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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娃娃脸上。
离卦指着夜姬,惨笑“你利用了我?”
夜姬握紧自己的手,淡然的看着离卦,似是嘲讽,话说得很难听,“利用?何必说得这么难听,结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李潇现在身边只有你,他也注意到了你,你也能永远守在他身边了,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当初,我们也是这么说定的吧,既然如此,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责怪我?”
夜姬的话像是一把细长的针,狠狠的扎在了离卦的心上,痛不欲生。
恨我吧,狠狠的恨我吧!夜姬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看着脸色惨白的离卦,继续说“对,我就是利用了你又何妨?你也真是天真,也不想想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可是世界上最恶毒的人,既然我现在跟在李牧身边,自然是希望那些碍事的越少越好;李潇你不觉得他就很碍我的眼吗?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你还真是天真啊!”夜姬说着,伸手,羞辱性的拍了拍离卦的脸颊,然后扔下他回到自己的马车里了。
恨一旦生了根,就很难摆脱,那是毒液,渗入五脏六腑,有人因为爱而成长,有人因为恨而成长,恨,能使一个人强大。
李牧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手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不要太过狼狈,他从怀里掏出几块令牌,放在马车上,“这些你到了边疆或许用得到。”
李牧没有勇气继续逗留,更怕李潇会拒绝自己最后能对他的一点好,他颠颠撞撞的跳下马车,再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潇的马车,头也不回的跳上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离卦望着离去的马车,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离卦。”李潇在马车里轻轻的叫。
离卦走过去,舔了舔自己出血的下唇,这才抿着唇掀开了帘子。
李潇把李牧给他的边疆许多地方产业的掌权令扔给了离卦,简单的抛出两个字,“收着。”
午时,太阳正好,雾气渐渐的散开了,京城郊区的小路上,马车渐行渐远。
李牧赶着马车驶回京城,京城依旧繁闹,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开而有丝毫的改变。
回到王府,李牧有些浑浑噩噩的跳下马车,失神的往里走,都忘记了还在车厢里的夜姬。
夜琦扶着夜姬下车,夜姬看着李牧的背影,也在出神,一不小心踩空了,跌下马车,夜琦来不及扶住,夜姬已经摔在地上了。
“啊!”夜琦惊叫!
李牧猛的回过神来,往后一看,马上转身奔回来,一把抱住夜姬,把人轻柔的抱在怀里,急促的往里面走“叫顾姚来,快!”
夜姬扯了扯李牧胸前的衣服“我没事的。”
李牧却像是完全已经听不到夜姬在讲什么了,害怕失去的感觉占满了他的心,他只知道不断的冲一边的佣人大声怒吼“叫顾姚!都给我傻站着干什么!叫顾姚!”
夜姬静静的看着急的六神无主的李牧,静静的趴在他胸前,心里像漏了风一般。
李牧抱着夜姬走回卧室,顾姚已经被夜琦急赤白脸的拉着赶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顾姚的嘴边还沾着一粒白米饭,他刚刚正吃着饭,一口饭还没咽下就被夜琦大力的拽着疾奔过来了,心里直嘀咕,想不到看着小七姑娘挺瘦弱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顾姚被李牧拽到夜姬床前,顾姚看着精神不错,还像他眨眨眼睛的夜姬,问“你怎么了?”
“其实没什么。。。。。。”说着,夜姬看了看李牧。
李牧不放心,严肃的看着顾姚“你好好检查检查,刚刚她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夜姬苦笑,她顶多也就算是站不稳罢了,马车的高度很低,她又有武功在身,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的。。。。。。
顾姚只能装模作样的把把脉,看看这,看看那,最后迫于无奈开了一副安胎的补药。
李牧比平时更加敏感,眼眨都不眨的看着夜姬,像是怕一眨眼人就没了似的。
顾姚和夜琦识相的主动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李牧坐在床边,俯下身,轻轻的抱住夜姬,不说话,只是为了确定这个人的呼吸和温度。
夜姬静静的让他抱着,不知道刚刚李牧和李潇在马车里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能明显德尔感觉到李牧的伤心。
想了想,夜姬抬起手,轻轻的拍打着李牧的后背,给予无言的安慰。
很久,很久,久到夜姬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麻了,李牧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夜姬艰难的侧头,身子挪了挪,却发现李牧似乎已经睡去了。
夜姬轻声的叫“李牧?”
