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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见得多了,也就平常。
因为拿着人家的钱,荷沅不好意思拖到春节才去买那些木雕,不得不找了一个周六时间偷偷溜出去,火车一来一回,周一才回家。带来她自己的木雕,但安德列他们要的东西数量太大,只好付了定金,等工匠们做好了送来,见货付尾款。
十八
荷沅本来以为祖海很快就会登门道歉,荷沅还想好了很多言辞,告诉他她的心里跨越不了那道坎儿。但是直到青峦和王是观的信相继到来,祖海还没登门,即便连音信都无。
青峦的信中情深意长地描绘了两人曾经的过去,诉说他的歉意,希望荷沅说的话只是气话。荷沅看着信流了半天眼泪,但最后还是毅然回信,心中没写其他,只有一首歌《A dear john letter》的歌词:Dear John; oh; how I hate to write! Dear John; I must let you know tonight 。That my love for you has died away。 Like grass upon the lawn; And tonight I wed another Dear John。。 Dear John; oh; how I hate to write! Dear John; I must let you know tonight。 That my love for you has died away。 Like grass upon the lawn; And tonight I wed another Dear John。 Dear John; oh; how I hate to write! Dear John; I must let you know tonight That my love for you has died away。 Like grass upon the lawn; And tonight I wed another Dear John。 (Spoken) I was overseas in battle 。When the postman came to me。 。 He handed me a letter; And I was just as happy as I could be; 'Cause the fighting was all over; And the battles they'd all been won。 But then I opened up the letter。 And it started with “Dear John”。 Would you please send back my picture? My husband wants it now。 When I tell you who I'm wedding; You won't care; Dear; anyhow; And it hurts me so to tell you 。That my love for you has gone; And tonight I wed your brother; Dear John。
相信青峦看得懂。荷沅将信封口的时候,忽然想到,既然要寄出这封信,是不是刚才流的眼泪便是鳄鱼的眼泪?向现实低头的时候,看来总得做出一些不近人情的举动。
王是观的信里介绍了MS公司的概况,他说了向青峦道歉的事,说青峦很温和地原谅了他。这让他很内疚。荷沅看了更内疚,那天伤了青峦,毕竟青峦只是酒后失言。那天她情绪极其低落,不知不觉就迁怒了青峦。但她不后悔斩断与青峦的青丝,做人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拖着混着青峦不放。青峦是好人,他应该有新的人生。
桂花渐谢,姜兰吐香,生活照旧。学校、安仁里、与种猪场三点一线。这天从种猪场回来,见去年夏天见过的刀条脸站在大门外面徘徊,身边停着一辆车子,是祖海的两手拉达。荷沅对这个人印象深刻,一见便想起,反而记不清杨总的脸。刀条脸一见荷沅,便迎上来直截了当地道:“我以前来过这儿一趟,我叫董群力。小丛出了大事,我想找你谈谈。”
荷沅惊住,看着董群力,不觉扬起声急道:“祖海出了什么事?”不觉眼睛瞥向拉达车,里面空无一人。显然祖海不在车里。怪不得祖海不上门道歉了,原来出事。“里面请。”
董群力一张脸与上回一样冷漠刻板,闻言只是点头一下,跟着荷沅进门。傅姐迎出来,荷沅让她先回家,自己倒了茶给董群力,坐下才问:“祖海出了什么事?”刚刚听闻祖海出事,不觉一激动露了心迹。忙借端茶倒水克制住自己不露声色。
董群力本来一直在打量安仁里,见问,才把目光调回来,道:“上周六股东会一致决定,废除小丛总经理和董事长双重职务,将他的股份分解出公司。”
荷沅吃惊,想到祖海以前对她的解释,说他才不怕他们发难,他自有后招。所以也就吃惊了一下,便平静地问:“是不是将祖海清除出公司,又将属于他的那块蛋糕偷工减料地扔回给他?这件事是杨副总发起,你主使的吧?”
董群力惊讶于荷沅的洞察力,但很快了然,荷沅身后有丛祖海,他还能不将事情告诉了她?想到荷沅听着就等于祖海听着,他便实话实说:“对,这件事是小杨发起,不过得到我点头。联合公司里面,我的股份最大。”
荷沅将前后经过想了一想,道:“去年夏天来我这儿看的时候,你们已经有逐出祖海的念头了吧?为什么这几天才动手?祖海现在哪里?”
