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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他好想以拥抱来抚平她激动的情绪喔!若非顾虑她仍余悸犹存,任何的举动都足以引发二度的恐惧,否则他老早冲过去热吻一番--
等等!我的念头飞到哪儿去了?我曾对老妈信誓旦旦,绝不吃温馨的豆腐的,怎么又色心大起了呢?何况这位还是维邦“钦点”的未来表嫂,怎能拿“怜香惜玉”的那套来安抚--自制点吧,郝劲波!
他不断警告自己,却忽略除了母亲外,终于有另一个女人的眼泪能哭痛他心肺所代表的特殊意义。
“总经理?”温馨被末句话震撼住了。
仰首只见他僵凝的神情,胸臆间顿生一股失落。她竟妄想郝劲波能像安慰女友般拥住自己?难道是刚刚的惊吓太剧烈了,以致她冰冷的躯壳如此渴求体热来回温?
别胡思乱想了,总经理只是顺口说说安抚你的。她心想,甩甩头,说:“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润润的临时伴读只能待到十二点。”
“我送你。”郝劲波拿出一件新衣,“换上吧!免得人家误会我对你做了什么?”
咦?这不是我请总经理转送给康倩倩的赔罪之礼?
“我很庆幸没拿去送她。”他语含深意地说:“其实这套款式更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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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维邦今天并未去机场接客户,而是专程到“华美”等人。
晚上六点半,助理小妹送走最后一位做新娘造型的客人,便见他站在走廊那边,吓得忙向设计师报告。
“夏姐,外头有一位‘怪叔叔’耶!”她胆怯地说,“满脸的胡须、一身破旧,还直往我们公司里瞧呢!”
“什么怪叔叔?你《志村大爆笑》看多了吧?”夏纯娟只道是啥流浪汉,出门一瞧,原来是认识的人,“是你呀!鬼鬼祟祟躲在外面,可把我们妹妹吓坏了。”
“对不起,我从玻璃窗看见你正在忙……”齐维邦歉然道。
“妹妹你先回去吧,这只大猩猩比谁都安全呢!”夏纯娟说着示意客人进来,“真是稀客,齐先生怎么人突然想来找我的?”
“我……”他腼腆地摸摸凌乱的头发,“夏小姐曾说要赠送我一次免费的造型,不晓得是否过了有效期限?”
“你想做造型?”她饶有兴味地打量他,“一定是有了喜欢的对象,所以想为对方做些改变,对吧?”
“你怎么知道?”脱口后,他立即为不打自招而结巴:“不!我……我只是……”
“上来吧!”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害羞的,夏纯娟笑着要他坐在镜前,“构思好做到什么程度没?”
“我尊重专业。”齐维邦眼光灼灼盯向镜中那个为他系上围布的女孩,“就照你欣赏的类型去发挥吧!”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被我修理成大光头了,才来哭天抢地喔!”她调皮地一笑,浑然不知齐维邦又为她的笑靥愣怔了,“嗯!你的发质天生自然卷,倒是可以省去冷烫的程序。”
两人的交谈就此打住,只剩刷刷的剪刀声。剪刀在顶上穿梭,丝丝发屑便飘飘然往地面滑落。剪完了头发,她又为他上刮胡膏,当细腻的指尖轻掠过脸庞,齐维邦平静的心湖荡起了阵阵涟漪。
不是有个广告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他在夏纯娟身上就看到了这种美--专注、笃定,以及自信。细看她的五官,愈发觉得动人,齐维邦敢打包票,如果她愿意让头发留长那么一点点的话,背后追逐而来的苍蝇,肯定用上打的杀虫也挥不走……
“怎么?”齐维邦不明白她的手何以停下来。
“没什么!”这回轮到她脸红了,“我只有点意外……原来你这么BABYFACE。”
“这是我?”齐维邦一转头,镜中出现了一个帅劲十足的“年轻人”!
“你早该把胡子刮掉的,瞧!至少年轻十几岁呢!”她终于刮掉最后一小部分。
“不,是你的技术太高竿了。”他仰起头,带着笑意和欣赏,“就像电影《爱德华剪刀手》一样神奇。”
“哇,温馨是不是事先透露过我那要不得的缺点了?”她撤去围布,拉着他往服装区,“我这个人最禁不起三吹两捧了。来!只要试装满意的,统统送给你!”
