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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笛风看向保全组长刘伟明说:“虽然我们还不能确定日森是否窃取了我们的配方,但我们要先调查有无泄漏的可能。目前我们尚不能报警,就有劳刘组长了,从最有可能拿到配方的人开始调查。”
保全组长刘伟明说:“是。请廖经理帮忙重点筛出入职未满半年与半年内离职的员工名单。”
谢长星当即面无人色:“实验室有一技术员和一助理技术员都是在五个月前离职,还有两位新入职顶替空缺的员工。”
易笛风说:“刘组长与廖经理请先出去紧急处理吧。”
俩人忙点头走开。
李劲说:“我们的研发已申请了地区专利和PCT国际专利,并已获得各国专利授权。若是相同药物,他们几乎无可能申请到专利授权。”
专利组组长张家铭说:“若是相同的药物,估计他们会考虑过这问题,无论如何会先递交专利申请。但因为他们却抢先销售疫苗,而我们的产品尚未面世,研发有雷同,他们可能还会反过来起诉我们侵权。就算最后他们输了,那他们不过是侵犯专利权的问题,赔偿我们一笔专利费而已。代价高昂的诉讼过程才是他们的用意,拖个一两年,它可能已依靠现时资料,研发出新一代疫苗,绕过我们的专利。”
易笛风说:“抗艾滋药物因为专利费而价格居高不下,早已引起众多国家和厂商不满,媒体不断批评专利垄断让众多艾滋病患者买不起有效药物,致使艾滋病蔓延得不到有效控制。巴西政府今年更是对抗艾滋病专利药物专利实施强制许可,打破这种药品的专利,允许国内企业仿制。若我们进行长期的诉讼,而药物受制迟迟未能上市,那会引来许多不满,于我们的声誉极其不利。”
张家铭说:“我先与专利局查证。”
易笛风点点头,看向陈律师。
陈律师马上说:“若张组长和谢组长证实日森的疫苗确实侵犯了我们的专利权,我便即刻向日本法院对日森提出专利诉讼,并要求诉前禁令。如果查到他们是不以正当手段获取商业秘密的确凿证据,再进行商业诉讼,寻求商业秘密保护。”
李劲紧绷着脸说:“我们的疫苗即将上市,无论如何都不能延误销售进程,务必将损失降到最低。”
市场部苏经理面色铁青:“想到日森之前的假森森,我真是无地自容。大大地栽跟头了。”
曾天明说:“目前看来,半年前他们已知道我们的疫苗已经成功,所以一边与我们谈判并购事宜,一边自己暗中进行疫苗试验。并购不成功,就抢在我们前面上市。”
张家铭点点头:“进行专利申请的准备工作需要不少时间,准备文献、申请说明书等。若他们真的是窃取我们的资料,那他们还得重新伪造日文资料,所以确实是至少半年前他们就得到了研发结果。”
谢长星恢复镇定,听得这话受到触动,稍有激动地说:“从调配原始配方药剂及大批量投产所需的时间上来算,就算是他们窃取了我们的配方,拿到的应该并非是最新的。”
大家精神一振,都不作声,听他说下去。
谢长星接着说:“截止前年,所有的动物试验都已成功。半年前正在进行全球性人体试验的最后阶段。5000名来自不同背景、年龄从18岁到45岁的志愿者,都没有感染爱滋病毒,但都是感染艾滋病的高危人士,包括同性恋者和性工作者。他们注射疫苗后,经过十八个月观察,当时显示疫苗能有效防止艾滋病的蔓延。我们便通知公司,宣布试验成功,可以进行投产。
“随后,因发现注射疫苗组中有5人先后感染艾滋病,我们发现都是体弱的妇女和刚过十八岁的青少年。研究后发现是因为体质及抵抗力问题,经长期注射,疫苗已不再能有效激发免疫系统。经过反复试验,我们针对年龄及性别,重新调整了药物比例,到这个月为止无再发生感染个体,所以,两周前公司决定正式投产。我们目前正在试验儿童剂量。”
这些事情当时都有开过会讨论,除了易笛风,其他人大致是清楚的,只是细节及具体时间不如谢长星般牢牢记得。听得他这样说,大家觉得胜算又大了许多,毕竟,对方拿到的并不一定是好牌。
李劲说:“若他们拿出来的不是成熟的疫苗,那他们会死得更惨烈,更轻易。
易笛风问:“目前市场反应如何?”
