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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面露苦色,心里确实甘之如饴,甜滋滋的,被夜姬这样叨念,他觉得幸福极了,他当真是爱惨了夜姬了。
晚餐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厨房热着,所以很快就上桌了。
吃着饭,李牧还是有些走神,即使是在夜姬面前也是如此,一碗白饭被他戳得不像样子。
夜姬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你在想什么?”
李牧回过神来,放下筷子,“我在想,那死士为何会背叛李泽,按理说这几乎不可能,而且就他之前的态度也不像是会叛主的人,可是他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改变了自己的立场,而且他又是怎么在李泽那里逃出来的,或者是有人将他带出来的。”
李牧一下子就说中了要点,夜姬夹菜的手一抖,也把筷子放下了,然后看着李牧,状似无意的问“除了这个,你还想到了什么?”
李牧对夜姬没有半点警戒心,把心里的想法一点不漏的告知夜姬“还有就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李泽那里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太不对头了,还有父皇那里也没有什么动静,这一切都太过安静了,让我总觉得有什么更加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夜姬的右眼皮突突的跳动,似乎在响应李泽的预言一般。
李泽……夜姬忽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居然忘记了李泽了,李牧的担心并不多余,可以说是非常的敏感,李泽到了现在这种时刻了,居然还没有一点动静,这绝对的是不正常了。
李牧和夜姬,此时他们都不知道,现在的李泽已经被软禁在了王府。
幽幽暗院,李泽的王府貌似一切依旧,照常有侍卫把守,照常灯火通明。只是极少人才能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换了。
李泽一脸阴郁的坐在书房,这已经是他被软禁的第一天。
而软禁他的人却正是李静尊。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昨天半夜,一群黑衣人潜入王府,将除了李泽之外的几乎所有人都带走了,不知生死,而这些人赫然就是李静尊派来的暗卫,李静尊的暗卫数量庞大,而且武艺超群,绝不是李泽的暗卫所能相比的,更何况,还有李静尊的密旨在,他们更是不能反抗。
“王爷……”杨烨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他是被留下来的少数中的人的一个,但是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李静尊会让他留下来,因为杨烨可以说是李泽的最得力的谋臣兼管家了。
李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短短几日,李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而且不同于往日他给别人的斯文儒雅的感觉,他身上的戾气最近越发的重了,而伴随着戾气的是他更加稳重和深不可测了,若是以前还可以在他的脸上,找出那么一点点他的真实想法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蜕变得让人完全琢磨不透了。
“如何?”李泽看着他。
杨烨低声回答说“外面的侍卫一直都没有变过,没有任何改变。”
“总会变的。”李泽目光深沉的看着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一轮弯月高悬于空。
杨烨点了点头,静静的站在李泽身边。
时至半夜,整个王府依旧安静,李静尊的暗卫几乎可以称得上铁人了,因为他们站在岗位上,几乎不曾动过丝毫,更别说是发出什么声音了。
李泽闭着眼睛,坐在炉火旁,静静的坐着。
门口的烛光跳跃了几下,忽然歪向一边,李泽睁开了眼睛,书房的门无声的打开了,一个全身蒙在黑色披风里的人走了进来。
李泽几乎没有犹豫,就跪下了,“父皇。”
杨烨也随着李泽恭敬的跪在了一边。
跟在李静尊身边的张公公服侍李静尊把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李静尊穿着便服,眉头紧锁,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
李静尊站着看了一会李泽,沉声说“都出去。”
张公公和杨烨低着头小声的走了出去,并且把门带上了。
李静尊越过李泽,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李泽仍旧跪在地上。
“你可知朕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泽摇头,“儿臣不知。”
李静尊又问“那你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李泽一顿,“知道……”
“知道!”李静尊猛的一拍桌子,“就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还有脸说知道!”
李泽没有表态,继续低着头。
“抬起头来!”李静尊命令道。
李泽慢慢抬起头,对上李静尊满含怒气的眼睛。
“明日朕就会下发旨意,将你调往江浙一带,你可有意见?”
李泽一愣,双手紧紧攥住,纵是如何,他也没想到李静尊就会如此发落自己,这一切本就是看李静尊一句话,李泽完全无法接受,“为什么?儿臣不明白!”
李静尊收敛了自己一身的怒气,淡淡的看着李泽,“你要朕保你?”
李泽看着李静尊,却无法揣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父皇……”
李静尊起身,看了看李泽这个书房,绕了一圈,忽然说“你的书房和你二哥的很不同。”
李静尊如何得知李牧的书房是怎么样的?李泽不解,更不解李静尊这句话的意思,只能“嗯”了一声。
李静尊拿起李泽书桌上的一只花瓶,“年初的时候,皇后送了你二哥一个花瓶,和你这个一模一样,不过他那是真的,哦,还有这幅字画,你这也不像是真作,徐法好像也送了你二哥一幅,也是这个画家的,而且还是真迹。”
李泽的脸色一暗,李牧的家世完全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没有办法比的,他不仅有身为皇后的徐清的支持,还有右丞相徐法和左丞相肖谦的支持,只是这三个人就已经几乎奠定了李牧的地位了,不论是发生这件事情,他都无法与李牧竞争。
李静尊却似没有察觉到李泽低落的情绪一般,继续说,“你说,朕不曾偏心于你们兄弟中的任何人,可是你们怎么就这样的不同。”
李泽想要仰天大笑,为了李静尊这个问题,为什么?这问题根本就是李泽心头上一个倒刺,他如何说,要怎么说!
夜姬第二卷第一百零八章横生枝节
李泽应咬着牙回答“父皇是待我们无差,可是有些事情是天生已注定,就像是我们的出生是不能由自己决定的!”
