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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私有的顶楼,不用浪费,就替我设计打造了简单的花园。他本来要弄个金鱼池,我坚决不同意。”
“就算是这规模你都要专人打理了吧?”
“交给园艺坊,他们每周派人过来一次,做基本护理和换当季花卉。好在费用也合理,不然我公务员薪水可连饭都吃不起。”
“你是否觉得玻璃屋矫情?”
“所以选了木棚。你应该也是喜欢木棚多点吧?”
易笛风点点头,又在木棚四周摸摸,“四周有隔板可放下?”
“是。可避风遮雨。”
“下暴雨怎么办?香港经常有暴雨,这里还是海港。”
“按这个开关,厚厚的遮雨帘幕会把垂下,把植物贴身遮住,当然这样也会折枝损叶,但若是像帐篷般撑起遮盖,当风力大到某种程度时,就相当危险。一般的风雨不必担心,设有水位装置,会自动流走。”
易笛风笑:“空中楼阁也并非没有。”
俩人将其余的菜和碗筷拿上来。杜枫林打开木棚内的餐桌吊灯及落地灯,然后把光亮的日照灯熄灭,映衬着浅吟的喷泉音乐,霎时朦胧而情浓。
易笛风吃得赞叹连连。杜枫林给她倒了小半杯饮料,她闻得味道,也不怕冰,心喜地急急一口气饮完方放下。
杜枫林忙叫:“太冰了,喝慢点。”
易笛风将空杯递给他,眼巴巴地看着饮料。杜枫林无奈,只好再给她倒小半杯:“不要喝过多。”
易笛风此时方暗生警惕:“不是红酒比较有气氛么?”
“不喜欢么?”杜枫林反问,微笑着不出声。
怎么会不喜欢,易笛风以前次次与同事在外面吃饭大多时都是饮醋饮料,冰箱亦常年备有。如此气氛,比上次还令人迷醉,无红酒恐怕连借口都无,到时真真是无从抵赖。面上微热,简直想跺脚,这杜枫林真狡猾。
前往医院的路上熙熙攘攘,人潮涌涌。路过一街市,场面十分之恐怖。
杜枫林看了看,笑:“这是你们的‘易洁激情口红’所引起的。”
易笛风听得,马上探出头。果然没错,看来效果尚可以。想了想,让杜枫林把车靠边停留一阵,然后自己下车去。
杜枫林以为她是想去店面看看所谓催情口红的销售情况,却看见她走进傍边的珠宝店。
易笛风提着个小袋子回到车上,递给杜枫林说:“不要嫌弃是临时抱佛脚啊,我从欧洲开始就一直留意,只是觉得俗物与你不般配。”
杜枫林接过,似笑非笑:“我那么好骗么?天泓说,天泽那晚戴的金怀表就是你送的。”
“哎呀呀,”易笛风怪叫,两手乱摇,“那是上次从瑞士拣回的便宜货,表的后盖是指南针,想他常年在国外东奔西跑,也不重物欲,送他这种简单的东西较适合。”
杜枫林永远松弛有度,也不多言,转身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易笛风。俩人齐齐开封拆礼物。
易笛风送的是两套白金领带夹和袖扣。一套镶嵌着蓝色碎钻,一套是紫色。杜枫林笑:“你简直是想让廉政公署来查我。”
“切,以你的身家,就算是十个手指像暴发户般都套上金光闪闪的大钻戒,嚣张地叫着‘抢我吧、抢我吧’,正直的刘署长眼眉都不会抬一下。哎,大大亏了,本来想送你支笔了事,多实用啊,但又怕你说我乡下来的小家子气,只好咬咬牙,似暴发户般一掷万金,哈哈……”说着自己早已笑得接不下去了。
杜枫林无可奈何地揉揉她的头说:“打开礼物看看还笑不笑得出来。”
易笛风果然笑不出来。居然是笔。
一支签字笔。
她拿起来,觉得不会如此简单,隧细细地摸着,感觉到笔套上似乎有刻字,凑近灯光仔细看,赫然是“一笛风”三个字。盒子的凹处另嵌着一个小盒子。打开细看,却是一枚小小的印章,上面却是“易笛风”。当下决定把这枚印章登记,以后私事都使用它。
她不是不感动:“还以为你会与我一样,送些耳环、项链什么的俗物。”
“你又不戴那些,白白浪费。”
易笛风嘟嚷着:“值钱啊。”
