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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跳进水里,让我看不见你的身子,就能打消我的欲。念了?”他笑,索性也趴到船舷上,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你现在像个鱼美人,我反倒更想要……”
水波清澈,波光粼粼,她的身子非但没能被水波给挡住半分,反倒于水色里更添魅惑……
“你!”清笛懊恼至极,“你再迫我,我便松了手,沉落水底去!我纵然杀不死你,我总可淹死我自己!”
133、逃不开你(①更)
“你休想再死在我面前!”
少年的笑猛地凝冻,冷月般的蓝瞳里白雪骤扬。“三年前,你没有杀了我,却杀死你自己——那一刻,看见你跌落在我眼前,我比自己死了千万回还要疼!”
“我发过毒誓,今生今世,定不让那一幕重演!”
小六手如鹰爪,一把扣住清笛的手,将她死死固定在船舷上;而他自己随即转身,竟然也翻入水中来!
水花砰然而起,清笛躲闪不及,“你,你又要作甚?”
清笛的手被他扣住,死死固定在船舷上,再难移动;而他的身子从后方拥来,环住了她的身子……
杭州的端午时节已是入夏,可是西子湖的水还是沁凉,清笛的身子在水中已是瑟瑟微颤;小六的身子贴来,温暖融开水波,柔柔将她环绕。
“你,可会游水?”清笛扭头瞪他。
“不会。索性与你一同葬身水底。”他的手依旧扣死她手腕,在她耳畔吊儿郎当答。
“那你还不上去!”清笛急了,扭身催促。
“呵……”少年邪气笑开,“我曾与小青比赛捕鱼。它从天上凌空刺入水中,我则凫水。你猜,是谁赢了?”
“你!”清笛登时懊恼:他原来骗她!
不过,却在知道他不会有危险的刹那,心徐徐放松开。
“还是担心我,嗯?”少年得意笑开,扣紧了清笛手腕,垂首咬住清笛耳珠。她今日着男装,身上环佩皆无,那嫩滑的耳珠伶仃在他舌尖,幼美无比,“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一如我放不下你。”
清笛闭上眼睛,狠了心说,“这三年来,我一直与凤熙在一起……”
。
两人的手扣合在船舷上,那船却猛地一个趔趄,将平静的水面激起一片涟漪。
“你想说什么,嗯?”少年果然恼了,却没愤而退开,反而贴紧了清笛的身子!“你想说,我日夜想着你的这三年,实则你与安凤熙颠鸾倒凤?”
“你也知道,我与他早有情分!只不过,当年他始终怨恨我爹,我与他之间隔着嫌隙;可是如今他已放弃那嫌隙,所以我早与他好了!”
“是么?”少年方才的得意终于点点凋零下去,之前那个玄色的冷硬男子再度归来。他冷笑,“那我倒是要亲验才知道。”
“你待如何?”清笛一颤,却随即一声惨呼!
他竟然在水里,于她后方,狂怒地猛然攻进!
。
清笛的手腕被他死死扣在船舷上,她的身子整个被他环绕着,他的攻击让她躲无可躲,那忽然仿佛被撕裂的疼痛让她绷紧了身子,嘶声抽气。
“疼么?”他狂怒攻入,却停住,只咬着她的颈侧,仿佛狼对待自己的猎物一般嘶哑问,“告诉我,疼么?”
清笛每一根经脉都绷紧,她努力忍住几乎要崩落的泪,怒声低吼,“混蛋,我要杀了你!”
“呵……”那狂怒的恶狼却又瞬间放松下来,松开一只手,伸下水中,托住了清笛的臀。他点点揉着她,帮她适应他的存在;等到她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他才开始了按捺的抽击……
“傻瓜,还敢骗我!若你真的与安凤熙夜夜贪欢,你怎么会这般疼?你不过是三年前刚经人事,时隔三年,你依旧是青涩的。”
他尽量在慢,可是却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他的嗓音也越发沙哑,“别看你出身青楼,可是你这里,分明不谙世事……”
这个——混蛋!清笛身子被他贯穿,心神又被他调笑,清笛只觉心底一团一团的火腾然而起!
从前只是她戏弄他,他笨得只知道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今日真是反了天了,他不但占尽了她所有,更将她挑弄!