对于李泽的回答,李静尊没有靓丽出丝毫的不悦,反而笑了,“身世是无法注定,可是这并不是后天失败的原因。”
李泽沉默着,紧握着手,对于李静尊今天晚上接二连三“怪异”的问题,李泽不能不多想,李静尊的话是绝不能听表面的,李泽想了好一会才说“父皇说的是,可是这后天的成功又岂是一朝之事,即使儿臣有心,也需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是。”
李静尊笑着看了他一眼,又回到座位上,“天时,你没有。但是这地利和人和,你却要靠自己争取了。”
李泽看着李静尊,心里翻江倒海一般无法平静,他暗暗揣测李静尊的意思,他不知道自己所想到的是不是就是李静尊所要表达的意思,可是这层意思未免太过震撼了,他甚至想不到李静尊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泽走近李静尊几步,“父皇……您的意思……”
李静尊招手让李泽靠过来,“朕是什么意思,你以后自然会懂,你只需要按朕说的做就是了,朕可以告诉你,你只有这一条路。”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李静尊才起身离开。
李静尊打开门,候在门口的张公公赶忙拿了披风给李静尊披上,李静尊隐如一片夜色之中,离开了。
而李泽站在门口,久久。
夜里,李牧与夜姬同塌而眠,夜姬依旧失眠,只是即使她睡不着,她也是闭着眼睛的,毕竟大半夜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实在是诡异。
而一向睡眠质量极好的李牧,今天却也失眠,已经到了丑时,可是他依旧辗转反侧。
夜姬也不再装睡了,终于开口了“你打算烙一夜的煎饼吗?”
夜姬猛的出声,李牧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没睡?”
夜姬瞪了他一眼,虽然在黑暗中李牧根本就感受不到,“你翻来覆去的叫我怎么睡?”
李牧一把抱住夜姬,把她按倒自己胸口上,“我不翻了,你赶紧睡吧!你这有身孕,可不能睡眠不足。”
夜姬推了他一把,哭笑不得,“你还当真是把什么事情都往怀孕上扯,我这白天睡了这么久,晚上自然是睡不深的。”
“呵……这样啊。”李牧傻笑,夜姬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鸣。
“怎么了,还在为李泽事情烦恼吗?”夜姬低声问。
李牧再次叹气,“明天一天也是要忙的,虽然疑点很多,可是我却真的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了。那沈大人也是厉害人物,我怕是瞒不住他。”
深夜相拥,被窝里暖烘烘的,对方身上的温度相互感染,更加的温暖,可以说是很惬意。
夜姬有点贪恋此时的温度,她趴在李牧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爽的味道,这是李牧独有的味道。
夜姬轻笑,“嗅你有没有洗澡。”
“那你闻出来了没有?”李牧在夜姬头顶带着笑意问。
夜姬回答说“闻出来了,你啊……必定是已经有好几十日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是臭味。铜臭味、胭脂味、女人味!”
李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抱着夜姬的手紧了紧“为夫真是冤枉,我这是月月洗,天天洗,为官清廉,女人嘛,也只有你一人,哪里有你说的什么铜臭味、胭脂味、女人味,要是有也必定是你传给我的,不可能是旁人了。”
“你!……”夜姬第一次被李牧说得说不出话来了,却不知为什么,不仅身上热,连心里也暖呼呼的了。
李牧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就走,我跟父王先说好,告几个月的假,然后我们一起去南边。那里已经暖和起来了,比我们这里舒服的多。”
“嗯。”夜姬淡淡的应了一声,刚刚热起来的心却开始慢慢冷却了。
“睡吧,再过几个时辰天都亮了。”李牧摸了摸她的后背,说。
很早的时候,李牧就起床了,他今天早上准备去上朝,听听有没有什么风声,毕竟昨天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即使李静尊不表态,其他官员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李牧穿好外衣,临出门前,习惯性的回头一看,却看见夜姬已经醒了。
李牧走回床边,坐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多睡一会吧。”
“你要去上朝?”夜姬看他穿着朝服,问道。
李牧给她掖了掖被子,“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尽管睡,不用管我。”
夜姬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李牧微笑着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走了。
果不其然,李牧进了宫,一路就听到了不少言论,全都是关于李泽的,而大小官员,见了李牧却是越发的恭敬了,就像是已经认定了李牧就是未来的君主了一般。
对于每个过来和他攀谈的人,李牧都把握着分寸,不会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而他自己却在人群中寻找李泽。
在这个风头浪尖上,李泽却并没有出现,李牧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若是今日有人提出李泽的事情,只有李泽他本人在场才会比较好,因为他本人在场别人才会有所顾忌,而且他也可以为自己辩解,他今天不来,看着反而像是心虚了一般。
一直等到上朝的时间,李牧都没有找到李泽。
李静尊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目光梭巡着朝上的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官员。最后,目光停在了李牧身上。[]
“老二。”
“是,父皇。”李牧心里一咯噔,走出列,面色沉着的跪在地上。
“朕听说老三派人刺杀于你,此事可是真的?”
李牧镇定的回答“确实是蒙面黑衣人刺杀,但是对于幕后主谋并没有确定,儿臣相信,说是三弟是幕后主谋的都只是无稽之谈。”
“是这样吗?沈籽雨!”李静尊忽然又叫到了沈籽雨。
李牧心里一惊,看向沈籽雨,沈籽雨从来不投靠任何一个派别,只为皇上办事,所以他对李静尊是不可能有一丝隐瞒的。
沈籽雨出列,跪在地上,“禀明皇上,昨日有一黑衣人自首,说是三王的死士,并且有物证。”
听了这话,李静尊幽幽的看着沈籽雨,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所有的语气都是指向李泽吗?”
沈籽雨沉声回答“就目前的证据来说是这样的,可是此事还未找过三王爷对质,尚不可以太早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