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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威远从后头拥紧她,将颊贴在她的粉颊边柔声地说:「乖女孩,这就给你了,尽情享用吧!」
他扳开了她的臀瓣,一鼓作气将勃起推了进去,直到埋入她体内底部为止。
一感受体内充满了罗威远的存在,童梦羽突然间就达到了高潮,整个身子痉挛起来,握住他硕长的肉壁不止地收缩。
「喔,该死地好!」他粗声低咒,抱紧了撑不住身子而软倒的她。
罗威远半夜醒来,摸索著想碰触身旁娇丽的人儿时,倏然发现童梦羽已不见踪影,她睡的枕头和床面都是凉凉的,显示她已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在套房里四处找人。遍寻不著之下,他翻找她的行李察看,明明她的护照、证件和钱一样都没少!
她究竟去哪儿?
罗威远心急地穿好衣服就冲了出门,拉斯维加斯虽然是个不夜城,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外头又下著大雨,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究竟能到哪儿去?
他询问过赌场守卫附近的地形,正准备开车外出找寻她时,就在门口看见一名美国警察手上抱著只穿睡衣、浑身湿透又昏迷的童梦羽。
「这是怎么回事?」罗威远冲向前去,急忙脱下外套将她裹好,抱回自己的怀里。
「我们刚刚巡逻,发现她倒在路边。这附近只有这家赌场,所以先带她过来问问看是否有认识她的人。」
「非常谢谢你们!」罗威远诚挚地说。
「这位小姐好像发高烧了!你最好请医生来帮她诊治。」另一名警察点醒他。
「我会的,谢谢。」
罗威远将童梦羽抱回房里,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他将退烧药含在嘴里配著一口开水,亲自喂她吃下去。
发现她冷得全身打颤,他立刻钻入被子里抱著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麻烦的女孩。」他望著她高烧通红的脸不舍地叹息。
她为什么要半夜突然跑出去呢?就算想跟他吵架,明天大家有的是时间,她到底是怎么了?
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不说,还害他的心七上八下地扑通跳个不停,到现在都无法平息那份恐慌和不安……
「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无奈地自言自语,像安抚小动物般,用手掌一遍遍地慢慢顺著她的柔发。
「妈妈……」病得模模糊糊的童梦羽轻叫。
罗威远愣住了!他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安宁的睡颜。
「不要走!妈妈!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她哭泣了!泪水一串串地狂涌而出,很快就泪湿了她精致的脸蛋。
从来不在他眼前掉泪的她,竟然在睡梦里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可怜,他的心重重地被揪疼了!
「乖,不哭,不哭喔!」他哄著童梦羽的声音是沙哑的。
「妈妈,我会乖……你不要走……」她的泪不停不停地掉,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罗威远直觉地代替她的母亲回答她,试著赶走她的梦魇。
她满是泪水的睡脸上绽放了满足的微笑,似乎是听见了母亲的亲口承诺,终于不再啼哭。
拭净了她的泪痕,罗威远心疼又爱怜地深深凝望她的脸,满腔柔情似乎就要撑破他的心。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自己从未看过她的悲伤哭泣!因为他在这一瞬间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他再也没办法放著她不管了!
隔天清晨,童梦羽清醒后一睁眼,就望见躺在她身边的罗威远,正用专注的目光搜寻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我?」她迷惑地问他。因为高烧才退,她全身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何要跑出去?」
「我跑出去?」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难道她又梦游了吗?
「慈爱孤儿院」的院长曾告诉过她,她小时候因为某种心理压力,有好一段时间半夜就会不自觉地爬起床乱走,常常吓坏了别的院童们。
「你跑到赌场外面,昏倒在雨中被警察送了回来,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会发高烧昏倒。」她强颜欢笑搪塞过他,不愿意让他知道,其实她是被精神压力逼得梦游,真没想到长大后的她会再犯这个毛病。
「那么说来,你连被送回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罗威远抽丝剥茧地问。
「嗯。」她点点头。「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的我到底怎么了?」
「是吗?」他深思熟虑地沉吟一会儿。「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一出生就被送去孤儿院了吗?」
童梦羽的身子一颤,抖著唇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拒绝回答!」
「你不也问了我昨晚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他的眼神依然专注而深刻。
「没什么好谈的,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她扬起头故作坚强地微笑。
「既然没什么好谈,你为何要在梦里哭著找妈妈?」罗威远在她的心湖投下了一颗大炸弹。
第七章
「原来这就是我昨天晚上所说的梦话?」童梦羽失神地问,心知肚明罗威远已然窥视了她内心最脆弱、最伤痛的部分,她原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没错。」他简洁地说。
「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无聊的恶梦而已。」她特别对他强调。
「你是怎么变成孤儿的?」罗威远根本不让她逃避。既然他已经决定管她到底,他就不会放任她缩进壳内隐藏自己的心。
童梦羽被他的话刺得惊跳起来。「罗威远,我警告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是个孤儿又怎样?我活得自由自在,根本不需要任何人!」
「你需要,否则你不会在梦里哭泣。」
「哈!你这冷酷无情的男人,何时成为心理分析家了?我只提供我的身体让你玩,我的心灵请你不要随便越界好吗?」