“你,放肆!”他的手指、他的阳刚,他喑哑的嗓音,全都让她无力抵抗!
“就是想放肆对你。你逃也无用!”少年更加邪肆加速,汩汩流水全都被他扰动,清凉缠绕在他们结合之处,渐至灼热……
脚下无根,那家伙竟然还有这样大的蛮力!那力气推动着小舟在水中摇曳,水波涟漪荡漾;清笛便只觉得她的整个天地都摇曳起来,平衡感被彻底打破,她脑海中的冷静全都抽身而退,整个身心只剩下一片混沌。
任他驱驰。
。
小六狂野起来,已不满足于水中所受的拘束,他反身上了小舟,再将清笛抱上来。却还不等清笛回神,便再度撑开清笛柔嫩的身子,霸道攻入。
他狂热地咬着清笛的耳珠、颈侧,随着攻击的节奏,沙哑地问,“三年前,你可曾有孕?我那夜那般对你,你是否有孕?”
“没有!”清笛双手平伸,抓住小舟左右船舷,这才勉强支撑住自己身子;可是下。身却已尽数为他占据……昏乱里,清笛臻首摆荡,发丝早已凌乱得铺了满船,“好可笑,你竟然还想这回事!”
“我岂能不想!”
小六遗憾溢于言表,“这三年来,我每晚都忍不住猜想,我们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却也总是否定自己,毕竟你当晚又从城墙跌落……我期盼,我却又担心……
”
清笛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悲伤,“我怎么可能会有孕。”
“无妨。”小六嘶吼出声,“我现在,再给你!我们,早晚定然有我们的孩子!”
灼热洪流滚滚而来,清笛想要蜷缩身子,可是腿却被他死死攥住,高高扳上他肩头……他不许她抗拒!
清笛绝望地阖上了眼帘。
134、陡起波澜(②更)
“公子,发生何事?”
西湖岸边,绿柳低垂,窦如海带锦衣卫士而来。
湖岸上一时肃杀。
“沿湖布控。契丹人混进杭州城来了!”凤熙一袭白衣立于绿柳之下,寒气陡生!
“契丹人?”窦如海微微皱眉,“他们好大的胆子!北方的土地还不够他们践踏,竟然将狼爪子伸进我吴越来!”
“狼子野心。只要他们敢伸出爪子来,必斩断!”凤熙凤目轻眯,杀气氤氲。
“是!”窦如海叉手施礼,“只是……公子,属下之见,此事不如交由杭州府来处理。一则我们力量有限,二来朝廷一直忌惮我们保有武装力量……”
“我明白。此事涉及自己人,我总归要亲自找见她之后,才能上报杭州府;否则……”
否则怜儿自然会被定为里通契丹人的大罪!
方才遇见的那个少女,纵然汉话说得也算地道,可惜她的性子还是暴露了她从北方来的秘密——凤熙心下便是惊跳!
倘若是契丹人来了,江南乃是远离契丹的大宋腹地,那么敢公然潜入的定然是胆子极大的契丹人!略深思忖,又如何想不到极有可能是小六追来了!
又到端午,端午!
“公子……”窦如海望凤熙面上飘过的雾霭,欲言又止。能让公子露出这般神色的,只会有一个人。莫非契丹人潜入便是与那个丫头有关!
那丫头,果然是祸水!
三年前他暗遵了长公主的口谕,想要缀着公子的脚步,同归霸州,借机除掉那个丫头……却没想到事发突然,等他赶到霸州,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三年前没来得及完成的任务,他总归会寻了时机来完成!
不能让那丫头连累了吴越皇室最后的血脉,不能让她连累了侯府,更不能让她拖累了公子!
“窦叔,带他们易了常服,入湖去搜。别放过任何一艘鱼筏,更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胸口有狼头刺青的渔夫!只要发现,就地斩杀!”
“是!”窦如海眸色一冷,回身带人无声而去。
湖风清凉,穿柳拂花,本是吹人欲醉,可是凤熙心内却一片冰寒!——三年了,本以为一切都早已尘埃落定。本以为只要耐心等待,怜儿终有一天能接受他的心。却哪里想到,小六竟然会追到江南来!
那鞑子来了,怜儿还如何能与他今生厮守!
