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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捕角的那天,午后阳光洒在身上的微烫温度,温暖、炙烫,却又令人沉溺,就像他吻她的感觉……
她还记得他在河边那矫健精壮的身躯、那宽而有力的大掌,以及那对总是闪烁着火焰的炯炯黑瞳……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日来?
他应该留在日木守着他那貌美如花的日籍娇妻,他可以去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发展他的版图,他为何偏偏回来这里?
为什么?
「白太太,妳的脸色好苍白啊!」化妆师诧异地道。「妳的精神不太好喔,这样吧,我替妳选鲜艳点的颜色好吗?另外也要加强腮红的色泽。」
「都好……」盼晴恍恍惚惚地回答,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她真的好想脱掉这一身的累赘,躲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她好累好累,像是脆弱的灵魂再也无力承受更多了,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尤其是他!
「准备好了吗?」卧室门突然被打开,白启泓回来了。
「白先生,你好,已经都准备好了。」化妆师替盼晴涂好口红后,很识相地退出去。
「妳真漂亮!」白启泓把盼晴拉起来,惊艳的视线恣意地在她身上游走。
也许他这个妻子个性是有点冷漠,不过她最令他满意的是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以及无可挑剔的曼妙身材。
他最喜欢享受每次挽着她出现时,其它男人那种又嫉妒又羡慕的目光。
「妳的手怎么这么冰呢?是不是会冷?」
「还好,我没事。」盼晴拉紧香槟色薄纱披肩,勉强地微笑。「我们可以走了吗?」
「妳先把这个戴起来。」白启泓递给她一只方形丝绒盒。
盼晴打开盒盖,看到里头是一组造型华丽的蓝宝石首饰,有项链、耳环和戒指,在水银灯下闪耀着炫目的光芒。
「我可以不带吗?这……太名贵也太华丽了,我觉得不太适合我。」她并不习惯配戴如此夸张夺目的首饰。
「不,它很适合妳。」白启泓得意地道。「妳知道它有多名贵吗?这可是TIFFANY今年的限量珠宝,全球只有十五套,我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才买到它的!戴上它,我相信所有的女人都会羡慕妳。」
盼晴默默地戴上项链,她很明白,其实自己对白启泓而言,就像是这些珠宝一样,华丽夺目,但谈不上任何感情!
带她出门只是为了炫耀他的身分、他的能耐。
好可悲!这场婚姻中,居然没有任何一方付出真心!他要的只是她的美貌及满足自我的征服欲!而她会嫁给他则是为了救另一个男人……
不再多置一词,她沉默地跟着白启泓下楼。
第七章
宴会会场在一栋相富华丽气派的五星级饭店内举行,这本来是白梅乌上最高级的观光饭店,但姜律擎一回来后便将它买下,准佣充当自己在此地的住所。
一步入衣香鬓影的会场,白启泓便忙碌的带着盼晴四处寒暄、交际。
盼晴注意到几乎岛上所有的知名企业家全出席了,姜氏海运预备挹注大笔资金到白梅岛果然是个大消息,没有一个集团不想跟他合作。
「黄董、萧经理好久不免了。」白启泓笑玻Р'地迎向两个脑满肠肥的中年人。「容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内人谷盼晴。盼晴啊,这位是华人投信公司的黄董,还有瑞丰银行放款部的萧经理。」
「您好。」盼晴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谷夫人,幸会幸会!」乍见如此明媚出众的美女,两个男人眼睛一亮。
「启泓啊,真有你的!早就听说尊夫人是白梅岛上第一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美如天仙啊!」
「哪里、哪里。」白启泓掩不住满脸的骄傲。「对了,萧经理有关那件投资放款的案子,还盼您多多帮忙……」
「好说,不过你也知道,为了争取跟姜氏海运合作的机会,近来申请放款的案件大幅提高,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对了,说到姜氏海运,姜总裁怎么还没出现?」黄董东张西望地。
「应该待会儿就会下来吧,来,黄董、萧经理我先敬你们两位一杯,改天有空一起打高尔夫球嘛!」白启泓高举酒杯,拚命地跟银行家拉关系。
盼睛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她知道他就在楼上,也许再过五分钟或十分钟她就可以亲眼看到他……
只不过他们之间,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由二楼的某个窗口,可以清楚地俯瞰楼下宴会的盛况,包括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
当然也包括谷盼晴。
犀利的鹰眸一寸寸地梭巡她清丽出众的脸庞、唇畔温婉的笑容、裹在礼服下的玲珑身段……一直到她紧勾住夫婿的手,蚀骨的寒意弥漫着……
她很美,真的很美!美得令所有的男人神魂颠倒,一心一意只渴求她的粲然笑容美得令他失去对女人应有的戒心!
