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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以为我是九兰。”
牙月走了。
留下了越来越不解的七竹,他看着离去的牙月的身段,明明是个少女,但是心态确是让人无法捉摸。
作者有话要说:
☆、心迹
巴图在里屋睡着,长佑在外间守着,明日就要出发了,但是牙月说这附近有暗域的人,长佑不知牙月是如何得知的,但是牙月坚定地眼神却是让长佑深信。于是今夜长佑就被派到巴图的外间,避免最后一夜有事发生。
“睡了?”巴图问。
“没,王子。”
“有兴趣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
“哈哈,又不是要把你怎么着了,怎么这么小气?”
脚步声响起,巴图和着声音出现在长佑的眼前。长佑下意识翻身而起,退后几步不让巴图太过靠近。巴图一看,又笑起来了,坐在了椅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们都有这毛病么?不让人靠得太近。”
“我是。”
“九兰也是。”
“……”
“要是我要找你们小主讨九兰,他会答应么?”
“不会。”
“要是我以西域关卡为条件?”巴图挑眉看着长佑。
“不会。”
“要是……”巴图还欲言。
“不会。”长佑不知心间是何种滋味,“她是唯一知道小主的人。”小主当然了解自己。
“你家小主是男是女?”巴图开口声音压抑。
“……”
“我知道了。”
巴图进了里屋,长佑没有睡下,巴图让他很不舒服,可是为什么又说不出来。长佑紧紧皱着眉目,不知道心里在寻思着什么。
好吧,巴图喜欢牙月,但是那又有什么呢?像牙月那种冷漠的人又会爱上谁呢?长佑心里想着,忽然就记起了那个簪子,那个上面有字的簪子,长佑从怀中拿出来细细端详,玉色很淡,还有杂质,看来不是上好的玉,阿北,又是什么人。牙月的秘密那么多,永远自己也看不透这个人,长佑笑话起自己来。
在乎什么,长佑问自己,忽然就忆起那双眸子,没有涟漪的模样,顿时让心平静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
巴图看着牙月一行人准备出发,忽然上前递给牙月一样东西,牙月接过。
“我的印,便宜行事吧!”
“谢谢。”牙月也不推拒,直接收到怀里。
“走吧,不要耽误了时间。”
牙月点头,一驾马,好马奔腾而去,巴图在后面看着,忽然对身边的小侍笑起来。
“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头也不回。”
小侍怔忪,猛然低头不敢回答,惹得巴图大笑声传开来。
暗域总部在白石山上。又是山,牙月看着来信心里低咒。他们现在要去的是的是西域重要的边防,白石山背后就是沙漠,故而暗域从来没有人捉住过,谁都没有他们了解怎么在沙漠之中求生。巴图有人手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这次还有暗中大公主的助力,要是没有意外,应该是用不上的了。牙月拿出手中的印看了看,不知巴图是何意,但是毫无意外的,巴图是要讨好自己的。
“他想和洢水山庄合作?”牙月问长佑。
“他……想要九兰……”长佑还是如实地回答。
牙月有些惊讶,但是又不那么惊讶,只是觉得自己太过平静了吧,特别是在杀人的时候巴图的表情可以算得上是耐人寻味。牙月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面,忽然觉得很不舒服,猛然抬头,撞上长佑复杂的目光,一时间侧了头自己迷惑起来。
长佑再次惹得牙月的不快,他也不是故意去看,只是,有些情不自禁……长佑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抖动着……自己怕是……产生了自己不该有的念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媚世
“知道三大公的名字是什么吗?”
“……”
“你有多想报仇呢?”