苏思雅答:“代理商反应热烈,但大众仍在观望中。”
易笛风让大家散会:“各位先分头行事,把事情调查清楚,下午再开会,有事情及时知会。”
她又轻声与李劲说:“你有无胆量让专家此刻公开指称日森的药物不但不能有效预防艾滋病,且极大地诱发了妇女儿童的病因,致使提前发病?他们仅仅是盗窃到某知名公司的菌杆,并从未真正实行过试验。”
李劲放松脸皮,笑:“我即时差人去办。不过,正直的专家没有证据之前是不会空口而言的。只能是口托是不愿透露姓名的某知名专家说的。”
易笛风也展颜:“即使无法对它采取即时的法律禁止,起码在舆论上先让它吃点苦头。”
午间时分,助理给易笛风订的是日式鳗鱼饭,感到一阵反胃,皱着眉头硬塞了几口,叫助理收拾说:“下次不光顾日本餐馆。日后上日本餐馆酒店之类的,不予报销。叫秘书即时拟公告出来。”
王舒萍捧着饭盒从门外探头进来笑:“这是迁怒。”
易笛风一本正经:“我没说驱逐倭寇。”
小助理还僵站着,易笛风吩咐:“送些葡塔、松饼上来。天大的事也不能与肚子过不去。”
秘书轻声与王舒萍说:“估计不到五分钟,上下十二层都传遍易大小姐怒掀日式饭盒。”
王舒萍笑眯眯:“错,是人人皆知易大小姐抵制日货。估计人人都在将申请的仪器设备、数码产品等换成欧洲品牌。”
秘书一脸怀疑,抛下饭盒,到楼下打听去。不多时便回来,一脸不可思议:“每个部门都在检查自己写的申请单是否含有日货,没上呈的都准备即时重写。他们的请购单又无须大小姐签署过目,真是奇了。”
“大小姐早上一回来已吩咐将行政部申请的日本商务车换成欧洲车。”
秘书一脸呆相,喃喃道:“你说是奢侈还是有先见?”
这些秘书和助理是公司聘请的,属于行政部,平日负责香港易氏日常普通业务往来,加上易笛风空降而来,与他们也不亲近;所以许多决策知道不多。朱震、温大维带领的特助及秘书只向易老夫人汇报,负责全球事务,并不真正属于公司。
梁高飞来电,提醒易笛风要准时回易居,晚上有访客。
圣诞前梁高飞就安排好这个会面,说是易老夫人的故人,也是姓易。以往每年圣诞期间这位易先生都会来,大多数都会留宿,同来的还有其他三位,听说也都是姓易。今年因易老夫人未醒,所以约见易笛风,说有紧要事。梁高飞不知道这位易先生的底细,已连续见过这位易先生多年的岚姨都不清楚。
易笛风非常好奇,外婆不曾提过易家任何人,只提过易家人丁单薄,令她以为易家无多少亲人。现时居然齐齐冒出四位应该是自己的族人易先生、易小姐,究竟有多亲、辈份如何就不得而知,。
李劲果然办事了得,午间一点新闻就有料播出。
曾公开承认是同性恋的亚洲红艺人麦雪儿在片场时不小心露口风,说自己早在听闻到风声时,已向日本的权威专家打听过日森的疫苗,但听说该药对妇女儿童伤害极大,对其他青壮年的伤害目前尚未知。虽然日本已许可该药上市,但该药尚未得到专利许可,所以仍不敢轻易尝试。而且有小道消息说,这个药是来自某知名制药厂的初级试验品,真正的要新年后正式退出。
差不多同时, 即洛杉矶当地时间晚上十时左右,出席好莱坞慈善筹款晚宴的好莱坞明星查理斯。罗伯兹,在被记者问到是否会试用刚刚上市的抗艾滋病疫苗时,刚开始他不回答。待记者紧紧相逼时,他回答说,他的家庭医生已警告他不能随意使用任何未加证实的药物,而医生还透露消息说,他佩服的一位权威的国际专家带领的研究所已研制出成功的疫苗,下个月就上市,要他稍为等待。
查理斯。罗伯兹曾因吸毒和搞性派对被警方检控,但他万人迷的魅力仍是无人能比,年纪轻轻,却部部电影都卖座又叫好,评论家称他为天生的演员。
下午准备妥当时,众人又重新齐集在会议室。
陈律师说:“已透过多方渠道可以确认,日森的疫苗确实侵犯了易氏的专利权。律师团已正式向日方提交诉讼和申请生产销售禁令。律师团与专利组会收集专利资料,赶赴日本。”
易笛风问:“他们能否也对我们申请禁令?”
