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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柏舟跟顾今朝紧跟其后。
素素将顾霖拽倒外面后,对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做垂死挣扎“我不认识你,我真的不认识你。”
“本王聪明伶俐怎么会忘记你?常—素—素。”顾霖挺直胸脯,一副温温润润的模样,“你是第一个欺负本王的人,本王怎么会忘记?常素素,你好大的胆子,太后丞相满世界找你,你却跟着虞柏舟来了军营。”
“……”终究还是被认出来了,素素抿着嘴“噗通”一声跪下,抱着它的大腿一阵哭天呛地,“王爷肚里能撑船,您别告诉我爹……我爹会打死我的!”
顾今朝跟虞柏舟赶过来时,素素正抱着顾霖的大腿嚎。这般求饶的方法,大概也只有素素做的出来,也只有素素敢做。
虞柏舟也走过去掀开下摆冲着顾霖跪下,“望二王爷开恩,念在素素立有军功的份上,绕了她。”
“三弟,你早便知道此事?”顾霖看向顾今朝,顺便甩了甩腿。让他无奈的是,常素素抱的好紧,他……甩不开!
顾今朝走过来,卷起手干咳一声,点点头道:“是。”他见常素素抱顾霖的大腿抱得这么紧,真后悔没自己来拆穿她,这样她就能抱他的大腿了吧?
素素睁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顾今朝。虞柏舟也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柏舟不明白,顾今朝是如何发现素素是女人的?
难道是上一次他跟素素在村子里的时候?
“你们都起来,都起来。”顾霖的腿都快被素素捏断了,他抖了抖腿,“都是自己人,别跪了,赶紧起来。”
“那王爷你答应不治我的罪了?”素素仍旧不依不挠。
“不治罪,不治罪。”顾霖好一脸无奈,被素素这么一折腾,他打了哈欠,竟觉很困。
“什么罪你都不治吗?”素素抱着顾霖的腿,趁机问他。
“不治不治,你赶紧起来!”这姑娘力气可真大,任他怎么甩腿,都甩不开她。
素素豁然松开他的大腿,扶着虞柏舟一起起来。然后她笑嘻嘻的看着顾霖,“说好了你什么罪都不治我的,反悔就是毛将军!”那么,她杀李意李将军的事,是不是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这个毛将军是谁?”顾霖打了个哈欠,揉着疲乏的眼睛问她。
“就是我打仗骑的那个毛将军。”素素怕他不明白,还特意用手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驴耳朵放在自己头顶。
顾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毛将军就是那只头毛驴子?他揉了揉太阳穴,低沉一口气道:“你女扮男装入军营,虽立军功,但始终是欺下瞒上。本王暂执虎符,就命你将功赎过。那几位将军死得蹊跷,你跟虞柏舟去查清楚这件事,办成了,本王会上奏皇上,恢复你的身份,让你做个堂堂正正的将军,如何?”
“真的?”素素兴奋的得意忘形,连忙答应下来,“好!我一定查清楚!”
“素素……”虞柏舟抓了一下她的手,想阻止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叹气道,“你开心就好。”
从刚才开始,虞柏舟莫名有些慌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顾今朝问柏舟:“刚才容郡守可有来过?”
这么一提,虞柏舟才想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容郡守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没有,王爷是怀疑……”
“没错,这些女子是他一手安排,出了此事他到现在都没出现,很可疑。”顾今朝说。
一旁的顾霖揉了揉太阳穴,挥了挥手衣袖懒洋洋道:“此时非同小可,你们若是不查清楚,惊动了皇城那位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啊。本王去小睡片刻,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罢,他挥着衣袖便走开了
素素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待他走远后,她嘀咕说:“这还没黑呢,他睡得着吗?”
“你不必担心他,他每日必睡十个时辰。”顾今朝说。
“十个时辰……”素素瞪大眼珠子感叹,“好可怕的人……他是猪吗?”
“……也不算可怕。”顾今朝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就跟你能吃一桶饭一个理。”
“……”素素算是听出了顾今朝话中意思,感情他是在骂自己猪吗?
