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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而且她是他们的阙氏,还怕听不到故事吗?
「不许妳去听别人说故事!」独占欲极强的呼韩烈哪有可能放王招君去听别人说故事。
「那你说给我听嘛!」王招君厢了扁嘴,一副委屈模样,「求求你,好不好?」
「妳──」看着王招君亮灿灿的瞳眸,呼韩烈想不软化都很难。「好吧!」答应她的同时,他几乎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我洗耳恭听褛!」王招君喜孜孜地准备听故事。
呼韩烈深呼吸一口气才道:「听说在那座山里住着一对相爱的少男少女,那少女生得极为美丽,所以被一个王者相中,王者想要少女嫁给自己,于是命少男去谷中捕捉秃鹰的雏鸟,使得少男被秃鹰攻击,不幸暴毙在山谷里。少女终日思念少男,于是在婚礼上逃跑,想要去寻找少男,却因为体力不支而被冻死,后人便把那个冻死她的地方称为少女峰。」
「啊?」就这样吗?
看着王招君一脸失望的表情,呼韩烈知道自己说的故事肯定不合她的意。
他原先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她苦苦哀求他说的,这下子她要后悔也没办法了。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她真是不敢相信。
「笨女人?」听到王招君这样的评论,呼韩烈倒是很想知道她的脑袋瓜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对啊!」王招君点了点头。「你不觉得那少女很愚蠢吗?她干嘛没事要爱上那个少男呢?那个少男先是笨到被秃鹰给攻击,之后又虚到被攻击一下就死掉了,少女若是嫁给这个少男,一定没有什么幸福可言,搞不好晚上运动、运动,他就暴毙不起了。」
呼韩烈听王招君这么说,想不笑都很难。好好的一个故事居然会被她说成这样,也其是太有意思了!
「我还没说完呢!」看他笑得十分开怀,她像受到鼓舞似地继续说:「至于逃婚,那个王者的条件你没说清楚,如果他是垂垂老矣的白发老人,
少女选择逃婚就真的太笨了!因为她不必等太久,就可以得到王者的财产,那不是很好吗?又如果王者是像你这样的人,不嫁他的人还真是笨到了极点!」他除了脾气凶一点,不让她自个儿骑马以及弹琵琶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招君!」呼韩烈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浓。听她这样说,好象嫁给他是一件很令她满意的事。
「少女非但不去嫁王者,竟然还跑去找那个不晓得臭了几天的尸体,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结果她还笨到连衣服也不多穿几件,最后把自己给冻死了,唉!」王招君边说边摇头叹息。
「招君!」原本他觉得这个故事索然无味,所以才不想说,没想到这会儿从她口中说出来,竟教他哭笑不得。
「你们匈奴人编故事的能力真有待加强!」匈奴人居然能编出这么不感人肺腑的故事,她随便搬出一个中原的民间故事,都可以令他们汗颜了。
「妳也算是匈奴人了,招君。」听她这么下绪论,他突地感到不快,只好出声提醒她。
「是这样吗?」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
「当然是!」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哪还能有这种疑问。
「那我要学骑马!」听完了故事,她又无聊起来,当然得乘机对他大嚷特嚷,才不会对不起自己。
「妳──」她还真是会借题发挥。
「拜托你嘛,你不让我学骑马,我就没有成为匈奴人的归属感。」王招君试着动之以情。
「不行。」呼韩热板起脸来,让她与他共乘一骑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可是你不让我学骑马,我就会很哀怨,我很哀怨的话,就会无精打采,那样到了晚上,肯定没力气跟你奋战的啦!」王招君装出一副可怜样。
「妳──」他才没这么容易中她的苦肉计呢!「我真想要的话,妳逃得了吗?」
「呃……」她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那怎么办?我去请别人教我骑马好了!」
「不行!」呼韩烈当然不可能答应她。「谁要是教妳骑马,谁就是不想活了!」
「我哪会笨到去找你的子民啊!」王招君想到他刚刚说的故事,「整个西域除了匈奴之外还有一大堆国家,我随便去勾引一个君王不就成了。」
「妳敢!」呼韩烈的脸色霎时比夜空还暗。
「为什么不敢?反正我无依无靠的,你要杀要剐都只有命一条,更何况我跑得很快,没道理待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王招君说完好象真的就要逃跑似的。
「该死的!」呼韩烈发现他真的对她没辙,于是狠狠低咒一声。
「好吧。」王招君马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你要杀就让妳杀,我不要活了,你杀吧!」她已经抓住了他的弱点,也知道害怕绝对不能解决事情,而他是不会真的杀她的。
「妳以为我真的不敢杀妳吗?」呼韩烈气得咬牙切齿。
「难不成是假的?」王招君直直地回砚他,心里愈想愈好笑。
「该死……」他真的不知道要拿地怎么办。「好吧!教妳就教妳。」他从来没对一个女人放下身段过,除了她。
「好耶!」王招君乐得猛亲呼韩烈,压根儿忘记两人在马上。
「妳──」呼韩列在心里哀叹。
这女人,真是老天爷派来治他的!要不是他驭马的技术高超,现在她已是马下亡魂了,哪还容得了她在这里亲他。
不过,被她这么亲吻的滋味真是该死的好,他开始考虑以后要不要都如法炮制了!
