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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以你的条件为何执意要娶一个完全不爱你的女人?」盼晴不自禁地流泪,双手微微颤抖,但她知道自已会答应嫁给他,只要他能救姜律擎,她不在乎自己的下半生是否活得有如行尸走肉……
白启泓的眼神更蛰冷,像是盯牢猎物的夜枭。「因为我不甘心!从小到大,凭我的身分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没有不对我奉承巴结的女人,找不甘心被妳拒绝,我更不甘心妳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妳!妳明白吗?」
她像是失去生命的木娃娃般僵在原地……
「妳醒醒吧!」白启泓更森寒地开口。「妳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妳只知道他叫姜律擎,但妳知不知道他是航运业巨子,他名下的产业遍布全球,身价难以估计,甚至名列全球五十大富豪?妳以为像这样的男人对妳会是真心的?
妳只不过是他漂流荒岛的小点心!闲来无事逗弄的小玩物!」
白启泓第一眼见到姜律擎便觉得这个男人太过眼热,似乎曾在报章杂志上看过他,于是他命令手下调查他的背景,然而却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就是享誉全球的船王姜律擎!
「你以为他对妳会是真心的?妳只不过是他漂流荒岛的小点心,间来无事逗弄的小玩物!」
她懂了……她终于懂得他为何会认为婚姻制度是人类最愚蠢的发明,事实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安定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更何况是渺小而平凡的她?
她没有勇气去细究自己在他心中是否占据着特别的位置?是否还有一点点的重要?但她知道自己早已痴傻地爱上这个陌生狂徒了……
她爱他的狂野不羁,爱他眉宇之间的沧桑漂泊、爱他指尖厚茧所传递的生命热情……如果不是爱,她不会在荒野中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如果不是爱,此刻她的心头不会如此艰涩而绝望!
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了。她爱他,她必须放他!即使他的心底可能根本没有她……
盼晴疲惫地合上眼,再睁开时,泪洗过的双瞳己没有任何情愫。「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也请你尽快把他送到日本就医。」
她不会再流泪,不会再哭泣,因为在答应婚礼的同时,她的心就被掏空了。
深夜。
姜律擎全身插满管子,孤独地躺在隔离病房内,他的伤势原本就很重,再加上此地医疗设备老旧,开刀过程中不慎让伤口感染了细菌而引起并发症,所以他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明天一早立刻搭机赶到日本抢救。
一侗织瘦的身影悄悄走入,素白的小手覆上他插满针孔的手掌。
盼晴痴痴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她温柔地凝视、描绘着,就像是要把他的刚棱曲线仔仔细细地刻画下未,收藏在心湖最隐密的角落。
她知道明日一别,他们便可能再无相见之日,而她的人生也会随着他的远离而告别所有的欢乐。
盼晴由脖子上解下她从小到大不曾离身的护身符,她将它取下,虔诚地挂在他的颈上。
她温柔地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与生命力源源不绝地传递给他。
轻轻地、有如呢喃般,她开口。「我知道你一定会好的,因为你总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自负,你有着睥睨一切的气势,这些伤痕绝对不会把你打倒,对不对?」
深吸一口气,盼晴强迫自己微笑,因为如果不微笑,眼底的液体就要夺眶而出。她不要在他病榻前落泪,那太不祥,她一心只要他好好的!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刚好是我的成人礼?」思绪回复到初相见那一刻,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温柔而梦幻。「那天早上,我在神社接受众人的祝福,完成我的成人仪式,但也就在那一天夜里,我遇到漂流到此地的你。」
她的嘴角噙着飘忽的笑意,忆起了桃旬日当天,自己所许下的愿望。
传说中,每个女孩在桃旬日那天所许下的愿望会特别灵验,所以我祈求上苍赐给我一段生死不渝、美丽无悔的爱情,让我遇到一个让我疯狂爱恋,也真心懂我、爱我的好男人。」