董群力想了会儿,才道:“你说得不错,我们去年来这儿看了后决定的。但公司那时候还离不开小丛,他手中一手握着销售和融资。不过这回我们公司债券发行成功,小丛即使离开另起炉灶,也将不可能再与我们竞争,我们只要保持价格优势,他原来掌握的销售渠道就得断裂。所以我们选择等到债券成功后开股东大会废除小丛所有职务。”
荷沅有点似懂非懂地听着,听完这才明白,他们过河拆桥,祖海这下不可能如他去年所说那样东山再起。可能是祖海大意了,没在形势变化时候,想好进一步牵制全体股东的措施。董群力可真厚颜无耻,冲祖海发了难,却还不够,还想拿她开刀。荷沅当即冷冷地道:“我知道你们看了安仁里以后,一定误以为这是祖海贪公司的钱买下装修的,你们冤枉祖海了,安仁里只有一些电器是祖海的,其他都是我的。我明白你今天来想以祖海的下场教训我奉还安仁里,没门,你们拿出证据来,你们永远拿不出证据。我要知道祖海在哪里。”
董群力干咳一声,脸上有些尴尬。还真是如荷沅所说,他们从看到安仁里开始怀疑。“小梁,少安毋躁,我今天来跟你商量我对这件事的怀疑。因为以前公司的财务都是小丛一手抓,别人都别想插手,你应该了解,小丛这个人行事有点霸道。”
荷沅想了想,祖海并不霸道,虽然主意大了点,但还是事事听她的居多。虽然此刻如果祖海亲身站到她面前,她很可能会找出一把扫帚将他扫地出门,但外人面前,她还是自觉维护起祖海。“所以你们怀疑祖海在钱上面做手脚?”见董群力手中一直转着一只茶杯,荷沅想到看过的血型书上有说,A型血的人讲话时候喜欢手里玩一件小东西,董群力是A型?荷沅心中顿时掠过一排所有有关A型血的弱点优点,希望自己能就此将董群力击破,给祖海报仇。
董群力还是尴尬地道:“是。但上周开始我接手后,细细查了一下帐,里面有一点小混帐,但要想买下安仁里这样房子和装修的大钱,应该没有从小丛手中流出过。所以我怀疑,我们冤枉了小丛。但是我们也调查了你,你家境一般,不可能自己有钱买下安仁里并装修。我想找你澄清这件事,明确安仁里究竟是属于什么人出钱购买。如果是我们冤枉小丛,我们会纠正这个错误。”
荷沅不由得道:“祖海自己会解释啊,这本就不是他的产业。难道是你们不信他的话?”
董群力小心地道:“小丛很骄,不肯好好搭理我们的质疑。再说,我怀疑我们都怀疑这是祖海的地盘,他也经常出入这里,要真是你产业的话,小丛年纪太轻太要面子,也不会承认是你的。”
荷沅听着恍然大悟,很有可能是后者。祖海一直要出钱买电器装电话,话里面就透露出要不给他出钱的话,他很有吃软饭的感觉。荷沅这才对董群力收起敌意,从前面这些话来看,这个董群力水平应该是很不错的,而且还就事论事,做错事了想改正。怪不得他去年来的时候隐约就是四个人的核心,而他刚刚又说,推翻祖海的事得到他的默许,可见他虽然没掌握实权,但能量极大。既然他想解决问题,荷沅当然配合。“你稍等片刻,我上楼拿证据给你。很简单的事实。”说完便三步两部上楼,很快捧下一只嵌螺钿漆盒。
“你瞧,这是我买的原始股复印件,那时还不是无票操作,股票就是一张一张的票据。我买了五千多块。一年后我需要钱交学费书费,将股票卖了,手续我有留底,你看看我赚了多少。”说着将留底交给董群力看。
董群力认真将小小一张纸看清楚,包括小写大写数字,上面略微晕开的章,和大致辨别这张字据的真实性。确认是真,这才一脸惊愕地看住荷沅,“那么说,安仁里确实是你的了?”
