
“你说他叫什么?”老大夫抬头看了清和一眼。
“程然。”清和疑惑,“师父听过这个名字?”
“留着大胡子的年轻人……”老大夫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不在意的摇摇头,状似无意的说道,“哪里有年轻人搞的自己满脸都是大胡子,这样的姑娘家怎么会喜欢,该不会是假的吧?”
清和迟疑的说道:“师父这样一说,徒儿好像是觉得他的胡子有些别扭……”
“别扭不别扭你也别管了,既然她早有了心上人,你也能放下,这些事就让它过去,大丈夫何患无妻!”老大夫教训道,“去把昨日送来的药材都晾晒到院子里,一刻钟后再过来,替为师送一封信。”
清和不疑有他,更不敢说一个不字,点点头,满心惆怅的出去了。
等徒弟一走,老大夫急忙展开信纸,匆匆的写一下一行字,晾干后装入信封里封好,然后打开后窗,把信封藏在一盆菊花的下面。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又拿了张白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字,晾干叠好装入另外一个信封中,提笔写了收信人,却没有封口,放在书桌的一角,等清和进来之后他头也没抬,眼睛盯着医书淡淡的说道:“信放在桌面上,照着地址送过去。”
“师父,你忘了封口。”清和提醒。
“用不着,送去就是了。”老大夫瞥了他一眼,“请老朋友喝茶而已,去吧。”
请老朋友喝茶?走到外头,关好了门之后,清和站住不动,低下头盯着没有封口的信,更加疑惑。
他有些不安,回头看了看,门窗紧闭,师父正在里面看书,而信封没有封口,谁看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清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大胆的念头,但那种极为不安的,仿佛有什么要发生的不好预感驱使着他。
双手颤抖着,清和小心的抽出了信,一再犹豫,他抖着手展开了信……
5050。致命的隐患
八。
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和把信给了茶楼的掌柜——也是他师父一直都有交情的朋友,平时会在一起喝茶下棋;有时候在喝茶之前双方会送上拜帖;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直接上门的;送信还是第一次。
掌柜似乎也有些意外,笑着说道:“老交情了;还送什么信。”他当着清和的面把信抽出来展开,看到上面的“八”字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只是笑容加深了些;好像信上的字是属于他们两个朋友之间的默契一般;心领神会无需多言。
清和不确定,难道是自己想多了;所谓的不好的预感只是错觉?
“告诉你师父;我会去赴约的。”掌柜呵呵笑,也正是这句话打消了清和心中的疑虑,看来“八”这个数字果然包含着他们双方才明白的一些含义,竟然是一个约定吗?
他如实把掌柜的原话转达给了老大夫,老大夫除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其它的反应,一切都很正常。
清和苦笑一下,口口声声说已经放下了,看来他心里根本还在意着,不然也不会遇到一点事情就疑神疑鬼心神不安的。
“那师父,徒儿先下去了。”
“等一等,为师听说书市新进了一匹书,你现在去看一看有什么医书是我们还没有,有就买回来。”老大夫随口吩咐,“宣纸也用完了,你顺便买些回来,记住要到东市去买,西市的宣纸为师用着不习惯……”
“可是,师父……”清和奇怪,“您用的一向都是西市的宣纸,怎么会用不习惯?”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老大夫不悦道,“为师说用不惯就是用不惯,难不成为师还会说谎骗你?”
清和赶紧道:“没有没有,徒儿错了,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哼。”老大夫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目光重新落在了书上,“暂时没有了……哦,对了,马车别人借走了,你只能走路去了。”
清和傻眼了。
书市在西市,宣纸要到东市买,一个在封北的最西边,另一个却在封北的最东边,东西骑快马也要一刻钟的时间,走路他一个书生岂不是要累死
您不会是故意的吧,师父?清和满腹疑惑。
看了看皱着眉头正在书上批注什么的老大夫,清和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敢打扰他师父,只能郁闷的照做,就算是累死,也比被暴走的师父骂死的好。
他才一离开,苦大仇深的研究医书的老大夫抬起了头,看了看压着他的信的花盆,自言自语:“累了好,累了才能睡的熟,免得夜里起来乱跑听到不该听的看到不该看的。”
该来的,躲也躲不过。
老大夫一心为他一无所知的徒弟着想,但没想到清和累的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可架不住睡到半夜被尿给憋醒,上完茅厕回房的时候听到书房里有声响,他以为有贼,便拿了根棍子悄悄地靠近了书房,小心的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一眼。
天上没有月亮,但布满了闪烁的繁星,户外有星辰的亮光,而房间里本该漆黑一片,但清和一眼就看到了打开的后窗口外站着一个黑影,正从其中一盆花盆下拿出一个什么东西,仿佛还往清和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一刻清和就知道那不是错觉了。
对方真的看到了他,可那贼人不但没有立刻逃跑,反而身手迅敏的从窗户跳入了房间,铿锵一声,清和眼前闪过一道冷光,星光投入书房,有一瞬间清和清晰的看到了对方手中直直的朝自己刺过来的刀。
他大惊失色,本能的把手中的棍子朝对方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就逃,并且大声喊道:“有强盗,救——”救命的喊声才出口一半,清和忽然听到耳后风声呼呼作响,生命受到威胁的本能反应让他想也没想的向右躲,同时左肩一凉,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左肩更是火辣辣的疼起来,他往肩膀上一模,满手湿漉漉的液体。
不容多想,对方一次没要了他的命,下一刀紧跟着劈头砍下,清和瞳孔收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命休矣!
