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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之手,与子携老。
待大脑渐渐清晰,他忽然想到今天自己必须要去上朝,因为他要堵到肖谦,见不到肖谦,李潇的事情就一点转机都没有了。
再看看夜姬的睡颜,李牧又觉得有些舍不得,他现在只想好好的陪在这个人身边,看她醒来,喂她吃药,一直一直的陪着她,尤其是在昨天那么危急的时刻没能陪着她,现在他更不想离开她。
一时间李牧有些犹豫不决,最要咬了咬牙决定还是先去处理一下李潇的事情,毕竟李潇的事情是不等人的,成与不成就看这两天了。
李牧轻轻的松开被子下握着夜姬的手,可是手刚刚一动,就被睡梦中的夜姬給握住了,李牧一惊,抬头去看夜姬,却见他还闭着眼睛,还在沉睡,李牧温暖的笑了笑,为她的反应感到开心,小声近乎只有气音一般嘀咕“乖,我很快就回来。”
李牧再试着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夜姬反而越握越紧,根本就抽不出,如果使劲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吵醒她,一时间李牧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又尝试着看看能不能用巧劲抽出来,可是夜姬仿佛在睡梦中也知道他的意图一般,牢牢地把她的手指禁锢在自己的手心里,动也不能动。
李牧真是甜蜜又苦恼,又想笑又想抓头,眼看着马上就要过了上朝的时间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李牧只能使劲往外拔,就在这时,夜姬忽然呜咽出声,但这哭音呢喃“好痛……好痛……李牧……”
声声凄厉,仿佛受了多大的冤屈和痛苦一般叫听得人恨不得钻进她的梦里替她受过。
李牧更是听得心都碎了,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得什么上不上朝不上朝了,脑子里,心里全只有夜姬,只希望自己能破开她的梦魇。
李牧趴在夜姬的耳边轻声二急切的呼唤她“夜姬,夜姬,醒醒,我在这里。”
夜姬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有些湿润,李牧看着更觉得心疼,把她牢牢的抱住,就像是哄婴儿入睡一般,轻轻的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刚才你做噩梦了。”
夜姬的声音似乎有点迷糊“我做噩梦了?为什么我觉得这么真实呢。”
李牧强笑出声,“你这是睡迷糊了,在梦里还以为是真的呢。”
夜姬第二十七章命里有时终须有
对于孙泽这么爽快的就告知了自己想要的信心,李潇有些狐疑,“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有所欺瞒,本王可不是什么善于之人。”
孙泽面不改色,确定的回答“小人不敢有所隐瞒,丞相今早确实是去了大安寺。”
李潇看了他一会,见他确实不像是撒谎,于是就掉头前往大安寺。
李潇走了,张石蹭到孙泽身边,迷糊的问“你这么痛快的就把丞相的去处报出去了,丞相回来不得狠狠的罚你啊?”
孙泽拍了一下他的头,“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傻哦?我是告诉了他丞相去了大安寺,可是我可没说,丞相现在还在大安寺啊。”
张石恍然大悟,“嘿嘿”坏笑。
李潇和离卦骑马直奔城外的大安寺,大安寺是距离京城最近最有名的一家寺庙,因为靠近京城这个繁华胜地,香客也非常的大方,因此规模越来越大,庙里的设施条件也变得越来越好,古人信佛虔诚,越是有钱人家,来寺庙的次数越多,通常会在寺庙里住上几天,吃几天斋菜斋饭修身养性一番。
李潇骑着马和离卦来到大安寺门口,进进出出的人都略皱着眉看了他一眼,因为这是神圣之地,几乎所有骑马或者坐马车而来的人都是在寺庙两百米远处就会下马步行而来,很少有像李潇这样一路骑马疾奔而至庙口。
大安寺连李静尊也接待过,李潇更是不在话下,来这里的也不乏是京城里有名的人士或者官员,很多人都认出了李潇,虽然不知道这位王爷忽然跑来这里干什么,可是对于这位美丽的王爷的传言打架还是都知道一些的,尤其是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断袖传言,他们采取的态度还是敬而远之,不管怎么样,不要惹到这位小王爷总是没错的。
李潇一路走进大安寺,看了半天,没看到肖谦的影子,看了离卦一眼,说“你去找个人问问。”
离卦点了点头,向四周看了看,就走到最近的一个小沙弥身边,恭敬的问“这位小师傅,我想问一下肖谦肖丞相可在这里?”
