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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妻子端到手里。饭菜稍有不合意,便拉长脸,借题发挥,出出在外面受的气。自从结婚生儿育女后,自己早早已将要疼爱体贴妻子的承诺置之脑后。妻子与自己成婚后,侍养公婆,抚育儿女,而自己却视而不见。视对方的一切迁就是理所当然。真应该对她好点。
许多女士亦同样暗觉羞愧。自己去男友家吃饭,可从来没有帮伯母洗过碗,亦无表示谢意;男友想结婚,可自己一直心大心细,认为他事业无成,实在过于功利。男友求婚,自己又嫌弃钻戒过小,拒绝佩戴,认为自己值得更好。可看看这位可将日本玩弄于掌上、在全球经济中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女子,就算是男友做的一顿饭菜,她都心存感激,并无将对方的体贴视作理应如此。
男士女士都心想,像杜枫林易笛风那样的人天之骄子都如此迁就对方,自己为何不可以试着体谅对方、体贴对方。不骄,勤力,体贴,这方是好青年。
人人都想探知更多生活琐事,但碍于自己是家长是成年人,只好安捺住不向小孩子打听,焦急地等待下一期校刊。
校刊编辑暗暗得意,今次总算不会在垃圾箱、桌脚的地方发现簇新的校刊了。而且相信接下来都不会被人拿去垫桌面桌脚。不过,下一秒,编辑大人又很绝望地发现:若是李子熙又跳级毕业了怎么办?
李子熙周记 第X周
易笛风前周刚得了世界杰青奖,今次又得诺贝尔和平奖。大家都很高兴,把她当宝。可她并不特别高兴,而我给她糊弄了,也不怎么高兴。
事情还得从我一个多月前升到这间中学说起。 我每天上学都经过学校不远处的儿童家舍,看到那里的大门斑驳掉漆,围栏边还杂草丛生。有次跟易笛风提起,她也没特别表示,但过几天,我路过时就看见有工人进进出出在做事。儿童家舍里里外外翻新了一通,大门漆成明黄色,连栅栏都粉刷得很精神,墙墩上还有漂亮的卡通人物,花园也是焕然一新。比起之前我路过时看到的样子不知好多少倍。
我想这一定是易笛风做的,她不单是本市杰青,还刚刚当选了世青呢。当然,我还是借机假假地跟她确认一下,可她居然眼角都不扫我一下,像是嘲笑我很无知地说:“你见过我在那里流下一滴汗,拔了一根草,抱过小朋友?这些都是我们公司的人做的,哪里有我的功劳?”
我摇摇头,她真的没出过半点力气呢。
学生会也认为,有人捐赠了大批物资,改善小朋友的生活,而我们作为邻居,也应当尽一份力。所以,我们轮流于下课后前往给小朋友讲故事,帮他们温书。
轮到我的那天,我在那里碰见了易笛风的秘书,她带人送东西过来,她说她最近每天都来做监工。
想起易笛风的话,我就对王秘书说:“你们真是辛苦,日日受易笛风欺压,又还要来被她派来这里出力。可她才是世青,真是莫明其妙。”
王秘书笑得很灿烂:“我们是拿了你们易大小姐的人工来这里开工的。我们来这里的一分一秒、出力的轻重,我们都是收了她的人工的。这里墙上喷的每一滴漆,床上每一张新被子,花园新栽的每一株花,阅览室新增的每一本书,都是她提供的。她居功甚伟。”
我糊涂了:“可易笛风说是你们做的啊,她手指头都没动呢。”
“可是,她花了好多钱才让我们完成这些,所以,她得忙着去赚更多的钱了啊!”王秘书说完,还摸摸我的头,怜惜地说,“又一个被易笛风歪理搞晕了,连小天才都未能幸免。”
我想我当时是给气晕了。想我李子熙,虽说不是神童,可也是以区区九岁就跳级读中一,现在居然因为易笛风的一通胡言乱语而被人如此瞧扁。
我非常生气,所以好几天都没找易笛风说话,连找她算帐我都忍住了。我坚决不主动找她说话。可我还没等到她来找我说话,她就等来了诺贝尔和平奖。
家里人要帮她庆祝,可她兴趣缺缺。我忍不住奚落她:“哼,不是说是手下的功劳,这奖是拿得心虚了?”
想不到她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是啊,所得的奖又不是医学物理之类无庸置疑的专业奖项。这个奖项向来是非多多,今年落在我们头上,说不定不过是渔翁得利而已。”
“什么‘我们’?不是你自己么?”我挑她语病。
没想到她居然很无辜地笑:“这是我们易家所有人付出的结果,而我只是代表罢了。”
我顿时心生警惕:“你上次也说是别人动手出力,可你看,最后领功的还不都是你。”
易笛风扶额笑:“这样说吧,我用飞机送你去非洲给那边的小朋友补习功课,讲故事,所有的吃喝用度都由我出,每天还给你发人工,你愿意在那边待上一年吗?”