*
夜间吃过夕食后,虞柏舟吩咐李大狗和苏周去查四位将军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一起做了什么。而容郡守一直没有出现,虞柏舟便庄牛去寻容郡守。
素素吃过饭后肚子圆鼓鼓的,她本来想躺下打一会盹,却被虞柏舟从榻上拽了起来,“素素,你陪我在郡守府走走。”
“哦……”素素慢吞吞起身,跟着他去了郡守府的后花园。
廊道上挂着一盏盏红灯笼,将她跟虞柏舟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一路上虞柏舟都不跟她说话,她觉得好无趣,就走在他后面一蹦一跳的踩他影子。
“柏舟,你说要是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将军,会不会很崇拜我啊?”素素单腿踩着他的影子,紧跟在他身后。
后花园静悄悄一片,连虫鸣声都不曾有。
虞柏舟一直低着头沉思,他总觉得这郡守府有些不对头。从他们入驻郡守府开始,这郡守府便有点不大对。起初他以为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环境有些不适应,但下午四位将军死后,他心里那阵奇怪感便愈发强烈。
素素见虞柏舟不理她,有点不开心,扑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缠住了他的后腰。
素素趴在他的肩背上,喃喃道:“柏舟,你怎么不跟我说话嘛!除了伺候我吃饭的丫鬟,这郡守府连给跟我说话的人都没有,现在你倒好,也不跟我说话了!”
“对!就是这点奇怪!”一言惊醒梦中人,虞柏舟恍然大悟。
素素吓了一跳,“柏舟你说什么呢?”
“素素,你发现没有?郡守府除了丫鬟,没有男仆。”虞柏舟伸手抓住素素的大腿,将她稳稳当当背上,慢慢地顺走廊道往前走。
两人越走,身后越空洞寂静。身后的灯笼一盏一盏灭下去,一阵凉风袭在素素背脊上,让她打了个冷颤。
她趴在虞柏舟的背上,扭过头,他们走过的廊道变得一片漆黑。她总觉得身后的黑暗里有什么,但她仔细看了看,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扭过头将下巴重新磕在虞柏舟肩膀上,“是啊,我都没在郡守府看见男仆。而且……我觉得那些伺候我们的丫鬟也怪怪的,一点都不像丫鬟。我家肥肥可比她们伺候的好多了,她们给我倒水的时候,还摸我的手,柏舟,你说她们烦不烦?她们给你倒水的时候,有没有摸你的手啊?”
“……没……我自己倒水。”虞柏舟蹙着眉头,继续背着素素往前走。走了好长一截,还是不见人。
素素双手撑着虞柏舟的肩膀,伸长脖子打量了一圈四周,“哎,柏舟,我怎么觉得郡守府现在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啊?”素素抬手指着荷塘对面几间厢房,“我记得那个厢房是耿将军在住,可为什么没有士兵把守?而且……现在刚入夜,他怎么不点灯啊?”
经素素这么一说,虞柏舟心里一紧,背着素素快速穿过荷塘,朝厢房走进。
下午出事之后,虞柏舟便将其它几位将军的住处熟悉了一遍。这间厢房住着的,应该是耿盛耿将军,他是四镇将军之首,只有他一个人住在外院的厢房,其它几位将军都住在内院厢房。
下午四镇将军死了两个,他悲愤不已,回房之后就再没出来过,晚饭前虞柏舟还让士兵送了吃食进去。
虞柏舟背着素素杵在门口,望着漆黑的厢房,又看了一圈厢房附近,发现确实没有守卫。外院每隔一个时辰才有士兵巡逻,但耿将军房外应该有六名士兵把守才对。
“柏舟,你闻到什么味道了没?”荷塘边吹来一阵清香的风,素素忍不住就大吸了一口,结果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好像是……血腥味?”
虞柏舟将素素放下来,对着素素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走在自己后面。素素拽着柏舟的衣服,紧紧跟在他身后,虞柏舟抬腿一脚将门给踹开。
房间里黑黢黢一片,鸦雀无声。
虞柏舟慢慢走进去点燃蜡烛,扫了一眼厢房,里面空无一人。靠窗的桌上还摆放这虞柏舟让士兵送来的吃食,原封不动。
“咦,血腥味又没了,只有饭香味了!”素素在挽着虞柏舟的胳膊,扫了一圈房内,“没人啊。”
“素素,我们去看看其它将军。”
“好。”
虞柏舟又拉着素素往内院走,一进内院便碰见一队巡逻的士兵。虞柏舟发现内院几间厢房灯火也都没亮,他叫住为首巡逻的军士,打听道:“几位将军都歇了吗?”