凤熙此时只是后悔,后悔自己为何不能多些强硬!倘若早就要了怜儿,说不定此时他们膝下已经有了几个孩儿;纵然怜儿的心不好征服,可是为了孩儿,她定然就会安静地留在他身边……
他不会再等了!
。
“郡主,方才那个汉人倒真无礼!”
凤熙拂袖而去,之前那桃红襦裙少女的身畔,一个劲装的少年冷声说。
“又叫郡主!”桃红襦裙的少女正是月牙儿,她身畔劲装少年是贴身侍女双羚,“该叫小姐。”
双羚吐了下舌,“是,小姐。”
“汉人标榜礼仪之邦,他们无礼便只有一个缘由——被逼急了。”月牙儿冷冷转眸望凤熙离去的方向,“此来杭州,我倒是极想见一个人。听说霸州青楼里,曾有位公子为了清笛与六哥险些打起来……那个人也是杭州人呢。”
“啊?不会这样巧吧?”双羚惊得瞪大眼睛,“小姐,难道你说方才那个人就是,就是那个什么安公子?”
月牙儿清冷一笑,转身望双羚,“没听见他也在问飞天鱼?飞天鱼在这杭州西湖里存在也有几百年了,怎地今天就我们与他一同问起飞天鱼?且船老大说得明白,他是来找人——六哥来找飞天鱼,那个人则是循着飞天鱼在找六哥!”
双羚脸色刷地白了下来,“难道他发现了我们的身份?”
月牙儿点头,“我们分头行动。你去联络潜伏于城中的武士,随时准备接应;而我去找六哥!”
“郡主!”双羚担心。
“去吧。”月牙儿眸子里流出冷静,“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了六哥!”
。
藕花深处,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固定渔舟的竹篙早不知在剧烈的震动里,倒到了何处去。小舟失去了竹篙的固定,便随着水波轻荡,缓缓地,于藕花深处自行漂浮。
舟上,小六已经累得睁不开眼。手脚全都霸道地搁在清笛身上,放入人肉的绳索,将她困在他怀里。
鼻息贴着她的秀发。她的青丝早已散乱不堪,被阳光晒得滚烫;青丝的幽香便皆有光热而弥散开来,他贪婪地吸入,一缕都不想放过。
今生从未有如此一刻的满足,即便死在此刻也无遗憾。
清笛被他困在怀中,却只肯背对着他。于他看不见的方向,无声地流泪。
方才身子几番极致的欢畅,却反而让心更加空落与彷徨。未来的路再度迷失了方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次之后的来日。
“我单问你,三年前,你如何逃生?”
听说他握着她的手,将她手中金钗刺进他自己心房……那疼痛三年来从无片刻消散。
他没说话,只是
抱紧了她。
他每回有事情想要瞒着她,便会这般!
“说!”清笛不由发了狠。
“是……小青与霁月引领飞鹰与奔马同来,截断了二哥与于清风当日的企图。”小六长眉紧蹙。
“不够。”清笛咬了唇,“飞禽奔马可以延宕一时,可是却不可能永远挡得住想杀你的人!”就算没有于清风,二皇子又如何肯放过那个好时机!
135、身不由己(③更)
那个夜晚,倘若有人能救得了他,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身份极高的,能够震慑得住那杀机已现的二皇子;那个人更肯为了救他而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不顾一切……
那个人,会是谁?
而偌大契丹国,能够震慑得住二皇子的,又一共能有几个人!
小六的疲惫仿佛被清凉的湖风瞬间吹散,他睁开眼凝着清笛的后脑,只能微微紧张地急了喘息。
他瞒不过她,始终如此。
“……当晚,是,是我父皇御驾亲临。”便只能这样说罢。
“是么?”清笛轻轻阖上眼帘。知道已经不必再问,因为他已是打定了主意,不肯再说。
实则他已经猜透了她的思绪,所以他才会说出他父皇来——契丹国,能震慑得住二皇子的,当然说出那位可汗来,便是最为稳妥。
他小心隐藏着,只为了让她无法知晓。那她又何必继续问?
。
“起身吧。”清笛推开他的手脚,背身坐起,拾起自己的衣裳。一切还都安好,只是裹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