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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心好『乱』。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
这个时候,无言说道:“那些山贼可恶,一进我们驻扎的营地,就开始烧抢,我们如果不实现有所准备的话,那只有死路一条。师父说过了,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大哥也说过,对待一切敌人,要坚决消灭干净,不要因为对方弱小而同情对方。因为当年弱于对方的时候,对方未必会同情你。”
紫芸看到王越这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表情,忍不住说道:“壮士,你的『性』命既然是被楚恩公救下来的,那么就是说,在楚恩公救下你『性』命的那一刻,你的『性』命就不属于你自己了。”
王越听到紫芸这话,当下不要抬头看向紫芸,然后说道:“多谢姑娘,在下明白了。在下的『性』命已经不属于在下了。也就是说,在下和宴乐等人结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既然是死人,那么同生共死的誓言,就当不能算数了。”王越不由说道。
无相一阵无语,绕来绕去,原来这厮是因为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而纠结啊。这厮真是一个重誓言的人。
这厮若是这样的一个人,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帮手。无言的武功虽然不错,可就是脑子有些太单纯,这样的人,虽然好控制,可是不善于灵活变通。
“王越,你可想见到你的救命恩人?”无相问道。
王越马上说道:“求先生告诉王某,王某的救恩人楚先生如今在何处?王某一定穷尽毕生去报答楚先生。”
王越不是笨人,他刚才抓住无相的时候,就感觉到无相的手脚无力,甚至还看到了他那张脸上恐怖的伤疤,这样的伤还能够活下来,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真的和自己一样,遇到了那位绝世的高人,是哪个绝世高人救治了他。
无相说道:“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也是我的朋友,还是我的主公。”
主公?王越听到这两个字,眼睛不由睁大了。主公,可不是随便叫的。就像是奴隶对奴隶主的称呼,所不同的是,这个奴隶主可以随意杀奴隶,而这个主公却不是随意杀下属的人,而是一个依靠下属的人。
紫芸也愣住了。她从未听无相说过这个词。
王越马上说道:“倘若楚恩公不嫌弃王某卑贱,王某也愿意拜楚恩公为主公,供楚恩公终身驱使,绝无怨言。”
无相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叫无相,他叫无言,你若是跟随主公的话,只怕也要和我们一般的名字。你可愿意放弃你原来的身份,原来的名字,以新的身份,新的名字跟随主公?”
这是无相对王越内心的又一个挑战,倘若这个王越不愿意放弃,那么就说明他并不是一个死忠之人,如此一来,楚风留着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王越犹豫了。他低头暗想:倘若当年自己不被人所救,也是白骨一堆了,连『性』命都没有了,甚至连仇也没有得报,哪里还有什么所谓的身份,所谓的名字?不就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吗?别人放弃得了,为什么自己放弃不了。从头再来未必不是好的。
王越想清楚了之后,不由说道:“我自然愿意。”
“那你留下来吧!跟着我们,你迟早会见到你想要见的人的。”无相说道。他很满意这个王越的回答。
第六十九章:复仇与报恩(三)
王越听到这话,当下喜出外望,可是转念又感觉不对,不由问道:“先生不可以告诉在下,他如今在哪里吗?”
“不可以。”无相说道。
王越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无言有些恼火了,他说道:“我家哥哥岂是你想见就可以见的?你倘若不愿意跟随我家哥哥,那就不要留下来。”
王越听到无言这话,心里虽然不舒服,可是想到那是自己被人所救的时候,救他的人并没有让自己见到他,估计救人的人是一个前辈高人。在江湖上,前辈高人,又岂是他可以随便可以见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王某愿意跟随诸位,等恩人。”
无相说道:“王越,你既然愿意跟着我们,那就要听我的吩咐,否则的话,你就暂时不要留下来了。”
王越是江湖上的一个侠客,何曾听过什么人的吩咐?可是他此刻真的很想见到他的救命恩人,因此一咬牙,就说道:“王某愿意听从先生的吩咐。”
就在这个时候,无相听到院子里就脚步声,他不由说道:“有人来了。估计是刚才的动静太大,引起护卫的注意,所以来查看。我不想惊动许家的人,所以你等一下不要说话,可知道?”