杜枫林啼笑皆非,又拿出一个盒子,说:“刚才那支和印章放办公室,这支随身带着。都是一起定做的。差不多用完了,再给你送去。”
“干脆一下子全部给我。”
杜枫林直直地凝视着她:“这是终身供应的非卖品。不能预支未来。”
易笛风又开始觉得热气上涌。好在杜枫林又转过头开始开车往医院。
易老夫人现在住的整间医院最好的病房,附有会客室,十分宽敞。
易笛风一入去,用手摸摸外婆的额头,又用脸颊贴贴她的脸颊,感觉无不妥。回过神来方醒起,说:“送你到停车场。”
杜枫林说:“陪你过圣诞夜,十二点过方走。”
“辛德瑞拉啊,可惜你的不是南瓜车。我一直都认为这个不过是西方的节日,并不像本市人那般看重。”
“第一次在本市过圣诞总不好太凄凉。”
“那你准备迎接第一次最无聊的圣诞夜。”
护士来查房,见到俩人,暗暗赞许。要知道,在本市有名的医院,时时都上演豪门恩怨记。财产未定时,无视医生警告,日日挤爆病房;财产已分,则踪影全无。
易大小姐现时财产大权都已在手,已是他们的真正老板。但自从易老夫人住院后,虽然无意识,易小姐日日都来,对外婆真心伺候,无丝毫怠慢。而今晚圣诞夜竟然也耗在医院,并未似其他年轻般外出狂欢。
杜枫林署长更是家喻户晓,冬至晚宴与香江公主金童玉女,风头不逊于周公子与易大小姐。但无料到他竟然此时都在此。不知出于何原因,都实属难得。
易笛风感到在房内的有限空间备受压抑,就与杜枫林到外面的庭院散步吹风。她奇道:“今晚似乎无人急呼你。”
“平时周末已是处于半工作状态,此时普天放假,尚工作就太悲哀。”
“我就是那个悲哀的可怜虫。”易笛风想起大背包里厚厚的文件档案。
“你自己可能无比较,所以不知,你日日跟着外婆、李劲、朱震这些至强的人,所领悟的远超其他人。你非其他无知的少女,并非对商业营运一窍不通。剩下的只要积累信息,自行分析,谨慎判断,大胆行事。”
“人人以为我仅靠日夜勤力,谁人知尚有你这商业奇才做我导师。”
“你现时已是社会栋梁、商界英才了。”
“只求非蠢材即可。”
“庸材呢?”
“哼,还有木材叻!”易笛风叹口气,又说,“若我愿意听听话话,等着分红,无论是蠢材也好、庸材也罢,事事都会顺顺摊摊,但我偏偏爱指手划脚,劳碌命。”
杜枫林笑:“若你听听话话,易家祖先会伤心的。”
俩人不知不觉已走至医院前的广场。
此时,似乎是传来钟声,同时亦有烟花冲天升起,在夜空中散开,鲜亮的颜色,绚丽的图形,直直往下扑面而来,似乎要落在头上。
易笛风仰着头看得专注,听得杜枫林唤“一笛风”,忙转过头。杜枫林抚上她的后脑勺,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易笛风晕乎乎,觉得自己就好似烟花般,身不由己,升上半空,却又向下坠落,直至消失,找不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已无法呼吸,杜枫林方放开,易笛风忙大吸一口气。不料,杜枫林又一次把她抓紧,吻了上来,直到易笛风已不能呼吸了才松开,拇指头还似意犹未尽地抚着她的嘴唇。
易笛风回过神来,说:“今晚吃了蒜蓉虾,没刷牙。”
杜枫林哭笑不得:“我也吃了蒜蓉虾,也没刷牙。”
易笛风又摆出若无其事的招牌,说:“钟声已响,坐上你的南瓜车离去吧。二月花,圣诞快乐!”
“一笛风,圣诞快乐。”杜枫林目的已达到,且松紧讲尺度,笑笑就驾车离去。
易笛风看着起起落落的烟花,恍恍惚惚。人生又何尝不是如烟似火,身不由己地被拱高,却又无法控制的坠落,乃至成为碎片,化为尘埃,消失不见,了无踪迹,无法寻觅。在极致时,你有一刹那属于你的繁华,散尽你的光华,然后离开不再属于你的舞台。
所以曾有人说,当烟火烧到最红最后,烟就会飘走,火就会熄灭,而两者都不再属于一处地方。
第七章 战火硝烟(一)
回来上班时,易笛风总觉得王舒萍笑得不妥,不过故意不过问,等她自己熬不住主动来问:“美男前台可满意?”
