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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在宇冽面前别想糊弄过去,其实她并不会刻意的隐瞒,只是真的不想说而已。
宇冽温柔的眸子里带着复杂隐晦自责的情绪,这病治不好,无论他花了多少功夫它依旧时不时的折磨夜姬。
“其实……这次发兵,我也不是全部都失去了理智。”夜姬看不得宇冽现在的样子,这个大男人总是太过于体贴,也过于成熟温柔。
宇冽没有再多说什么,眸子幽深。
千里之外的京城,已不复当年的平静安详。
李泽的兵驻扎在距离京城五公里之外的地方,而李牧的兵更是守在城外严阵以待。城里的百姓因为害怕被战火波及,走的走,逃的逃,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原先繁荣昌盛的热闹接到都变得有些冷清了。
“皇上,李泽送来密报。”更显老态的张随穿着宦官的衣服,站在御书房门外。
李牧坐在御书房内,一身明黄的袍子穿在身上,自有一股帝王的威严,经过了五年时间的洗礼,李牧的容貌更加的俊美了,身上多了一种无人能比的霸气,风流运转的桃花眼内敛含蓄,多情已不再,更加成熟性感的五官能轻易的让未经世事的女子脸红。
李牧放下手中的朱笔“拿上来。”
“是。”张随小步走进来,把手中的信封放在桌子上,然后恭敬的退下。
李牧看着桌子上的信封,没有马上展开,而是疲惫厌倦了一般按了按眉心的位置。
书房中只有李牧和小鱼两个人,小鱼现在是李牧的贴身内侍。
李牧市场流露出来的淡淡的疲惫只有小鱼看见了,这是一个帝王在人前不会展露出来的柔软一面。
五年了,小鱼不曾看见李牧笑过,他尽心尽力的去做一个好皇帝,去做百姓心中的神,去做一个好儿子,可是唯独无法做自己。
也或许他早就已经失去了自己,早在五年前的某个时刻就失去了自己,他也不知道是哪个时刻,或许是在自己亲手毒打夜姬的时候,或许是在自己把她逼疯的时候,也或许是当知道夜姬已死的那个时候。
五年间,李牧广充后宫,可是却至今无一字。即使有嫔妃“意外”有了孩子,也多半会出事。
“皇上……”小鱼站在一边有些担心的看着李牧“要不要叫厨房去做一些安神的点心?”
李牧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走到御书房的一边。
御书房的一面墙上挂着几张纸,被保存的极好,李牧常常站在那面墙之前失神。
“小鱼,你说谁会想到李泽会造反呢?”
小鱼也已经稳重了很多,只是单纯依旧,“回皇上的话,没有人能想到。”
“不,有人知道。”李牧无波无澜的说着,手指轻轻的在其中的一张纸上磨砂,“你看出这首诗的意思了吗?”
小鱼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什么诗,这诗都挂在这里五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早就背熟了。
小鱼摇了摇头,“不知。”
“这是藏头诗。”李牧淡淡的说。
小鱼一愣,一脸的傻相,再看那首诗却看出了其中隐含着的秘密,“小小夏露初露头,心心水水惹人怜,三五成群汇入溪,缔结一流奔入江。”
每句的开头第一个字连在一起,按照发音来说就是:小心三弟。
小鱼一惊,“竟然一惊有人洞察先机了吗?”