李牧没有反应。
夜姬想要把李牧从自己身上搬下去,让他好睡一点。她刚一动,胳膊就被李牧按住了。
“你没有睡?”
李牧闭着眼睛,头往怀里窝了窝,在夜姬的颈间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声音低沉的说“不要动好不好?就这样,就这样待一会。”
夜姬侧头静静的看着他,不再动了。
李牧最出彩的桃花眼闭上,这才让人注意到他浓密的睫毛,李牧的长相很英气,没有人会把这样一个人和脆弱画上符号,此时,夜姬看着李牧,看着这个大男孩一般的男人少有的脆弱,收紧了环着他背部的手,忽然很想就这样下去。
李潇淡出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命运却还纠结在一起,前面没有路,也没有光。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么样的。
我想,或许,我的爱情真正的味道是没有味道。
没有未来的爱情,是一道到达不了低端的悬崖。
你看到了吗?
夜姬第四十五章突来的求婚
就在李牧和夜姬相互依偎着,渐渐睡去的时候,张随换了衣服偷偷的出门了。
张随拿着徐清塞给他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而侍卫也被徐清特意叮嘱过了,因此也没有人为难他。
“娘娘。”张随行好礼,安分的跪着。
徐清端坐在雕凤的木椅上,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一切岁月的痕迹,只有眼里的沧桑和世故透漏出她年已不惑。
“听说你要见本宫,李牧那里又出了什么事了?”
张随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几个丫鬟。
徐清扫了他一眼,吩咐“都下去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几个丫鬟退出了房间,又把门带上了。
“好了,说罢。”
张随深深的又是给徐清一拜,苦大仇深般诉苦,“娘娘,王爷在昨天请了许多人来府上,宣告了夜姬怀孕的消息。。。。。。”
“啪!”徐清站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说什么,再给本宫说一遍!”
张随吓得一抖,磕磕绊绊的说“娘娘,奴才怀疑那孩子不是王爷的!”
徐清气的脸色发青,眼神锐利如剑,“你给本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那孩子不是王爷的?这李潇那件事情本宫还没说什么,今天又给我闹出这么一茬,是不是日子都过得太好了!”
张随被徐清太过锐利的眼睛盯着,头也不敢抬,慢慢的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辞讲出来,“那。。。。。。那夜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属下没有胡说,府上有不少人都看到她和那个叫顾姚的御医走得极近,甚至有丫鬟亲眼撞见过两个人衣衫不整,房间里又没有别人。而王爷与那夜姬才认识了多久居然就有了个孩子了,所以属下怀疑,那夜姬是别有居心,而那孩子也未必是真的。”
徐清狠狠的盯着张随,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随又是深深的一拜“小的不敢有半点欺瞒。”
徐清怒斥“好个夜姬!”
张随跪着,暗暗的笑了。
待张随离开后,徐清叫丫鬟进来,再次补了点妆,换了身衣服,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关着,门口只有张翼守着。
徐清走到门口,张翼赶紧行礼“皇后娘娘。”
对于李静尊面前的大红人张翼,徐清的态度还算不错。
“烦请张公公进去通报一下。本宫有事找皇上。”
张翼为难的看着徐清,“娘娘,今儿皇上吩咐谁都不见。”
“谁都不见?”徐清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今天不正是那李潇离开的日子嘛。
徐清嘲讽的一笑,哼,就这么个贱种的儿子,有什么好不舍的,真是浪费时间。
“张公公,我这是有急事,还望你进去再看看?”