第六章
王招君后来才知道,呼韩烈不是说教就教的。
没错,他是真的有心要教她骑马,不过看她骑了大半天还是只会落马的时候,他实在很难不变脸。
于是乎,为了不拖累整个队伍的行程,他立刻与她协议,告诉她等到了匈奴国的单于庭才教她骑马。
所以,王招君是日也盼、被他盼,望穿秋水地等待单于庭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到底到了没有啊?」王招君痴痴地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单于庭。
「快到了。」呼韩烈回答她。
「骗人。」王招君知道他的话是不可信的。「从你上次跟我说快到单于庭,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不只是他,她发现所有匈奴人的观念都有问题,什么「很近了」、「快到了」,这种词语几乎都倍不得。七天前她问小寒还有多远,小寒就跟她说很近了。
原来五天和七天是这么短的时间,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真的快到了!」呼韩烈直指着前方,「就在那儿了。」
「哪里啊?」王招君直觉这只是呼韩烈的另一个谎言,直至她望见平坦的绿草上露出好几个圆形滴帐,她的双眼才为之一亮。
她的眼前有一个十分巨大的旃帐,旁边坐落着几个小的滴帐。随着马匹的接近,她看得愈明显。
「真的到了耶!」王招君扬出灿笑,任呼韩烈抱她下马,迎她进入旃帐之中。
原本呼韩烈已经安排了王招君个人的旃帐,可是现在的他改变心意,他要她住进他的旃帐里跟他一起生活。
一进旃帐之中,王招君就兴奋地左观右望,虽然在赶路的过程中她也住在类似的旃幕中,但那些都没有现下看到的雄伟。
「好好玩。」她仔细看着帐里头的摆饰,发现这地方其实与中原屋舍相差不大,最大的不同是地抬起头来时,可以在打开着的天窗上望见顶上的天。
此时正当夕阳西下,霞光满布在清澄的芎苍,蓝色的底布染上了瑰丽的粉紫橙红,配上落日的余晖,让人惊艳无比。
「喜欢吗?」呼韩烈看着王招君绽出的笑靥,禁不住为她迷醉。
「当然喜欢啊!」来这里既不用逃债又可以过得那么舒服,真是让人再喜爱不过了。
「这里以后就是妳和我的房间。」呼韩烈原先还害怕王招君会不喜欢,没想到她是这般愉悦的反应。
这教他更没有办法放开她了!
「好棒。」王招君开心地手舞足蹈起来。「我高兴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怎么办?」
「不用说什么,我们来庆祝吧!」呼韩烈微笑地凝视着王招君,眼中闪着魔魅的光彩。
「庆祝?要怎么庆祝?」王招君有些纳闷。他该不会从中原拎了串鞭炮来放吧?
「这样庆祝。」呼韩烈开始他不安分的动作。
太过高兴的王招君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何事,直到两人的缠绵动作愈来愈激烈,她才恍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不但是一种补偿,还能用来庆祝啊!」看来这件事的功能还真多,她得多多利用才行!