想不到齐维邦竟是天生的衣架子,每套服饰都非常适合他的气质与特色,夏纯娟忍不住拿起相机猛拍。
“太棒了!”她直呼过瘾,“我真该先拍下你造型前的模样,处理这种落差极大的个案最有成就感了!就像温馨一样,可以拿来当公司的活广告……”
“不过这笔广告费未免太庞大了!刚刚那十来套衣服,成本也要不少钱吧!”他掏出金卡,“我自己付费好了。”
“放心啦!公司的预算不会因为你而超支的。记得帮我多介绍客人就行了!”她看看时间,“啊?已经十点啦?糟糕……”
“怎么?你有约会?”他的心失望得一沉。
“我这种男人婆有谁会约?”她自嘲着收拾东西,“我只是想起还没吃晚饭,若被我那医生老爸知道他的女儿又因三餐没有定时而闹胃疼,肯定先毒打我一顿的。”
“你胃不好怎么不早说呢?”齐维邦突然抢下她手上的工具,“别收了!我先带你去吃饭!”
“齐先生……”她困惑地看着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叫我维邦吧!”他取下衣架的外套为她覆上,“无论如何,这餐我一定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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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温馨之后,齐维邦的改变又造成另一次轰动。男士们争相探问设计的费用,而女同事则将他升格为最理想的结婚对象--体贴、善解人意又有才干,现在再加上英俊,比起花心的郝劲波实在强得太多了。
当然,化腐朽为神奇的夏纯娟因而声名大噪,经过“茂远人”口耳相传,“华美”又赚进了一大把钞票。程予欢兴奋之余,便邀两位最佳男女主角和工作人员去吃小火锅。
“我拿了那么多套免费的服饰,居然还受邀白吃白喝一顿民?”齐维邦知道后,真呼不好意思。
“TINA说,你一定得参加,否则就要拿大刀来架你去。”温馨在和他到地下美食街吃中饭时,提起这档事,“她这个人呀!一旦把你当成朋友,如火的热情真教人受不了。”
“哦?”他不着痕迹地探问:“像她这么特别的女孩,一定有不少异性追求吧?”
“偏偏男人只喜欢温顺的女人。这点TINA是死也装不出来的,所以她哥儿满天下,男友嘛--可能还没出世吧。”吃饱的温馨收起餐盘,临去前叮咛:“齐经理,别忘了我们星期天晚上的约会喔!”
末句的扬声,正好给周围同仁一个捕风捉影的“证据”。
齐维邦最近和温馨走得很近不仅共进午餐的次数多了,下班后似乎还有其他的约会。但他们并不知道,两人的话题经常绕着夏纯娟这号人物转。 本来嘛!俊男美女配乃天经地义之事,何况他们又先后由麻雀(乌鸦)变成凤凰,的确最登对不过了。
然而消息辗黑心传到某人耳里,听起来可不是滋味了。
郝劲波近来的情绪就深受流言影响。他真不明白齐维邦那种三句不离工作经的男人有啥好的?即使现在外表看起来“称头”了些,他依然是颗不谙情趣的石头呀!
“昨晚的约会还愉快吧!”看着温秘书脸上未退的疲 惫,他的口气满是酸味。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聚会?
是啰,一定是齐维邦说的。想起昨天难得跟大伙吃完火锅后,又在KTV疯到了两点,她泛出开心的笑容。
“谢谢总经理关心,我们玩得愉快。”
“哦!”失望地应一声后,郝劲波又不死心地问,“星期天在音乐厅有个表演,不、不晓得……你有没有空……”
该死的,他的舌居然会打结?
“我和齐经理约好要去郊外烤肉……”温馨蓦然僵住,“总经理你--”的意思是想约我?
“哈!全已经安排好节目啦……”郝劲波笑得好勉强,“维邦真是的,突然改变主意也不早些通知,看来这两张票我只好跟文芳用掉了。”
原来是齐维邦托他买的票?温馨更不懂了,如果想约她去看表演,何必透过总经理?