小沙弥打量了一下他和远处的李潇,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家的礼,谦声回答“施主请稍等,我去问一下住持。”
离卦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然后回到李潇身边,“王爷,那个小沙弥已经去问了。”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难道这么大个人进来还看不见不成。”李潇明显心情不悦,有些借题发挥。
离卦低头看地,不说话。
不一会,小沙弥搀着一位老和尚缓缓走来,李潇见到老和尚,神色变得谦恭了一些,主动迎上去。
老和尚面带三分笑,眉眼弯弯看着就是一副十分心善的样子。
“王爷大驾观临本小庙,老衲真是招待不周了。”
对于李静尊也很尊敬的这个住持,李潇还真不敢放肆,因此十分有礼貌的回答“打扰住持了,本王只是想找左丞相有些事情,刚刚从家仆那里得知左丞相似乎一早就来了大安寺,所以本王就立刻赶来了,不知道丞相现在人在何处?”
住持叹了口气,“王爷,真是不巧,丞相刚刚离开,说是去附近的亲戚那里了,具体在哪里老衲也不知道。”
李潇的笑脸有些撑不下去了,这也太假了……
“住持,出家人不打诳语,还望住持能据实以告。”
住持依然笑着“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更不敢胡说八道。”
话说到这了,基本上就问不出什么了,再以联系先前侍卫这么痛快的就说了肖谦的去向,事情也就清晰起来了,这分明就是肖谦那只老狐狸耍了自己,先是叫他的侍卫告知自己他去了大安寺,他或许确实来过,但是很快就走了,这样自己根本就不能把罪名加在那几个侍卫身上,也不能向李静尊说肖谦故意躲避,人家确实没躲,只不过“恰好”就碰不上而已。
李潇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的牙,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最后想着如果不是李牧承诺今天会上朝,那么自己说不定就会憋着气上朝,也就能逮到那只老狐狸,哪里还轮得到他把自己这样耍来耍去的!
也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李潇愤愤的转身,准备离开去找李牧。
“王爷,老衲有一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潇僵笑这回头,“住持有话请讲。”
老和尚面带慈笑看着李潇,却更像是看李潇身后的离卦,离卦也认真的看着老和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句话出自《增广贤文》,老和尚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李潇还是离卦说的,亦或是两个人。
李潇不明白老和尚为什么忽然对自己讲这句话,还当说说了一句“多谢”然后才走了。
离卦对着老和尚拜了拜佛礼,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和尚,也跟着李潇走了。
老和尚脸上还是挂着三分笑,却不再那么简单。
李牧一直在床边陪着夜姬,看着夜姬又睡过去,但是睡得始终不安稳,总是紧紧的握着李牧的手,李牧轻轻的抱着她,希望能带给她一点安全感。
夜姬第二十八章骨子里的柔软
李牧躲也不敢躲,正正好好的被砸中脸面。
天地良心啊……李牧无辜极了,这书上提到孕妇初期可能会出现的几种状况,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李牧又接着看书,接着就看到了关于孕妇心情会比较难控制,容易暴躁之类的,李牧非常中肯的点了点头。
嘴上不再骚扰夜姬,可是李牧身上就像是装了一个马达似的怎么也安静不下来,主要是他这个兴奋劲儿还没过呢,而且还指不定要倒什么时候才过。李牧又看了一会医书,就放下书,傻兮兮的看着夜姬发呆,时不时的还笑出声。
夜姬一忍再忍,问题是被这么盯着,盯着你的人海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表情,以及这种令她不寒而栗的笑声,她只能说,他太恶毒了,这是要把自己摧残成什么样啊。
夜姬放下说,看着里面,极其认真的说“您忙您的去吧,我求您了。”
李牧摇摇头,依然傻傻的“我不忙,你看书吧,没事,不用理我。”
夜姬无语,我是真不想理你,问题是你这表现太膈应了……
就再这种略微有些滑稽但还算温馨的气氛中,几个小时就过去了,知道张随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气氛。
“王爷,五王爷来了……”张随话还没说完,李潇已经挤开张随直接闯进来了。