张家铭说:“他们无专利权,不大可能。”
谢长星补充说:“我们请在日本国际专家确认过日森疫苗的成份,较像是我们之前不成熟的配方。这样事情就对我们有利多了,许多事情就不需担心了。”
听到这个证实,大家多少都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些小。
易笛风微笑:“这样一来,可以把他们整间公司搞垮。”
李劲神经触动,皱眉:“说不定这间公司现时已是空壳了,财产已转移,搞垮了好处也没让你得半点。”
市场部经理苏思雅说:“那他们的目的就真的是为诉讼而诉讼了。它用一家倒闭的厂来拖一家制药巨头,无论如何都划算。不过,日森曾是国有企业,后来才私有化,是老牌名厂,在日颇得民众信赖,明知极大可能会输而赔上,似乎该选些没什么价值的小厂。”
张家铭说:“这或许与他们尚未得到专利有关。是名厂出产的,众人会减少顾虑。在专利诉讼中,名气与能力会较有说服力,也容易影响法院的判断。若他们得到的最新的疫苗,加上他们算准诉讼一定是在日本,这场角力中我们并无十足胜算。”
李劲轻笑:“他们绝对无从料到自己手中的王牌居然是坏牌。”
易笛风还是耿耿于怀:“若他们真的无法赔偿经济损失,我们能否告他们恶意财产转移,无论如何要求得到赔偿。”
陈律师说:“这也不是不可以,但也要待他们宣称破产无法偿还时,我们才能控告。但这样一来,诉讼就没完没了,陷入他们的圈套。收集证据最为困难,现下就要开始进行。”
易笛风想到一点:“估计它那块地也早已转卖,那倒是值点钱。”
大家听得都笑了起来。
易笛风问:“陈律师,既然它有可能无法付钱,那有无法律法规可依让当事人坐牢?就算是日政府撑腰也不是斗不过。总得出口恶气。”
陈律师笑:“专利诉讼方面不行。但只要有证据证明日森是以不正当手段取得商业秘密,就可动用刑事诉讼手段寻求商业秘密保护。”
保全组长刘伟明忙把结果说出来:“经过初步调查,已离职的两名试验室员工,那位助理技术员违反保密协议到本市一家小型规模的制药厂上班,另一位技术员离职后就移民东京。”
大家都静听他报告。
刘伟明说:“在试验室员工的口述中,发现那个已离职半年的技术员郑丽娟最为可疑。她男友在日本留学,辞职登记结婚后,即办理移民至日本。她丈夫尚未毕业,所以已很方便地找到了他们的落脚地就在东京大学附近。郑丽娟目前待产中,他们的经济状况不错。已让我们保全公司东京分部的保全人员暗中看守他们。”
这就是问题了。在物价昂贵的东京,无祖产无正式工作的青年夫妇,何以过得舒适?
刘伟明接着说:“在郑丽娟离职前一段时间内,正是各研究员日以继夜修改报告的最后阶段。与她一起上夜班的人都曾不知觉地睡着过。目前估计是被下药。同事回忆说,初初得知怀孕时,她曾担心男友不愿此时结婚生子,但后来主动辞职结婚,说是怕药物影响胎儿,但未曾提过移民日本。离职的前一个月,经常精神恍惚,她自己称是怀孕所至。”
易笛风问:“巡夜保全没发现过异常?监视器有无记录?”她去过易氏的试验室,但不知道这些细节。
谢长星说:“因为试验室的保密性,若无许可,保安是不允许接近及进入的,也不能录像。”
刘伟明说:“在内部,我们会继续追查,寻找证据。另外,我们打算分别在本市和东京都聘请私家侦探调查郑丽娟这大半年的活动,以期更快获得证据。”
易笛风点点头:“一切要加紧进行,就这么办吧。既然日森拿到的有可能是郑丽娟泄漏的旧配方,那我们的疫苗就仍按原计划上市。”
她转过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