荷沅点头,“是的,你可以再看看装修清单。这是我买两套最值钱家具时候与卖方签的字据,以及其他装修需要花的钱,我怀疑祖海一定有垫进一些钱,但大头应该在这儿。”
董群力这回只是粗粗看了一下,随即把帐目等全部还给荷沅,长长出了一口气,仰靠在沙发背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很久这才道:“当年企业联合,是我支持小丛,没想到最后误会会闹得这么大,叫我怎么面对小丛?”
荷沅小心地道:“把问题讲清楚了,不就没问题了吗?”
董群力又是干咳一声,尴尬地道:“我们把小丛送进公安局了。他现在在里面呆着,因为有经济犯罪嫌疑。我们需要时间接手公司和接手客户,怕他身在外面对我们不利。”
“什么?你们怎么做得出来?无法无天了。”荷沅大惊,只差一点要抓起杯子摔向董群力。“那么现在问题说清楚了,你们可以放他出来了吧?你们不放我自己找人放他。你请走,我要找人去了。”还能找谁,当然是找柴外婆。怪不得祖海都不来道歉。
董群力连忙跳起来,挡在荷沅面前急道:“小梁,我们商量着办,我保证今天一定放小丛出来。但是想请你帮忙,千万安抚小丛,否则小丛出来一定会跟我们这些人对着干,照小丛的性格,弄不好是两败俱伤的结局。你这么关心祖海,相信你是不愿意看到这种结局的吧。小丛的性格,我比较了解一点。再说,前面是误会,大家没有好好沟通交流,误会才越来越深。今天我是本着解决问题而来,我不是想要为难小丛,所以问题解决,我要立刻找小丛赔罪。只怕小丛这个时候激动,听不进我的解释,反而搞得不可收拾,我才想到要请小梁你在场,小丛会不看僧面看佛面。”
荷沅听了,不由喃喃轻道:“我有什么用。”胃里不适的感觉又来,她闭目镇定了一会,才睁眼道:“你们自己去吧,我可能帮不了忙。”
董群力见荷沅本来一直配合着帮祖海洗冤,没想到这会儿却拒绝起来,看着荷沅的脸色,他恍悟,对了,这两个人可能在吵架,否则上周丛祖海怎么会那么反常,竟然一丝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集合而提前做出反应。这下,他更坚定地要荷沅出山帮助他镇住场子了,看来眼前的小姑娘对丛祖海的影响大得很。他的脑筋稍微转了转,便道:“我不是威胁,小丛如果出来后做出过分的事情来,我虽然再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别人就难说了。小丛又是个不肯吃大亏的人,难保会跟有些人起大冲突。小梁你可能不会知道,小丛身后有几个给他卖命的,万一小丛不肯咽这口气,后果很严重。”
荷沅一惊,忽然想到当初她挥刀砍伤来安仁里骚扰的流氓,结果至今这几个人都没找上门来报复,偶尔遇到还客客气气地打招呼,祖海当初说是因为他找了派出所的朋友,现在听董群力的意思,似乎并不是。想到祖海出来后要真咽不下气的话,会不会真的后果严重?心里一担心,作呕的感觉不知不觉消失。晃了半天,她才答应:“好吧,我去。”
…
董群力这才一颗心放下来,忙道:“你稍等,我打几个电话联系一下。小梁,你整理一下你箱子里的凭证,我们还得去公安局走一下过场。
荷沅立刻将东西整理出来,装进一只大信封里,一边侧着耳朵听董群力打电话。他可能是在找曾经出力把祖海关进去的关系,现在解铃还需系铃人,当然还是得找他们。不过最后一个电话是个杨副总的,说到最后的时候,荷沅只听董群力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件事你去办一下”,便放下电话,不由联想到当初祖海在电话里对杨副总要骂就骂,确实非常嚣张。或许这也是杨副总想要推翻祖海的原因吧。
跟着董群力上车,坐到副驾熟悉的位置上,不由紧张地抱着大信封,很怕珍贵的证据遗失了。黑天黑地的,也不知道董群力开进到什么地方。反正他歇火了,荷沅跳下来,见门口牌子上有公安局三个字在,这才放心。
坐进一个办公室,荷沅根据要求取出证据,做了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