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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周围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这,太败家了吧。
下一刻,又是一颗夜明珠摊在了沈婪的手心。
“叶儿,你说这颗夜明珠怎么处置?碾碎了给你做珍珠粉敷脸怎么样?”
说完这话,还不等我应答,沈婪手指骤然紧握,只听咔嚓一声,再摊开时,那珠子已经化成了白色的粉末。他扭头看向惊呆的三姨娘,哼笑了一声。
“你家的夜明珠,我家叶儿是看不上眼的。”
☆、离开桃源,新的开始
听沈婪说,我后来在他怀里晕过去了。他觉得我是因为对他的霸气侧漏太过钦佩感动晕倒的,我坚决不承认,坚定是因为看着夜明珠就那么没了气晕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一丝臭味都闻不见,先前的那场经历,似乎是一场噩梦。
沈婪端着做好的米粥走了进来,见我醒着直愣愣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勾人心魂的笑。
“可算是醒了。”
说完,便走到床边将我扶坐起来,递上了他亲手做的米粥。
“快吃吧,刚做好,还热乎乎的。”
我看着那碗里漾着的黑色液体,艰难的哽了一口口水。
“这是什么东西?”
“米粥啊。”
“黑米做的米粥?”
“不是啊,白米,就是不知道怎么变黑了。”
我:“……”
推开他站起身来,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没由来一阵不安。
“这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当然是本公子我。”
“身子是谁帮我洗的?”
“肯定还是本公子我。”
“沈婪,你不知道黄花闺女的身子是不能看的吗?”
“唔,不会啊,把你洗干净后我就顺道把你吃干净了,嗯,你现在已经不是黄花闺女了。”
“你怎么不去死!”
一阵厮打过后,沈婪终于做投降状叫停,无奈的看着我。
“骗你呢,我家叶儿还是清清白白的,虽然被我看光了摸光了,但合欢之事,还是留到洞房花烛夜的好。”
听他前半句我还松了口气,再听他接下来的话,甚至顾不上那句看光了摸光了,上前一步勒紧他的领子。
“什么洞房花烛夜?谁说要嫁给你了!”
他嗤嗤一笑,拍了拍我的脑袋,面上是莫名的笑。
“你莫不是以为,如今你还能在这桃源村待下去?”
我一愣,手腕顿时无力的滑了下来,咬着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我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二少,竟然会给我这般□,我相处了十几年的村民,竟然将我的出丑当做一场戏来看,并且乐在其中,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带给我的是一辈子抹不去的阴暗。
若不是沈婪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我接下来还会面对些什么。大概,已经离死不远了吧。抬头看了看这个当时被我视为天神的男子,我突然就笑开。
“我那天真应该听你的话,不去会郎台。”
沈婪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拉进怀里,柔软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声音满是温柔的宠溺。
“总要经历些才会明白,现在吃些亏,以后才懂得如何面对,叶儿,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值得信任的人,没有永远都会保护你的人,人心说变就变,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当然……”
他板直了我的身子,对上了我的眼睛。
“我除外。我永远值得你信任,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我想,这世上所谓的甜言蜜语,便是这样了吧。
“咳……我,我才不要离开,我从小就生活在桃源村,离开了就只能流落街头了。”
有些心慌的推开他,我转身便要出去,他紧跟在我身后,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
“你要相信你相公,养你还是没问题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吗,不想去看看繁华的大都城吗,不想见识所谓的京都皇宫名门府衙吗?”
虽然从小到底我都挺单纯,但是我不笨,我看着极力诱惑自己的沈婪,摇了摇头。
“我想去,但是,沈婪,我不了解你。”
是的,我不了解你,不了解你的身份,你的家世,你的背景,你的一切,因为不了解,所以不信
任。
他眼里闪过一抹我看不懂的情绪,面上依旧是志在必得。
“可是叶儿,你必须跟我走,因为,桃源村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会走,但不是和你。”
在民风淳朴的桃源村都有这样的陷害这样的捉弄,在那纷繁复杂的都城又会有怎样的陷阱等着我踩下去?
我不喜欢复杂的人心,不喜欢你争我斗的生活,更不喜欢步步为营步步惊心,我想,若是我跟着沈婪了,我要面对的,便是那样的日子。
我们沉默了很久,他最终只是抚了抚掠在我嘴边的发丝,什么也没有说。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逼我。
晚上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拖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竹竿回来,坐在院子内拿着我的菜刀削的有模有样,我闲着无聊,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笔直修长的竹竿竟变成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竹笛。
“好看么?”
他拿着竹笛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点头,轻笑一声,凑到嘴边试了试音,一曲悠长婉转的调子缓缓而出。
那一晚,是我在桃源村待的最后一晚,陪伴我的,是无边苍穹的繁星,乡间清爽的夜风,只因天上有的曲子,和白衣翩翩的公子。
“好听么?”
一曲终,他弯了弯唇角,目光缓缓扫过手中的竹笛。
“寸寸相思灰,只为相思人。叶儿,这首曲子叫寸寸相思灰,你可要记住了。”
寸寸相思寸寸灰,寸寸皆为相思人。
那一刻,心蓦然沉了一下,然后,更加欢快的跳动起来。
我低着头不语,他却是再次抬起手,吹奏起下一首曲子,不过这次的调子听上去却有些奇怪,不若先前那首来的好听。
之后,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姑娘的,之后我就被这个遭瘟的男人打昏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他的怀里,全身除了眼珠动不得丝毫,身下的颠簸证明我所在的地方正是一辆马车。沈婪看着我笑的一脸无邪,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一种技巧,叫做点穴,哦不,沈婪说那不是技巧,是武功。
可是,可是沈婪你姑娘的,你之前为什么不选择点穴而要选择敲晕我?疼啊你知道不!