李潇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李牧坐在床边,夜姬手里捧着一本书,床边的小桌子上还放着点心糕点,房间里的暖炉生得很旺,整个房间暖烘烘的,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李潇这压在心口的火一下子就窜出来了,原来人没去上朝是在这里享受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了,自己还傻乎乎的相信了他,果然世间的人时一个都不能相信的,自己就是歌傻子,从小被人骗到大,娘亲被人骗得毒死了,自己的身体也被人差点毁了,居然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谁都不能相信,这个世间,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会对自己好的也只有自己,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也只有自己。
“二哥今天很舒服嘛……”李潇走进来,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语含嘲讽。
李牧看见李潇和离卦进来,再看李潇一脸的怒气,就知道肯定是为了早上的事情了。
一时无言,李牧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解释,事实就是自己确实没有履行约定,事实就是自己确实让李潇失望了,再多的解释也是掩饰。
李牧不说话并不代表李潇就会这么放过他,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只会让他觉得即使自己找上门来,对于李牧也没什么。这让李潇觉得很难堪也很难接受。
“二哥怎么不说话,莫不是也像别人那般想我,害怕我真的是个断袖乱伦的无耻下贱之人?所以,二哥就不想喝我扯上什么关系?”
李潇浅色的眼眸再也不是夜姬初见时柔和而无害的了,里面是刺人的荆棘,伤人伤己。
李牧听了全身一震,惊愕的看着李潇,没想到一向自尊心比谁都高的弟弟会这样菲薄自己,这还是李潇吗,这还是自己爱着宠着的弟弟吗?李牧不敢确认,可是又依稀在李潇的目光中似乎读懂了一点除了他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之外,极少人会明白的,那深藏在心底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绝望。
只是这一眼,又让李牧不能去责怪他什么,终归这只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别人觉得他骄傲任性、不可理喻,只有他知道李潇这些年来从来不曾减少一分的惶惶不安。没有过寄人篱下经历的人是不会懂得那种感觉的,李牧原本也不懂,是李潇让他懂了。他原本觉得自己做得很好,对李潇也足够好了,可是当目睹了小时候刚来到凤仪殿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李潇每天半夜偷偷摸回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然后凌晨又若无其事的回来,胆战心惊的小小样子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对他好都是没有用的。
因为无论李牧白日里怎么做,李潇都会笑**的接受,好像真的很高兴很喜欢凤仪殿的样子,到了晚上他还是会偷偷的溜回去。李牧也曾经偷偷的跟着他回去过,就看到他只是坐在他娘亲给他做得木马上,把幼小的身体缩成一团,然后小心翼翼地保持身体的平衡,就一直这样睡一夜,然后等到凌晨的时候再偷偷的回去,不让任何人发现。
小时候的李牧看不得他这样,于是就跳出来让他回去睡,从来都是乖乖小孩的李潇像是一直小老虎似的亮出自己的爪子,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拼命的反抗,反抗不过就是哀求,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即使那个供电早已被别的嫔妃居住了。
李潇的这个习惯一直持续了两年,知道他的身体再次变差,再也不可能半夜起来跑这么远。
李牧起身,走到李潇面前,神色很是复杂,有心疼,有不忍,有自责。
“李潇,别这样。”
只是这一句,莫名的让李潇觉得鼻子发酸,心里狠狠唾弃,真是虚伪,装的真像那么回事。
李潇撇过头“我怎样,我就是这样的,二哥如今也觉得我恶心了吗?”
“李潇!”李牧不愿意他再这样诋毁自己,绝对不可以,他宁愿看他嚣张跋扈也不愿看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