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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亦想夺得话事权。还有就是对手会利用趁机造谣,影响公司声誉和销量。”
“外婆说的是。 我当与你分忧解难。”
“我希望你能从中体会带给他人安定生活的欣慰与肯定自己成就的富足感。若你觉得是负担,可随时卸去,退居幕后。但不能不尝试即放弃。让自己多幸福,少遗憾才是重要。”
在座的各人此时已知道事情无回转余地,知道这位易老夫人把这可人儿疼在心眼里,而且她一生刀风剑雨里过来,对自己极其自信,下的决定不容质疑。那易小姐看来虽有担当却非强悍一派,如此年轻不知如何能压得住外面的豺狼虎豹。
但这些都市中打滚的人最会看人,转念一想却又不禁庆幸,今日所见这年轻女子虽养自小家庭却无丝毫畏缩自卑,个子娇小,却英气勃勃,落落大方,不似本市中许多不是生产的骄纵浮夸千金,比她们不知强多少倍。至怕是挥金如土,无术逞强,频频施令又朝令夕改的二世祖,分分钟会致公司倒闭。就算不能为易家开疆拓土,她亦不似是会变卖易家祖产之人;哪怕她只是坐着不动,易家企业亦能各自运作良好,延承下来。
陈律师说:“诚如夫人所说,目前就做如此安排。我等一干人研究出最佳方案后会即时交与夫人过目。”
众人到餐厅用过点心茶水方离去。名车一辆紧接一辆,蜿蜒下山。
服侍外婆午休后,笛风回到三楼。靠楼梯的房间是她父母的。打开卧房……暗香浮动,床铺傢俬已显旧,却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似是主人日日安睡于此,从未离去。
一家五口的照片仍摆在桌面上,当年外婆黑发如云,外公精神矍铄,母亲笑颜胜花,父亲温暖似风。旁边尚有一张一家小三口的小照,与当日杜枫林给她看的那张一致。笛风不禁怔怔落泪。
回到自己房间,把手提电脑拿出,推开旁边书房的门。呵,感觉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笛风沉重心情稍淡,精神为之一振。与楼下古色古香的书房不同,这间书房用的是淡绿色间白色,也是笛风较之喜欢的颜色。嫩草色的地毯,淡绿色窗帘;靠门的旁边是一组白绿间条的简洁的半腰沙发,配着水绿色的玻璃茶几。白中透出浅浅黄绿色的弧圆办公桌兼电脑桌上,放着簇新手提电脑,宽阔的屏幕,却又轻又薄,未见市面有卖。靠墙是一排文件柜与书架,书架上零落放着几本书,笛风走近一看,却是自己最常用的法语及英语工具书。
看来梁高飞非常尽职,不动声色间把她的喜爱习惯摸得一清二楚,让一批人马为之忙得人仰马翻。
笛风打开电脑,把自己原来的资料拷贝到新电脑。进入私人电子邮箱,发现一封来自陌生邮址的邮件,标题是英文“你准备好了么?欢迎抵港!” 笛风愣住了,知道她这个邮箱的人不超过十位,都是亲近之人。是谁?还有谁知道她今日来港?
3
原来是杜枫林发的,英文署名是“KEN”。虚惊一场。这些人还真神通广大,连她的私人邮址也早已拿到。笛风摇摇头,回复简单信函致谢。
书房尚附有露台,面对维多利海景。旁边卧室的露台多了一组简易休闲桌椅,喝咖啡最是惬意。
转回卧室,简单行李早已被收拾妥当。房间设有齐全的更衣间,置有衣橱、化妆桌等。面山的窗设有飘台,躺着别有意思。有一叠类似是衣物目录的彩页置于天蓝色的茶几上,旁边尚有一礼品盒,隐隐闻到朱古力的香味。笛风在宽大柔软的沙发坐下,拾起几上的卡片,是周先生送的,拆开果然是朱古力。
拿至楼下与个人分食,易老夫人已起床,正在喝茶。她担心地说:“笛风,你如此无节制吃食,为何尚如此瘦骨零丁?”
梁高飞说:“现在纤体广告最多,酬劳最高,风气如此,旁人节食抽脂尚不能如此,不知多羡慕。”
岚姨说:“你可喜欢女友一堆瘦骨,皮松肉少,豪无弹性?”
梁高飞作恐怖状:“放过我吧!”