王越点了点头。他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袍的男子,这个人处在黑暗当中,刚才自己靠近他的时候,发现他的耳朵也被割掉了,这样的一个残疾的人,竟然能够听得到有人进院子的脚步声?这样的声音,自己都听不到。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王越也听到了脚步声。
“嘟嘟嘟”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外面传来严四的询问:“先生,你可曾睡了?”
无相的房间里灯还亮着,倘若他说睡了,那么肯定有猫腻,那么证明无相可能就被人挟持了,身不由己。这是严四想到的方法,可是严四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无相是一个瞎子,瞎子的世界是黑暗的。无相不是普通的样子,他是眼珠子都被抠掉的瞎子。这样的瞎子,是感觉不到光的。
无相对房间里有没有灯光,他是没有什么感觉的。
不过无相也不是一个傻子,他既然不想让严四进来,又不想让严四怀疑,自然知道该怎么说。他说道:“可是严首护?没事,没事哦,方才在下和内子嬉闹,一不小心就将桌椅碰掉在地上,内子因为担心在下的身体,吓得将手中的装热水的水桶都掉在地上,还将衣服弄湿了真是麻烦严首护你跑过来一趟了。”
严四又听到屋内无相似乎在对紫芸和翠儿说话。
“好了没有,快帮你家小姐换好衣服,天气这么冷,穿个衣服都那么慢。”
“先生,小姐的手被烫伤了,正在伤『药』”
就在这个时候,严四听到了开门声,无相虽然是盲人,可是他能够记得住步伐,所以他来开门到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整个人挡在了门缝前,说道:“严首护,可要进来坐坐?”
严四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不合适进去,他连忙摇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赶紧休息吧!”
“多谢严首护了。”
送走了严首护,无相把门关上,又说道:“这个严四的武功不弱,王越,你如果和他交手的话,可有几分胜算?”
一个高手,可以从内息和说话来判断对方和自己的差距的。王越虽然还达不到高手的层次,可是他比较是一个江湖上有名号的侠客,见多识广,也听过这个严四的名号,他沉默了一下,就说道:“暂时是五五,我和他没有交过手,可是他的内息非常平稳。他的内力应该很深厚。”
“无言,你和他交过手,你觉得他的武艺如何?”无相又问道。
无言这些日子没事情就是找许家的那些护卫切磋武艺,而严四的武艺是众多护卫当中最厉害的,无言自然不会放过他的。无言听到无相问话,不由『摸』了『摸』头,然后十分尴尬地说道:“我打不过他。他的内力比我的还要强,他用的武功又比我灵活。我在他手底下能够走得出五十回合,就输了。”
而这个时候,翠儿给紫芸烫伤的手脚抹好了『药』,两个人一同从里屋里走出来。
紫芸说道:“先生,这位王大哥跟着我们,只怕很不方便。你怎么对许公子说他的身份?毕竟他是青龙寨的三当家,就算王大哥可以放下仇怨,可是并不代表许家的那些护卫心里可以放下。”
翠儿也不喜欢被一个山贼的首领跟在身边,就算对方不是坏人,可是毕竟是山贼,这多多少少会让她感觉到不自在。她不由说道:“先生,小姐说得没错。”
无相早就有了计较,他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并没有让他一直跟着我们。”
“可是刚才先生你不是说,让我跟着你们的吗?”
“我的意思是让你跟着我们的步伐,王越,我们的目的地是荆州的襄阳,也就是唐国的国都。王越,你可以先行一步,到襄阳等我们。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了,同时也可以帮我了解一些,唐国的消息。”无相说道。
王越知道无相说这话很有道理,可是他还是不放心,他说道:“那我到襄阳之后,怎么和你联系?”