泪眼迷蒙中,她的笑容显得特别凄美。「我想上苍是听到我的恳求了,因为她真的结了我一段至死不渝的爱情。我遇到一个男人无法自拔地爱上他,迷恋上他每一个动作、每个气息!当他凝视我时,我会心头狂跳,当他拥抱我时,我几乎忘了该如何呼吸!」
「可是……我并不确定,他是否也爱我?」泛滥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地坠落,水瞳里盛满苦涩。她的织手温柔地轻抚过他浓密的剑眉、刚毅挺直的鼻梁……她的动作是那般轻柔而眷恋,一寸… 寸地熨贴着他。
「因为他太出色、太优秀,我无法留住他,正如我无法挽留一只展翅待翔的巨鹰,他那灿烂美好的天空是我永远也到达不了的!」
轻吻着他的眉心,盼晴强迫自己松开握住他的手,悄悄地退到门边。
「再见!明天开始,我跟你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你会回到自已原来的国家,继续你那潇洒不羁的漂泊生涯,会有更多美好的女孩继续丰富你的人生。」
而我,我也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泪水滚落到衣衫,她的笑容凄楚。「再儿,律擎!让我最后再对你说一声……再见!」
趁着她还能控制住自已,趁着她还能忍住扑入他怀中大哭的冲动,盼晴决绝地一旋身,头也不回地冲出病房。
随着她的离去,病塌上的大掌似乎微微移动着,想努力地抓住些什么……
凌乱的脚步声却已渐行渐远,终至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
半个月后……
日本 鹿儿岛 弦月山庄「统统给我滚出去,我身体好得很,不需要做这些检查!」
看到医生和护士都被炮轰出来,赖尔忧心地迎上前。「少爷!」
「滚开,我不要再听你的废话!」姜律擎高举右手阻止手下的发言。「马上替我准备快艇,我要出海。」
赖尔瞪大眼睛。「少爷,您好不容易历劫归来竟然又要出海?您是在开玩笑吧?」
「我才没有功夫跟你开玩笑,快滚出去准备快艇!」姜律擎扯下身上的绷带怒吼着,他已经在床上浪费太多太多的时间了,他不愿再耽搁任何一杪,他要立刻回到白梅岛!
从受重伤被送出白梅岛到今天已经过了半个月,他刚被送到日本时的状况非常危急,因为伤口感染的情况很严重,病毒甚至一度入侵脑细胞以致他昏迷了半个同之久才完全清醒。
清醒后,他完全不理会医生一再交代要好好休息的鬼话,一心一意想回去寻找盼晴。
他依稀记得在他昏迷的时刻,有双温暖的小手抱住他温柔地安慰他、鼓励他,在他床边喃喃低语自己曾对上苍许下的心愿,求上苍许她一个美丽的爱情……
他只恨自己当时被病魔缠身而无法动弹,否则,他会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命令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少爷,您失踪后好不害易才被找回来,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您的事业吗?
沓有,您也该让医生再检查一下身体状况,毕竟您的健康关系着整个姜氏海运的发展。」
「你刚才不是已经告诉我,我名下的事业好得很,在我失踪的这段时间都有专业经理人在经营吗?」姜律擎不耐的瞥了手下一眼。「至于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知道完全没有问题,你的废话到底说完了没?」
说起他的事业,他还真的该感谢同父异母的兄弟姜律爵。他在他失踪的这段时间聘请专业经理人继续为姜氏海运掌舵,所以,他名下庞大的产业并没有因总裁的失踪而群龙无首,导致无法弥补的亏损。
但尽管他名下的产业富可敌国,比起盼晴却微不足道,他只要她!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无情无欲的过一辈子,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点缀的工具,只是暖床的床伴,他不需要婚姻,更不需要所谓的人生伴侣!
没有想到遇到谷盼晴后一切郁改变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受失去她,他无时无刻不想她,想念她倨傲又娇憨的脾气、想念她温柔纤细的身影、想念她在白梅岛灿烂的阳光下,有如春天的精灵般的微笑、想念她笨拙却可爱的捕鱼技巧……
他想念她身上那股混合着青草与花香的典雅气息、想念她拉着他的手诉说自己的心愿时,那种如梦似幻的温柔。
那是由内心深处涌起的强烈渴望,他要她!
推开喋喋不休的赖尔,他直接往门口走。
「少爷,您要去哪?」
「滚开,我要去找快艇,别挡我的路,快滚!」
「您不能出去,今天的天候不佳,海浪很大、很危险……」
就在赖尔急着拉住他之际,大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孩冲了进来!