“可见都是自欺欺人,喊女为自悦容,自找罪受。”岚姨轻叹。
“笛风,你明日开始与我白日处理公文,晚上背行车资料,趁尚未公文缠身,下周就把笔试考了。”
“听说本市车牌极难考,我从来未驾过车。”
“国内与本地行车方向规则都大大不同,你不受影响,反而易学。考过笔试拿到学车纸就可学驾车。”梁高飞说,“我已找到高水准的驾驶教师,在她手下,就算是已重考过四次的人亦能顺利过关。让她后天来报到,每日花一小时与你解答问题。”
“考笔试可以看书,有疑问家里的司机还有各位解答已可,不必浪费如此人才。”
易老夫人说:“笛风,你时间宝贵,我们得省却摸索时间。力求一次做好,大家省时省力。”
对他们来说,易笛风少了二十来年的时光,一切为零,恨不得事事与她准备妥当,把光阴追回,她的过往在此处都无用。
笛风不忍拂逆众人好意:“那有劳大家了。” 晚上待外婆休息后即开始看梁高飞带来的资料至深夜方睡。自己尚且如此,其他新移民可想而知,移居欧美又更是举步艰难了,怪不得,都说再世为人。
第二天,一早闻得鸟语花香,就草草洗漱,换了自己带来的七分长白色运动服出门跑步。 本来想在花园走走,但外面清风微拂,尚未帜热,不禁一路往外跑,朝山顶去,累了就慢慢往回走。听得有车按喇叭。忙抬头,检查自己是否违规。
杜枫林从车窗探出头:“以为早起跑步的女子早已绝迹。”他的车刚从对面车道转过来,横在私家道口。路口有名牌曰:杜府。
“我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听说韩国农民要组团来抗议示威,是否通宵至回?”
“是。我平常住在市区自己的套房,今天礼拜奉诏回家饮汤水。”又叹,“左右做人难。”
“任何事总有人得益有人遭损,难两全其美。”
“本市论坛不知已讨论过几回。”
“总有专家学者指出种种弊端。”两人话题投机,
“跑够了没?上车请你吃早餐。”
“却之不恭。 如此随意装束不知长辈是否觉得不敬?”
“我父母并非迂腐之人。”
坐上车,把车窗摇下,晨风涌进,极为舒服,指着名牌问,“你父亲可喜欢杜甫?”
“喜欢,但这牌却是我祖父立的,当时尚轮不到我父亲当家作主。”
进去所见的房子却是红砖圆顶。“山上房子皆多为洋人所建,初时港人尚不能入住。”
家俱摆设皆是名贵的欧洲风格。杜枫林说:“我爸除却书房失去所有阵地,皆在家母掌控中。”
“所以市面经济由女人推动,她们掌管所有家庭企业经济命脉。虽然签单的目前尚多为男性。”
“议员要讨好女性选民,她们对邻舍亲戚儿女影响至大。”杜枫林笑着摇摇头,领着她往厨房去。
主人皆未见起床,只有工人在为新一天做准备。见杜枫林进来尚带有女士,忙说:“少爷要吃什么,我即时准备。请到饭厅稍等。”
“不用,我自己来,有做三文治的材料吧?”
“有。”女工人愕然,反应过来忙快手快脚把蕃茄生菜洗好。杜枫林已煎好蛋及火腿,问易笛风:“你要咖啡还是果汁?”
“热牛奶吧。她们都说要把我养得肥肥白白至安心。”
“易家出难民倒真的难以做人。不过看来要浪费不少粮食,给你做两个巨无霸。”
“吃你一次早餐就肉痛,下次请你吃大餐。”
“你好像厨艺不佳吧?”
“餐厅的不算?”
“亲手做的总较有诚意。”
“无问题。胃药免费。”
他们在厨房边做边聊,然后又就着厨房的餐桌边吃边聊,工人在旁边做早餐,暗暗称奇不作声。
此时杜家家长亦下来,远远听得儿子的爽朗笑语,不禁诧异。待循声走近,听得他轻声问:“好吃吧?我留学英伦四年天天自食其力。加点牛奶吧!”