“刀下留人!”猛然听到一声大喝,刀锋堪堪停在了清和眉心一寸远的地方。
“不要伤他性命!”听到响动的老大夫衣衫不整的从自己房间跑出来,语气惊慌而焦急,他推开杀手的刀,扶着半边肩膀都是血的清和匆匆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清和一脸的茫然:“师父,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要杀自己的人恐怕不是盗贼这么简单,老大夫的态度说明了他根本就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人来,那封信……是个暗号。
“你自己去和主子解释。”杀手归刀入鞘,抬手把从花盆下面得到的东西揣入怀中。
清和见到,喃喃道:“信?”
老大夫叹了口气,没有搭理清和,对杀手说道:“你且等一等,老夫先给徒儿包扎伤口,然后再跟你走。”
杀手点点头:“快些。”
“你什么也不要问。”老大夫看着清和肩头的伤口眉头紧锁,一边给他处理,一边低声说道,“你也知道,为师从前在宫里做御医,有些势力,为师想躲也躲不开,我一直都在给二皇子做事,茶楼掌柜也是二皇子的人,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心里有数,为师好保住你的性命,其余的不要问也不要提,就当不知道这些。”
“师父,你今日突然联系掌柜的,是不是和徒儿告诉你的话有关?”清和怎么可能忍得住,他有太多的疑惑与不解,即使明知道不能知道太多的东西,但他依然无法做到处身事外。
参与到夺嫡之中,就是拼上了所有的身家性命,赢了一荣俱荣,输了万劫不复。
“到底是为师连累了你。”老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为师也是身不由己,但从未想过把你拉下水,为师应该提早和你断绝关系,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倾力帮助二皇子,祈祷最后胜利的是二皇子了,否则就算今日为师保住了你的姓名,以后也一样会死。”
清和讷讷无语,被老大夫岔开话题,错过了一次机会,他没办法再次开口追问——被杀手拿走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是不是……和程然有关。
“好了,跟为师去见二皇子,记住,什么都不要问,二皇子问你什么如实回答就是了,让你做什么也要乖乖的听话,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赵家想,你若是出了事,你赵家可就绝后了。”
话分两头。
再说燕岚这边,在送走程然之后,听到自家小弟的话马上到罗娘跟前求证。
罗娘的确在考虑燕岚的亲事。
“娘不会看错的,赵公子是个好的,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你和人家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嘛,若是你没意见,等再过一阵子娘的眼睛彻底治好了,就把你的亲事定下来。”
燕岚脑子里浮出了程然的容貌,她坚定的否决了罗娘的提议:“娘,我不喜欢他,你可别随随便便就把我给嫁了啊。”
罗娘哭笑不得,斥责道:“姑娘家怎么不知道含蓄些,说话忒大胆,娘听了都替你臊得慌,以后注意些,看看人家左邻右舍的姑娘们都是怎么说话行事的。”
“我知道,她们这样走……”燕岚双手交叠在一起,踮着脚尖迈着小步子,一走一晃,夸张的腰肢摇摆扭屁股,含羞带怯眨眼睛,罗娘眼睛平时视物已经没有问题了,看到女儿这副怪模怪样的,忍了一下,“噗——”的喷笑起来,笑骂道,“人家哪里像你这样!”
燕岚缓缓的抬起头,温温柔柔的文静样子,抬眼注视着罗娘,细声细气的语速缓慢异常的说道:“娘~姑娘家,就得像女儿一样走路说话,没错呀~~”
罗娘受不了道:“停停停,你赶紧给我好好说话!”
“哈哈哈!”躲在一边看了好久的燕小毛大声的笑话燕岚,“姐姐好丑!我要告诉大哥哥嘻嘻……”
燕岚眉心一跳,暗骂:你个死孩子!
罗娘疑惑的看着燕岚,探究的问道:“大哥哥是谁?”
燕岚恢复正常,没表情的挺直了脊梁,没一点心虚慌张的样子,反倒一副“我还不高兴着不想说话”的表情,撇撇嘴,哼哼道:“谁知道,不认识,您问燕小毛呐。”说着,回过头背着罗娘警告的给了燕小毛一个眼刀。
燕小毛一缩脖子,赶紧捂着嘴巴瞪大眼睛惊恐的摇摇头,哧溜一下跑没影:“大哥哥就是大哥哥!”
罗娘不疑有他,对“大哥哥”究竟是谁的问题失去了兴趣,把燕小毛抛到脑后,理了理头发,拉着燕岚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语重心长的教育燕岚:“你呀,别太早下结论,也别说不想嫁人的傻话,现在你还小,娘只是想先把你的亲事定下来,等再过两年及笄了再办婚事,你实在不喜欢赵公子,娘也不会不顾你的意愿,我们家虫儿是个好姑娘,天下的好男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