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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注意力,素素问:“程爷爷,为啥只有你一个人?”
“其它军医也在忙活,这几日军中不仅粮草短缺,就连药材也短缺,底下好些士兵受伤又饿着肚子,导致伤口发炎溃烂,熬不住的已经去了,熬得住的也在这里慢慢等死。”老军医一丝不苟的给士兵缝针。
那士兵咬着木棍,掐着自己大腿指尖都渗出了血,素素实在看不下去了,撩起袖子一掌将那士兵打晕。
老军医看着素素先是一顿,随即又轻松一笑:“你倒是贴心。”
素素拍拍手:“举手之劳。”
“这个营的伤兵都是被李大将军抛弃的,不给用药,不给食物,任由他们自身自身灭。”老军医叹了声气。
素素被老军医的话吓得脸都白了,她看了眼军帐中躺着或坐着的伤兵,心底的愤怒节节攀升,“李大将军怎么能这样!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多重的伤,好好养养还是能活命的,为啥不给他们吃东西用药?”
“大兄弟,我们命不好。我们这些人,以前都是死忠虞大将军的,如今虞大将军一走,李大将军巴不得我们去死。”躺在最里处的一名伤兵气若游丝地对素素说,“现在军中药材缺乏,粮食更是所剩无几,李大将军自然最先舍弃我们。”
“噔”得一声,素素咬着牙将手中的药碗捏碎,豁朗起身,“我去帮你们理论!”
素素正要走,便被老军医伸手拽住,“你有那功夫,倒不如留在这里帮我捣草药。”
“程老头,您老也别为我们忙活了,我们这群人没吃的,照样也会被饿死。”其余伤兵也跟着说道:“是啊,程老头,反正我们迟早会被饿死,您就别浪费草药了。”
素素蹙眉看着这一营帐数十人,她咬着嘴叉腰道:“你们不会饿死!有柏舟在,你们就不会饿死!你们知道柏舟是谁吗?柏舟是虞大将军的儿子!你们对虞大将军忠心,就是虞大将军的人,柏舟也不会亏待你们的!他会把你们当亲儿子看待。”
“柏舟?”
“大将军的儿子?”
“大兄弟,你别哄我们开心啊!”
素素一脸认真看着他们,“我没骗你们,柏舟真的是虞大将军的儿子,他叫虞柏舟!你们放心,有柏舟在,有我在,保证你们不会被饿死!”素素搁下手中的药碗,“你们等我,我回去找柏舟!”
说罢,素素也不顾营帐里那些伤兵惊讶表情,撩开布幔跑回了神箭营。
她跑回去的时候虞柏舟他们刚回来,他们将前些日子晒好的肉干都收了回来,满满当当的两大布袋子,够他们吃好几日了。
庄牛一边取腰上的短剑,一边收晒好的肉干,他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素素,呦呵一声:“素爷您这是去哪儿玩了?”
素素冲到庄牛跟前从他手中夺过一袋肉干,捧着肉干往伤兵营跑。被抢了肉干的庄牛一脸迷茫,冲着她喊:“素爷!你干啥啊!你这是要抱着俺的肉干去哪儿啊!”
柏舟正在整理羽箭,见素素抢了庄牛的肉干便跑,放下手中的东西也跟了上去。
四个男人担心素素出什么状况,也跟了上去。他们跟着素素进了伤兵营,里面臭气熏鼻,那味道实在令人作呕。
李大狗鼻子向来敏锐,他蹙眉望着柏舟:“老大,这里死人不少,素爷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柏舟看了眼李大狗,这几日他们偷偷出营狩猎,柏舟发现李大狗的鼻子相当敏锐。对此,李大狗还特别骄傲的说:“那是,不然你以为,我爹为啥给我取名叫大狗?”
柏舟扫了眼伤兵营二十来个营帐,目光落在最角落的那个营帐,“走,我们去看看。”
虞柏舟他们一进去,就看见素素正在给营帐中四十几个伤兵分发肉干。其中有个伤兵手受伤,不大方便拿东西,素素便喂他吃,“慢点吃,慢点吃,我不会跟你们抢的。”素素看着伤兵们吃得香,自己肚子也跟着打鼓。
她吞了口唾沫,真的好想跟他们抢着吃哦……
她的口水跟着流下来了,一旁的老军医看不下去了,推了推素素的胳膊,“阿素,你刚才都吐出水来了,必然也饿了吧?你也吃点东西垫垫胃。”
素素看着布袋里剩下的两块肉干,她吞了口唾沫摇头,“不要,我不饿。”她掏出剩下的两块肉干,递给了最末尾的两名伤兵。
分完肉干,素素看着一营帐的伤兵,顿时觉得好满足,她头一次有帮助人的快感。素素回过身,便瞧见了杵在门口的柏舟以及泡脚小分队。素素跑过去拽着柏舟的胳膊,将他拽上前展现在众人眼前,一脸骄傲地介绍说:“他是就是柏舟,是虞大将军的儿子!”