多可笑啊!伤势未愈的他发了疯似地拚命赶回白梅岛,听到的却是她已成为白家新妇的消息!
乍闻此消息时,姜律擎狂笑不止。
太可笑,这真是太可笑了!想不到纵横情海多年的他竟会栽在一个小女人手里,想不到看起来率真无害的谷盼晴居然会狠狠地刺了他这么一刀!
那池算什么?从头到尾他只是个被她玩弄在掌心的傻瓜吗?山谷的那个夜里,她的曲意承欢、她口口声声的情爱竟成了最讽刺的谎言?!
或者她只是把他当成婚前的「性爱启蒙师」?
无论如何,他会要求一个合理的答案!
缓缓地摇晃酒杯中的液体,冷瞳显得更加邪佞,没有半点温度。
「总裁,」赖尔恭敬地走进来。宾客几乎都已到齐,您是否要下楼了?」
他敬畏地看着主子,其实他早就知道主子个性冷漠且寡情,但不知为何,一回到白梅岛后,他身上的森寒气息却更加浓烈,仿佛挥舞着黑色羽翼的撒旦般令人不寒而粟……
「我要你找来的女人呢?」姜律挚问道,冰峻的神情令人参不透他的心思。
「石小姐已在外头恭候您了。」
赖尔打开房门,盛装打扮的石筱盈一看到他立刻喜不自胜地扑上来!
「律擎,我真的好高兴你邀请我当今天的女主人!」石筱盈眨眨眼,露出一个自认风情无限的笑答。「你知道吗?到现在我沓是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不但打电话给我,还这么细心地派人送礼服去我家,哦,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兴奋遇头的石筱盈像只麻雀般缠住姜律擎,她兴奋得快昏倒了!噢!这下白梅岛上所有的女人一定都羡慕死她了,这么年轻英俊的世界船王居然邀请她当舞会女主人!呵呵,她定要好好地抓住这个例机会!
「律擎,来,你的领带好象有点歪了,我替你弄正。」石筱盈殷勤地举起手,顺便故意把丰满的身躯更贴近他……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爬上他的床!
「把妳的手拿开。」他却毫不留情地推开她的手,颀长的身躯辐射出强烈的疏离气息。
「呃?」石筱盈呆了,方才那瞬间,她似乎看到姜律擎的眼底充满厌恶与不耐……
不会吧?她不安地缩回手,他……应该不会厌恶自己才对呀,否则他何必邀她当女伴,还送礼服给她?
「妳可以挽着我的手。」姜律擎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尊贵俊逸的脸庞更加莫测高深。「但除此之外,最好不要随便碰我,明白吗?」
「呃……是的,我明白。」石筱盈讪讪地挤出微笑,虽然她真的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不遇算了,只要能接近他就好了。
不断地点头、握手、微笑重复着虚伪的社交辞令,一室的喧哗令盼晴太阳穴隐隐抽痛,她实得好累好累,一直戴着假面具真的好累……
她讨厌白启泓把她当成芭比娃娃般不断带到每个人面前去「展览」,她根本不适合这里,不属于这里!她应该留在……
脑海中又自然地涌起那幅她最依恋的画面……春水潺潺的山谷,溪水像是透明的宝石般闪烁着,阳光下,他那令人屏息的笑容、那结合了力与美的男生身躯、他那总是飘散着海洋气味的唇瓣……
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似乎是嫁入白家后,每当她独自一个人,或是遇到难以忍受的场合时,思绪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想起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仿佛透过这些回忆,可以给予她最大的力量。
她明白这是不对的,她很想控制自己,但谁来教她该怎么做?她的心已绖空了,如果再失去这些最珍贵的回忆,她不知道自已是否还能存活在这世上?