李牧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更加的幽深了。
五年前,夜姬曾怀疑过李静尊和李泽,但也只是怀疑,没想到一语成戳。
夜姬第三卷第三章早生华发
“皇上。”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小鱼抬头去看,正是言贵妃。言贵妃是宫里有名的美人,她是西域人,五官深刻精致,一双蓝眸更是摄魂夺魄,而且身材更是比中原女子更为火辣,前凸后凹,玲珑有致,性子也非常的开放勾人。她本是他国公主,只是一年前随国王前来敬拜的时候,看到了异常英俊高大而又透着一股迷人的忧郁气质的李牧,一下子着了魔,不管不顾的一定要嫁给李牧。而那国主又是一个极其疼爱女儿的父亲,于是李牧就纳了她为妃。
“贵妃,何事?”李牧转过身,淡淡的看着她。
言陇多情妖娆的眸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牧,“皇上,臣妾给您准备了炖品。”
言陇的眼神十分火辣,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抚摸李牧一般,而刻意放低的肚兜和宽大的衣襟,更是把酥胸露在了外面。
如此火辣××的造型,任何男子见了恐怕也要想入非非。
可是……
“放下把,有劳贵妃了。”李牧始终没有正眼看过言陇。
“是……”言陇委屈的咬着下唇,这已经是她入宫后不知道第几次被拒绝了。
言陇把炖品放下,水眸瞅着李牧,脸上的委屈藏也藏不住。她是娇身冠养长大的,因为外貌出众,性情活泼,走到哪里都不乏追求者,可是唯独却在李牧这里碰了钉子。
“皇上,要不要臣妾给您按摩一下,臣妾按摩的很好。”言陇温柔似水的看着李牧,眼中的深情真是瞎子都能看到。
小鱼抹了一把冷汗,这是第多少次了……他真的是数不过来了。
李牧不知道在看哪里,只留给言陇一个完美的侧面。
“谢谢了,不过朕暂时不需要,你先下去吧。”
依旧是这样不温不火的回答,既不会显得过于冷淡,可是淡淡的疏离感却也永远无法逾越,让人不免觉得沮丧。
言陇的嘴唇微微翘起,有点撒娇的感觉,她大着胆子走到里面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皇上,每次你都要这么拒绝臣妾吗?”
说着,言陇漂亮的眸子里浮起了雾气。真是我见犹怜。
“言陇……”李牧的声音更加低沉,带着淡淡的不悦。
言陇却不似中原女孩那么胆小,她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喜怒都是随着性子,不会掩藏,她看着李牧越看越性感的脸,心里甜蜜蜜的,她不但不害怕李牧,反而因为李牧待了点怒气,更加男性化,更加吸引人的气质而着迷。
言陇靠得李牧更近了,脸上带着好看又混杂着××与天真同在的魅惑笑容,“皇上,你生气了吗?”
李牧看了一眼言陇,真是有气也发不出来,他不但要顾虑言陇的身份,而且言陇的行为举止都不是做作的那种,而是与生俱来的天然魅惑,让他也讨厌不起来,他真是把她当做妹妹了。
“言陇,别闹了。”李牧难得叫了言陇的名字,脸上出现淡淡的无奈,只是没有一点让步。
“哼……”言陇撒娇不成,嘴巴嘟的更高了,但是她也是个知情知趣的人,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只会招人烦,她也该离开了。
“那臣妾告退。”言陇甜甜的笑着,却临走了趁李牧不注意,印了一个香吻在李牧脸上,然后带着银铃一般的笑声走了。
李牧拿出手劲淡定的擦了擦脸,然后仍到一旁。小鱼暗笑,这宫里也只有言陇敢这么做,也只有言陇还能稍稍挑起李牧一点点情绪。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回到桌边,李牧还是捡起了桌子上被遗忘了一会的信。
兄弟反目成仇,这曾经大概是李牧最怕的,可是时过境迁,怕的变成真的之后,李牧发现原来也没有那么痛。
信上寥寥的只有几行字,可是李牧却忽然站了起来,多年不变的淡然表情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代替。
李牧快速的看完了信,他越过小鱼向外走了几步,可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又走了回来,只是心神不定,脸上有狂乱,有惊讶,有纠结……
小鱼看傻了眼,他已经好久没有在李牧脸上看到除了淡然之外的情绪了,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能让李牧这么激动?
“小鱼,现在是什么时辰?”李牧问。
“皇上,申时了……要不要船膳?”小鱼问。
李牧摆了摆手,“你去给朕备出宫的衣服。”
“出宫?皇上你要出宫,此时实在是太危险了啊!”小鱼赶紧跪下制止李牧,“此时城里不知道混了多少叛军,若是有人想要对皇上不利……”
李牧无法掩饰自己的焦急,“无论如何朕都要去,小鱼,夜姬……或许没有死。”
李牧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不知道是过于兴奋还是别的什么。
“夜姬小姐!”小鱼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怎么可能,当初的纸条小鱼也有看见,那可是慕名阁的消息,怎么可能会错!