张翼也实在是为难,今儿一早,李静尊下了朝,就躲进御书房没出来过了,明确的下过命令今天谁也不见,可问题是眼前这位可不是一个善茬,不是好打发的。
“娘娘,要不然您晚些再来?”
徐清见来软的不行,脸一板,眼神凌厉起来,“张公公,您就真的不通融通融?”
张翼为难的站着,就快被徐清的视线给凌迟了。
“谁在外面?”就在这时,李静尊的声音传了出来,恰当好处的把张翼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皇上,是皇后娘娘。”张翼回答。
里面出来脚步声,但是门并没有打开,只有李静尊严厉的声音传出来“按照朕说的做。”
李静尊完全没有给徐清面子,徐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恨恨的挖了一眼无辜的张翼,转身走了。
张翼在徐清身后抹了一把汗。
徐清回到宫殿,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李牧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就是李潇的事情也已经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了,现在外面传的这么难听,虽然现在矛头还是对着李潇,可是也已经有些不利于李牧的风声传出来了,说什么李牧也是断袖的人大有人在。这种谣言的影响可大可小,徐清是绝对不会让李牧因此而染上污点的,要竞争皇位的人不可以有一点瑕疵。
“陆翊!”
陆翊是徐清的心腹之一,也是一个宦官,面目平凡,但是心思玲珑,深得徐清的欢心。
陆翊听到徐清的叫声,马上从门外走进来,只是一眼,他就知道此时徐清的心情是多么糟糕。
徐清显然是气得不轻,失去了平时的端庄,声音尖细,“你马上去给本宫把李牧找来!立刻!”
陆翊脑子一转,并没有动,而是冷静的对徐清说“娘娘,奴才认为此刻找王爷来并不明智。”
徐清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有什么要说的?”
陆翊徐徐道来“此刻找王爷,只会让王爷提高警惕心,若是王爷执意相信夜姬而对娘娘产生了意见的话,为免得不偿失。”
被陆翊一分析,徐清渐渐冷静下来,“那你说,要怎么办?”
陆翊知道徐清听进去了,于是抓紧时间继续献计献策“这件事情与其娘娘亲自出马,不如还是让皇上来做比较好。王爷的年龄也到了应该成亲的年纪了,如果皇上亲自赐婚,奴才想王爷是不敢抗旨的。一旦成婚,王爷的心思也就渐渐的从那夜姬身上转移了,那时候娘娘在想收拾她也就易如反掌了。”
徐清被打动了,她甚至已经在幻想如何折磨夜姬了。
徐清轻笑出声,长长的指甲锐利如她的眼神,她赞赏的看着陆翊,刚刚的怒气已经消散,剩下的是一种运筹帷幄的优越感,“陆翊,你不愧是本宫的心腹,好,很好!”
陆翊不漏声色的接受了徐清的赞美,心里暗喜,这徐清是后宫最大势力的人,只要受到她的重用,那么哪怕是在后宫横着走都没有人敢管。而这李牧又是皇位的热门人选,总之,讨好徐清绝对是百利无一害。
一场危机正在接近,而李牧却毫无所查。
一觉醒来,错过了午饭,直接可以准备吃晚饭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感觉到温暖的怀抱,李牧有些云里雾里的,从来都是他抱着别人,还真没有过被人抱着睡的经验。
“醒了?”夜姬一直闭着眼睛,可是一直没有睡过去。
李牧有些不舍的从夜姬身上挪开,坐起来,手小心翼翼的**着她肚子的位置“刚刚我一直压着你,没事吧?”
夜姬也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躺了一下午,整个人都僵掉了。
“我又不是玻璃娃娃,你别总是大惊小怪的。”
睡了一下午,李牧依稀的感觉到似乎上午经历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一般,那些岁月,和李潇有关的一切,都随着李潇的远去蒙上了一层灰,似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想起来,那么遥远。
李牧握着夜姬的手,清晰的感受着她手上的温度和触感。
只有现在,才是最真实的。
李牧深深的看着夜姬,把她的手强拉到自己的脸上,细细的感受。