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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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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当归不慌不忙地端着半碗水,回苏夫人:“媳妇说了,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鹿瑶究竟有没有偷簪子,只要能证明她是个小偷,她所说的证词上就得打个问号。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鹿瑶在撒谎,所有事都是她编出来的,旨在扰乱大家,替她自己脱罪。”
  “如何证明?”苏夫人问。
  “请婆婆把金簪放在草丛边的石阶上,就搁在那个凹槽中,然后再尝一口这碗热水。”何当归双手奉上水碗。
  苏夫人依言照办,也真的尝了一口碗中的水,却不懂何当归想干什么。她蹙眉问:“只是普通的白水,难道这水能查出小偷?”
  何当归端着碗走到石阶边上,把热水倾倒进那个放着金簪的凹槽里,才禀告苏夫人说:“秘密就在这根金簪上,请婆婆稍安勿躁,假如鹿瑶抓过簪子,那这些浸过金簪的清水就会引来蚂蚁。”
  众人听后大感新奇,纷纷围上来参观,多半都不相信何当归的话。可才过了不到一盏茶工夫,就有一队蚂蚁从草丛里爬出来助阵了。
  刘氏“呀”了一声,不可思议地问:“蚂蚁这么听七弟妹的话,难道你能指挥蚂蚁?”
  何当归双眼笑成弯月形,摇头说:“我才没有那样的本事,只不过听老嬷嬷说过,茉莉蜂蜜乌发膏最招蚂蚁,我才想出来这个办法。四嫂你若涂上这种发膏,也可以指挥蚂蚁。”
  “乌发膏?”商氏不解,“就算簪子上有这种东西,又怎么能证明鹿瑶偷簪子?”
  何当归从容解释道:“洳姨娘方才说,这簪子来源不清楚,有可能是鹿瑶本人的簪子,是我们冤枉了她。虽然我的确没见过这支簪子,不过之前点查嫁妆,我瞧见燕王妃所赐嫁妆之中,一枚别针上镶的宝石和这支簪子是同样材质,学名‘海底红’,色泽红中带兰,表面有纹理。这种宝石质地松,并不多珍贵,却非常罕见,所以我猜簪子和别针用的是同一块‘海底红’,只要比对宝石纹理,首先就可以证明,这支簪子是我的嫁妆之一,直到门锁被破坏之前,它都妥善收藏在箱子里。”
  陆氏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哎唷!什么海底红、海底黑的,我可是连听都没听说过。妹妹你尚且说自己眼界浅,不知自己嫁妆的价值,那我们这样的,都是睁眼瞎了!”
  商氏也没听说过“海底红”的名目,觉得陆氏是在嘲笑她庶女出身,没见过好东西,立刻憋红了脸。
  何当归继续说:“倘若能证实这簪子就是燕王妃给办的嫁妆,现在又验出,泡过簪子的水里含有茉莉蜂蜜乌发膏,那么,把簪子偷出箱子的人,八成就是鹿瑶了。”
  “为什么?”苏夫人问。
  何当归顺了顺耳鬓碎发,指着鹿瑶的手,笑道:“今天媳妇儿首次被婆婆召唤,在妆扮方面格外上心,新拆了一瓶茉莉发膏滋养发梢,而负责给我梳头的人,就是鹿瑶。婆婆有所不知,鹿瑶磨磨蹭蹭,一把头发足足梳了半个多时辰,所以我猜她手上一定沾满了发膏。这东西气味幽香,女孩儿家都喜欢,所以我又猜,她一直留着没洗去。”
  鹿瑶脸色一白,自己忍不住先闻了闻手,果然有浓郁的茉莉芬芳,吓得她低叫一声。这一声低叫,也暴露出她的心虚来。
  苏夫人恨得顿足,太可恶了!这些孟家的家生子,虽然名义上是丫鬟之身,可这些丫鬟都是年幼时就被领进园子来,由教习嬷嬷悉心调教的。她们的吃穿用度都是不凡,代表的是孟家的脸面。现在居然被爆出偷盗的行径,偷的还是新媳妇的嫁妆,实在可恨!
  何当归面无表情地问鹿瑶:“鹿瑶,你真的看见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吗?你能否指一下,在什么地方,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鹿瑶一阵慌乱,张口结舌地答不上话来。
  何当归又看向苏夫人,虚心请教道:“主子奶奶的操守清白,这种事关系何等重大,鹿瑶身为二等丫鬟,也足够体面了吧?她这么浑说出来,丢的是谁的脸面?”