近来由于工作较忙,她倒疏忽了上司连日来的“不正常”。譬如,他好一阵子没订花送女友了;还有,他的脾气似乎变得比较暴躁,经常有一级主管被叫进来痛骂一顿……
漫步在停车场,郝劲波欲言又止的神情占据她整个脑海。想来也真无聊,总经理四处风流时,她暗地里不齿;当他稍稍收敛时在,她又不禁担心这个人是否精神受了什么刺激。这矛盾的心态呀……
“啊--”一道闪出的黑影吓了温馨一跳。
“欢欢她人呢?”强而有力的手臂捏得她好疼。
“尔恕?”温馨捂着差点暂停呼吸的胸口,“吓死我了!我以为抢劫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他舔舔干涩的唇,着急道,“欢欢她不告而别了,我想你一定晓得她到哪儿去了,对不对?”
“嗄?予欢不告而别?”温馨反问:“为什么?”
……
“原来,连你也不知道……”唐尔恕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跌跪在地上。
“我们昨天还一起去唱KTV,大家都玩得好开--”她猛然想起,“只有予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哎!我实在太粗心了,竟然看不出她的不对劲!”
“为什么要离开我……”唐尔恕喃喃自语,“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怎舍得这求之不易的幸福?”
“尔恕,你别这样!”温馨看了好难过,忍不住陪着掉泪。
若说天底下真有值得托付的男人,大概也只有唐尔恕一个了。即使予欢因不得已苦衷先后嫁了三任丈夫,这位痴情种仍然苦苦等待着他们的初恋开花结果。温馨一直期盼有情人终成眷属,想不到予欢还是摆脱不了“克夫”的阴影。
“无依无靠,她能去哪儿?”唐尔恕痛苦地捶打墙壁发泄焦虑。
“予欢身不了多久的,何况她还带着半身不遂的程妈妈。”温馨极力安慰。
“我只担心欢欢的身体。听映珂说,她最近经常胃痛到呕吐……”他不经意说出。
“呕吐?”她直觉反应,“你确定她是因为胃痛而呕吐?”
“你怀疑--”欢欢怀孕了?
“我……我只是假设!”她不敢妄加猜测,否则唐尔恕一定会急疯掉的0有可能!”他却不这么想,“说不定予欢就是因为有了孩子却怕我逼她结婚,加上我母亲的阻找,所以狠下心肠一走了之。”
“尔恕,在事情尚未证实前,你千万别胡思乱想。”该死哟!她干吗那么多嘴!
“孩子!我们的孩子!”唐尔恕像中了第一特奖似的,兴奋地拉着她大叫,“要是爸妈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再反对我们的婚事了。”
“你确定唐伯母真会因为孩子而改变态度?”她叹口气,“我可不像你那么乐观。老一辈的人有他们固执的想法,否则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被拆散的怨偶了!”
“你是担心……”
“如果他们只要孩子,而不要媳妇呢?”温馨担忧说,“尔恕,还是先别告诉他们,免得事情又被弄复杂了!”
“好!我听从你的建议。”唐尔恕点点头,“但是答应我!如果有任何消息的话,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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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劲波远远就瞧见那位和温馨拉拉扯扯的男人了。 本以为对方是个来意不善的登徒子,未料他悄然接近,听到的却是这段令人震惊的话!
孩子!我们的孩子?要是爸妈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再反对我们的婚事了!
如果他们只要孙子,而不要媳妇呢?还是先别告诉他们,免得事情又弄复杂了……
原来那人是润润的父亲。而若非父母的极力阻挠,他们俩早就结合了!
平心面论,这个叫什么恕的男子,的确长得相当英浚尤其那分儒雅中不失磊落的气质,连一向颇以容貌自豪的郝劲波,都不禁感到略为逊色。也难怪润润生得那么漂亮了,这全是继承了生父的优秀基因嘛!
“温馨既然心有所属,那表哥不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哈哈……哈……”
他想幸灾乐祸地大笑一顿,却难抑心底的怅然和喉中的苦涩。郝劲波这才惊觉,温馨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一直认定了上帝创造女人,绝不可能给予美貌的同时,又注入一切的涵养;美德,才是丑女人需要加强、用以吸引较次等异性的。但温馨却打破了分根深蒂固的观念。
她亲切善良,能干又会做菜……如今再添一笔--令人一见倾心的容貌!也或许因为这个因素,郝劲波对她的好感才会如此强烈。长久以来,他习惯于在异性身上获得rou体的快意,所以当丘比特的箭悄悄射中麻痹已久的心脏时,他并未立即察觉,直到情敌一个接着一个出现--
“笨蛋,你可能喜欢上她了知不知道?”
其实不只“可能”,而是“已经”!在未经防范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