两人激烈的叫嚷声几乎掀了整座旃帐,使得来请单于及阙氏用餐的仆人一脸莫名其妙。
他实在弄不清楚单于的旃帐里传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声音,难不成是单于从中原带回来的鞭炮,此时正在旃帐里燃放吗?
声音虽然听起来不像,可是要不是鞭炮的话,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把旃帐震得好象快塌掉似的?
那应该就是鞭炮没错!只是汉人何时研究出这种新式鞭炮,教人怎么听怎么心痒……
来到匈奴国已经好一阵子了,持续练习下来,王招君的骑术大有进步,跌落地面的次数比以前少了许多。
「我可不可以到远一点的地方练习骑马?」王招君对呼韩烈提出要求。老是在同一个地方练习,她都烦死了。
「不行!」呼韩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
「为什么?」王招君理所当然不依他。「听说前头不远的地方有个十分美丽的百花谷是吗?」光听到「百花」这名字。她就觉得很不错。
「妳不能去!」呼韩烈一听到百花谷,反应十分激烈。说什么他都不让王招君到那里去。
「为什么?」王招君被禁止前往,不怎么开心地嚷着。「你有没有去过?」她凝视着他。
「有!」呼韩列在说出这个字之后,才惊觉失言。糟了!眼前这小魔女不知道又会恨他扯些什么:
「为什么你自已去过,却不让我去?」王招君发出不平之鸣。「那里的景色漂不漂亮?」
「没有什么好看的!」呼韩烈嗤之以鼻。
「骗人!」她才不相信。「那里一定很漂亮,所以你在那里金屋藏娇对不对?」
「妳──」这女人胡闹起来还真是让人无力。「我没事干嘛金屋藏娇?」他光是应付她一个人就很累了,哪还有力气再养别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你没事干嘛金屋藏娇?」王招君跟呼韩烈硬呛起来。「你是想欺负我这个中原女子,怕我不能满足你,所以养了别的女人在百花谷,对不对?」
「妳──」看王招君眼泪盈眶的悲惨模样,呼韩烈想不心疼都很难。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妳!」
「你骗我,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大骗子!」听他这样的狂吼好受用喔!王招君在心里甜甜地笑着。
「我花言巧语?」呼韩烈一想到王招君用这个词句来形容他就觉得好笑。他何时学会了花吉巧语,他怎么不晓得?
「呃,你好象不太会说话。」看着呼韩烈唇畔问的淡淡笑容,王招君知道自己的措词有误。「不管啦,反正你不让我去百花谷,代表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你怕我去看!」
「我哪有什么东西怕妳看!」呼韩烈嚷道。「那儿不过就是一个山谷里头全都是花,这样而已!」她在中原看花看得还不够吗?居然跑来这里吵着要看。
「这样就很好了。你不知道吗?在这个戈壁里头有那样一个花谷,是很稀奇的耶!」王招君睨了呼韩烈一眼。「喔,我知道了,八成是你觉得那里太美了不想让我去才这样说的是吗?对,一定是这样,我就知道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去,肯定不安好心眼!」
「我不安好心眼?」她这样说自己的丈夫就对吗?「我是怕妳有危险!」她果真不懂他的心。
「危险?!花会咬人吗?」她实在不懂,只是骑马去看看花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我是怕妳去百花谷的一路上会有危险!」呼韩烈指出他所担心的事。「妳根本还不会骑马。」
「所以才要练习呀!」王招君振振有词地道。练习还是很有效的,她和马儿已经培养出良好的默契了。
「那我带妳去。」拗不过王招君,呼韩烈只有答应她。
「好,不过我要自己骑马去!」她得先跟他说清楚才行。
呼韩烈点了点头,「可以。」有他在一旁守着她,发生紧急事情,他才能出面保护她。
「好耶!」王招君高兴地欢呼起来。
「招君。」呼韩烈知道王招君高兴起来,什么事都会忘记。「我有事情要提醒妳。」
王招君立刻安静下来,唇边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