☆、第611章 七奶奶被禁足

  更新时间:2014…02…24
  苏夫人压着怒火说:“张嬷嬷,将那名贱婢拖去刑房做事,让刑房管事管管她的嘴。三天后,直接将她发回本家,永不再录用。”
  刑房是孟家的特色机构,至于有多特色,只有孟家老资格的女人才明白。听了苏夫人对鹿瑶的处置办法,何当归和刘氏还没啥感觉,商氏和陆氏却冒汗了。上一回领到“在刑房做事三天”惩罚的臼嬷嬷,是失手把大少爷的儿子栎哥儿摔到地上磕破了头,栎哥儿差点没命,臼嬷嬷才领了这么重的量刑。
  现在,鹿瑶犯下的过错,一是偷簪子,二是声称目睹七奶奶与男人有染。谁都能比较出来,偷簪子不过是小错,撵出园子就是最重的惩罚了,污蔑主子才是重头戏。
  可何当归绕了一个大圈子,一点儿不提她“私通男人”的事,也没为她自己辩解,只揪住一件鹿瑶偷簪子的事不放,最后成功击溃鹿瑶的心防,使她露出破绽来,再一问“七奶奶私通男人”的细节问题,鹿瑶现编也编不出来。那张皇失措的眼神表情,等于间接承认了她纯属污蔑主子!
  商氏和陆氏想通了这里面的门道,不禁心惊于何当归的掌控能力,居然可以在劣势中扭转局面,还恰到好处地抓住了苏夫人要保护孟家颜面的心思!
  商氏和陆氏侍奉婆婆多年,要抓住婆婆的心思当然不难,可何当归今天才第一次拜见苏夫人,能办成这样的事就很惊人了。更何况,她还被冤枉与男人私通。这种帽子落在哪个女人头上,都够人喝一壶的吧?商氏自问,要是自己摊上这样的事,吓都吓个半死了,还抓什么小偷去?
  这个年纪轻轻的七奶奶,不是个简单角色商氏、陆氏眼神复杂地看向何当归。
  鹿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伏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夫人饶命、七奶奶饶命!我不想死,饶命饶命呀!”
  笨蛋!商氏心道,鹿瑶越这么着,苏夫人越不会饶她,真是蠢透了。
  商氏想了想,又说:“就算簪子上沾着茉莉发膏,也未必能证明是鹿瑶偷的吧?说不定这支簪子七弟妹曾经戴过,头发上的发膏沾在发簪上,只是记性不好浑忘了,最后赖给丫鬟。弟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冤枉了丫头呀!为一支簪子就发配丫头去刑房,往后家里的下人见了你可都要吓得绕着走了。“””
  商氏就是一把突火枪,平日里在家里就和所有姨娘、妯娌不合,逮谁刺谁。她第一眼瞧何当归不大顺眼,就在话语里连讽带刺的,以为找到了一个新的欺压对象,没想到何当归一点儿不买账,还敢开口还击,没有半分新媳妇的怯懦忐忑。所以现在,商氏就跟犯了强迫症似的,执意找上了何当归的碴子。
  何当归微微一笑,说话好似竹筒倒豆子:“虽然我的身份压鹿瑶一头,也不会随便冤枉人。茉莉发膏我已说过,今天才拆封,头一回用,鹿瑶荷藕二人都可以作证,封纸我还没扔。我今天戴没戴过这支簪子,大嫂子记性好,打牌时又坐我对面,想必还有印象。这簪子是燕王妃给准备的嫁妆,一件不落地全抬进孟家,锁在屋里没动过。屋子的钥匙我曾问过,全都在竟嬷嬷手里保存,而竟嬷嬷跟老太太去了庙里,现在才回来,对不对?”
  商氏被噎得够呛,最后憋出一句:“你怎么说就怎么是,我怎么会知道。”
  王姨娘为商氏解围说:“大嫂体恤下人,我早就有所耳闻,她就是这么个古道热肠,对不认识的下人也很回护,而且这件事的确奇怪,七奶奶你不说清楚,我们心里都揣着疑惑呢。”
  何当归勾唇道:“何止王姨娘疑惑,我也有点儿纳闷,鹿瑶放着嫁妆里的金元宝不偷,却拿了不怎么值钱的簪子,是相中簪子好看,还是别有所图?说到这儿,我倒想起来,我还有个证人能帮我说话呢。”
  “证人?是谁?”大家互相看。
  “冷嬷嬷。”
  “冷嬷嬷?”
  “对。”何当归冲人群中一脸莫名其妙的冷嬷嬷微笑,“记得冷嬷嬷去太太那儿禀事时说,她想请我网开一面,饶了园里撵出去的十九个下人,在三间园子里找不见我,才一路寻到太太的祥云园去。那也就是说,在我走之后、竟嬷嬷回来之前的这段空白时间里,冷嬷嬷也来过园子里。她又是一位置身事外的嬷嬷,不会偏帮任何一方,大家何不问问她,当时园中的情况?”