“入夜后就歇下了,没再出来。”
虞柏舟捏着素素的手一紧,叫了两队士兵,“你们跟我来!”两队士兵不明所以,跟着虞柏舟分别去敲了其它几位将军的门。
四镇、四征将军还剩下五位,这五位在军中也算是德高望重,驰骋沙场数十载,颇有些威望。
他们敲门之后房内无人应答,素素见虞柏舟敲的那么辛苦,一脚将门给踹开。
结果进去后,里面空空如也。
五位将军,失踪了。
虞柏舟调动人去凉城城内找,且下令让全城戒严。发生了这般大的事,顾今朝不敢怠慢,匆匆从行宫赶来。
素素坐在堂屋里一个劲儿的打瞌睡,偏偏这种时候她又不敢睡。先是死了四名将军,再后五名将军失踪。
她撇过头盯着柏舟,生怕眨眼见柏舟就不见了。
李大狗跟苏周回来时,在路上已经听说了五位将军失踪的事儿。一跨进堂屋,他们就感受到了一阵低沉的气氛。
“老大,四位将军死前并没有做过什么寻常的事,都正常的很。”李大狗对虞柏舟说。
“老大……另外五名将军,失踪了吗?”不知道为什么,苏周此时打了个冷颤。九名在军中有威望的将军死了四个,失踪了五个,下一个……会是谁?
“来人。”虞柏舟从太师椅上起来,对着外面的军士吩咐道:“去把郡守府所有的丫鬟都带过来!”
“是!”
军士得令后,带人将郡守府五十一名丫鬟都捉来了正堂。一群丫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纷纷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跪在堂屋内,眼巴巴望着周围一群拿刀剑指着他们的军爷。
待他们看清楚军士们手中的刀,打了个激灵,什么瞌睡都没了。纷纷开始求饶。
“军爷,饶命,饶命……我们是哪里伺候的不好,奴婢们一定好好伺候,好好伺候。”
一名丫鬟冲着素素的方向猛磕头,素素看见那名丫鬟的样貌时,从凳子跳下来,“柏舟,这是伺候我的丫鬟,你们能不能放了她?”
“你,起来。”虞柏舟指着素素的丫鬟雨燕命令道。
雨燕颤颤巍巍站起来,低着头。
虞柏舟问她:“这郡守府可是只有女婢不用男仆?”
“回……将军的话,郡守府以前是有男仆的,只是前几日郡守大人说,为了接待诸位将军,便将男仆换掉了,都换成了女婢。”雨燕回答。
虞柏舟又问:“容郡守现在在何处?”
“这个……女婢不知……”
“只怕是做了亏心事跑了!”这时候庄牛从外头跨进来,走进屋内喝了一口水,喘了口大气说:“老大,我去跟郡守府附近的街坊打听了一下,都说今日午时容郡守的马车从后巷走了。随后我又去了南北城门,容郡守架着马车出了城。当时守门的士兵也觉得奇怪,这大军刚进城,他怎么就往外走?
容郡守给守门的军士说是回乡里探病重的姑婆,紧接着我又快马加鞭去了容家村,一打探才知道,容郡守的姑婆前些年就死了。老大,你说他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容郡守是午时离开郡守府的,可是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在房间洗澡啊?四位将军也没死啊?另外五位将军也没失踪啊?”素素听糊涂了,“难不成容郡守出城之后又悄悄回来了?”
一直沉默的顾今朝也蹙着眉头道:“如果容郡守要逃,只能朝大奴跑,但去大奴必定会经过玉阳关,现在两军交战,容郡守不可能通过玉阳关。唯一的可能,他是去了不受大奴、大齐管制的宗河县,想从那里直通大奴。”
“庄牛,你即刻率领一百铁骑去宗河县。”顾今朝说道:“宗河县鱼龙混杂,诸多江湖术士匪盗集聚于此地,你们小心为上。”
“末将领命!”庄牛乐滋滋的跑了出去,他终于可以带着一队兵出去威风了!
庄牛走后,顾今朝下令将丫鬟们收押看管,郡守府更是加严了几层守卫。素素已经趴在几案上睡着了,混混沌沌间,虞柏舟将她捞了起来,抱着她往房间走。
顾今朝看着虞柏舟熟稔的动作,心理有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