「盼晴呀,妳在发什么呆?金总裁夫人邀妳明天一起去饮茶逛街呢!」白启泓拍拍她的手臂。
「啊?好的,这是我的荣幸。」她的意识还无法完全抽回,很公式化地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陡地响起。
「白启泓,你骗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大骗子!」
一身红装的女人恶气冲冲地直扑遇来,如入无人之地般地直接冲到他们面前。
刷地一声,白启泓睑色铁青了,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前任秘书,也就是前任情妇——朱蜜莉!
白启泓的保镖一见苗头不对,赶紧赶前想抓住她。「朱小姐,这是公共场合,有事请到外头谈。」
「你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朱蜜莉狠狠地甩开保镖,指着白启泓泼妇般地大叫。「白启泓,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混帐!你明明答应我要立刻回家跟你老婆办离婚,你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你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跟她离婚,还带这个贱女人出席宴会?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个交代!」她非常怨毒地瞪着盼晴。
「妳……」四周的窃窃私语及众人看笑话的眼光令白启泓的睑胀成猪肝红,他低吼着。「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妳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我有什么丢人现眼的?我偏偏要在这里跟你说清楚!」朱蜜莉抬高下巴。豁出去地大叫。「姓白的,你别以为我是这么好欺负的,你别以为睡了我、玩了我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不休掉这个贱女人,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妳疯了,我根本听不懂妳在说什么!」白启泓恼羞成怒对保焊斥喝。
「你们都死了是不是?还不快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出去,我根本不认识她!」
养过这么多任情妇,他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他真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跑来这里大吵大闹!
「是。」一旁的保镖赶忙一左一右地抓住朱蜜莉。
「白启泓,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你!」朱蜜莉怒吼着。「你害我身败名裂、见不得人,我也不会让你好遇!笑话!你不认识我?你睡了我多少次?你前两天还钻同我那里过夜,你会不认识我?谷盼晴,妳也别太得意,他不要我,同样的也不会要妳,妳知不知道他到底养了多少情妇?很快的妳就会尝到被拋弃的滋味!妳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更惨!」
「妳闭嘴,快把她拉出去!」白启泓暴跳如雷地咆哮。
「放手,谁敢抓我!」朱蜜莉奋力的抗拒不肯就这幺离开,四周的耳语声浪也越来越大。
「唉,这个白启泓是怎么搞的?都有那么漂亮的老婆还在外头养情妇,品味沓真奇怪喔!」
「养情妇也就算了,他也太逊了吧,居然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跑来这里丢人现眼,真是……」
「听说这个女人失宠啦,他现在的新欢就是他现任秘书,所以朱蜜莉不甘心人财两失,故意来闹的。」
「我要是他老婆,定气死了,回家非把屋顶给掀了不可!」
面对各方投来的奇异眼光,盼晴却感受不到应有的愤怒或难堪……效错事的不是她,她无须感到羞愧。
她只觉得好烦、好累、好无趣……像是身陷污秽的沼泽般,想挣脱却悲哀地一直下沉……
她想朱蜜莉永远不会相信……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当场签了离婚证书,把「白夫人」这侗宝座拱手让给她!
「放手,你们这些走狗放开我!」朱蜜莉发狂地挣脱保镖的箝制,尖尖的十指倏地袭向白启泓的脸。「你敢玩弄我?你敢翻脸不认人?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啊……」被指甲刮破了睑颊,白启泓痛得当场惨叫,狠狠地一巴掌也挥过去。「妳这死女人!疯婆子!」
场面变得好混乱,一群人忙着拉开朱蜜莉和白启泓,盼晴却趁最乱的富儿无声无息地走出宴会厅。
她好烦、好累,她只想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
她从不祈望自己的婚姻是幸福的,她更没兴趣去管白启泓在外面的行为,但,至少给她一点尊严、一点安静的空间可以吗?
出口处堵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盼晴只有掉头往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