“柏舟,这些都是你爹的好兵,但是李大将军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喝,想让他们自身自灭,你快告诉他们,有你在,他们就不用死!”素素一脸期待的看着柏舟,等着柏舟说话。
伤兵们也停下吃食的动作,期待地望着柏舟。
好半晌,柏舟沉了口气,对大家说:“我不会让你们死。”
柏舟这话一出,伤兵们都松了口气。无论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虞大将军的儿子,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人管他们的死活,有人愿意给他们一条活路走。
于他们来说,素素跟柏舟就是他们这些人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苏周蹙眉上前,扯了扯虞柏舟的衣服,低声道:“老大,我们打来的那些食物,顶多能管他们两日。素爷那么能吃,我们哪里还能养活他们?”
素素忙道:“阿周,我没关系的,我每顿吃一块肉干就好了,他们受了伤,应当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才是。”
李大狗也一脸为难,看着素素道:“素爷,您别这么好心肠成吗?这么一大营帐人,顶五个你啊!”
“……”素素抬头看了眼柏舟,声音柔软,“柏舟,难道你忍心看他们就这么饿死吗?他们的伤也不算多重,还没当时吱吱受的伤重呢!这里有四十多个人,其中有三十几个都是有家室的,他们跟我们一样,有爹有娘,有些跟大牛一样有儿子有媳妇儿,如果他们死了,他们的媳妇儿就没丈夫了,他们的儿子就没爹了,柏舟,你救救他们好不好?”
“好。”柏舟扫了眼伤兵,上前一步,对他们道:“诸位兄弟,柏舟一定会尽全力保住你们的性命。”虞柏舟本不想挑下这个重担,可若他不管这些人,素素必然会很难过。
庄牛哎呀一声,小声嘀咕:“这下可好,俺们相当于养了五个素爷。”
伤兵们因为素素的肉干,对他们感激不已。对于好几日没有进食的他们来说,素素的肉干简直是人间珍品。
为首的伤兵下榻,给柏舟素素磕了一个头:“我等必会将此恩德记挂心中,若能活下去,不论大兄弟军衔如何,我等都以大兄弟马首是瞻!”
“那倒不必。”柏舟看着他们:“等你们养好了伤,再说报答的事情也不迟。”
虞柏舟吩咐庄牛将剩下的肉干给他们取了一大半过来,又取了些在山中采的伤药给了他们。老军医接过草药,看了眼虞柏舟,“柏舟,这些草药我找了几日都不曾找到,你是如何找着的?”
“狩猎时随手采的,以备不时之需。”
老军医看着柏舟,感叹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还认得草药。”
“只是看过一些医术,便记下了不少草药。行军打仗,难免会受伤,这些基本草药应当认得才是。”柏舟拉着老军医去了帐外,低声问老军医,“程先生,我看这些伤兵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的士兵,他们是?”
老军医道:“他们是飞骑营的精锐,在战场上立过不少军功。这次因得罪了李、卫二位将军,不仅被赶出了飞骑营,还被送来了这种地方等死。我这老头子舍不得他们就这么死了,便采了些草药来给他们治伤。”
虞柏舟嗯了一声,又问:“若他们的伤能好,还能回飞骑营吗?”
“回不去了,他们即便是好了,也会被李大将军赶去步兵营。”老军医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程先生放心,柏舟保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您现在还缺哪些药材?若有需要尽管跟我说,我带人去采。”
“是缺那么些药材,呆会我给你开个方子。”老军医道。
“好。”柏舟似乎想起些什么,问他:“程先生,素素的月事,已经迟了半月有余,她的身子可是有什么异常?”