一年?那是365天。
易笛风又说:“半年?”
半年?有180天,多少小时?
易笛风笑:“你看,很辛苦的吧?那边喝水、洗澡、看病、读书啊等等都很受限制呢。若我去了大半年,回来后可能丑得被人抛弃呢。所以在那边的人才辛苦呢。”
我当时想,对啊,易笛风每次都是快去快回的,去年去了一个月回来就比饿鬼更恐怖。
易笛风还说:“再说,这个是虚名,若是子熙你今年在国际中学生数理化竞赛中得奖,那我们就真是该大肆庆祝一下。这是你个人实力的证明哦。”
现在我必须羞愧地承认,当时我是被她捧得忘乎所以了,所以有点飘飘然地走了。
可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
我故意对枫林叔叔说:“安琪拉都是靠手足卖命,自己领奖,令人心寒啊!”
枫林叔叔居然失声笑起来:“哪里学来如此老气横秋的话?”
我故意叹了口气:“人人都这样说。”又把易笛风那番话改头换面地转述。
叔叔摇摇头,笑:“这样说吧,若你一个人去给小朋友补习,就算你不吃不喝,不吃不睡,一个钟帮一个小朋友,那一天也只能帮24个,对吧?”
我点点头。
“但是,易笛风她派100个手下去,那一天就能帮2400个。她的功劳也不小吧?”
“可人人都说严伯伯那种拿医学奖的才是有实力的。”
“那要从哪方面看了。严伯伯这种是发明奖,讲的是个人实力。但还是与刚才的说法相近,一个医生发明了新药,但他可能仅仅能送药给100个病人,他也不一定能找到可生产而且愿意赠药的厂。但易笛风这次送出的药是数亿份,救的人可能就是成千上万了。”
这样啊,那像我们这种比赛得奖,是对个人知识掌握程度的奖励,但对于他人是一点帮助都几乎没有直接作用。亏我还沾沾自喜,太丢人了。
看吧看吧,易笛风所说的辩解果然一戳就破。
我还是决定让叔叔把她的歪理通通都评得一文不值,再一字不漏地转述给她,打击打击她的嚣张。所以我又说:“可是人人都说,今次是渔翁得利而已,并非实力啊。”
“哪来这么多‘人人’?估计又是易笛风的歪理。”
哇,叔叔太神了,连这都猜得出,估计易笛风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了。
叔叔说:“奖项都是人评的,当然都是个人的喜好而已,要公平是不可能。 甘地胜雄曾五次被提名和平奖,可都因各种小原因将其拒之门外,其实质原因就在于欧洲评委对东方的观念问题。还有啊,今年布殊与萨达姆都被提名,所以奖的内涵亦令人质疑了、易笛风她啊,认为他们易家绝对有资格,但又认为自己是绝对没资格,所以她才认为得这种奖项也不特别高兴。”
就说嘛,阿公他们说要集体陪易笛风去领奖,结果易笛风说,如果这样,让阿公他们去好了,她自己在家赚辛苦钱。不过,易笛风说,她舍不得那么一大笔的奖金。她说欧洲已富得流油,没理由不拿。
我真担心,别人知道她贪图那笔奖金会不会取消她的资格呢?
不管怎么说,我又更生易笛风的气了。说给爸爸听,爸爸说,那是因为我知识还不够,所以要更努力。爸爸说只要我坚持写周记就没问题了,以我的天才,打败易笛风指日可待。不过,爸爸说我千万不要让枫林叔叔和易笛风看到我写的周记,校刊更是必须收起来,否则他没办法保住我。说得也是,若她知道我把她写得丑丑的,可能以后我都不用找她说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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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熙由四年级跳级读六年级,接着读中一。不过专家都说了,作文是练出来的,所以,周记仍要继续。
李子熙入学算是名噪一时,老师也是慧眼识金,加上文中经常出现的金光闪闪的名字,马上把这篇周记推荐给校刊。
这间中学在本市可是排名第一,影响力甚广,而且中学生不比小学生,他们几乎什么都懂,追星、时尚、叛逆、结帮等等。可以自行想象这样的文章能引起怎样的哄动。
许多人都感到面红耳热,有老师想,自己不过得过本市教育奖,就成日认为自己最聪明,无人可比,校董都是成日吃饭骂人的白痴,大大委屈了自己。易笛风得这些奖当之无愧,可她是如此的平心对待,并无因获奖而改变自己的立场与想法。
另有其他人亦暗想,是啊,连李子熙小小年纪都体会到自己参加的校际间的比赛对社会并无益处,可自己往往因为得奖而忘乎所以。
易笛风与杜枫林被家贼卖了一次又一次。所以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当然,拜这份有影响力的校刊所赐,他们是如此的无所遁形。不过,越是如此,杜枫林的亲民形象越好。
话说回来,李子熙写周记时未免奇怪,香港的十月份明明气温奇高,怎么他就连打了几个喷嚏呢?背脊还阵阵发寒。奇怪~~~~(呵呵,他大难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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