“按这路程,我们倘若明天就出发的话,应该有三天到四天的路程,才可以到襄阳。不过,这是以前的路程,现在只怕下雪路上不好走,恐怕得多一两天。你到了襄阳之后,可以暂时租下一个院落,等你感觉我们差不多到了,再到北门来等我们。到时候,我会让无言去找你的。”
王越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就先行一步,去准备!”
“无言,去给王越拿些盘缠。”
“这不用。我还是有些钱的。”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想阁下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倘若是这样的人,只怕你也不会因为报恩而豁出『性』命了。这钱,你还是要拿着,毕竟租小院子是要钱的。小院子,要偏僻的,不要太大,太奢华的,普通的就可以了。还有,你暂时住一年。因为主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好!”
第七十章:诡异
雪地里,一个穿着单薄的女子,在不停地奔跑着。
天空还是一片蒙蒙放亮,女子根本看不到前方是什么地方,她只顾奔跑,可是由于昨夜下了很大的雪,雪都没过了膝盖。女子跑起来,非常的不方便,时不时就摔倒,可是每一次摔倒,她都会迅速地爬起来,继续在跑,然后再摔
这是第几次摔倒了?女子的膝盖已经因为摔跤、而雪地又非常寒冷,显得麻木了,整个人的身躯也有些僵硬了。可是她还是要爬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不快点,那么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死亡的阴影如影相随,她不是害怕死亡,可是她不想死在这里,她想回西陵,她想要去见她的父皇,她要救她的父皇。
她又一次摔倒了,这一次她摔进了一个陷阱里。整个人还来不及尖叫,就被埋在雪里了。
神识渐渐地模糊,渐渐地模糊她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冰冷,她身上的热量越来越少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在这里!”
伴随着一声尖叫,飞凤公主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摸』着头,看着四周。原来,自己在大营里,而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踢落到了地上,怪不得她做梦的时候感觉到寒冷。
而放在离床不远的炭炉的火苗也熄灭了,更可恨的是,营帐的窗不知道被什么人打开了,风正从外面灌进来。
飞凤公主也透过了雪地的反光,看到外面的天空已经是蒙蒙发亮了。
她『摸』着发冷的手脚,然后大声叫道:“来人啊,来人”
因为天气寒冷,那些值夜的宫女和太监们,往往等公主睡了之后,就会跑到另外一个营帐去烤火,再喝上一些温热的酒来驱寒。因此,飞凤公主刚才的做梦时候的尖叫声并没有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如何的叫声,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其实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也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些宫女和太监们都在另外一个营帐里睡死过去了。在他们的身边的地上散落着七八个酒壶。
飞凤公主连续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她,她有些愤怒了,她赶紧披上衣服,爬起身来,然后走到了桌前,拿起茶壶想要倒水喝,可是却发现茶壶里的茶水是冰冷的,在这样的天气,她是不会喝冰冷的茶水的,她不由发怒地将茶壶摔在了地上,骂道:“该死的东西,去跑那里了?”
走到门边,拿起狐裘披风披在身上,飞凤公主就出了营门,她走出营帐外,就看到外面白雪纷纷扬扬地飘洒着。就连帐篷顶上也压了厚厚一层白雪。
天空蒙蒙发亮,看样子现在应该是五更时分了。平日里,这样的时候,营地里应该开始有动静的,可是今日营地里没有动静,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安静的沉睡。
她有些恼怒了,心里暗骂自己的护驾将军是怎么做事的?她举目望去,除了远处的营门有七八个士兵在烤着炭炉聊天,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这样的防备,万一在路上遇到马贼,或者是流寇之类的,那怎么办?飞凤公主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自从那日和楚风聊过之后,她马上就向夏国皇帝刘平顺告辞,想要快马加鞭赶回西陵。可是这时候,已经是隆冬季节了,又是十一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