  冷嬷嬷听得心里冒凉气儿,啊呸呸!早知这事还会往她的头上扯,她就不留下来看这个热闹了!说出真相吧,她公正不阿的名誉受损不说,还可能丢了差事;不说真相,一旦被查出来,她就成了包庇和同谋,苏夫人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冷嬷嬷看向七奶奶,对方也正噙笑望过来,只一双眼睛中不带半分笑意,那幽深若井水的目光,没的把人瞧得背脊凉飕飕。冷嬷嬷当即决定说出实话,把一个可能酿成大错的错误,说成是人情世故的小无奈:“夫人、七奶奶,事情其实是这样的,鹿瑶的妹子鹿媞,前个儿也因为淘气缺勤被七奶奶打发了。她娘是鹿山家的,跟老奴有点儿交情,就求老奴去跟夫人说说此事,说法不责众,只要所有人联名,就有机会翻身。老奴别不过情面,只好答应下来。”
  “只好答应下来?”苏夫人霍然睁大眼睛,厉声问,“你答应了她什么?”
  冷嬷嬷端正跪下,一五一十地报告说:“鹿山家的让我不要单独问七奶奶,只等太太回来,逢太太、七奶奶都在时回话,七奶奶顾及太太的看法,兴许就答应了。所以老奴就是奔着太太去的,根本没来过三间园子。”
  苏夫人听后一阵冷笑:“你们倒很会钻空子,仗着资格老几分,就算计起主子来了!”
  冷嬷嬷连忙磕头分辩说:“这全是鹿瑶与她娘出的主意,与老奴无干哪,老奴已经撇开她们的人情,说出了真相,求太太宽恕!”咬了咬牙又说,“依老奴瞧,鹿瑶的心眼儿坏着呢,不光要给她妹妹谋差事这么简单,她这么污蔑七奶奶法儿,居心恶毒呀!”
  苏夫人立刻转移了怒火,大步走到鹿瑶跟前,揪着鹿瑶的衣领问:“冷嬷嬷所说可是实情?你再不招认,你老子娘跟你一起倒霉!”
  鹿瑶早就吓瘫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哆哆嗦嗦地说了句:“是我冤枉七奶奶饶命!”就惊吓过度失声了,双手抱头,一副惧怕苏夫人会打她的样子。
  苏夫人火气一冒,就真的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勒令立刻把她拉到刑房去。
  两名膀大腰圆的嬷嬷一左一右地压着鹿瑶,拖着走开。何当归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在心里微微笑了。虽然这件事来势汹汹,其中的疑点太多了,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鹿瑶一口一个“七奶奶偷人了”,真是其心可诛。何当归再伶牙俐齿,再为自己辩解更多,也不如鹿瑶说一句“是我冤枉七奶奶”。有这么一句话,才能洗刷她的清名。
  处置完鹿瑶,苏夫人又瞄向冷嬷嬷,还没等开口,派去外院查问护卫长的下人回来了,报说:“江护卫长十分肯定,最近今天府中守卫非常严密,连一只外来的耗子都没有,更不要说人了。”
  苏夫人松口气,嫌恶地看一眼那条作为证物的深褐色单裤,吩咐拿来火盆当众烧了,又扫视着众人说:“今天的事是下人作乱,欺负新主子,现在已经查清是一场误会。今后要让我听见明里暗里有人还议论此事,我就剪了那个人的舌头,把他送到家庙念经去。”
  苏夫人的音量不算大,还带着一丝沙哑疲惫,可字字句句都敲击在人心上,被她的目光掠过面颊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其实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看出今天这个事绝对没那么简单,水下文章深着哪,当事人还有竟嬷嬷及其手下几名丫鬟,让她们出来说一说,那这件事还能往深处挖,那个所谓的奸夫有没有真人,也可以再探一探,何当归未必能摘得干干净净。
  丫鬟找来一个火盆,打着火石,眼看就要点着那条脏兮兮的裤子“慢着!别烧它!”
  有个声音在一片安静的环境中响起,打破了诡异的沉默,也让丫鬟的动作来。众人扭头一看,阻止的人竟然是何当归!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苏夫人已经足够袒护她了,她不应该是最希望销毁裤子的人吗?
  “怎么了,妹妹?”陆氏提醒何当归,“这种不洁之物,多半是鹿瑶准备了陷害你的,绝对不能留着。”
  何当归莲步走上前,弯腰细看了一会儿火盆中的那坨东西,然后回头冲众人笑道:“呵,这倒十分有趣,若真是鹿瑶准备的,那我猜她可能错拿了她娘的裤子——大家快来看这条裤子的款式,虽然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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