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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有他身边的离卦应付了几句,他们两个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李潇,李牧的心情非常复杂,李潇也算是自己最疼宠的弟弟,即使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但是李牧依旧在心底为李潇留了一个位置。
他知道李泽一定会派一个人过来,可是他没想到是李潇。
“李潇?”雨辰非轻笑,“看来他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方可一路“闲逛”,逛到了夜姬那里······
方可一脚踹开门,夜姬却没什么反应。
方可走过去,蹲在地上数了数,“不错,三坛酒,好酒量啊。”
夜姬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胳膊,两颊嫣红,嘴唇湿润,但是眼睛却还是很清明,没有半分喝醉了的样子。
放在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一杯酒,抿了抿“我呸!真难喝。”
夜姬静静的看向她,“没事就出去。”
“你听到了。”方可淡淡的说,肯定句。
夜姬猛的再次举起一坛酒,直接往嘴里灌。
方可鼓掌,“厉害,真离开,使劲喝,千万别客气,要是喝完了,我再去买!”
喝了酒的夜姬格外暴躁,她把酒喝完,直接往地上一砸,酒瓶破裂溅开。
夜姬摔一个,方可就主动递上去一个,让她随意。
“你到底来做什么?”
使劲喝了那么多酒,夜姬的眼神还是很清明。
“你该不会是那种天生对酒精免疫的怪胎吧?”方可吃惊,她可不相信有人喝了这么多酒还不会醉。
“你到底来做什么?”夜姬又问了她一边,眼睛亮得惊心。
方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是怕你想不开,那某人不是要伤心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姬冷冷的说。
方可忽然起身,一巴掌就要甩过去,夜姬躲开,可想而知方可并不是认真的要打她,否则刚才那一下夜姬根本就躲不开。
“你做什么!”夜姬站起来,冷漠的问。
方可收回手,笑得很冷,“这正式我想问你的,你以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什么都不会改变了吗?你在骗谁,骗你自己吗,你接受不了,对不对,因为你把你自己的孩子······”
“住口!”夜姬忽然眼中杀气腾腾,她抽出腰中的软剑刺了过去。
方可并不与她正面交锋,只是一味的躲闪。
夜姬的武功虽然不如方可,但是她现在使出了全力,即使是方可这个老不死的,也要认真对待。
夜姬疯了一般,出手不留一丝余地,极其狠辣,一点都不像是她平时的作风,她一招一式都是冲着方可的死穴而来的,若是方可被刺中,真是不死地重伤了。
方可小心的躲避着,也算是使出了全力了,因为躲避比攻击更需要功力。
方可一边躲着,一边在语言上挑衅夜姬。
“怎么,想要杀人灭口?”
“还是你不想承认事实?”
“你再怎么自欺欺人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
“······”
足足打了两个时辰,就连方可也觉得有些累了,而且她现在的样子也很狼狈,不仅衣服破了,就连脸上也被划了几道细小的伤口。
“你到底**够了没有?”方可不再逃,正面迎上夜姬,从袖中拿出一枚飞镖。
飞镖打中了夜姬的手,精准的让方可都有点吃惊。
夜姬手中的软剑掉了下来,她呆呆的站着。
方可看着夜姬,终于发现她不对劲了,赶忙上前打昏了她,她刚刚是真气逆行,有走火入魔之势!
方可不禁一身冷汗,若是自己出手再晚了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方可把夜姬扶到床上,然后双手贴在她的后背,把自己的真气导入她体内,引导她的真气归位。
这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不过还好方可自己内力深厚。
方可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收回手,松了口气。
“你就打算这样骗自己一辈子吗?”
方可下床,背对着夜姬,她知道她已经恢复了理智了。
没有回应,方可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与李牧······我不好多说什么,我也是外人,可是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你继续自欺欺人吧。”
夜姬第四十章牵强说爱
夜姬坐在床上,不住的颤抖。
旋转木马是最残酷的游戏,彼此追逐却有最永恒的距离。
曾经最为痛苦的事情,却是她现在最不敢承认的。
夜姬大大的睁着眼睛,坚决不肯眨一下眼睛,可是即使这样,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没多久就湿了她的脸。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咽声渐渐的传了出来。
她这算是在做什么呢?
就像是方可所说的,自欺欺人吗?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太过害怕而不能接受,于是伪装成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实际上她已经快被逼疯了。
如果说她以前还可以把所有的一切归咎于天意弄人,然后在绝望后、疯狂后,还有力气去继续下半生,但是现在一切都明了了,原来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她错了,她大错特错了。
李牧和雨辰非在醉客居外分开了。
李牧在武林盟的墙外徘徊,思索着要怎么才能成功的潜回房间。
“哎,想什么呢?”方可的声音忽然在上方传来。
李牧抬头一看,就看到方可从墙头跳了下来,李牧一笑,“这不是想着怎么让你来帮我吗?”
方可走到李牧身边,嫌弃的打量他,“你这武功里也就轻功好一点,现在连轻功都不行了,啧啧。”
李牧苦笑,“也就只有你们兄妹俩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方可摇了摇头,“最敢对你摆冷脸的可不是我,而是夜姬。”
李牧敏感的一皱眉,“你怎么忽然提起她了?”