「该死!你非要触怒我不可吗?」罗威远忿忿拽起她的腕。
「是你不应该自以为是地剖析我!我永远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昨晚你不是还笑我,我被丢掉是我活该?我早就看透你了!」
「我哪敢同情你、可怜你?对啊,你不需要任何人啊,下次你就不要让我听到,你做梦时『妈妈』、『妈妈』地叫个不停!」他故意挑衅她。
被他逼得快发疯的童梦羽,不禁气得脱口狂叫:「我最讨厌我妈妈!我简直恨死她了!」
两人同时愣住对视,室内变得一片寂静无声。
童梦羽的唇扬起苦笑,缓缓地自嘲:「这就是真相,我恨我的亲生母亲!我恨她既然生下我、为何又不要我。你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吗?」
「我说过我只是好奇吗?」他逼近她的脸沉沉低语。
「不然你想怎样?身体我早就给你、自尊昨晚也被你践踏在地、连我心里的秘密你都要掏空吗?你不愧是扬名全球的银行家,从不做亏本生意,这样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的确没有。」他拿手指缠卷她的鬓发,故意引她说出更多的话。
没有察觉他意图的童梦羽,茫然若失地叨叨絮语:「好!你要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五岁的时候就被妈妈丢在公园里,是警察伯伯把我带去孤儿院的。」
「你一定觉得很难过吧?」
「哈哈……我才不难过,我以为妈妈一定会来接我啊。」
「后来呢?」
「我一直等、一直等……终于有一天我才恍然大悟,她是永远不会出现在我眼前了!这是不是很像一场人伦大悲剧?」童梦羽对著罗威远恍惚地微笑。
他的眼神认真地看著她。「我希望你不要再像这样子笑了!你为何不干脆哭个痛快?」
「罗威远,从小我就发誓,我不会随便在别人眼前哭泣。」
看见她一脸防备,他换了话题。「可不可以去掉姓氏,叫我一声:……威远?而我……也要叫你梦羽。」他的手温柔地抚上了她的脸。
「你不是轻视我、讨厌我吗?」
「你说的没错。」他的肯定当场把她的心丢入了冰窖。「可是我却无法对你梦中的哭泣视而不见,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他的脸色是柔和的,甚至连微笑都不再像以前一样冰冷。
「我不知道。」童梦羽尴尬地别开脸,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他轻轻亲了她的脸颊。「梦羽,我们休战吧!以后我会尊重你,你也不要不理我好吗?」
她偎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
自从在赌城的那一夜之后,罗威远对童梦羽的态度改变了。虽然谈不上柔情蜜意,但他的温和对待让她脸上有了笑容,偶尔他们甚至可以像朋友一样地聊天。
在床上他们也配合地十分完美,罗威远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她可以感觉,他真是越来越疼宠她了!
某日吃完早餐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只是坐在餐桌对面凝视著她。
「怎么了?你不用去台北吗?」童梦羽好奇地问。现在的她在休长途航程后的休假,跟他一起住在他阳明山的别墅里。照往例,罗威远每天都要去总行走一趟的。
「今天我放自己一天假,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们要出去玩吗?」她偏著头微笑。
「不是,我已经找到了你的母亲。」
童梦羽脸上的血色一瞬间就消失了!她忍不住责备他。「谁要你鸡婆?我说过我恨她的!我才不想看到她!就算现在她想见我,我也不会理她!」
「她不会想见你的,她很早以前就死了。」罗威远深沉地说,决定让她先有个心理准备。
他开车载她下阳明山,一路上两人都静默著没有交谈,因为童梦羽的脑子里已是纷纷杂杂、乱成一团。
妈妈……什么时候竟然去世了?原来自己一直恨著的亲人,竟然早已是死人,她这些年来的恨是多么空虚、无意义啊!她和妈妈终究只是两个流著相同血液的陌生人。
「我不去看她了!请你载我回别墅好吗?」她突然按住罗威远的手臂请求。
「为什么?」他回答她,开车的方向却没变更。
「太无聊了!我跟她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去看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倔强地挤出笑。
「为了找她,我费了不少心血。」 他不改冷硬作风,陈述出事实,无非是要她别想逃避。
「我没有拜托你啊!这是我的私事!你怎么可以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去打听她的事?你不是说要尊重我吗?这就是你的尊重?」
「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就不要逼我面对过去的伤痛。」童梦羽痛苦地将额头抵在他握著方向盘的上臂。
「梦羽,解开那个谜吧!你不会后悔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带著童梦羽来到某知名报系的资料库,罗威远将调查得来的旧报纸递给了她,指出其中一条小小的报导。
她微颤的手接了过来,开始仔细阅读。
上面写著一名女子投河的消息,唯一留下的物品,是一封给女儿的遗书,全案应无他杀之嫌。据法医解剖后发现,该名女子已是癌症末期病患,可能因而失去求生意志。
「这……」童梦羽迷惘地看著罗威远。
「那一年你五岁吧?」他指指报纸上印的年份。
「你的意思是……」
「她就是你母亲。她不是不要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冷静地剖析出真正的事实。
童梦羽的身子晃了一下,神情脆弱,整个人好像就要碎了!「那封她给我的遗书呢?你有没有找到?」
「除了你,没有人可以亲手拆阅那封信。」
随著罗威远来到台北郊区一处小庙的童梦羽,已陷入沉思好久,车子开到了目的地才被动地随他下车。
「这是什么庙?」她不解地皱眉。
「专门供奉无主孤魂的庙。」
他牵著她冰凉的手,走向旁边庙祝住的小屋,讨来了那封发黄陈旧的死者遗书。
「我想自己看。」童梦羽挣脱了他的手,躲到了庙旁的树下坐在椅子上,急忙拆开了那封信。
里头的一字一句,开始映入了她的眼帘。
「小羽:
妈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看到这封信,可是我还是想写下来,如果我们母女之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缘分,我相信你会看见的。
我想让你知道,妈妈是不得已才丢掉你的!我的病已经无可救药,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说真的,我没有勇气活在世上了。本来想抱著你一起跳河,但是看到你可爱的小脸,我实在狠不下心,若要死,就让我一个人死吧!
我不想让你知道,你的妈妈是个没有用的人,连对抗命运的勇气都没有,这对你的示范太差劲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