易笛风愕然:“什么美男前台?”
“你不知道?现时只怕人人皆知,因为你好美色,李董事特意交待人事部寻个美男前台。”
“哦,他报复我。”易笛风笑盈盈,“可惜是从停车场上来的,没看到呢!”
“身材高大修长,长相俊俏。远胜那些在荧屏上放电扭臀的小明星。”
“那让他拍易氏的广告。卫生巾,避孕药,安全套,这些技术性不强、利润小、却销量甚巨的产品最需要魅力了。”
王舒萍白了她一眼:“说你好美色还真是抬举了。”
易笛风致电李劲:“为了感谢人事行政部的美意,我特许把他们申请购买的两辆日本商务车升级为欧洲车。”
李劲无奈:“那谢主隆恩了,到时预算超支可不能算我头上。”
易笛风大笑:“我现下龙心大悦,若有其他尚需升级的通通恩准,叫他们快快上奏。”
“真是皇恩浩荡。”李劲轻笑,“骗谁呢,从停车场上来,估计连是圆是扁都尚不知。”
“哎,还是你耳目众多。”易笛风也不泄气:“你用何妙计骗来花样男儿,现时这些花儿可是不用干活都不愁没钱花的呢。”
“当然是良好的发展前景。只要做一年半载的前台,有良好表现,就会转到其他部门。再说,我们提供的是非一般前台的人工。”
“那岂非要经常换人。”
“这个位置本来就难长做。上次听你提到前台的小姐在怠工时仍坚守职责,廖经理便升她到人事部,同时亦觉得高素质的前台亦相当重要,便得出这方案。”
“没错,前台是给人第一影响的地方,不可马虎。既然付出非一般人工,就让人物尽其用,接待访客,安排会议室,车辆派送这些事亦可拨些给他们做。”
“就这么办吧。这样的小事还要你操心,估计廖经理要担心位置不保。”
“好吧好吧,以后不管就是了。问也不行么?”
不幸的是,易笛风的龙心大悦没能维持多久。
朱震脸色严肃地进来,说:“日本日森制药抢先于我们,刚刚对外发布他们成功研制抗艾滋病疫苗;并已于今日闪电上市。”
易笛风马上说:“立即召齐人马开会。”
各人都已得消息,李劲、曾天明、朱震、任枚、陈律师等人脸色严肃,还有满脸黑云的市场部苏经理和面如死灰的研发组长谢长星。
曾天明说:“这个药无论是从公布的大致配方原料,到使用方法和功效,都与我们即将上市的抗艾滋病疫苗极其相似。而日森之前也无研发抗艾滋病疫苗的举动与声明,他们绝无如此的财力与能力。”
谢长星说:“我们研发了十年有余,耗费了巨资与无数人力,方有今日。日森绝无可能无声无息首先研发出至今仍无人研制成功的抗艾滋病疫苗,连我们的老对手美国默克到现时都无任何成功迹象,有消息说他们可能很快宣布放弃这项研究。”
易笛风侧侧头:“你怀疑他们得到了我们的研发成果?”
朱震点点头:“是。研发毕竟非一朝一夕之事,何况是抗艾滋病疫苗。”
李劲说:“我们的核心浓缩液的配制交由互不认识的四位博士先生分别掌握。除了银行保险柜存放的,没有任何人有完整的配方,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只有易老夫人知道。银行没有任何不妥。在实验阶段泄漏的机率比较大。”
大家齐齐看向研发组长谢长星。
谢长星忙澄清:“我们日常都严格遵循保密要求,研究员到实验的最后阶段各自交上负责的实验报告与数据,除了项目研究负责人,无人知道其他人的完整数据。”
在易氏,每个项目中负责人权力最大,研究的事,谢长星也不能过问细节。此次抗艾滋病疫苗的研究领军人物是严明智博士。严博士在医界的威名无人不知晓,早年在无国界医疗队服务,后来多国政府打他的注意,烦不胜烦。现时虽已多年过去,但对于易氏居然能打败各国的政治势力争取到他的青睐,业界所有人直至今时今日尚觉得不可思议。
易笛风看向保全组长刘伟明说:“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日森是否窃取了我们的配方,但我们要先调查有无泄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