沈婪说,我看上的人,会让她独自离开吗?叶儿,想嫁给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等下辈子吧,想要逃开我,也等下辈子吧,想要和我再没有牵连,还是等下辈子吧。
嗯,听了这话,我不生气,我竟然不生气。我想,我病了,病入骨髓,无可救药了。
从小到大我只坐过一次牛车,马车嘛,倒是看过,如今亲身体验一番,只觉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简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要不是沈婪看我难受的厉害,我又赌咒发誓说不会逃跑,他方给我解了穴,难受的滋味估计还要多上几倍。
说来奇怪,马车是在桃源村唯一的马夫家租的,之后走到比桃源村稍稍好一些的城镇时又换了一辆,但赶车的人却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我曾在马车停下休息的时候偷看过赶车的人,都是两名浑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不辨性别,也不曾听他们开口说过话,都是沈婪说什么他们负责点头或摇头,委实让我好奇的很。
私底下问了沈婪好多次这两人的身份,他都是笑着不答,然后,然后直接用嘴堵上我的问题,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然后我就不记得之前问过什么了……
沈婪说的没错,外面的世界的确又大又精彩,这一路走来,我几乎看的眼花缭乱,单单是胭脂首饰便比桃源村多了不下上百件,而那些途径的乡村或城镇,更是多不胜数。
我原是不知晓,大周国原来是这么的大。而桃源村,原来是那么的小。
据沈婪说,桃源村隶属百花镇,百花镇隶属百部郡,百部郡隶属达县,达县隶属东洛城,而东洛城距京都,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此时我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天高皇帝远。
烈日当空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隶属百部郡的一个小镇,很惊喜的是,它的名字叫叶儿城。我得意洋洋的看着沈婪,告诉他这是由我的名字命名的。
他嗤笑了一声,待找到歇息的客栈后便牵着我上街了,一圈走下来之后,我才知道,这个所谓的叶儿城,原来是因为卖叶儿耙出名的。
沈婪给我买了一大包叶儿耙,甜的咸的素的荤的,各式花样各式味道,吃的我最后连晚饭都吃不下,直嚷胃疼。
他吩咐其中一名身材较为消瘦的黑袍热去给我医馆给我拿些药,那人倒也毫无抱怨,点头便往外走,我琢磨着这些日子都是人家在赶车,现在还亲自去给我拿药,着实应该谢谢人家。
“小黑,谢谢你啊。”
“噗……”
沈婪正在喝茶,听我这话顿时一口喷了出来,指着僵在门口的小黑道:“你叫他什么?”
“小黑啊。”
“那他呢?”
他又指着屋内那名身材叫高大的黑袍人,我想了想,道:“大黑。”
“叶儿,我真想知道你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还是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和你装的一样的东西。”
沈婪:“……”
等小黑买了药回来吃下后,沈婪便将我推到床上睡觉了,说是明天开始要接着赶好几天的路,中途没有城镇可以休息。
看着每次到睡觉时就自觉躺在我床上的人,我无能无力,我实在无能为力。谁让我打又打不过,
骂又骂不过……
唯一的好处时,他只动口,不动手。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七夕那个夜晚,那个让我被迫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的夜晚。
被沈婪敲晕带走,我甚至来不及了解,二少为什么会那么做,三姨娘为什么会冤枉我。
“沈婪,三姨娘的那颗夜明珠,真的不见了吗?”
我碰了碰他环着我的手臂,知晓他还没睡着,果然,听我有此一问,他将我搂得更紧,嘴巴凑在
我耳边,温热无比。
“谁知道呢,夜深了,睡吧。”
夜深了,我确实该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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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山上,许世情长
据沈婪说,离开叶儿城再往东行三十多里,便出了百部郡的地界,那是一个更加开阔的世界,满目琳琅,繁华万千。
越是接近这些大城镇,我越是发现自己的孤陋寡闻和微不足道。
比如前些日子,我们的马车和另一辆马车同时停在了一家客栈面前,我大大咧咧的从马车里跳出来,带着一双茫然的眼睛打量着这个新的环境,而另一辆马车的帘子却是缓缓掀开,首先伸出来一只手,比我以前吃的张屠夫家的猪蹄子还要白嫩,我盯着那只手舌头在嘴巴上打了个圈。
然后,一个和我打扮差不多的小姑娘率先下了马车,小心翼翼将那只猪蹄子,哦不,那只手的主人扶了下来,一旁候着的一名俊俏小生朝那带着面纱的小姐作了一揖,我便听那小姐俏生生道:“叨唠公子了,承蒙公子亲自前来,妾身万分惶恐。”
之后沈婪告诉我,那个和我打扮差不多的小姑娘,她是个丫鬟。
再比如前些日子,因为被丫鬟打扮刺激了,我气冲冲的拉着沈婪上街买新衣服,势要把自己包装成猪蹄子小姐。进了那金装玉镶的锦绣庄,我方知晓以前被我视为有钱人的圣地的锦衣坊,只堪堪算个猪圈。
还比如前些日子,我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块胭脂糕,跟着沈婪在街上逛的不亦乐乎,却发现自己一路走过回头率那是满满的。沈婪看着我啧啧了两声,虽是什么话也没说,但我也不难发现他眼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