是跟他一起发生船难的义妹夏川羽衣!
「律擎大哥!」
「羽衣?」姜律擎的表情充满惊喜。
「律擎大哥,你真的回来了!」羽衣扑入他怀里,欣喜地掉下泪。「感谢上苍,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总算平安无事,你失踪了这么久,所有的人都好担心。」
「羽衣,别哭,我不会有事的。对了,这段时间妳过得好不好?我听他们说妳去了台湾,是姜律爵硬把妳绑去的吗?」
他不明白羽衣跟姜律爵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恁着敏锐的直觉,他知道羽衣这副泪涟涟的模样一定跟那混小子脱离不了关系!
不出他所料,羽衣前脚刚回日本,火冒三丈的姜律爵也跟着追过来,一看到他这个大哥还二话不说地揪起他先打一顿!
姜律爵不但口口声声说他对羽人有非分之想,还警告他不准再碰她!唉,真是笑话!姜律擎只觉得啼笑皆非……如果他对羽衣真的有什幺企图,当他们在一起旅行的过程中他早就下手了,哪轮得到他那笨弟弟争风吃醋?
不过,为了惩罚他把羽衣弄得那么伤心,姜律擎倒是想出一条妙计要好好整整姜律爵,顺便替那对小冤家打破僵局。
他故意散发出即将迎娶羽衣的消息,在把姜律爵整得暴跳如雷后,他便悠哉游哉地溜上游艇启航直奔白梅岛。
至于那对冤家的问题,就留给他们两个慢慢解决吧!
第六章
白梅岛白宅「耿小姐这边请。」
佣人带着耿玉菁穿越华丽考究的客厅、花木扶疏的中庭后来到欧式风格的起居室,谷盼晴已坐在位置上等候。
「表姊」
「玉菁妳来了。」
「哇,表姊妳家真的好漂亮喔!」。耿玉菁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对着整套的法式古典家具赞不绝口。「这么气派每样东西都好考究,简直像是外国电影上才看得到的排场,能住在这里真是太幸福了,我真是羡慕死妳了!」
盼晴淡淡一笑,笑容里掺杂了一丝苦涩。「妳喜欢就多来玩玩吧,反正我平时在家也没事做,有妳来陪我聊天也很好。」
「妳老公呢?上班去啦?不会吧,你们昨天才刚度完蜜月回来耶,他也不多陪陪妳。」一提起自启泓,耿玉菁笑得很暖味。
「没什么好陪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盼晴的神色更加淡漠,示意仆人都退下后,她拿出个事先准情好的信封递给耿玉菁。
「这是我答应要给妳的,请妳收下。」
耿玉菁接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打间,看清支票上头的金额后更是难掩兴奋之色。「表姊!妳可真大方!一口气给了我这么大笔钱,妳不会心疼啊?」
「没什么好心疼的。」盼晴拿着小汤匙缓缓地搅弄咖啡。「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只是……玉菁妳真的不后海吗?我……一直对妳很愧疚,希望我这么做不会害了妳。」
不只对耿玉菁,对于白启泓她有更深的愧疚,但……她真的别无选择了!
她真的做不到啊……
「后将?拜托!」耿玉菁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般哈哈大笑,轻佻地看着她。「表姊,妳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了吧?我不但可以免费跟着你们去欧洲玩半个月,有得吃、有得玩,回来后沓可以拿到这么一大笔酬劳,我要后悔什么呀?」
她戏谑地眨眨眼。「更何况……我也很快乐呀!妳老公呀……呵呵,花招可真多耶!这也难怪,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嘛!还有那药还真有效耶,两三下就让他神智不清了,所以才可连续骗他那么多个晚上。」
闻言,盼晴的反应却十分尴尬,她不安地垂下视线。「玉菁,别说这个……」
耿玉菁笑得更加妖娆。「表姊妳就别害羞了,今天已婚的是妳不是我耶,我都敢大大方方地谈论这个话题了,真不懂妳还害羞什么劲?坦白告诉妳吧,白启泓当然不是我第一个男人,在他之前我也交过不少男朋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