“应是月事不调,呆会回营我给她熬几副药。”
虞柏舟对着老军医拱了拱手,“先生有劳。”
接下来几日,虞柏舟他们专去林子里打体型庞大的野兽,每日打两只,便足够维持那些伤兵三日的伙食了。
另一方面,素素也不闲着,天天往伤兵营跑。她去给老军医做帮手,帮伤兵们换药。
有些伤兵伤口化脓腐烂,需要割去烂肉,他们受不住割肉之痛,素素便一掌将他们打晕。
素素在伤兵营呆了几日,整个人便瘦了一圈儿,她那一张圆脸彻底变成了尖尖脸,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虞柏舟心疼这样的素素,总是暗地里往她布兜兜里塞肉干,可是素素一个都舍不得吃,全拿给了那群伤兵。
素素每次都会一个两个的数,盘算着该怎么给伤兵们分配肉干的问题。
次月中旬,四十几个伤兵有大半身体都恢复了。其中有三十几个生龙活虎的走出了伤兵营,只是他们再回不去飞骑营,而是被安排去了步兵营。
一个多月下来,不仅仅是素素瘦了一圈儿,就连虞柏舟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儿。
素素站在柏舟跟前,她发现柏舟不是瘦了,而是变长了,她的柏舟又比她高了一截。
虞柏舟在山里抓野猪时,被野猪挠了几道,伤口有些发炎,素素捣了些草药给他敷。她的手指停留在虞柏舟的腹肌上,调皮得用手指戳了戳:“柏舟,你这里长得好漂亮哦。”
柏舟被她戳得直发痒。
素素又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肌:“柏舟,你这里也好漂亮哦。”素素捏了捏他的胸,又低头捏了捏自己的,“柏舟,为啥你的比我大?”
柏舟:“……”
素素又戳了戳自己的胸:“柏舟,我最近老觉得胸口疼。”
柏舟疑惑的嗯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将她拉上军塌坐着,柔声问她:“哪里疼?”
素素戳了戳自己的胸口,“就是这里,老疼了,我最近都不敢碰自己这里,洗澡的时候也好疼。”
柏舟蹙眉,踌躇半晌用手指在她胸上戳了戳,轻着声音问她:“是这里吗?”
素素疼得“嘶”了一声,“嗯,是这里,好疼好疼。”
这种位置对女孩子来说比较尴尬,他又不可能脱了她的衣服来看。他问:“你这里,有没有伤口?”
素素摇头,说着便要解衣服,“柏舟你帮我看看。”
虞柏舟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摁住她要解衣带的手:“素素……别……”
☆、37|4。14
虞柏舟伸手摁住素素的手,沉了口气,“别,素素你别这样。”说完这句话,他整张脸都红了。
素素眨巴着眼睛看着柏舟,觉得柏舟脸红红的样子好可爱。她问:“为什么啊?柏舟你是嫌弃我吗?”
“男女授受不亲。”虞柏舟解释说,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心虚。好像他跟素素平时也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素素两只白嫩的手抓住他那只宽厚的手掌,一脸温和的看着他,“柏舟,没关系的。虽然我知道给男人看身子不好,但是我这辈子只给你一个人看,早晚都会给你看的,我们之间不用在意那么多的。而且,我这里真的好疼啊,一碰就疼,我觉得比利刃割肉还要疼。”她戳了戳自己胀痛的胸,一脸憋屈的看着他。
虞柏舟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情况,问她,“真的很疼?”
素素点头:“一碰就好疼好疼。”
虞柏舟有些茫然,好一会才说:“那我带你去老军医那里看看?”
“不用去了。”素素顿了顿,才说:”今天下午我就找他给把过脉,他说我身子有点虚,其它并没有什么。我又不好意思跟他说我这里疼,就只敢跟你说了。”
虞柏舟奇怪的咦了一声,他道:“程先生医术高明,应当不会把错脉,素素你先别急,明天再瞧瞧,如果还是疼,我们再去找程先生问问。”
“可是柏舟,程爷爷已经给我看过了啊。”素素埋着脑袋,问他,“柏舟,你说我会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程爷爷也看不出来的那种?”
“素素,可能是……你最近月事快了?”虞柏舟安慰她,“医书上说女子月事前,可能会伴有胸口胀痛、心情烦躁的状况。”
听了柏舟的话,素素小心翼翼戳了戳自己胸口,一脸认真说:“柏舟,我觉得我这里大了不少,快赶上我娘了。你说他们以后会不会看出来?我要不要用布勒一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