“皇上!那说不定只是叛军故意的诱敌之计,皇上,你要三思啊!”小鱼激动的说,与其相信有什么奇迹存在,小鱼更相信这只是一个诱饵,小鱼单纯是单纯,可是不愚蠢,尤其这几年的宫廷生活更是让他懂了很多。
小鱼说的不无可能,可是里面放不下,他无论如何还是放不下。即使时光荏苒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是只要提起这个名字,他还是觉得往昔历历在目。
李牧只想着要再见夜姬一面,可是他没有想过就算见了又如何,他要以什么样的感情来面对她,这些他都没有想过,只是他疯狂的想要见到这个人,只要看一眼就好,只要一眼就足够了。
“小鱼,去准备衣服!”李牧完全不听小鱼的劝阻,五年使他变得沉稳,可是在这个名字前,一切又什么都不是了。
“皇上!”小鱼还是觉得不妥。
“小鱼!”李牧提高了声音,不容置喙。
无奈,小鱼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准备衣服了。
李牧的手心都是冷汗,额头上也冒了汗,他在紧张,他真的在紧张。
小鱼很快就把衣服准备好了,他拿着衣服进来,抬头一看李牧,呆了呆,脸上出现了一丝悲伤。
“皇上……您的头发……”
李牧闻言一愣,摸了摸头发,手心一片黑迹。
李牧自嘲“还以为这次的颜料会好一点,看来也不过如此。”
小鱼闷闷的说不出话来,自觉的去打了一盆热水,然后又拿了一个黑色的罐子。
待小鱼把李牧的头发打湿了,李牧头发上的燃料全部都融在了水里,他浓黑的发丝变成了灰色的。
这已经不是小鱼第一次看见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掉眼泪了。别人不知道李牧白发一事,他却再清楚不过了,那个晚上,那一夜。
洗好李牧的头发,小鱼再把它仔细的擦干,然后把染料认真的涂抹上去,待干了之后,馒头白发就又都看不出来了。
李牧不是很在意,对于小鱼红红的眼睛只能装作没看见。他心里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情,白了发又如何,什么都不会变不是吗?
换上衣服,李牧就带着小鱼瞧瞧的出宫了。
李泽约的地方是京城的豪客居,豪客居现在生意惨淡,但是老板却一直没有关门,这也是与它背后的强大后台有关的,有人呢传言豪客居的后台是慕名阁,但是也没有确定的消息。
李牧一到了豪客居门口,就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主动走了上来。
“我家主人正等着您,请跟我来。”
李泽没说什么,就带着小鱼随那人进去了。
李泽定的厢房在最里面,位置非常的隐蔽。
到了门口,年轻男子就停下了脚步,然后对李牧做了一个向里面请的姿势,“主人说了只请您一个人进去。”
“我也要进去!”小鱼反对,要让李牧一个人进去,小鱼还真是有点放心不下。
“待着。”李牧没理会小鱼,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而想要跟进去的小鱼则直接被年轻男子拦在门外。
“哼!”小鱼气呼呼的冲着那人翻了白眼,然后气鼓鼓的贴着门,妄图看到什么,可惜只是无用功。
夜姬第三卷第四章身世之谜
房间里只有李泽一个人坐在酒桌边喝茶,李泽经过了五年也有了不小的改变,他以前就很沉稳,现在更加让人看不透,他在笑,嘴角边甚至有因为经常笑所带来的笑纹,眼睛里也盛满了淡淡的笑意,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更加可怕。
“二哥,你还真是敢一个人来啊。”
李牧淡定的坐下,拿起李泽面前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为什么不敢来,即使你杀了我,有用吗?”
李泽笑得越发灿烂了。确实没用,他李泽想要的不只是这个江山,还要堂堂正正的要这个江山,这是当年李静尊与他密谈时要他必须遵守的。所以只是杀了李牧的话,名不正言不顺,不是他想要的。
“二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很好奇啊。”李泽笑着问。
李牧面无表情的回答,“不要再笑了,我看着觉得难受。”
李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