方可挑了挑眉,“可别说我没帮过你,现在某人明明知道了真相,却想退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酗酒,该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酗酒?”李牧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夜姬会去酗酒,这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即使她再痛苦,也只会强迫自己用最冷静的态度清醒的面对。
“去吧,去吧。”方可挥了挥手,“今晚就别回来了,好好表现,至少别让她再缩到龟壳里。我明天天亮的时候在这里等你。”
“谢了。”李牧也不多言,转身走了。
方可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但愿这两个死脑筋的人可以放下彼此的魔障,夜姬的问题很大,可是李牧现在在夜姬面前过于卑躬屈膝的态度也有问题,两个爱人之间,最基本的平等,不该因为亏欠而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失衡。
李牧站在夜姬的房间外,屋子里没有任何的声音。
李牧凭着一股劲冲了过来,可是真的到了门口,他又有些胆怯,他不害怕面对夜姬,却害怕进去之后的结果。
屋子里忽然传来了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李牧心里一紧,也不再犹豫,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夜姬倒在床上,床边是一坛被打碎了的酒,夜姬侧过头来看他,脸边清晰的泪痕如同一把利剑在李牧的心口割了一道。
“滚!”夜姬冷冷的说,眸子依旧是那么清明。
李牧看了看地上东倒西歪的酒坛,慢慢的关上门,走了进去。
“出去。”夜姬冷冷的说道,左手的酒坛就势摔去,正正好好击中李牧脚前的位置,警告的以为不言而明。
李牧停住了脚步,专注的看着夜姬,“你都知道了。”
夜姬冷冷的回过脸,不看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牧看着他,认真的说“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再说一遍。”
“我不想知道。”夜姬打断他。
李牧心底忽然涌上了勇气,他有点想要豁出去一切,不管怎么样,他想要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不想要再让两个人之间有任何的不明不白或者是误会。
“我一定要说。”李牧认真的说。
夜姬倏地攥紧的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李牧再说一个字,她就要一拳揍过去!
“我并不是徐清的亲身儿子。”李牧在出口的一瞬间就被夜姬忽然扔出来的碎瓷片刮伤了左脸,一道伤口渗出血,染红了脸上的蔷薇图案。
似乎是被这个伤口刺激出了更多的勇气,李牧直视着夜姬愤怒的眸子,“我和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就是事实。”
夜姬的眼睛一霎那间连最后一簇小火苗也不见了。
李牧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他靠近她,然而夜姬却没有一点动静,李牧心慌的感觉一点点扩大,他走到床边,凑近夜姬。
“我只是徐清收养的,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夜姬如同没有了电的精致娃娃,一点生气也没有,一点活力也没有。
李牧轻柔的、小心的,像是对待毕生的珍宝一般慢慢的搂住了夜姬,直到搂住她,李牧才感觉到她在发抖。
李牧渐渐加大力道,把她狠狠的抱在自己怀里。
“我们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扔在了京城了,一切都过去了。”
夜姬靠在他身上,久违的体温和味道让她有了一些不想承认的感觉。
是心安和归宿感,为什么即使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和相互之间的折磨,她依旧能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呢?
两个人沉默许久,李牧静静的抱着她,感受着难得的幸福感,已经这么多年了,除了在夜姬身上,他再也无法在别人身上找到这种感觉,只有这样抱着她,他才会觉得可以完全放心,什么都不要担心、提防。
“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夜姬在他怀里忽然闷闷的说。''
李牧的身体僵硬了片刻,又放松了下来,“不要这么快否定好吗?我们再试一试,放过我们自己,再给我们自己一次机会好吗?”
夜姬抬头看他,“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还可能吗?你能忘记我们曾经的孩子吗,你能忘记你的两个弟弟是怎么被我逼走的吗,你又能忘记我们之后的那最后几天吗?”
夜姬的眼睛是刻骨的痛苦,“即使你能忘记,你让我怎么忘记小七的死,怎么忘记我是怎么对肚子里的孩子下的手,又怎么忘记我们之间的互相伤害。”
李牧心中的痛苦一点都不比夜姬少半分,他现在更要连着夜姬的那份痛苦也承担起来,李牧温柔却坚定的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忘不掉,就记住,我错过,你也错过,那就让我们用余生慢慢的弥补,难道要前半生痛苦,后半生也要因此继续痛苦下去吗?拜托,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李牧的声音里透漏出一丝哀求,只为了夜姬。
许久,夜姬都没有回应,李牧忐忑的看着她。
夜姬的眼里也带着慌乱,这让李牧看到了一点希望,至少她不再用冷静来掩饰自己,而是让自己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李牧试探性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吻逐渐向下,夜姬却忽然推开了他,“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夜姬。。。。。。”李牧想要强势的禁锢住她,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睛,动作又顿住了。
夜姬现在很混乱,她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还要和李牧再有任何的关系,以前是因为两个人根本就没有未来,可是现在她可以看得到路,但是她要怎么突破自己这一关。
“夜姬。。。。。。”李牧温柔的、关怀的看着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发现她双手冰冷。
夜姬迅速的把手抽出来,她看着李牧,又慌乱的避开他的眼神,“你离开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我不走,我一旦走了,你必定会再次不理我了。”李牧说的相当委屈,就像是即将面临被抛弃的命运的大狗,他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夜姬。
夜姬心乱如麻,不愿意再面对他,转过身,“你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呢!”
李牧心里一沉,自己为难的又岂止是她一人,他又何尝不是在为难自己。
任何人在付出之后,得不到回应,都会心凉,这段时间来一直支持着李牧的是他心中的愧和爱,可是即使这样,他此刻也有点累,那是无力衍生出来的累。
他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怎么说才是对的。
李牧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我。。。。。。真的想要挽回。但是。。。。。。”
李牧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但是若你实在无法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