“夜不能忘,梦中常思。”
“那好,你的机会来了……”
牙月模糊地话语让长佑很不安起来,但是看到牙月的脸又觉得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真的吗?长佑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只要能报仇的一切自己都愿意做的。
来到了边防,他们的人手被好好的招待,牙月的月影被安排在了预定的地方,牙月安排的人也来接应他们三人,当看到牙月的时候那领头的老人震惊,欲跪下,被牙月一把拉住,七竹长佑都明白。
那老人也是精明的,立刻带头将三人带到了住所之处。到了住处,本来以为老人会行礼的长佑和七竹都是一惊。因为跪下的是牙月,七竹和长佑赶紧去扶却是被牙月的袖风真气给震开去。
“牙月莽撞,望李爷爷饶了我。”
“小主,这如何使得……”那老人欲拉住牙月,却是被牙月死死拉住。
“牙月无所求,求李爷爷不要将此事告知父亲。”
“小主……”
老人的脸上布满哀伤,七竹长佑都不敢上前。长佑握紧了拳头,平日何时看见过牙月跪下?要不是把金针拔出体外,牙月断不会受如此的委屈。长佑看见牙月下跪,只觉得内心无法平静,她不是该高高在上么?何时也会沦落到这种场景……
那老人低低一叹:“罢了,小主心思和老爷一般,几年不见了,小主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不是我等可以拦得住的。”
“谢谢李爷爷。”牙月磕了个头。
那老人闭上了双眼,又叹气,却也给牙月行了个礼。牙月自知挡不住,也就没有拦他,受了礼。这里十分隐蔽,前门看着很小,里面的院落还是大的,虽然没有青石镇上的奢华,简朴之中也让人看着舒心。牙月叫了长佑七竹晚上到她的房间去,两人应下。牙月还有事问那老人,两人先退下了。
老人显然把一切都打点好了,牙月点头。
“夫人最近还好?”牙月忽然问了句。
“还是老样子。”
“知道了。”
老人退下,牙月舒口气,陆续有人来送东西,牙月都似是不在意一般,直到那老人又送来了一个包裹,牙月才有了反应。拿着包裹,牙月将随身的承影拿出,给了老人。
“送回去吧。”
“是,小主。”
牙月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自己的兵器,凤尾和清泉。拔出清泉,剑身泛起光泽如一潭被拨乱了的泉水,晃得人眼有些睁不开。牙月挥手练起一套剑法,剑身柔软,可弯曲,牙月拿到了自己的剑总是觉得顺手好用一些,练完剑。估计着时间不差,把剑和鞭子挂在了身上,等着两人来。
长佑七竹按时前来,牙月示意两人坐下。牙月先交代了七竹的一些事,才看着长佑。那目光还是和平时一样沉静,但是牙月从来不这样看着长佑不言语过,长佑心里没有好的预感。
牙月寻思了一下,才开口:“我们要杀的第一人就是三大公之一的飘雪。你还记得那天宴会上我们杀的那个舞姬么?”
长佑点头。
“你不怀疑为甚这个七叶和我们曾经交手过的七叶功夫底子差别太大了吗?”
长佑略略一思索,那舞姬的功夫除了诡异外,真的不是太好。
牙月见长佑点头,继续道:“但是她特别的美不是么?那是飘雪提拔上来的人,飘雪和巴图都是爱美人的人,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飘雪可不是装出来的。长佑,我在七年前就让你学习媚术,就是为了让你去勾引飘雪从而杀了他。”
长佑全身一震,僵硬着点头,七竹倒是皱了皱眉目,却又不反驳。
“你去把内室的衣服换了出来。”
长佑依言走进了内室,出来的时候已是一身绿色衣衫,一看就是烟花之地的穿着。长佑本来好看的眉目被这身衣裳一衬,显得脱去了几分清冷气,牙月看着长佑细细打量,忽然走近把长佑的头发放了下来,一头泼墨似的长发为长佑增加了几分美色。
“笑起来。”
长佑看了牙月一眼,眸子中不自觉露出了有些不甘不愿的神色,看得牙月倒是一愣。忽然牙月笑了起来,那笑是真心的高兴,看得长佑和七竹都有些恍惚。
牙月的笑容不是倾国倾城,牙月长相也是一般,但是世间有许多事情是奇怪的,牙月的笑很干净。牙月本身心思难测,但是就是这么一个人,她的素净脸庞伴着一个笑却是可以比起冬日的初雪,美丽得让人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纯真,就绽开在牙月脸颊上。