“唔,无得弹。”有力的回答,是女孩子满足的呜呜声音,似是食物尚满嘴。
杜氏夫妇不禁对望一眼,他们还没吃过儿子亲手做的食物。见到他们进来,两人连忙站起来问好。
杜枫林给他们做介绍:“这是家父家母。这是易笛风,易老夫人的外孙女。”
4
杜氏夫妇都显得极为年轻,两人的身段都维持得不错,长相也出众,杜枫林得到他们的良好遗传。笛风忙问好:“尚未正式拜访长辈,失礼了。”
“我们应当上门祝贺,只是想到你昨天刚抵港,打扰休息。”杜氏夫妇也暗暗打量着这其貌不扬但身价惊人的女孩。她继承了易家的外貌特点,没有张扬的美貌,浓眉大眼,两颗眼睛,灿若星辰,英气勃勃。此时小小一张脸因运动过后,白里透红,极为健康夺目。
工人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稍嫌拥挤,四人移到饭厅。
杜先生是立法会议员,他与杜枫林的公司现时都交与长子打理。杜夫人出身政治世家,是社交名媛,与笛风说,“初来乍到,若在添置上需帮忙,请尽量开口。我平日总无事。”
笛风忙道谢,说。“夫人兼任数个慈善机构主席、干事,怎是平日无事,打扰就是了。”
杜枫林笑:“现在家姐有了孩子,不愿时时与你上街了吧?”
笛风晒他:“你是贵公子,有所不知,本市名流最是势利,连带置卖名贵物品的店铺也势利起来,我这种行头进去无人招呼。”
“怎会不知,日日打交道,让人头痛脚痛。”
“最可憎是一众便宜货,非吹得身价奇高,令众名流趋之若骛浮上半空陷阱下不得。”
“不然何来潮流时尚之说,众家太太夫人如何攀比、度日。”
杜夫人说:“你也知我日子空虚难捱,还总要三催四请不回一趟。你看看,偌大一间屋空荡荡,还真不知我育有三个儿女。”
大家唯唯诺诺不敢作声。
杜枫林早餐后送笛风步行回易居。
他们离去后,杜夫人叹:“周先生的千金,商会总长的孙女约他总时时推辞,立法会主席的幼女时时探访亦不大搭理。今日对这半路来的易家孙小姐却如此周到殷勤。”
杜先生说:“若枫林与朱家三公子般日日与不同大小明星上娱乐版你就知错。”
想到朱太成日被牌友奚落是否记不清有多少孙子,杜太太只好作罢。又说:“那易笛风倒是落落大方,不见窘迫,应付得体。”
“她与枫林无男女之意,与其他女孩的心思不同,不用讨好家长,自然无扭怩之态。她话语有趣,有见识,比本市所谓名媛强多了。”
“易家倒是无可挑剔,但来自大陆的身份总会令人尴尬。枫林会继续高升,你比我清楚,政界不比商界,无事也找事,对手一定会抓住放难听的话。”
“他们现时都没这心思。 她是枫林找回来的,于此地又无其他兄弟朋友,自然亲近些。诚心待她亦应当。”
杜夫人犹是不安。
杜府与易居虽不甚远,但亦需将近二十分钟。 笛风发现刚才自己早已走过头易居的路口,该处也并无“易居”字样标识。杜枫林让她以后认准“易迷路”就是了,说原本路名不是这个,但她母亲少女时期认为“易居”过于浅白,就固执地把“易迷路”的牌子挂在路口,久而久之,就落地生根,连政府都让步。笛风觉得真是匪夷所思。
易老夫人正在吃早餐,杜枫林上前打过招呼后即离去。
笛风沐浴下来,易老夫人说要与美国各州的公司首脑一起开会,让笛风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坐着听。
电视墙上列着二十来个小屏幕,易老夫人公司的特助杨广知与秘书王舒萍已赶来,坐在易老夫人旁边,备妥各种文件数据,会议即时开始。十九个人从屏幕上轮番报告各自重大决策及迟疑问题,易老夫人时而赞成时而提出问题,又让其他人辩论一番,以求达成最佳方案。
一老外说:“近年气候变化奇特,萨州最近龙卷风暴雨频频过境,损失惨重,订单已转给伊州乔治的公司去生产。已让评估师评估是否迁出该州,转往西部。”
另一华裔模样的说:“可考虑迁往爱州,我处订单增多,投得一便宜地皮,筹建新厂房添置新机器,尚余一半拟出售。你与我处产品类型完全不同,可互相扶持无竞争之忧。”
易老夫人点点头:“乔治的公司已可供应东部及南部的需求,爱州靠进加国,可开拓北部市场兼顾加国南部。你俩与评估师仔细斟酌再定夺。”
会议足足开成三个钟。易老夫人会后已显疲态,看护过来检查注射。笛风伏在她膝上:“如此劳力伤神,我会加倍勤力好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