牙月的笑非常短暂,她接着道:“委屈几日,记住,你的名字叫绿意。我把你安排在了这边关的迷色之中,飘雪常常会去,但是他有相好,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有一个人会领着你的,他叫轩,是我五年前安排的人手。他会告诉你飘雪的基本的情况和喜好,记住,你要靠的只能是自己。”
长佑本来心情没有那么糟的,常年的训练他本来是要笑就笑的人,但是今天牙月叫自己笑的时候他却是根本就不愿,他不想,在她面前太廉价……长佑今夜有些站立不稳,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无意之中,长佑摸到了怀里的簪子,他叹了口气,试着眉目含水,真真是个美丽的佳人了。
牙月笑了,七竹常年跟在牙月的身边,分的清牙月的神色,看来是计划的开始让牙月觉得很稳妥了吧!七竹看着长佑,倒是没有想到平日冷冷的人居然是常年学习媚术的,不过的确很好看。七竹心下生寒,牙月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来自己的决定跟牙月是正确的,除了老爷之外,牙月以后的心机怕是没有人可以比的。
牙月那夜睡得很安稳,就连疼痛也没有让她感到不快,越来越接近暗域,夜晚的疼痛也就越发的厉害,这就是代价。牙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青石镇,但是牙月知道,自己不会后悔的。
计划就这样,迎来了最精彩的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
☆、飘雪
来到迷色之中,见到了轩,轩看到长佑的时候很是自然,仿佛知道一切一般,轩只问了长佑牙月的吩咐可有变化,得到答案后,轩开始给长佑讲了飘雪的大概,长佑一一记下了。
轩是非常温柔的人,至少长佑是这样感觉的。轩其实细说起来和长佑有几分相似的地方,都是凤眼,都是泼墨的长发。但是轩多了长佑一份随和,一份温柔,这样两人的气质就不同了很多。长佑的训练当然是十分严格的,也是当初让牙月想了不少办法才取得的成功。轩有时会看着长佑,长佑总是觉得那目光很是熟悉,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那目光里面有什么,长佑却是一点也说不出来。
飘雪是三大公之一,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这是非常恐怖的事情,因为飘雪看起来就是只有二十岁左右。他的内功心法很是特别,造成了他的不老。
来到了迷色七天了,还是没有看见飘雪来。渐渐的,长佑的琴技也传出了名气,与此同时还有一人的叫红|歌的伶人以舞著称。绿意红|歌是新来的两人,不知道每天得陪多少客人,长佑是真的开始和里面的人一样,很多时候长佑没法拒绝客人的时候,就会有轩出来帮忙。长佑不知道是不是牙月的意思,但也不好问,只得作罢。长佑每次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会很嫌弃自己,但是那一夜母亲的神情长佑始终不能够忘记。有什么呢,事实就是这样的自己不能不报仇,自己身上有多少人命,长佑自己心里始终是清楚的。那一夜开始,他就不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公子了!
不是了,都不是了。
“在想什么?”轩温柔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长佑低下了头去。
轩素手拨弦,乐音铮铮清脆:“飘雪今夜要来,你和红|歌作陪。”
一句在长佑的心上掀起波澜。
夜晚。
飘雪果然和牙月形容的一样,年轻。飘雪的一举一动都很好,和牙月一般受过良好的教养,或许他比牙月还要做的好一些,牙月总是随性而为,但是飘雪的动作还有话语就像有一套章法在一样。长佑见到了飘雪就低下了头,掩饰他的眼中的仇恨和惊慌,不会忘记的,有些事早已经刻进血肉,想忘记也会变成梦魇天天来骚扰。
“绿意,去弹一曲… …”
“是。”长佑脸上荡开了笑,只有他知道那笑带着毒。
红|歌看着长佑,那一身红衣有些晃得长佑眼花,长佑觉得想到了什么,但是还来不及细想就开始专注精力抚琴了。飘雪的声音软软的,在哄着红|歌什么,长佑一曲还没有玩,就看见那一袭红衣偎进了飘雪的怀里,长佑心里一紧,弹错了一个音。
“哟,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